“老大叫我來,到底所為何事?”岔翼蝠問道。
“人工祭品已經(jīng)成功研發(fā)出來?!眱E闌說道。
“太好了,我馬上抓一堆信眾回來。”岔翼蝠興奮道。
“可惜人工祭品有缺陷。信眾只能強化身體和使用心武,而且都是詭詐系?!眱E闌說道。
“只要人數(shù)上來,還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蹦栒f道。
“我已經(jīng)派黯湮調(diào)查西北,相信很快就能正式攻打穆林要塞?!眱E闌從懷里拿出一個八爪魚樣子的金屬器具放在摩爾面前,說道:“這個給你。”
“這是?”摩爾拿起,問道。
“取心器?;钊⌒疟姷男呐K,人工祭品就能形成。這世上一共只有兩個,另外一個在我這里。”僂闌介紹道。
“制作者死了么?”摩爾收起取心器,問道。
僂闌輕輕一笑,說道:“當(dāng)然?!?p> 幾天后,鬼降嘉奧立求見。摩爾感到訝異,還是讓他進(jìn)來,問道:“找我有事嗎?”
“我知道你們對穆林要塞有興趣,沒準(zhǔn)會派人過來幫忙。”嘉奧立說道。
“為什么?”摩爾問道。
“上次你們幫了我們,沒撈到任何好處。我是來還人情的。”嘉奧立說道。
“這事我得跟僂闌商量?!蹦栒f道。
摩爾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房子發(fā)出巨響,回去一看。嘉奧立炸開保險箱,把里面的取心器拿走。
嘉奧立翻出窗外,乘上大鳥飛走。摩爾暗道不好,馬上追去。
半個小時后,摩爾已經(jīng)找不到嘉奧立的身影。兩道光束射來,胯下的土馬瞬間斃命。摩爾跳到一邊,喊道:“是誰!”
“還認(rèn)得老夫么?”李嚴(yán)謹(jǐn)從草叢走出來。
“是你……”摩爾馬上認(rèn)出李嚴(yán)謹(jǐn)。
“今天,你我都得死在這里?!崩顕?yán)謹(jǐn)說道。
“當(dāng)年我只不過殺了你老婆,你再娶一個不就行了,有必要對我執(zhí)著多年!”摩爾喝道。
“死吧!”李嚴(yán)謹(jǐn)擺出戰(zhàn)斗姿勢,瞬間蹦到摩爾面前,一秒踢出五腳。
摩爾用劍擋下,連退數(shù)步,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到這里?”
“你整天躲在立邦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可不好動手?!崩顕?yán)謹(jǐn)說道:“我告訴鬼降取心器,鬼降一定會心動。你們在巴赫察合作過,嘉奧立絕對不會被懷疑?!?p> “鬼降得到取心器將會生靈涂炭!”摩爾罵道。
“取心器在你們手里,也沒差多少?!崩顕?yán)謹(jǐn)不齒道。
“就憑你,不可能殺死我?!蹦栃Φ?。
李嚴(yán)謹(jǐn)使用天賦變異手術(shù),幾乎耗盡生命,身體變大一倍,肌肉有如鋼鐵。臉上的血管全部冒出來,隨心臟不停跳動。雙臂雙腿紅得發(fā)紫,眼眶流出血淚。
“你不要命了么!”摩爾收起笑容,說道。
“只要能夠報仇,我死不足惜!”李嚴(yán)謹(jǐn)利用雙重寸步,突然來到摩爾身后,把他踢到空中。
李嚴(yán)謹(jǐn)一躍幾十米,雙拳如狂風(fēng)暴雨般打在摩爾身上,血肉橫飛,骨頭爆裂。
落地后,摩爾已經(jīng)尸骨無存。李嚴(yán)謹(jǐn)怒氣依然未消,身體不斷冒出血色汗氣。
掌聲響起,文修從樹上跳下來,說道:“精彩絕倫?!?p> 李嚴(yán)謹(jǐn)逐漸恢復(fù)原狀,變得異常虛弱,看向躲在大石后面的戽石,“兒子?!?p> “我不是你兒子!”戽石出來,喝道。
“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時日無多了?!崩顕?yán)謹(jǐn)說道。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戽石手中亮出長劍,說道。
“那就來吧?!崩顕?yán)謹(jǐn)舉起雙手,閉上雙眼說道。
戽石越走近李嚴(yán)謹(jǐn),手上的長劍越抖得利害。
半分鐘后,李嚴(yán)謹(jǐn)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戽石,問道:“下不了手么?”
“你閉嘴!”戽石怒道。
“你心不壞,我死了后,離開羅漫,回到帝國隱居吧?!崩顕?yán)謹(jǐn)說道。
戽石將長劍刺進(jìn)李嚴(yán)謹(jǐn)肩上。
“還是下不了手么,那我來幫你吧?!崩顕?yán)謹(jǐn)說道:“當(dāng)年,你母親要我停下來,我用泥巴塞住她的口,連抽她幾十個巴掌?!?p> 戽石雙眼一紅,連續(xù)刺出三十九劍。李嚴(yán)謹(jǐn)如釋重負(fù),笑著死在他懷里。
突然,文修從背后插了戽石一刀。戽石想動卻動不了,暗道,有毒!
“兩父子死在同一天,這結(jié)局還不錯吧?!蔽男蕹槌鲂〉?,說道。
戽石倒地,向文修罵道:“你不守承諾!”
“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文修笑罷,把小刀擲向戽石。
戽石的精靈貓頭鷹將小刀撞飛。
文修迅速甩出三根控神針,一根正中貓頭鷹的翅膀,其它兩根被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擋了下來。
“你是誰!”文修急退一步,問道。
黑衣人扔出十多個煙幕彈,紫色濃煙籠罩四周,把戽石抬在肩上,迅速逃離。
半天后,戽石躺在廢棄小屋的床上?!澳悻F(xiàn)在該能動了吧,吃下這個?!焙谝氯四贸鲆活w血紅藥丸扔給戽石。
戽石接過后猶豫一會,直接吞了下去,身上的傷好了不少,只有輕微的麻痹感。
“你是誰?”戽石問道。
“聽不出我的聲音么?”黑衣人揭開臉上的布。
“襤思切?”戽石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怎么會到那里救我?”
“這是李嚴(yán)謹(jǐn)?shù)囊馑肌K室馍⒉枷⒆屛男拗?,就是想死在你的手里?!币h思切解釋道。
“不可能……”戽石握緊拳頭,說道。
“李嚴(yán)謹(jǐn)深知文修為人,死后,他一定會動手殺你,所以,李嚴(yán)謹(jǐn)要我藏在附近,隨時救你離開?!币h思切說道。
“你為什么要幫他?”戽石問道。
“我的妻子患病多年,李嚴(yán)謹(jǐn)施展手術(shù)治好她,我答應(yīng)會還他一個人情。”襤思切說道:“還有,你現(xiàn)在是羅漫人,我的行為也沒有叛國?!?p> 戽石心里非常矛盾,雙眼不禁紅了起來。
社團金斯貓的雜物房里,軌生合上門,坐在床上拿出古陣穿越陣盤。
陣盤只有手掌大小,拿著一點也不重。外形如同天上的云朵,中間是一個正方形。
數(shù)道信源打入正方形,陣盤上方浮出一團白煙。軌生小心翼翼地把白煙捏成樹的形狀。
褐色的樹干,碧綠的葉子,還有紫色的花,逐漸顯現(xiàn)在眼前。
軌生將左手放在樹的上方,右手放在樹的下方,用力一壓,樹消失的同時,陣盤垂直射出一道光。
軌生抬頭看去,古陣穿越的結(jié)構(gòu)圖就在天花上,由成千上萬個不同符號組成。
經(jīng)歷淬體試煉,軌生除了身體變好,記憶更是大幅度提升。
只用短短幾分鐘,軌生就把天花板上的所有符號記入腦內(nèi)。
軌生輕輕扭動陣盤下面,打開蓋板,里面是用特殊符號組成的密碼鎖。
軌生輕松破解密碼鎖,打開暗格,把乙骨換下來的骨頭放進(jìn)里面,還有些許位置剩。
陣盤終于能正常運行,軌生將其對準(zhǔn)面前的空床,一陣光閃過,空床和部分地板消失不見。
軌生覺得老是拿陣盤出來很麻煩,試著用界術(shù)施展古陣穿越。
球形界把整面墻弄消失,軌生透過面前的圓洞能看到坐在大廳的羽羚。
軌生沒想到一次就成功,非常意外。在羽羚的罵聲中,軌生用床單蓋住大洞。
軌生接著又試了幾次,身體必須與陣盤接觸,古陣穿越才能作用于界術(shù)中。
軌生紀(jì)念呂冊以身試古陣,將穿越界術(shù)取名為冊界。
軌生找來好幾只小動物,冊界果然對它們沒有任何影響。
軌生用銀鏈串起陣盤掛在胸口,絲毫沒有拿自己去試驗的想法。
羅漫共和國首都競澤,沈鮪歆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一段日子,離使節(jié)獨立辦公樓半里附近租了一套公寓,生活還算習(xí)慣。
使節(jié)獨立辦公樓八層高,一樓落日王國專用,二樓艾特卡迪帝國專用,三到八樓拆分給周邊小國使用。
整個二樓只有沈鮪歆一人,文件堆積如山。她從早干到晚,才看完極小一部分。
落日王國的使節(jié)是一個中年婦女,叫詹方文,端莊典雅。沈鮪歆每次上樓看到她,她都會熱情打招呼。
七點過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詹方文找到沈鮪歆,一起出去喝一杯。
來到俱樂部,兩人在沒人的地方坐下。沈鮪歆要了一杯啤酒。詹方文的白酒冒著泡,有一股淡淡腥味。
“我在帝國的王都待過兩年。那里干凈,又方便。”詹方文說道。
“羅漫也差不了多少。”沈鮪歆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我實在受不了這里的合成食物。”詹方文說道:“普通食物又貴得離譜?!?p> 一個身穿淡黃色大衣,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走上舞臺表演單口相聲。
男人的話侮辱性極強,臺下的觀眾擠不出一點笑聲?!白趬堑呐耍闩值孟裼邪藗€月身孕。喝可樂的老頭,你把頭發(fā)留在家里嗎?前面第三桌的阿姨,沒錯,說的就是你,該回去刮一刮胡子了……”
沒到兩分鐘,臺下的觀眾不斷向男人扔酒瓶。看著他左閃右躲,沈鮪歆不禁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沈鮪歆離開俱樂部跟詹方文道別,沒走幾步,在小巷發(fā)現(xiàn)穿著大衣的男人倒在垃圾桶旁。
“你沒事吧?”沈鮪歆走近蹲下,問道。
“沒事。就是頭被玻璃瓶砸了一下,大腿被捅了一刀?!蹦腥丝攘艘幌?,吐出帶血的牙齒,說道:“還有門牙一枚?!?p> “你現(xiàn)在倒是好笑?!鄙蝓n歆把他扶起來。
“那胖女人真狠,二話不說就拿起垃圾桶里的玻璃瓶砸我頭。”男人說道:“對了。我叫弘基杰銳?!?p> 沈鮪歆跟著他轉(zhuǎn)了十幾個路口,站在政府大樓附近的殘破宮殿前,問道:“這里嗎?”
“沒錯。我家還行吧?!焙牖茕J說道。
“屋頂好像穿了一個大洞?!鄙蝓n歆抬頭說道。
“這是天窗,能省不少蠟燭錢?!焙牖茕J尷尬道:“進(jìn)去吧。”
沈鮪歆剛踏上樓階,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一塊手寫木牌?;蕦m重地,閑人不得進(jìn)入。
“這里是皇宮?”沈鮪歆訝異道。
“沒錯。我全名是沃爾剛四世弘基杰銳,當(dāng)今羅漫共和國的皇帝?!焙牖茕J自豪道。
“你咋會到俱樂部表演單口相聲呢?”沈鮪歆不解道。
“那是我個人興趣,晚上會偷偷去表演?!焙牖茕J說道。
宮殿內(nèi)比外面更殘舊,地毯已經(jīng)發(fā)霉蟲蛀,墻上的灰剝落得七七八八,家私?jīng)]有幾件,地方倒是很大。
沈鮪歆在浴室找到藥箱為弘基杰銳包扎傷口,說道:“你堂堂羅漫皇帝,自己住的宮殿總得修一修吧,連廁所也是塞的?!?p> “實不相瞞,生活拮據(jù),我已經(jīng)六七年沒吃過真正的肉了。”弘基杰銳說道:“我只能參加羅漫的傳統(tǒng)活動獲取微薄收入,根本沒有閑錢翻修宮殿。還有,廁所沒塞,只是為了省水……”
“你就不會找個其它工作嗎?”沈鮪歆收好藥箱,問道。
“法律規(guī)定,我不能從事其它工作,除非放棄做皇帝。”弘基杰銳無奈道。
一個穿著女傭服裝的美女走過來,說道:“皇帝陛下,你又受傷了啊。”
“不用你管?!焙牖茕J生氣道。
“如你所愿。”美女提起竹籃,踏出門外。
“沒錢能請傭人?”沈鮪歆問道。
“她不是我的傭人,是這里的租客,經(jīng)常嘲諷我?!焙牖茕J站起來動了幾下,還是有點痛。
“皇室只有你一人嗎?”沈鮪歆又問道。
“家里還有一個老母親,臥病在床?!焙牖茕J低頭說道。
天亮,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大亂,所有人都在討論惡涌逃出來的消息。
地面寫著:“杜長青回來了!”惡涌竟然能在短時間內(nèi)建成天梯,軌生來到操場后一臉震驚。
隔天,惡涌把京城附近的吳家祖墳挖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仇人吳釗變的白骨。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浮現(xiàn)惡涌腦中,吳釗變或許也活在世上……
惡涌憑一己之力攻陷帝國東面的京復(fù)城,布下大陣定居,揚言要滅光吳家所有后代。
帝國郵報的青筆,借惡涌的熱度,對其所作所為大肆報道。
帝國郵報的訂閱數(shù)大幅增加,總編對青筆連升三級,讓她開一個專欄分析惡涌的行為。
沒多久,青筆被惡涌盯上,新買的房子燒得一干二凈,還是不放棄報導(dǎo)惡涌,現(xiàn)在躲在帝國郵報總部整天不出來。
波比城里,地下道的陳吟來到城北的骨灰庵,向門前的僧人買了點香和蠟燭。
陳吟找到龔偏清的靈位,名字被血亂涂,大怒,馬上找看管詢問。
犯人居然留下地址,字跡竟如此熟悉。陳吟激動地離開骨灰庵,經(jīng)過垃圾桶順手把香和蠟燭丟掉。
踏上青樓二樓,走進(jìn)雅房,陳吟盯著靠在窗口的男人久久不能言語。
“伙計,你老了不少?!饼徠遛D(zhuǎn)過身,說道。
“你也一樣啊?!标愐鬟煅实?。
“跟刑大戰(zhàn)前,我和你約好,死了后把骨灰放在波比城,每天都有美女相伴?!饼徠逍Φ溃骸澳恪€記得啊?!?p> “你的靈位沒有骨灰,里面放著你用過的純銅煙盒。”陳吟平復(fù)情緒后,說道。
“當(dāng)然。我還沒有死啊。”龔偏清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些年在哪里?”陳吟問道。
“被文修關(guān)在立邦城附近的大山上?!饼徠迨掌鹦θ?,目露兇光,說道:“我每天都想要了文修的狗命?!?p> “現(xiàn)在文修完全控制地下道,要殺他恐怕不容易?!标愐髡f道。
“只要身體恢復(fù),我就會把地下道搶回來?!饼徠孱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會幫我,對吧?!?p> “當(dāng)然。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信眾,幫不了多少忙。”陳吟無奈道。
“又是文修所為吧。不然,地下道怎么也輪不到他作主?!饼徠迳鷼獾?。
“除了我,你還見了誰?”陳吟問道。
“津八久。我休養(yǎng)的時候,他找到了我,要我見你一面。”龔偏清說道。
“今后,你最好不要跟組織的人聯(lián)系,我也不清楚文修的爪牙有多少?!标愐鲹?dān)心道。
“以前的戰(zhàn)友,不是死去就是歸隱,我想見他們也沒辦法?!饼徠鍩o奈道。
“我回去好好想想,有計劃馬上通知你?!标愐髡f道。
龔偏清走近陳吟,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現(xiàn)在就只信你一人了。”
王都某幢公寓里,余墻息拿起床頭柜的水喝了一口,問道:“為什么纏著我?”
“我喜歡神秘的男人,而且你不介意我的過去?!敝焱鐚嵳f道。
“我不神秘,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余墻息站起來,說道。
“我問你,你跟多少個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朱彤彤笑道。
“好吧,我更正。你幾乎知道我的一切?!庇鄩ο⒋┥弦路?,說道。
“你現(xiàn)在去王城嗎?”朱彤彤問道。
“你要去嗎?”余墻息點頭道。
“我能去?”朱彤彤問道。
“你是權(quán)盾的老屁股,除了艾特拉德,誰能攔著你進(jìn)王城?!庇鄩ο⑿Φ馈?p> 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乘馬車到王城。在新建的競技場,余墻息看了一眼對戰(zhàn)表。對方也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在學(xué)院默默無名。
“要打幾場?”朱彤彤摟著余墻息,親密地問道。
“只有軌生是種子選手,其他人都要從頭打到尾。所以,很多場?!庇鄩ο⒄f道。
一個官兵把余墻息叫出去。不到三十秒,場外響起掌場和歡呼聲。余墻息將對手按在地上,用長劍抵住其喉嚨。
下午,軌生來到王城,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開打,對手可能是鐘澄、余墻息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年青官員。
軌生抬頭看向觀眾席,羽羚向他招手,走過去,問道:“結(jié)果如何?”
“打了兩場,全敗,真丟臉?!庇鹆鐐牡馈?p> “所以當(dāng)初的計劃泡湯了?”軌生問道。
“不完全是。我收到兩張名片。他們說我長得可愛,讓我去面試?!庇鹆缯f道。
“你……會去嗎?”軌生問道。
“當(dāng)然?!庇鹆缯f道。
軌生坐在她的旁邊,瞧了兩眼名片,都不是什么好單位。
“鐘澄可利害了,上場只要一招就把對手打敗。余墻息也不錯,只用簡單的劍技就輕松獲勝?!庇鹆缯f道。
“有個官員叫艾高,他怎么樣?”軌生問道。
“他是王都的高級警員,身上有很多義肢,非常善長信源技術(shù)化土?!庇鹆缃榻B道。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上觀眾席,皮膚油膩,頭發(fā)中分,身上穿著格仔紋西裝,正是育林閣的嫡宗堂。
嫡宗堂見陛下附近坐著沈巖,高興地走過去,施禮道:“沈大人,您好。”
“啊,我認(rèn)得你,你是嫡宗堂。沈家靠你的天賦解決了不少問題?!鄙驇r說道。
“我一直想到沈家工作。”嫡宗堂直接說道。
“育林閣不好嗎?你在那幾年了?”沈巖不解道。
“前后一共八年?!钡兆谔谜f道。
后面幾個身位的寒天袖,插口道:“八年。你可以到很多單位擔(dān)任高官。沈家的話,還要得到沈大老爺?shù)耐狻!?p> “為什么要到沈家工作?”沈巖問道。
“我十分敬佩沈泊海,想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钡兆谔谜f道。
“好吧,我回去跟泊海說一聲?!鄙驇r同意道。
嫡宗堂謝過后直接坐在沈巖旁邊。
一個官兵走到軌生面前,把對戰(zhàn)安排表交到他手上。
軌生看了一眼,對手是鐘澄,正合他意。
軌生來到鐘澄的休息室。他正躺在椅子上,用熱毛巾敷臉?!昂镁貌灰姟!?p> 鐘澄拿開毛巾,看向軌生,說道:“找我有事嗎?”
“我是你下一場的對手?!避壣f道。
“我知道,一直想跟你打一場。”鐘澄用蔑視的語氣說道。
“我要你主動退出比賽。”軌生直接說道。
“憑啥?”鐘澄哈哈大笑起來。
“我會當(dāng)場告訴所有人你的秘密?!避壣従徴f道。
“我有什么秘密?”鐘澄臉色一沉,問道。
“你的天賦源崩有個致命的弱點。”軌生回答道。
“不可能!”鐘澄說道。
“你當(dāng)初拿我練天賦,真以為我什么都不干嗎?”軌生笑道。
“弱點是什么?”鐘澄有點慌張地問道。
“記住退出比賽?!避壣χx開休息室。
二十分鐘過去,軌生站在競技場上,看著鐘澄慢慢走近,說道:“你比我想象中還笨,贏了比賽只不過會得到一枚沒啥用的勛章。秘密一旦公開,你的優(yōu)勢便會全無?!?p> “閉嘴!這不過是你騙人的把戲?!辩姵握驹谲壣畮酌走h(yuǎn),喝道。
哨聲響起,比試正式開始。鐘澄馬上使用天賦源崩,一直盯著軌生不動,不知道是否成功。
軌生當(dāng)眾大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下來說對不起,我會保守你的秘密?!?p> 鐘澄亮出長劍,面露猶豫之色,一步步接近軌生。
“大家聽著……”
撲通一聲響起,鐘澄突然跪在地上,難受地說道:“對不起?!?p> “……王都豆子巷的餃子要沾醋才好吃。”軌生繼續(xù)把話說完。
觀眾聽后笑得前仰后合。鐘澄的臉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鐘澄站起來執(zhí)劍沖向軌生。軌生右腳一蹬,轉(zhuǎn)瞬來到鐘澄身后,拔出腰間小刀毒棘,擊中他的椎骨。
鐘澄大叫一聲。軌生翻身到鐘澄上方,左手按在其腦袋,小刀刺進(jìn)太陽穴半分。
落地時,軌生把小刀插進(jìn)鐘澄的左肩。刀尖穿破左肺,離心臟不到幾厘米。
連續(xù)三招正是甄浪所教的椎破,穿陽和血中。要不是軌生手下留情,使出穿陽后,鐘澄已經(jīng)死了。
軌生收回小刀,鐘澄一動不動地站著,雙眼已經(jīng)翻白。
裁判宣布軌生獲勝,神圣系信眾馬上到場治療鐘澄。
鐘澄醒來后,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軌生。軌生走過去蹲下身子,使用天賦暗示,說道:“你和你的跟班再搞周日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鐘澄雙眼閃過灰光,整個人變得異常呆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軌生在熱烈地掌聲中離場。艾特拉德認(rèn)出他,說道:“這小子以前就很有意思?!?p> “他的實力的確不錯?!迸赃叺暮煨潼c頭道。
沈巖轉(zhuǎn)過身,得意道:“那是自然。他可是我侄女的養(yǎng)子,沒準(zhǔn)以后會跟我孫女成親?!?p> 嫡宗堂聽后臉色發(fā)白,暗道,那人不正是月半軒的老板么?當(dāng)初查過他在王城沒有關(guān)系,才答應(yīng)幫忙驗親……
宮女把軌生帶到艾特拉德面前,軌生恭敬地施了一禮。
“真正的秘密是什么?”艾特拉德好奇地問道。
“我……剛不是說了么?!避壣b作意外道。
艾特拉德因為高興,就算知道軌生有所隱瞞,也沒有追問下去。
在寒天袖的命令下,軌生就坐在附近。
嫡宗堂走到軌生跟前,施禮道:“在下嫡宗堂?!?p> 軌生點了點頭。
“驗軌思身份是朋友所托……”嫡宗堂說道。
“不必介懷。事實的確如此?!避壣粩[手,說道。
嫡宗堂聽后,也覺得軌生很有意思,說道:“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會盡力幫忙?!?p> “你也驗一驗我唄?!避壣S口說道。
嫡宗堂馬上對軌生使用天賦,得到結(jié)果后臉色沉了下來?!澳愀襾??!?p> 兩人離開觀眾席,在休息室前,嫡宗堂小聲說道:“你有一半羅漫共和國的血統(tǒng),另一半未知?!?p> 軌生驚訝了好一會,問道:“未知是什么意思?”
“你父母其中一人是愿卯?!钡兆谔谜f道。
軌生回到觀眾席,余墻息和艾高的對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艾高的化土技術(shù)的確精彩,余墻息想用普通劍技解決艾高根本不可能。
余墻息看著地面出現(xiàn)一個個泥沼,毅然收起長劍,指間捏出數(shù)個星形飛鏢擲向艾高。
艾高拿出背后的盾牌,把飛鏢盡數(shù)擋下。飛鏢并沒有停下,繼續(xù)瘋狂旋轉(zhuǎn),消失后盾面留下數(shù)個小洞。
余墻息緊閉雙眼,雙手合十,信源在胸口聚集,一個碩大的星形界在艾高背后出現(xiàn)。
“五角封印!”余墻息睜開眼睛喝道。
星形界發(fā)出強光,五個角射出閃電將艾高手腳頭連在一起,逐漸拉入星形界內(nèi)。
軌生見過艾特拉德施展五角封印,沒想余墻息也會,而且他的施法更加迅速流暢。
“土替身!”艾高化成一個人偶,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在余墻息身后。
余墻息正想出招,艾高施展沙之守護(hù),地面化成細(xì)沙瘋狂涌出,隨著信源打入,迅速組成一個巨大盒子。
余墻息直接踏在盒子上,雙手不斷變換手勢。五條金線從心臟冒出,分別到達(dá)頭和手腳,形成一個人形五角星。
“流星墜落!”話音剛落,五角星突然消失,天空完全暗下來,無數(shù)金點滑落打在盒子上。
數(shù)道凄厲的叫聲響起,沙之守護(hù)失效,艾高被沙子淹沒,拼命伸出右手求救。
裁判宣布余墻息獲勝。寒天袖對艾特拉德說道:“他的星形界比你利害?!?p> “這可不好說?!卑乩抡酒饋碚f道。
“難不成你想下場?”寒天袖皺起眉頭。
“正有此意?!卑乩禄顒邮帜_,說道。
“這對選手不公平吧?!焙煨湔f道。
“今天我生日,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直接讓他和軌生雙冠軍好了。”說罷,艾特拉德翻身跳下來,站在沙子上。
余墻息與艾特拉德相視一眼,直接開打。星形界層出不窮,艾特拉德越打越興奮。
艾特拉德使用的星形界,余墻息都能輕松化解。艾特拉德非常吃力才能擋下余墻息的招數(shù)。
艾特拉德失誤倒下。余墻息暴露殺氣,整個人化作流星沖向他。
軌生見此,利用場上的星形界使用副技鏡閃,瞬間來到余墻息身后,將其撲倒在地。
軌生抬頭一看,寒天袖就在旁邊,要是沒有攔下余墻息,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
除了寒天袖,五個隱藏在競技場的權(quán)盾高手也露了頭。
軌生松手后,余墻息走到艾特拉德面前道歉。
艾特拉德還在震驚當(dāng)中,腦海里全是余墻息施展的酷炫界術(shù)。
寒天袖扶艾特拉德回去休息,路上,小聲問道:“那小子……是王家的余孽嗎?”
“不可能。擁有王家血脈的人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死掉?!卑乩驴隙ǖ?。
“要不,我今晚把他干掉?”寒天袖說道。
“當(dāng)年流的血已經(jīng)夠多了,就算他跟王家有關(guān)系,你也不要找他麻煩?!卑乩抡f道:“況且,他也沒傷著我。”
余墻息棄權(quán),軌生自動獲勝。余墻息等軌生領(lǐng)獎后,找到他說道:“謝謝你?!?p> “沒什么。你剛才那招雖然利害,但是殺不了艾特拉德。他身上的埒垨防具少說也有兩三件,而且他為了用星形界跟你對招,壓根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避壣治龅?。
“我也知道打不過他……可就是忍不住?!庇鄩ο⑽站o右手,說道。
“你跟他有仇么?”軌生訝異道。
余墻息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休息室中,鐘澄生氣地打爛墻上的鏡子,右手的鮮血滴在地上?!败壣蓯毫耍尤蝗绱诵呷栉??!?p> “你為什么不使用源崩,直接打敗他?”跟班問道。
鐘澄已經(jīng)用了,源崩果真無效,即便軌生不?;?,也沒有信心擊敗他。
“軌生有利害的武器才會贏的,你不用灰心?!备嘤终f道。
“你說得對。他那把用蛇皮包裹刀柄的小刀看起來并不便宜,我的腦袋現(xiàn)在還麻著呢。”鐘澄同意道。
“王都的店鋪進(jìn)口不少羅漫冼器莊的武器,回去的時候,你可以看一看?!备嗾f道。
黃昏時候,鐘澄走了好幾間店鋪,終于找到冼器莊的武器。做工果然一流,只是貴得離譜。
老板見鐘澄買不起,對他嘲笑了一番,差點被他打一頓。
回到家里,鐘澄坐在沙發(fā)上,想起懔冬青說的貴金屬投資,決定明天一早趁人不在的時候挪用稅款。
幾天后,鐘澄被人騙光了所有錢,不敢回家面對懔冬青,一個人躲在王都南邊的旅館。
鈴聲響起,鐘澄打開房門,見到導(dǎo)師虞天一,吞吞吐吐地說道:“你調(diào)研回來了?”
導(dǎo)師虞天一甩了鐘澄一個耳光,喝道:“我叫你不要出風(fēng)頭,你為什么還要參加王城的競技?!?p> “要寫十萬字書面申請啊。”鐘澄摸著左臉,說道。
“可以叫你的跟班代筆?。 睂?dǎo)師虞天一坐下來,神色一緩,問道:“你最近又惹什么麻煩了?”
鐘澄如實告訴導(dǎo)師虞天一,連續(xù)被罵七聲笨蛋。錢丟了,現(xiàn)在不可能追回來。
導(dǎo)師虞天一讓鐘澄在這里等著,出去兩個小時回來,手上拿著一張巨額銀行卡?!鞍彦X還回去,不要再惹出亂子。”
月半軒里,沈巖吃喝玩樂好幾天后要軌生跟他一起回去沈家。
號老頭找上門。軌生拒絕沈巖,帶號老頭走進(jìn)大彬的辦公室。
“文修發(fā)布召集令,所有成員必須回去地下道一趟。”關(guān)上門后,號老頭馬上說道。
“派只老鼠便可,為什么要你親自走一趟?”軌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碧柪项^搖頭道。
“回去的理由應(yīng)該知道吧?!避壣f道。
“負(fù)責(zé)人選舉快要開始,你們怎么也得露個面。”號老頭說道。
“我準(zhǔn)備一下就去硫硝城?!避壣f道。
“不要準(zhǔn)備了。碎骨子、吳郝懾和紫嵐已經(jīng)在城門等你好久?!碧柪项^說道。
“紫嵐不是地下道的人,他跟著我們干啥?”軌生不解道。
“這是陳吟的意思。想要知道為什么,你得親自去問他?!闭f罷,號老頭拉著軌生走出月半軒。
經(jīng)過雷家的時候,軌生碰到余墻息。他已經(jīng)加入雷家軍,跟孟冽以前的職位一樣。
王城近議政大殿的噴水池旁,雷正浩找到正在看報紙的曹元泰。
“你可難找啊?!崩渍谱谒呐赃?,說道。
“什么鬼話,我一直在王城,剛跟陛下匯報權(quán)盾的工作?!辈茉┓艘幌掳籽?。
“跟惡涌有關(guān)嗎?”雷正浩問道。
“權(quán)盾特工沒看到惡涌就被大陣殺死,現(xiàn)在根本沒人敢去。”曹元泰短嘆一聲,說道。
“權(quán)盾隱藏的高手應(yīng)該可以跟他一戰(zhàn)吧?!崩渍普f道。
“那些高手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專門負(fù)責(zé)陛下的安全,萬不得已,陛下不可能動用他們?!辈茉┱f道。
“要是鬼鹽沒死,沒準(zhǔn)他能破開惡涌的大陣。”雷正浩說道:“對了,鬼鹽不是還有個傳人么,叫……鬼釉來著?!?p> “他沒能得到鬼鹽的真?zhèn)鳎贿^,也是個狠角色?!辈茉┱f道:“該說了吧,你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我想帶走朱彤彤。”雷正浩嚴(yán)肅道。
“朱彤彤是權(quán)盾重點培養(yǎng)對象,其他人無法取代她的位置,我怎么可能讓你帶走?!辈茉R上拒絕道:“基本上,進(jìn)入權(quán)盾的人,要么殘疾,要么年紀(jì)大了退休,或者得到陛下批準(zhǔn),否則終身不得脫離組織?!?p> “我娶她也不行嗎?”雷正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