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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8915 2022-04-10 15:31:54

  幸運兒竟是沈鮪歆,看著面前的艾特申羅,頓時不知所措。

  艾特申羅以為沈鮪歆害羞,主動彎下身子,低頭吻向她。

  當(dāng)兩人之間不到十厘米的時候,沈鮪歆突然用力推開艾特申羅。場面極為尷尬,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沈鮪歆。

  艾特申羅稍有不悅,但沒有說什么,畢竟是一國太子,風(fēng)度還是要有的。

  沈鮪歆知道自己失禮,于是開口道:“我選擇脫衣服?!?p>  軌生感到詫異,不禁多看沈鮪歆幾眼。她在眾人的目光下,脫掉上衣。

  因為天氣比較熱,沈鮪歆穿得不多,脫去上衣后,只剩米白色內(nèi)衣。

  沈鮪歆較為豐滿的身材惹來不少的目光,只好靠向軌生,身子挪到其后。

  軌生的運氣低到極點,看了看手表,過了大半個小時,瓶口沒指過他一次。當(dāng)然,他對此沒什么所謂。

  與軌生相反的是雷麗麗,她親了孟冽好幾次。孟冽沒說什么,但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

  瓶子再次旋轉(zhuǎn),十幾秒過后,瓶口終于指向沈鮪歆。

  軌生正以為沈鮪歆要脫衣服的時候,被她突然大力扯過去。

  軌生愣愣看著沈鮪歆緊閉的雙眼,聞到淡淡的玫瑰花香。

  那是沈鮪歆的唇膏,在開學(xué)的時候,軌生沒少替她跑腿。

  當(dāng)天晚上,軌生和沈鮪歆跟雷麗麗道別后,離開雷府,朝學(xué)院走去。

  兩人都沒有說話,晚上的街道異常安靜。沈鮪歆感到很尷尬,細滑的臉蛋一直紅著,時不時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軌生。

  軌生倒是覺得沒什么,回想起艾特申羅一臉鐵青,就感到好笑。

  沈鮪歆終于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說話呢?”

  軌生輕咦一聲,想了想,說道:“學(xué)生會選舉快要開始,我得和鐘澄到處走一趟?!?p>  “我不是跟你說這個!”沈鮪歆有點生氣,輕輕推了軌生一下。

  軌生笑了笑,說道:“那你想說什么?”

  沈鮪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之前的吻,你覺得……怎么樣?”

  “還不錯?!避壣b作正經(jīng)道。

  “無恥?!鄙蝓n歆用力打了軌生手臂一拳。

  軌生一邊搓著手臂,一邊問道:“你連我也親了,為什么就不肯讓艾特申羅占點便宜呢,他現(xiàn)在可恨你了?!?p>  沈鮪歆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口是心非道:“人人都喜歡他,我反其道而行,這樣才會在大家心里留下深刻印象?!?p>  已經(jīng)深夜,氣溫急轉(zhuǎn)下降,軌生感到一絲涼意。

  沈鮪歆身體有點發(fā)抖,開口道:“喂,脫一件衣服給我穿,我好冷。”

  “神經(jīng)病,我脫了給你,我穿什么?!避壣胍膊幌刖驼f道。

  “真沒風(fēng)度。”沈鮪歆哼了一聲。

  “我不要風(fēng)度,我要溫度?!闭f罷,軌生快步朝學(xué)院走去。

  沈鮪歆跺了一下腳,趕緊跟上來。

  第二天早上,王都城外兩里的草地上,兩男兩女正在激烈搏斗。

  男的統(tǒng)一穿著黑色衣服,頭戴白色面具。使用的都是經(jīng)過長期打磨的心武。

  女的還沒使出殺招,男的就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

  又是幾十個回合過去,其中一人被活活刺死,另外一人口吐鮮血被擒。

  “斷月師妹,讓我來拷問他吧。”奈紅問道。

  斷月點了點頭,看著奈紅使用渾身解數(shù)折磨他,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最后,那人受不住折磨,猝死過去。奈紅長嘆可惜,對尸體搜身,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看來我們白來一趟了?!睌嘣旅鏌o表情地說道。

  “他們十有八九是刑的人?!蹦渭t猜測道。

  “最近刑收斂許多,他們突然在王都附近活動,到底是為了什么?”斷月問道。

  “有可能打探情報,也有可能掠奪商旅?!蹦渭t回答道。

  “既然這樣,師父交給我們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睌嘣率掌痖L劍說道。

  兩人同時翻身上馬,朝王都方向前去。路上,不斷有商旅經(jīng)過,一車又一車的商品被瘦弱的馬拖著。斷月不禁問道:“為什么這段時間商旅如此之多?”

  “花市快要開始了啊。”奈紅訝異道。

  “花市?那是什么東西。”斷月問道。

  奈紅才醒悟斷月長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留在王都的時間不多,于是跟她詳細解釋一番。

  “那就像以前村里的趕集,只是沒有豪華的花車巡游罷了。”斷月說道。

  “到時可熱鬧呢,不少情侶會在當(dāng)晚逛花市,師妹一點興趣也沒有?”奈紅問道。

  斷月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之前你要我打聽的人已經(jīng)查出來了?!蹦渭t忽然說道。

  斷月壓抑不住心里的喜悅,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奈紅一愣,說道:“他的確在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學(xué)習(xí),混得還不錯,就是開學(xué)的時候得罪很多人。”

  “他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個女孩?”斷月猶豫一會,問道。

  “嗯,那是她的女兒,軌思。他們倆很少見面,不過軌生對她的女兒可好,不僅讓她住在月半軒旁的豪華別墅,吃的和穿的都是最好的?!蹦渭t說道。

  “豈不是要花很多錢?”斷月心疼起軌生來。

  奈紅哈哈一笑,說道:“月半軒就是軌生的資產(chǎn),他有錢的很?!?p>  “他哪來的錢?”斷月顯得十分驚訝,在她印象中,軌生只會在村子附近打散工,根本不可能在王都置產(chǎn)。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很多人都在中心市區(qū)毀掉后大發(fā)橫財,他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吧?!蹦渭t猜測道。

  “軌生為什么對軌思那么好?”斷月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她可是軌生的女兒啊?!蹦渭t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為了安全起見,王城發(fā)布公文,王都外一里都要設(shè)置減速帶。附近行人太多,貨車不絕,兩人索性下馬行走。

  “你知道大師兄蔣政綱近日回來了嗎?”奈紅問道。

  “他不是在羅漫共和國潛伏么?”斷月不解道。

  “大師兄成功奪取羅漫共和國的重要研究資料,卻被研究機構(gòu)的人發(fā)現(xiàn)了,無奈之下,只好用盡辦法逃離羅漫。”奈紅說道。

  “不可能。我看過權(quán)盾的資料,沒有一個成員在行跡敗露下成功回國?!睌嘣侣冻鰬岩傻谋砬?。

  “凡事也有例外,你怎么對大師兄沒有信心呢。除了師父,他可是權(quán)盾最利害的。他不僅天賦利害,而且掌握三種強力副技,信源技術(shù)信手拈來?!蹦渭t羨慕道。

  “這次他回來,權(quán)盾的繼承人非他莫屬了?!睌嘣赂袊@道。

  “怎么了,你現(xiàn)在對他有興趣了?”奈紅眼睛一轉(zhuǎn),說道。

  斷月?lián)u了搖頭,沒說什么。

  “我聽說大師兄對你念念不忘,師父問大師兄要什么賞賜,他居然要師父賜婚?!蹦渭t說道:“要是師父真的答應(yīng),你們倆就得成為夫婦?!?p>  斷月臉色一沉,要她嫁給大師兄,說什么也不會同意。

  踏進王都,兩人很快來到權(quán)盾新建的據(jù)點。奈紅要回復(fù)任務(wù),所以跟斷月道別。斷月直接朝曹元泰辦公地方走去。

  經(jīng)過走廊,斷月碰見大師兄蔣政綱。他顯得更加成熟,梳著一個中分頭,眉毛粗大,眼睛有神,下巴留著稀疏的胡子。

  “斷月師妹,好久不見呢,我正想去找你。”蔣政綱高興道。

  斷月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直接越過他。

  沒走幾步,蔣政綱馬上叫停斷月,說道:“師妹可有空,我想單獨跟師妹聊一聊?!?p>  斷月臉色一沉,又不好拒絕,于是跟著蔣政綱離開走廊,來到池塘邊的石椅坐下。

  “大師兄有什么事請直說?!睌嘣旅鏌o表情地說道。

  蔣政綱從行李箱掏出一件古怪的玩意,好像小狗,全身鐵皮,尾巴有個開關(guān)?!斑@是羅漫共和國的特產(chǎn),送給你。”

  斷月接過打開尾巴的開關(guān),小狗竟然動起來,十分有趣。

  “怎么樣,喜歡吧?”蔣政綱問道。

  “還有什么事嗎?”斷月將小狗放到一旁說道。

  “這次在羅漫和共國潛伏,可以說危機重重。我當(dāng)時被敵人發(fā)現(xiàn),差點喪命他國,要不是想到你,絕對沒辦法堅持回來?!笔Y政綱真誠道。

  “大師兄言重,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子?!睌嘣聜?cè)過頭,故意不看蔣政綱。

  蔣政綱并沒有氣餒,突然抓住斷月的手問道:“難道現(xiàn)在,師妹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斷月將手抽出,冷冷道:“請大師兄自重?!?p>  “是我不好?!笔Y政綱還算能保持君子形象,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向師父請示,如果他老人家答應(yīng),我馬上命人下聘禮?!?p>  “沒什么事的話,我要走了?!睌嘣抡酒饋碚f道。

  蔣政綱有點黯然,說道:“好吧,請師妹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可是真心的?!?p>  離開池塘,斷月來到曹元泰的辦公地方。門開著,里面?zhèn)鞒鰮]劍的聲音。

  斷月敲了一下門,曹元泰的聲音有點沙啞,“進來?!?p>  曹元泰正對假人練劍,可能上了年紀,動作有點僵硬。

  “工作已經(jīng)完成,請師父下達指示?!睌嘣鹿Ь吹馈?p>  曹元泰將劍放回劍鞘,緩緩說道:“我這副老骨頭,真的是越來越不中用?!?p>  “師父老當(dāng)益壯,再過十幾年,也沒人敢挑戰(zhàn)師父的權(quán)威?!睌嘣抡f道。

  “斷月你啊,平時對人十分冷淡,對我竟然會拍馬屁?!辈茉┬α诵?。

  “弟子句句所屬。”斷月低下頭說道。

  “對了,你可知道蔣政綱回來了?”曹元泰問道。

  “弟子剛剛與大師兄見過一面?!睌嘣禄卮鸬?。

  “他啊,立了大功,我得好好獎勵他,不過,他不要其它東西,只要你跟他成親。”曹元泰說道。

  斷月眉頭一皺,問道:“那師父的意思是?”

  “如果換作是別人,我馬上就答應(yīng),但你不同,我對你期待不僅如此,所以沒有立即答應(yīng)。不過,如果你對他也有意思,我就會成全你們?!辈茉┱f道。

  “弟子想好好為權(quán)盾效力,不想談男女之事?!睌嘣掳邓梢豢跉猓f道。

  “那我只好另外補償政綱了?!辈茉┓路鹨辉缌系綌嘣聲绱嘶卮?,臉上沒有露出一點意外。

  “謝謝師父。”斷月恭敬地施了一禮。

  “你不用再保護影琉了?!辈茉┳聛碚f道。

  斷月不解道:“弟子能問理由嗎?”

  “影琉,也就是帝國的公主艾特克蕾,她今后都得在王城里待著。至于為什么,我不能告訴你,這可是整個帝國天大的秘密?!辈茉┥詈粑幌?,說道。

  “我之后要做些什么?”斷月問道。

  “我想安排你進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學(xué)習(xí),你可否愿意?”曹元泰說道。

  “當(dāng)然愿意,不過,我在學(xué)院里很難替組織出力?!睌嘣抡f道。

  “正好相反,現(xiàn)在王都魚龍混雜,多方勢力都想滲進學(xué)院,而學(xué)院又是帝國的根本。你和張燕正好在學(xué)院里監(jiān)察,一有問題馬上通知我。這可是很重要的工作,換作是別人,我根本信不過?!辈茉┰敿毥榻B道。

  “學(xué)院里還有朱彤彤在,她的級別比我還高,我應(yīng)該聽從她的安排嗎?”斷月問道。

  “我已經(jīng)吩咐過,朱彤彤會聽命于你。你就在她的社團安頓,好好學(xué)習(xí),沒準能在里面學(xué)到東西。對了,你還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辈茉┱f罷,讓斷月出去。

  斷月簡單收拾行李,朝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走去,經(jīng)過中心市區(q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少原本住在這里的難民。他們一部分舉旗抗議,一部分在廢區(qū)找尋財物,諷刺之極。

  王都開了不少武館,斷月一路上接到十幾張傳單,看了幾眼,學(xué)費還真不少。

  斷月調(diào)查過幾間武館,其背后的組織十分可疑,原本想深入調(diào)查下去,可曹元泰另有安排,斷月只好作罷。

  路上,斷月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用薄紗遮臉,干脆從商店里買了好幾張精致面具,戴好后,繼續(xù)上路。

  來到學(xué)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大部分學(xué)生都在吃午飯。斷月沒有任何阻攔地向行政區(qū)的導(dǎo)師休息室走去。

  臨近學(xué)期末,導(dǎo)師都在指導(dǎo)學(xué)生的論文,除了當(dāng)天有課,不然他們不會待在休息室里。

  斷月敲了一下門,直接走進休息室,里面只有兩名導(dǎo)師。男導(dǎo)師長得十分陰森,留著一頭亂發(fā),右眼殘疾,胳膊處用繃帶層層綁住。女導(dǎo)師穿著火辣,完美的身材顯露無遺,火紅的長發(fā)在陽光下特別顯眼。兩位導(dǎo)師分別是胡紀和涼涼。

  導(dǎo)師胡紀正在閱讀帝國郵報,左眼不斷掃動,右眼義肢卻一動不動,十分詭異。

  導(dǎo)師涼涼又在吃泡面,每到月尾都是這樣,亂花錢的習(xí)慣總是改不掉。

  斷月知道曹元泰跟學(xué)院里的導(dǎo)師打過招呼,但不清楚是哪位,于是干脆站在原地,等導(dǎo)師過來認她。

  導(dǎo)師涼涼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導(dǎo)師胡紀問道:“老頭,你又在外面收錢了嗎?”

  “混賬!上次只是還別人一個人情,你從年頭說到年尾,究竟煩不煩。還有,那學(xué)生的錢不是被你全拿走了嗎?”導(dǎo)師胡紀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跟你說笑而已,你又何必認真呢。這個學(xué)生可是我安排進來的。”導(dǎo)師涼涼調(diào)皮地作了一鬼臉。

  斷月自覺地走到導(dǎo)師涼涼跟前。導(dǎo)師涼涼上下打量一遍斷月,發(fā)現(xiàn)她兩手空空,于是問道:“你就沒帶一點見面禮嗎?”

  斷月一愣,沒想到眼前之人如此貪財,但沒有說出口。

  見斷月不說話,導(dǎo)師涼涼又說道:“說笑而已,不要認真。不過,如果身上有多少鉑金幣的話,歡迎你接濟一下我?!?p>  導(dǎo)師胡紀冷哼一聲,說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p>  導(dǎo)師涼涼輕嘆一下,知道不能從斷月?lián)频饺魏魏锰帲谑钦f道:“我已經(jīng)幫你辦好所有手續(xù),你今天就可以入住社團暗香影風(fēng)?!?p>  “是,導(dǎo)師?!睌嘣率┝艘欢Y道。

  聽到暗香影風(fēng),導(dǎo)師胡紀馬上放下手中帝國郵報,說道:“那個社團不簡單,你該不會跟王城有關(guān)吧?!?p>  斷月不看導(dǎo)師胡紀一眼,直接走出休息室。

  “喂,老頭,有些事知道就行,沒有必要說破?!睂?dǎo)師涼涼又重新執(zhí)起筷子。

  “也對,沒有錢的事,我就沒見過你如此上心。”導(dǎo)師胡紀詭異地笑了笑。

  快到傍晚,斷月終于來到社團暗香影風(fēng)。張燕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斷月,整個人變得異常開心。

  “斷月師姐,我知道你來,已經(jīng)叫人安排飯菜,還是你先要休息一下?”張燕十分乖巧地問道。

  “這里只有你嗎?”斷月左右看了一眼。

  “還有朱彤彤在,那個余墻息整天不見蹤影,我估計他今天又不會回來社團?!睆堁嗷卮鸬?。

  社團傳來動聽的琴聲,斷月徑上四樓,還沒敲門,里面的朱彤彤說道:“門沒鎖,進來吧?!?p>  斷月推開房門,里面燒著檀香。朱彤彤穿著性感的桃色睡衣,停下手,問道:“你就是斷月了吧?”

  “沒錯,朱彤彤師姐?!睌嘣率┝艘欢Y。

  “我們在這里很隨便,你不用太過拘束。對了,我?guī)闳タ纯捶块g吧?!闭f罷,朱彤彤領(lǐng)著斷月到隔壁。

  斷月站在門口,眼前的房間很干凈,里面有一股獨特的茉莉香味。

  “這里原本是影琉住的,她現(xiàn)在……總之,你以后就睡這里,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敝焱杏X失言,馬上改口道。

  “師姐知道影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斷月問道。

  朱彤彤臉色一變,說道:“這事屬于機密,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不要過問,不然會惹來殺身之禍?!?p>  斷月一聽,反而越來越好奇。

  當(dāng)晚,斷月、張燕和朱彤彤在一樓吃飯,飯菜特別豐盛。

  “對了,那個叫余墻息的人也是我們組織的嗎?”斷月問道。

  朱彤彤搖了搖頭,說道:“他只是社團成員,根本不知道我們是權(quán)盾。”

  “做事豈不是很不方便?!睌嘣抡f道。

  朱彤輕輕一笑,說道:“做事?你就當(dāng)來這度假好了?!?p>  “沒錯。我們平時除了上上課,根本沒啥事可干?!睆堁鄵屜鹊?。

  監(jiān)察工作本來就是非常被動,如果平常不多加留意,成果絕對不會自己掉進口袋。朱彤彤是師姐,斷月不好說她,于是對張燕教訓(xùn)道:“你進組織的時候不長,很多事不了解。我們大部分的工作都需要細心發(fā)現(xiàn),你不了解的情報不等于沒情報?!?p>  “是,師姐。”張燕點頭道。

  朱彤彤知道斷月在指桑罵槐,張燕是新成員不知道很正常,而她可是前輩,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

  可朱彤彤習(xí)慣跟影琉行動,平常懶散慣了,組織里的規(guī)矩難免會忘記。

  “師姐,你不在的時候,我學(xué)會很多信源技術(shù),吃完飯后,你要看嗎?”張燕徹底卸下心防,變回一個小女孩。

  “我聽說學(xué)院的資源都掌握在學(xué)生會,你怎么可能學(xué)到真正的技術(shù)?”斷月不解道。

  沒等張燕說話,朱彤彤搶先道:“學(xué)生會的確控制著選課。不過,只要用心上課,我們還是能學(xué)到一點東西的。”

  “師姐,你知道學(xué)院里一個叫做軌生的學(xué)生嗎?”斷月看向朱彤彤問道。

  朱彤彤一征,想了想,說道:“當(dāng)然知道。他之前來過這里做任務(wù)。”

  “他……過得怎么樣?”斷月說罷,馬上感到后悔。

  “斷月師妹認識軌生?”朱彤彤雙眼發(fā)出精光。

  “嗯,沒錯。他是我的同鄉(xiāng)?!睌嘣吕蠈嵉馈?p>  “原來這樣。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來自偏遠鄉(xiāng)村。”朱彤彤隨便說道。

  張燕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他啊,沒什么本事,做事又不擔(dān)當(dāng),而且狡猾得很。”

  斷月噗嗤一笑,說道:“這的確很像他。你們認識他久一點,他其實還蠻負責(zé)任的。”

  “哼,我覺得他連我也打不過,還是算了吧。”張燕懷疑道。

  張燕說的話不假,當(dāng)初軌生在暗香影風(fēng)做任務(wù)的時候還沒有習(xí)得第一個副技,信源強度實在低得可憐。

  朱彤彤也笑了起來,說道:“軌生他一開學(xué)就得罪不少人,要不是護城有功,到現(xiàn)在還得接那些沒有多少學(xué)點的任務(wù)。”

  “他現(xiàn)在在哪個社團?”斷月問道。

  “金斯貓,幾乎全是女人的社團?!敝焱卮鸬?。

  “他是怎么進去的?”斷月好奇道。

  于是朱彤彤便把軌生穿女裝一事告訴斷月,斷月馬上捧腹大笑,這幾年來,她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懷。

  “最近,鐘澄競選學(xué)生會,外面的呼聲不低。很多人不知道,背后都是軌生一手促成的。”朱彤彤說道。

  “學(xué)院的事我也知道一點,社團浪漫迷狐一直霸住學(xué)生會,其它社團想競爭,完全是以卵擊石?!睌嘣履樕怀粒f道。

  “今年參選學(xué)生會的社團只有兩個,票數(shù)不怕分薄,軌生他們還是有希望的?!敝焱f道。

  “往年,參加競選的社團一直都有三個,就今年不同?!睆堁喟阉谡n上聽到的說出來。

  朱彤彤點了點頭,說道:“可能今年有軌生參與吧,金斯貓的團長破天荒地放棄競選?!?p>  “反正我們在這里沒事干,不如攪和進去?”斷月提議道。

  朱彤彤一征,問道:“師妹此話何解?”

  “我想幫助軌生競選。”斷月回答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們能力有限,你也知道,我們社團加上你,總共才有四個人啊?!敝焱媛峨y色。

  “這事不難,明天開始,我們到各個社團踩場,不僅要將社團的名次提高,而且還要掠奪其他社團的利害學(xué)生?!睌嘣伦孕诺馈?p>  朱彤彤聽后,感覺斷月的做法跟陛下很像,搞不好會很有趣。

  “怎么樣,你們同意嗎?”斷月見朱彤彤不說話,于是問道。

  “軌生如果競選成功,我們可以利用他為權(quán)盾辦事,這事還是可行的?!敝焱獾?。

  幾天后,社團金斯貓里,軌生在大彬的幫助下將整個學(xué)院的社團統(tǒng)計一遍,獠狐的勢力占了大半。

  支持鐘澄的社團少之又少,鐘澄越來越?jīng)]有自信,這幾天找了軌生好幾次。

  大彬和小惠的工作開展得不錯。海報又漂亮又吸引人,雖然花了不少錢,但軌生還是覺得很值。大彬在訓(xùn)練鐘澄的同時,把能說服的社團名單交到軌生手上。

  自從軌生幫助鐘澄競選,逐漸淪為金斯貓的笑柄。金暖每次見到軌生,都會調(diào)侃他。軌生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但心里始終會不舒服。

  幸好沈鮪歆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軌生還沒有任何行動,她就在整個社團放話,讓所有團員都得支持鐘澄競選。

  軌生為了充分利用社團資源,沒有經(jīng)過沈鮪歆的同意,擅自讓大彬在一樓的舞廳舉行派對。每晚如是,宣傳效果非常好。

  軌生以為沈鮪歆會說些什么,但她出乎意料地安靜,甚至有空的時候會在派對上跳舞。

  軌生感激之余,讓小惠購買大量奢侈用品。一部分用在派對上,另一部分讓金斯貓團員免費使用,不然每晚那么吵,她們肯定會有怨言。

  競選綱領(lǐng)的草稿早就出來。大彬這段日子,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足四個小時。

  軌生拿到草稿后看了整整一晚,感覺還不錯。漏洞肯定會有,但軌生并不擔(dān)心,讓大彬先好好休息。

  今天,軌生決定根據(jù)名單走訪社團,剛走出大門,就被沈鮪歆捉住。

  她看起來扭扭捏捏,說道:“我已經(jīng)幫你許多,你還記得當(dāng)初的約定嗎?”

  “不用急,快了?!避壣p輕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路上,軌生到處能看到小惠所做海報,而獠狐的海報沒有幾張。

  大彬雇傭的專業(yè)隊伍會在二十四小時里不斷清除任何關(guān)于獠狐的海報和傳單,讓獠狐的競選團隊又氣又恨。

  當(dāng)然,獠狐也有派人撕鐘澄的海報,但他們怎么撕也撕不完。小惠甚至將海報貼在獠狐的社團里,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軌生來到社團正光火炬。他們的團長洛平盜走孫家的祭品,要不是軌生放走他,早就被孫家的人五馬分尸。

  軌生聽到廖悟恒的工作室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D(zhuǎn)身進去看看。

  里面很熱,墻角的火爐正盛,廖悟恒脫了上衣,正不斷地敲打生鐵。軌生來了,他也不知道。

  軌生朝四周看了一眼,里面的奇怪機甲又多了不少。雖然它們個頭不大,但威力強勁。

  工作臺上有一張圖紙,軌生快速瀏覽一遍。那是一把巨型埒垨武器,看起來像槍,尾部有一個特殊開關(guān)。

  廖悟恒終于發(fā)現(xiàn)軌生,放下手中的大錘,問道:“你怎么來了?”

  “在忙競選一事,順便來看看你?!避壣卮鸬馈?p>  “鐘澄做事不行,不過有你幫忙,競選還有點懸?!绷挝蚝泓c了點頭。

  “你可以幫忙嗎?”軌生知道廖悟恒在學(xué)院極具影響力,試著問道。

  廖悟恒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會做埒垨武器,學(xué)院的事一概不理?!?p>  軌生覺得很可惜,沒有強求。

  “把你的夜旅衣拿下來,我要取出使用數(shù)據(jù)?!绷挝蚝愫鋈徽f道。

  軌生馬上脫下戒指給他,說道:“這玩意已經(jīng)很利害,還有改善的空間?”

  “當(dāng)然,你也不想想是誰造出來的。”廖悟恒笑了笑。

  軌生從懷里拿出銀行卡,靜悄悄地放在工作臺上。

  廖悟恒看到后立即將銀行卡塞回軌生手里,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軌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怎么也得給你點人工費啊。”

  “你早已支付了?!绷挝蚝阏f道:“你每天派人送食物,節(jié)假日還有名酒補品,這些東西全都價格不菲?!?p>  軌生才醒悟過來,他收到夜旅衣后忘了通知大彬,因此,大彬到現(xiàn)在還堅持叫人送禮討好廖悟恒。

  “你是我看過最有耐心之人。”廖悟恒把夜旅衣還給軌生,說道。

  軌生只是笑了笑,沒有把事情說破,跟他又聊了幾句,便走進社團正光火炬。

  大部分學(xué)生都去了上課,洛平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抽著香煙。

  軌生直接坐在他的對面,說道:“這么閑,不用上課嗎?”

  “今天沒心情,過一會兒,我還得出去辦事?!甭迤酵铝艘豢跐鉄熣f道。

  軌生知道洛平來自光正教,而且跟青年力量有所瓜葛,他做的一定不是好事。

  “找我有事嗎?”洛平把煙放到煙缸上,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學(xué)生會會長競選在即,你有什么想法不?”軌生問道。

  “獠狐早就派人跟我談過,誠意還行,要是我選他,下一年,還能當(dāng)個學(xué)委?!甭迤秸f道。

  “獠狐所掌控的學(xué)生會不會下放太多權(quán)力,鐘澄就不同,他很重視每個人力量?!避壣劬σ晦D(zhuǎn),說道。

  洛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鐘澄這貨我知道,實力不錯,就是心理素質(zhì)不行。他競選學(xué)生會會長,你在后面沒少給建議吧。”

  “你能支持他競選嗎?”軌生直接問道。

  “說實話,誰當(dāng)學(xué)生會會長,我根本不在乎。當(dāng)初,要不是鐘澄奪走我們社團的名次,搞不好我也能夠參選?!甭迤秸f道。

  “獠狐能給你的,我們同樣也行,還有,你的建議,我們會優(yōu)先考慮。”軌生承諾道。

  洛平又抽了一口煙,說道:“這還不能說服我,我只想在學(xué)院安穩(wěn)度日,實在不想得罪獠狐他們?!?p>  軌生感覺利誘不太行,畢竟洛平身后的組織是光正教,而光正教什么時候缺過錢呢,只好說道:“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放你離開孫家?!?p>  洛平臉色一變,想了想,說道:“沒想到你為了鐘澄,竟然會使用這一招。”

  “你想在學(xué)院安穩(wěn)度日,我又何嘗不是呢,只要獠狐一日在位,選課的資源就一直被他掌控,我可不想在學(xué)院虛度三年光陰?!避壣f道。

  “這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不能保證競選的結(jié)果。”洛平嘆了一口氣,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還會聯(lián)合其它社團一起對抗獠狐。”軌生高興道。

  “我?guī)土四氵@次,之前欠下的人情,算是還清了?!甭迤接终f道。

  “可以。”說罷,軌生站起來伸出右手。

  洛平猶豫一會,也站起來伸出右手。

  走出正光火炬,軌生暗松一口氣,好在洛平還念舊情,要是他反臉不認人,軌生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光火炬是一個大社團,它的影響力巨大,不少人會因洛平的選擇而盲目跟風(fēng)。

  軌生拿出大彬所給的名單,第二位是文人居多的妙筆社。

  吳郝懾在社團里混得不錯,有很高的聲望。軌生覺得可以從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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