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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一百二十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7814 2022-04-08 15:50:40

  軌生粗略估計,鉑金幣至少有二百萬。部分箱子刻著官印,其它多半來路不明。

  軌生讓小惠叫大彬派人來,將此處的鉑金幣全部清空。夜幕下,一輛又一輛馬車把鉑金幣送往月半軒,四合院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回到學院,軌生考慮要不要告訴張燕,可李少目畢竟是地下道的人,最后,還是放他一馬。

  知道月半軒有危險,軌生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參戰(zhàn)的想法,現(xiàn)在就差一個正當理由退出。

  第二天早上,紅隊終于招集成員開會,開會地點定在公共區(qū)的練習場上。因為學生多半在上課,所以場地便空了出來。

  來到練習場,軌生瞧了幾眼,認識的人只有四個,鐘澄、影琉、詠祈和金戀。

  影琉還是男裝打扮,沒有人能認出她的身份。詠祈自從退出學生會,整個人變了不少,看起來十分干練。

  會議的議題一共有兩個,選出學生領(lǐng)導(dǎo)和制定作戰(zhàn)方針。

  不少學生毛遂自薦。天臺百戰(zhàn)是一個很好的出名機會,軌生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藍隊的隊長是獠狐,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在場中,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鐘澄。所以,我推舉鐘澄作為我們的隊長?!?p>  這時,很多人都覺得有道理,紛紛支持鐘澄為隊長。

  “別開玩笑了。我跟他一起上過課,他就是個廢物。”理著平頭的男學生說道。

  “他可是這里唯一一個學委,他要是真的廢物,你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軌生盯著男學生,反問道。

  “誰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進去……”男學生越說越小聲。

  “要想知道鐘澄有沒有資格很簡單,你們大可以去挑戰(zhàn)他,反正這里就是練習場。”軌生挑釁道。

  鐘澄在軌生耳邊小聲說道:“這么多人在,我怕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實力。”

  軌生右手搭在他的肩上,使用天賦暗示說道:“不用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p>  鐘澄雙眼灰光閃過,之后一直沒在說話。

  見識過鐘澄實力的占大多數(shù),只有零星幾人挑戰(zhàn)。在天賦源崩作用下,挑戰(zhàn)者全部變回普通人。鐘澄只須一招,就把他們?nèi)看虻埂?p>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鐘澄為紅隊隊長。鐘澄神色一緩,暗松一口氣。

  接下來是制定作戰(zhàn)方針,軌生無意參戰(zhàn),索性在這時裝病退出。

  另一面,在學院的禮堂里,藍隊也在開會,他們正在確定站位問題。

  一百人中有八十人在天臺作戰(zhàn),其余二十人在下面輔助。輔助受不到重視,所以很多人對此不滿意。

  最后,獠狐力排眾議,并承諾事后給他們好處,他們才甘心為獠狐賣命。

  天臺上的八十人還是有不少爭議,作戰(zhàn)區(qū)域范圍之廣,幾乎占了半個王都。導(dǎo)師和觀眾無法到處跟著他們跑,選取地區(qū)作戰(zhàn)十分重要。

  獠狐根據(jù)往年的經(jīng)驗,得出導(dǎo)師可能觀戰(zhàn)的地點,并將自己的人安插在那里。

  部分人想更改位置,都被獠狐一一拒絕。他們敢怒而不敢言,害怕事后會分到無學點任務(wù)。

  作戰(zhàn)方針很簡單,眾人只要圍繞獠狐作戰(zhàn)便可,畢竟他的實力有目共睹。

  會議結(jié)束后,獠狐從禮堂走出來,收到校長陸座的來信,回去社團之前,得到校長辦公室一趟。

  導(dǎo)師胡紀從校長辦公室里走出來,臉色不太好,應(yīng)該和校長吵了一架。

  敲了兩下門,獠狐走進辦公室。校長陸座正站在窗口邊,背對著獠狐。

  “坐吧?!毙iL陸座沒有轉(zhuǎn)過身,說道。

  獠狐疑惑地坐下,問道:“校長找我有何要事?”

  “天臺百戰(zhàn)是一個大型公眾活動,不僅學生會參加,而且大量王都居民都會到場觀看。要是有人想搗亂,活動肯定會亂套?!毙iL陸座說道。

  “現(xiàn)場有雷家軍,還有學生信眾,這有什么好怕的?!扁埠f道。

  校長陸座轉(zhuǎn)過身來,嚴肅道:“我收到通知,兩股勢力會聯(lián)結(jié)起來沖擊活動現(xiàn)場,雷家軍還好說,他們平時訓練有素,學生就完全不行。沒有你的帶領(lǐng),他們連一成力量也發(fā)揮不出來。我希望你退出天臺百戰(zhàn),在后方調(diào)配人員防守?!?p>  準備這么長時間,獠狐說什么也不會放棄,哪怕對方是校長,說道:“請恕我無能為力?!?p>  “什么?”校長陸座提高聲量,說道:“你現(xiàn)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學生有選擇參加活動的自由,校長無權(quán)過問?!扁埠f道:“而且上次開會校長承諾絕對不會干涉學生生活學習,不會這么快忘記吧?!?p>  “好吧,隨你喜歡,別為了小魚而丟了大魚?!毙iL陸座又轉(zhuǎn)過身看向窗口。

  獠狐剛走出行政區(qū),又有人送信過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陰沉。

  半個小時后,獠狐來到茶樓點了一壺上好紅茶,往四周瞧了一眼,心情不怎么好。

  齊百騰從外面走進來,直接坐在獠狐對面,說道:“你還真準時?!?p>  “這次又是什么?”獠狐不耐煩地問道。

  “我只想問問學生會的情況,沒有其它目的?!饼R百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學生會的職權(quán)已經(jīng)越來越大,校長陸座也很少插手進來。”獠狐說道。

  “你做得很好,這是你應(yīng)得的。”說罷,齊百騰從懷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數(shù)字足有八位。

  獠狐一征,爽快地收下,心情才變好一點。

  “你們?yōu)槭裁聪胍魅跣iL的權(quán)力?”獠狐好奇道。

  “當然是為了插手學校事務(wù)?!饼R百騰毫不隱瞞道。

  “這恐怕不易,畢竟校長還是校長?!扁埠f道。

  “萬事起頭難,你就等著瞧吧?!饼R百騰笑道。

  “最近兩股勢力會滲入王都,想打天臺百戰(zhàn)主意?!扁埠f道。

  “你聽誰說的?”齊百騰臉色一變,問道。

  “當然是校長?!扁埠卮鸬?。

  “沒想到校長的情報網(wǎng)如此利害,我們以后做事得加倍小心了。”齊百騰嘆氣道。

  “是真的?”獠狐訝異道。

  “我勸你到時不要太出風頭?!饼R百騰喝了一口茶,緩緩走出店外。

  當天晚上,王都一家酒吧里,一個身材曼妙,臉蒙黑紗的女子正玩著飛鏢。

  酒吧只有一個酒保和零星幾個醉倒的客人。沒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來,他有著一頭金色卷發(fā),眼珠碧綠,右臉頰的閃電圖案很醒目。

  “浮蓮,來很久了?”男子走近說道。

  “你還是那么沒有教養(yǎng),磊霆?!备∩彿畔率种械娘w鏢說道。

  “我哪里沒教養(yǎng)呢?”磊霆埋怨道。

  “你應(yīng)該叫我浮蓮大人,這點常識還要我教嗎?”浮蓮生氣道。

  “好吧,浮蓮大人,這下滿意了吧?!崩邛统鲆淮饚牛吮【?。

  “這次斷頭臺跟刑合作,你有什么看法?”浮蓮忽然問道。

  “我始終不相信刑,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完全沒有底線?!崩邛f道。

  “你好不了他們多少,最近還缺實驗體嗎?”浮蓮笑道。

  “你還真別說,我最近倒霉得很,居然被人偷走多年研究的文件?!崩邛獰o奈地搖了搖頭。

  “對方是誰,你抓到他了嗎?”浮蓮好奇道。

  “我連他的樣子也不知道,去哪找?”磊霆嘆氣道:“怕小偷告密,我連夜將別墅燒毀,真是虧大了?!?p>  “資料沒了就沒了,你腦子又沒壞。”浮蓮說道。

  “資料太多,怎么可能記得住全部……”磊霆越說越傷心。

  半個小時后,又有人進來,一身黑衣,最多二十出頭。“兩位一定就是斷頭臺十二死士,浮蓮大人和磊霆大人。在下騾嘶輻,刑的中隊長?!?p>  磊霆上下打量他一遍,用力拍打吧臺,喝道:“豈有此理,刑居然派個雜毛來敷衍我們!”

  浮蓮雖然也有同感,但沒有說出來。

  “兩位大人息怒。除了我之外,刑還會派出三十名信眾助陣?!彬吽惠椕鎸Ω∩彽臒o形壓力,快透不過氣來。

  “這還差不多。”磊霆神色一緩,說道:“這次行動,你們得聽我們指揮。”

  “我們正有此意,任由兩位大人差遣?!彬吽惠椪f道。

  浮蓮朝磊霆問道:“我們這邊有多少人?”

  磊霆豎起兩根手指。

  “二十人?”浮蓮猜道。

  “兩人,你和我。”磊霆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备∩彑o奈地搖了搖頭。

  “不知兩位大人有何計策?”騾嘶輻問道。

  浮蓮想了想,說道:“磊霆你支揮他們襲擊學生,我單獨行動?!?p>  “不行啊。到時有一群學生參加研討會,我至少可以活捉幾十人?!崩邛R上說道。

  浮蓮眉頭一皺,對騾嘶輻說道:“那你自己安排吧?!?p>  騾嘶輻越聽越懵,搞不懂他們之前為什么要爭行動的支配權(quán),說道:“是,大人?!?p>  帝國的官道上,黯湮正駕駛馬車趕往波比城,看了一眼指向盤,指針不停劇烈旋轉(zhuǎn)。

  “又壞了是吧?”韋妖側(cè)過頭,問道。

  “指向盤每天只能正常運作一個小時,我們必須在一個小時內(nèi)找到胡倫家的后人?!摈鲣螄@氣道。

  “沒事??臻e的時候,我?guī)愕教幫嫱??!表f妖露出色瞇瞇的眼神。

  “我沒有興趣?!摈鲣问掌鹬赶虮P說道。

  隔天一早,兩人終于來到波比城。城內(nèi)繁華熱鬧,游客接踵而來。街角路口總有一間青樓,生意火爆,傳單遍地。

  黯湮看了看手表,離指向盤正常還有一段時間。韋妖忍不住,把他扯進附近一家有名青樓。

  老鴇見兩人面生,服務(wù)非常到位,為他們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讓年輕漂亮的妹子在身邊侍候。

  韋妖很滿意,給了老鴇不少打賞。

  “怎么樣,我對你還不錯吧?!表f妖一邊摟著美女的腰,一邊喝酒道。

  “最好不要喝酒,任務(wù)要是出差錯,你去跟僂闌解釋?!摈鲣翁嵝训?。

  這時,坐在黯湮旁邊的妹子摟著黯湮問道:“哎喲,兩位大爺是干什么的?”

  韋妖哈哈大笑起來,搶先道:“當然是干……你們。”

  “討厭,大爺欺負人家?!泵米友b作羞態(tài),說道。

  黯湮稍微推開旁邊的妹子,問道:“最近波比城有什么大事嗎?”

  妹子有點生氣,不怎么想搭理黯湮。黯湮見此,直接在桌子上放下一袋金幣。

  妹子馬上眉開眼笑,說道:“大事沒有,人渣就出了一個?!?p>  “人渣?”黯湮和韋妖不約而同地看向妹子。

  “那個人渣是信眾,無論是出來賣的,還是良家婦女,都不會放過?!泵米踊卮鸬?。

  “就沒人捉住他嗎?”黯湮好奇道。

  “他利害得很,被波比城五六個信眾包圍住,還是能安然逃走?!泵米诱f道。

  “此人不簡單,要是他的獵物是胡倫家的后人,那就麻煩了。”黯湮說道。

  “放心,胡倫家的后人不會那么倒霉?!表f妖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

  遇到我們,說不定更倒霉,黯湮心里暗道。

  吃飽喝足后,二人相繼走出青樓。韋妖的臉紅了不少,不過還算清醒。

  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黯湮拿出恢復(fù)正常的指向盤,跟韋妖迅速跑向南方。

  不到一個小時,指向盤又出問題。韋妖看著面前的大宅院,問道:“胡倫家的后人就藏在里面?”

  黯湮不敢肯定,沉默不語。

  韋妖酒精上頭,沒有征求黯湮的同意,直接沖入府內(nèi),大開殺戒,場面十分血腥。

  黯湮想阻止韋妖,卻被他摔到地上,連噴兩口鮮血。

  轉(zhuǎn)眼間,一家七十八人,只有十幾個婦女活下來。

  韋妖要她們?nèi)抗蛟诘厣?,大聲問道:“你們誰是處子之身!”

  黯湮眉頭一皺,她們沒有四十也有三十歲,怎么可能是胡倫家后人。

  韋妖將全部人殺死,院子又再安靜下來。

  幾個小時后,韋妖終于酒醒,完全不記得之前做了什么,看著地上的尸體,高興道:“做得不錯。今天不用在外面睡了。”

  黯湮暗嘆一聲,沒有說穿韋妖。黑色能量離體而出,把附近的尸體通通化成紅煙。

  第二天,韋妖又到煙花之地尋歡。黯湮只好決定一個人行動。

  到了晚上,黯湮拿著指向盤在大街小巷內(nèi)不停穿梭,最后停在一家民宅前方,收好又再失靈的指向盤。

  黯湮翻身落在屋頂上,小心揭開瓦頂探頭窺看,里面有一個漂亮銷魂的婦人。

  沒多久,一道人影竄了進來,他蒙著臉,穿著黑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婦人來不及大叫,就被黑衣人擊暈在地上。黑衣人抱起她放在床上,解開褲子扭扣。

  黯湮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底線還是有的,毅然破開屋頂俯沖而下,長劍刺向黑衣人背部。

  黑衣人一驚,來不及避開,雙手硬接黯湮一招,鮮血濺紅整張床單。

  “你到底是誰?”黑衣人松手,急退一步,問道。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闭f罷,黯湮連續(xù)施展劍技,讓黑衣人應(yīng)接不暇。

  兩人實力差距明顯,黑衣人故意露出破綻,被刺中的同時整個人化為一個龜殼。

  黯湮抽出長劍檢查龜殼,再看向窗外,黑衣人已經(jīng)逃得老遠。

  此時,樓下有人上來,黯湮只好從窗口倉促逃出。

  回去途中,黯湮回想起昨天青樓小妹的話,黑衣人應(yīng)該就是波比城著名的采花賊。

  又是一天過去,黯湮根據(jù)指向盤,來到一家青樓外面,胡倫家后人絕對在里面。

  黯湮直接走進青樓,向老鴇要了一間廂房坐下,拿出一大袋鉑金幣,說道:“我要處子?!?p>  老鴇收下錢后,馬上辦事,沒多久,送了兩個姑娘上來。她們樣貌都不怎么樣,生澀害羞,根本不是干這一行的。

  “你們都幾歲?”黯湮同時問兩個姑娘。

  “小妹今年十四?!逼渲虚L得比較矮的姑娘說道。

  “我今年剛好十八。”另外一人說道。

  根據(jù)胡倫家族譜記載,那個后人今年應(yīng)該二十歲,黯湮向老鴇問道:“就只有她們嗎?”

  “處子不好找,整個店就只有她們兩人了。”老鴇尷尬道,生怕黯湮要回鉑金幣。

  黯湮站起來,在店內(nèi)到處尋找,最后走出庭院。

  衣衫襤褸的青年正在倒夜香,頭發(fā)又短又亂,身體瘦弱,皮膚臟黑。

  黯湮見其沒有喉結(jié),馬上抓住他問道:“你是女的?”

  “當然,我沒說過我是男的?!迸佑昧昝擏鲣?。

  “你今年是不是二十歲?”黯湮又問道。

  “你怎么知道?”女子感覺不對,用力咬了一口黯湮手臂,迅速逃出青樓。

  剛走到路口,她就被黯湮撲倒在地。

  “你是不是胡倫家的后人?”黯湮壓著女子問道。

  “我根本不認識胡倫家,快放了我!”女子害怕道。

  黯湮從身后拿出繩子綁住她帶回宅院。

  韋妖不在,黯湮就在院子泡起茶來,任由女子飆臟話。

  韋妖醉熏熏地回來,見到女子,問道:“小伙哪里來的?”

  “她就是胡倫家的后人?!摈鲣位卮鸬馈?p>  “他明明是個男的……”韋妖走近一手撕破她的衣服,該有的還是有的。

  “根據(jù)族譜,她是最后一代傳人,叫做胡倫兮。”黯湮說道。

  “現(xiàn)在要干什么?”韋妖問道。

  黯湮猶豫一會,說道:“處子之身一破,絕境就會顯現(xiàn)。”

  胡倫兮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

  “這還不簡單?!表f妖將胡倫兮整個提起,放在附近的桌子上。

  黯湮看著胡倫兮絕望的眼神,實在難受,回頭到屋內(nèi)準備紙和筆。

  半個小時候后,絕境逐漸浮現(xiàn)在胡倫兮背上,黯湮趕緊執(zhí)筆記錄下來。

  韋妖帶絕境回去復(fù)命。黯湮拿了一件干凈衣服為胡倫兮蓋上。

  胡倫兮哭著罵道:“你們不是人!”

  黯湮從懷里拿出一張七位數(shù)的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拔椰F(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這些錢就算是補償吧……”

  三天后,天臺百戰(zhàn)終于揭幕。王都非常熱鬧,大部分商家在自家樓頂掛上大大的廣告牌。

  學生準備就緒,紅藍兩隊各處一方,等待一聲炮響。

  軌生早早離開學院,在月半軒待著,應(yīng)付穆槐的偷襲。

  此前,軌生拜托紫嵐在月半軒附近布置多個陣法,事后給了他一筆酬勞,讓他高興地合不攏嘴。

  軌生能請得動的人幾乎都要參加天臺百戰(zhàn),只剩下碎骨子一人。

  軌生請碎骨子來幫忙,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

  軌生知道他不喜歡錢,讓大彬吩咐名廚弄一堆好吃的給他。

  軌生叮囑大彬和小惠不要出來。雖然他們手上都有埒垨武器,但還是十分危險。

  離月半軒幾條街外,一個兩鬢發(fā)白,鼻子略紅的男人站在大樓的屋頂上,正是預(yù)備軍官學院的校長陸座。

  一道人影利用光盾逐階跳上來,喘了口氣,說道:“校長,今年還是在這里觀戰(zhàn)啊?!?p>  校長陸座回頭看去,說道:“江引掣么。這里最容易看出學生的實力?!?p>  “今年兩隊實力懸殊,沒什么看頭?!睂?dǎo)師江引掣說道。

  “別忘了,紅隊可是有艾特克蕾公主。”校長陸座說道。

  “我看她并不上心?!睂?dǎo)師江引掣說道。

  “如果這樣,今年又是獠狐的表演秀了。”校長陸座嘆氣道。

  一聲炮響,比賽開始,兩隊迅速接近彼此,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獠狐所領(lǐng)的團隊所向披靡,不一會兒,把三十多個紅隊成員打倒在地。

  后來,鐘澄加入戰(zhàn)局,情況馬上逆轉(zhuǎn),讓附近觀看的導(dǎo)師大吃一驚。

  獠狐知道鐘澄的弱點,讓下面的隊員助威吶喊,擊潰鐘澄的信心。

  鐘澄慌亂起來,天賦源崩不攻自破,獠狐馬上率領(lǐng)眾人掃蕩紅隊成員。

  勝利在即,忽然,四周出現(xiàn)數(shù)十個黑衣人,把沒有戰(zhàn)斗力的學生擄走。

  看在眼里的導(dǎo)師出手制止,全被斷頭臺的浮蓮全部刺殺。

  月半軒外陣法多處觸發(fā),軌生向碎骨子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各自朝一邊沖去,在陣法的配合下,瞬間滅掉數(shù)人。

  他們只是普通的殺手,雖然身手不錯,但根本不是信眾的對手。

  軌生讓耳環(huán)化成飛蛾到處偵察,同時對付眼前敵人。

  碎骨子殺紅了眼,他那不要命的攻擊方式,嚇跑了不少殺手。

  藏在一角的信眾終于出手,數(shù)道光束轉(zhuǎn)瞬即至。軌生側(cè)身避開,右手向上一勾,“真空界!”

  四個信眾被界術(shù)困住,無法呼吸,皮膚通紅。連續(xù)數(shù)聲響起,他們?nèi)垦鼙_而亡。

  軌生隨即跑去幫碎骨子,掏出鋒刺,分別在殺手背后刺上一個血洞。

  殺手幾乎全滅,陣法依然沒破。飛蛾回到軌生的耳朵上化成耳環(huán),還有兩人在附近大樓上。

  軌生跟碎骨子交待一聲,一個人利用橡皮盾跳到大樓頂部,看著兩個背影,說道:“你們還有什么遺言嗎?”

  其中一人轉(zhuǎn)過身,讓軌生大吃一驚,說道:“雖然我年紀不小,但還不想這么快死?!?p>  軌生馬上恭敬道:“學生不知校長在這,以為你們是殺手的同伙,才會出言不遜,還請見諒?!?p>  “原本我們想下去幫忙,見你們對付他們游刃有余,所以就懶得出手了。”校長陸座解釋道。

  軌生正欲轉(zhuǎn)身,卻被校長叫住?!奥,F(xiàn)在很少人修習界術(shù),更不用說球形界了。你剛才施展的界術(shù)等級不低,莫非是呂家失傳的技術(shù)?”

  軌生搖了搖頭,說道:“學生不知道呂家,剛才所施展的界術(shù)乃是學生所創(chuàng),名字叫做真空界?!?p>  “自創(chuàng)界術(shù)能有如此威力屬實難得,這是你的論文題目?”校長陸座問道。

  “學生剛?cè)雽W半年,還不用寫論文。”軌生回答道。

  校長陸座一愣,沒想到現(xiàn)在的新生居然會自創(chuàng)信源技術(shù)。

  看著軌生離開,導(dǎo)師江引掣問道:“校長想收他為徒?”

  “剛才的確有這想法,但我已經(jīng)不收徒好久,將來估計也不會破例?!眹@了口氣,校長陸座帶著導(dǎo)師江引掣到前線支援學生。

  回到月半軒,軌生讓大彬好好招待碎骨子,找到?jīng)]人的地方,拿出地下道的白紙匆匆寫了幾行,告訴文修穆槐所為,希望他能收斂一點。

  校長加入戰(zhàn)局后,眾多黑衣人紛紛四散。浮蓮見一小伙生得俊美,離開時順手將其帶走。

  那小伙正是影琉。鐘澄對抗黑衣人的時候天賦源崩失控,將附近一帶的信眾變成普通人,影琉不幸遭殃。

  在磊霆的府邸里,來參加研討會的學生全部被迷藥暈倒。磊霆熟練地封住他們的信源,叫人把他們裝進馬車偷運出城。

  騾嘶輻與導(dǎo)師交手時被人偷襲,為求活命,只能自損一臂,狼狽逃跑。

  到了晚上,所有黑衣人全部撤離王都。根據(jù)統(tǒng)計,校長陸座發(fā)布消息,失蹤的學生多達八十人,傷者近百名。

  軌生看到名單后馬上出城尋找影琉,心里忐忑不安。

  離王都十幾里的小村里,浮蓮抬著影琉走進客棧。服務(wù)人員見她目露兇光,不敢過問。

  浮蓮把影琉扔到床上,倒了一杯水喝下。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捉我?”影琉冷靜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怎么路上一聲不吭呢?”浮蓮好奇道。

  影琉感覺身上的信源逐漸恢復(fù),于是掙脫束縛,拔劍朝浮蓮刺去。

  浮蓮淡定地伸出兩指,夾住長劍。

  影琉眉頭一皺,抽出長劍,朝旁邊的窗口跳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想跑,沒這么容易?!闭f罷,浮蓮也跟著出來。

  影琉的速度飛快,王都沒幾人是她的對手??筛∩徳阶吩浇?,兩者之間已經(jīng)不到百米。

  無奈之下,影琉施展神速,速度呈倍數(shù)增長。

  半個小時后,身上的信源已經(jīng)見底,影琉回頭看去,沒有一個人影。

  一個藍色立方體將影琉困住。浮蓮?fù)蝗怀霈F(xiàn)說道:“小伙子速度不錯,可惜遇到我了?!?p>  “破空!”影琉用盡全身信源,如一把利刃沖破浮蓮的牢籠,速度之快令人駭然。

  “破空?我也會!”說罷,浮蓮一瞬把影琉撲倒在地。

  影琉頭上的帽子脫落,秀發(fā)散開。浮蓮將她翻過來,驚訝道:“艾特克蕾公主!?”

  “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想拿我要挾父皇!”影琉喝道。

  “艾特拉德根本不值得你為他犧牲?!备∩徴酒饋?,冷冷道。

  “放屁。在我父皇的管理下,帝國繁榮昌盛,人民安居樂業(yè)。他是最偉大的皇帝!”影琉怒道。

  “他的秘密,你又知道多少?”浮蓮問道。

  “你想說什么?”影琉站起來,疑惑問道。

  “為了鞏固王權(quán),你們王室世代有一個秘密,只有艾特拉德和他的心腹知道。”浮蓮不齒道。

  “什么秘密?”影琉向前一步問道。

  浮蓮走近,在影琉耳邊連續(xù)說了好幾句話。

  影琉推開浮蓮,不敢置信道:“你胡說!”

  “你應(yīng)該多少能察覺到。他雖然不關(guān)心你,但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备∩徴f道。

  “不可能……”影琉內(nèi)心已經(jīng)崩潰,不斷回想過去。

  “你可以親自問艾特拉德。”浮蓮說道。

  “你肯放我走?”影琉驚訝道。

  “當然?!备∩徴f道:“你跟他求證后,很可能再也走不出王城?!?p>  “你到底是什么人?”影琉冷靜下來,問道。

  “我是誰,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备∩徴f道。

  “莫非你是斷頭臺的人?”影琉試探道。

  “哈哈哈……你把聰明才智用錯地方了,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對付艾特拉德吧。”說罷,浮蓮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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