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生把馬長青藏在一個無人的地方,用布塞住他的口,并綁住了他的手腳。
做完一切后,軌生到外面打探了一下戽石的消息,結(jié)果還是一樣,戽石仿佛突然消失在泰勒城里。
軌生在原來的旅店里留下字條,希望戽石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得到。之后,軌生回到魏蜂府內(nèi),等待明天的拜祭。
在暴瞎府里,枯姬正在房里做著刺繡。房內(nèi)除了枯姬,還有她一個朋友??菁У呐笥岩彩鞘吮娭械钠拮?。
“姐姐做的刺繡真漂亮。”枯姬的朋友靠近說道。
“平時閑著,練多了自然手熟?!笨菁дf道。
“暴瞎沒有陪你嗎?”枯姬的朋友問道。
“他最近可忙得很。”枯姬說道。
“對啊,明天就是忌日,還有獸霸這個眼中釘整天鬧事。”枯姬的朋友說道。
“就算他有空,他也很少找我?!笨菁鋈坏馈?p> “他該不會去青樓也不碰你吧?”枯姬的朋友驚訝地說道。
“無論是應酬,還是消遣,他平??隙ㄓ腥デ鄻?。他興致來了,才會碰我?!笨菁в悬c害羞地說道。
“你得小心了?!笨菁У呐笥烟嵝训?。
“為什么呢?”枯姬一頓,問道。
“結(jié)婚這么久,你還沒為他生下任何孩子。要是哪天他膩了,說不定就會拋棄你?!笨菁У呐笥颜f道。
“那該怎么辦?”枯姬有點擔心地問道。
“趕快懷孕唄。”枯姬的朋友說道。
“平常他就很少碰我,感覺不容易啊?!笨菁擂蔚?。
“懷孕不一定要他的種嘛?!笨菁У呐笥褲M有深意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枯姬有點驚訝地說不出口。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現(xiàn)在的兒子和女兒,沒有一個是我老公親生的。如果需要,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二?!笨菁У呐笥炎プ】菁У氖智那牡卣f道。
沒一會,暴瞎從外面回來,自從和獸霸吵過一架,氣還沒有消。他很快走到枯姬的房間,用力推開房門,把里面兩人嚇得半死。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枯姬問道。
枯姬的朋友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
在枯姬朋友走后,暴瞎坐下來,倒了杯水說道:“外面怎么那么少人?”
“被調(diào)去準備明天的忌日了?!笨菁Щ卮鸬馈?p> “明天你還是別跟來了。”暴瞎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不出席的話恐怕有點不妥?!笨菁дf道。
“明天說不定會干起架來。”暴瞎擔心道。
“明天可是泰勒的忌日啊?!笨菁б荒樣牣悺?p> “剛才我們在會議室差點打起來,明天會發(fā)生什么,我也說不準。”暴瞎抓緊右手的拳頭。
枯姬站了起來,走到暴瞎身后為其按摩肩膀,說道:“你也累了,讓我服侍你休息吧?!?p> “我一會還要出去,你不要等我門了?!北┫拐f罷換件衣服便走出房間。
暴瞎踏出府邸大門,八哥正等著他。
“今天都有什么貨色?”暴瞎邊走邊問道。
“聽老鴇說,這幾天外地來了好幾個身材火辣的小姐,應該會合你的味口?!卑烁缏冻鲡嵉谋砬?。
“那就好,正好讓她們?yōu)槲蚁麣?。”暴瞎笑道?p> “你這樣出去玩,嫂子沒意見嗎?”八哥問道。
“這可是我到現(xiàn)在還喜歡她的主要原因?!北┫拐f道。
兩人走入小巷,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很昏暗。沒走到小巷的一半,他們被前面兩個黑影攔住去路。
“你們是什么人?”八哥喝道。
黑影越來越近,兩個農(nóng)民拿著鐮刀氣勢洶洶地走來。八哥和暴瞎同時拔出腰間大刀,“再靠近一步,別怪我不客氣?!北┫购莺莸馈?p> 身后傳來腳步聲,暴瞎馬上回頭看,只見一男一女正向自已跑過來,男的同樣是農(nóng)民裝扮,手上拿著鐮刀。女的年紀很小,右手握著一柄匕首。
暴瞎知道他們是來尋仇的,于是不跟他們多說,拿著大刀沖過去一頓亂劈,硬硬將面前一個農(nóng)民砍死。
八哥能做到這個位置,除了運氣外,還是有點本事的。他操起大刀,舞起來行云流水,斬斷另一個農(nóng)民的右手,再補上致命一刀。
女孩旁邊的農(nóng)民想趁機偷襲暴瞎,卻不料被暴瞎反身一刺,肚子馬上開了一個大洞,沒一會倒在地上死去。
八哥快速上前將女孩撲倒,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偷襲我們?”
女孩吐了一口口水在八哥臉上說道:“你們這群人渣,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我認得她,她可是張五的女兒?!北┫棺呓豢凑f道。
“那個自殺死的張五?好吧,我送你去見你爸爸好了。”說罷,八哥將大刀舉起,正準備用力砍下去的時候,一道藍光從上空射出,大刀被藍光斷開兩半。
“是誰!”八哥驚恐地問道。
一道白影略過,八哥被擊暈倒地,斷月出現(xiàn)在小巷里。
“你是信眾?”暴瞎有點不安地問道。
斷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冷說道:“現(xiàn)在我問你問題,你得老實回答我。”
“只要不殺我,我什么都愿意。”暴瞎舉起雙手說道。
“你可認識組織的人?”斷月問道。
“什么組織?”暴瞎不解地問道。
斷月眉頭一皺繼續(xù)問道:“綁架十三子的人你了解多少?”
“一切都是獸霸聯(lián)系的,我們只是點頭答應和坐享其成罷了?!北┫够卮鸬?。
“你可以走了?!睌嘣抡f道。
“謝謝不殺之恩?!北┫柜R上扭頭就跑,根本不管還躺在地上的八哥。
暴瞎走后,張燕站起來問道:“你為什么不殺他?”
“我為什么要殺他?”斷月反問道。
“他可是壞人?!睆堁嗬硭斎坏卣f道。
“這世上壞人多得很,難道你要把他們?nèi)珰⒐??”斷月說道。
“可是他們……”張燕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斷月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張燕的臉龐說道:“想要報仇的話自己得先要有實力?!?p> “怎么才可以獲得實力?”張燕一邊哭一邊說道。
“你跟我見一個人吧,他可能會給你想要的?!睌嘣抡f道。
第二天早上,在魏蜂府內(nèi),魏蜂把所有下人集中在庭院里,交待眾人的工作任務后匆匆離開。
軌生假扮馬長青很成功,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人識破他。軌生接到任務,要和老管家到城外取一頭大象的全部鮮血。
“馬長青,你的病怎么現(xiàn)在還沒好?”老管家一邊走一邊問道。
軌生壓著嗓子說道:“我也不知道?!?p> “看來你病得不輕啊,聲音都變了?!崩瞎芗艺f道。
“大象的血有什么用?”軌生問道。
“這只不過是個傳統(tǒng),并沒有任何作用。每年忌日都要殺一頭大象,將其血涂抹在身上,表示對先人的尊重……對了,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老管家說道。
軌生一愣,知道自己說漏嘴,心里正想著解決方法,那個老管家又說道:“你今年才升到這個位置的吧?!?p> 軌生只好點了點頭。
“難怪會不知道。大象的血可不好聞,你要有心里準備。”老管家又說道。
兩人走出城外,到了象園。在魏蜂專門畜養(yǎng)大象的地方,老管家選了一頭最壯的大象,足有一層樓高。
“我們把大象殺了,將血取出,之后就會有人來把血運到墓里去?!崩瞎芗艺f道。
“我可沒有殺大象的經(jīng)驗?!避壣f道。
“大象是泰勒城重要的伙伴,不可以用陰險的手段殺死。要殺它,我們得要從正面來?!崩瞎芗姨嵝训?。
“那可不是兩個人能解決得了啊?!避壣粗茸约簤K頭大好幾倍的大象說道。
“想當年我第一次干這活的時候也跟你有一樣的想法。”老管家拔出腰間長劍說道:“這次你好好看著,下次就由你來了?!?p> 軌生知道自己不用動手,于是便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老管家開始表演。
老管家先用左手打了大象鼻子一拳,作出挑釁的動作。大象馬上發(fā)了瘋似的撞向老管家。老管家雖然年紀有點大,但行動還算迅速,他一個翻身躲開大象。
大象并沒有因此而停住腳步,一直沿著軌生方向奔來。軌生心里不禁大罵,拔腿就跑。
大象慢慢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向老管家沖撞。老管家得意地揮動長劍,兩者相距不到半米時,老管家用力將劍刺入大象的鼻子。大象好像沒有任何知覺一樣,將老管家撞飛。
老管家被拋到十幾米外才掉下來,長劍還插在大象鼻子里。軌生看到這里,不禁擔心起老管家安全。
老管家按著胸口,緩緩地站起來,對軌生大喊道:“我失手了,你趕快叫人來幫忙!”
剛才的自信是誰給你的,軌生心里不禁暗罵一番。軌生并沒有去找人救援,因為他知道,只要一離開,老管家就兇多吉少了。
于是,軌生快速跑到大象后面,翻身一躍,坐在大象的背上。
大象感覺到軌生的存在,頓時不停地擺動身體,好把軌生甩下來。
軌生馬上拿出猝取,朝它身上狠狠刺了一下,大象立即停下了所有動作。
軌生一個前翻,落在了大象面前,拔出老管家的長劍,朝大象的耳孔將長劍刺入,大象就這樣站著死去。
“沒想到你身手還不錯?!崩瞎芗易哌^來說道。
軌生拔出長劍還給他說道:“幸好有我在,不然明年今日也是你的忌日?!?p> 老管家接過長劍后笑道:“以前每次都能刺中大象的眼睛,沒想到這次刺偏了?!?p> “眼睛可不好刺,除了眼睛,你還有什么辦法解決大象?”軌生皺起眉頭說道。
“沒有了?!崩瞎芗衣柫寺柤缯f道。
“你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一個奇跡。”軌生忍不住說道。
接著,在老管家的教導下,軌生幫忙放血,把好幾個大桶都裝滿,大象的血依然還流出來。
二十分鐘后,大象縮了一小圈。老管家背起一桶象血說道:“我一桶,你一桶,現(xiàn)在先到墓里去吧,其它的自然有人來搬?!?p> 于是軌生背起一桶象血跟在老管家后面。快入城的時候,軌生感覺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察覺到一道身影閃爍。
“怎么了?”老管家回過頭問道。
“沒什么。”軌生再看了一眼,繼續(xù)向前走去。
在城墻上面,斷月見軌生走后才站了起來。
“你怎么忽然躲起來了?”奈紅問道。
“以為見到熟人了。”斷月說道。
“你說那個蒙著面的魏蜂下人?”奈紅問道。
“是的,他剛才使用的小刀跟我村里朋友所用的一模一樣。”斷月回答道:“不過,他不可能在這里。”
“小刀的樣子都是大同小異,沒什么特別的。”奈紅說道。
“我也覺得是。他現(xiàn)在估計還留在村子里面打工?!睌嘣掠悬c失神地說道。
“說起他,你整個人都變了,難不成他是你的舊情人?”奈紅笑道。
“他只是村里的熟人罷了。”斷月紅著臉說道。
“你剛才可是說他是你的朋友哦?!蹦渭t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可不是說我的時候?!睌嘣履樕怀恋?。
正事要緊,奈紅便不再取笑斷月,說道:“昨天我到獸霸那里調(diào)查過,和你一樣,都沒有任何收獲。我估計,組織已經(jīng)離開泰勒城了。”
“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啟程回去?”斷月問道。
“在回去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蹦渭t嚴肅道。
“你想說那個女孩?”斷月問道。
奈紅點了點頭。
“我覺得師父會喜歡她,她可是有潛質(zhì)成為權(quán)盾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睌嘣抡f道。
“這始終不合規(guī)矩?!蹦渭t皺起眉頭道。
“當初我也是被權(quán)盾中的一個師兄帶回去的?!睌嘣抡f道。
“你不同,你來之前身上就有祭品?!蹦渭t說道。
“總之試一試,不行的話,趕她離開總可以了吧。”斷月無奈道。
泰勒的墓建在城市中央,占了近十畝地,比城內(nèi)任何一個公園都要大。
墓內(nèi)環(huán)境清幽,風景迷人,如果不知道,外地人肯定以為這里是一個名盛景點。
墓的一切維護基本由魏蜂一家承擔,其他十二人眾分擔費用。
墓里靠北有一幢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屋子,里面就是泰勒長睡的地方。屋子前面有一個祭臺,往年十二人眾都是在這里拜祭的。
軌生來到墓內(nèi)后被安排到門口迎接客人,只要有客人來,就得用手沾上大象血,往客人的臉涂上一個特殊的圖案。當然,在此之前,軌生也得給自己畫一個。
暴瞎帶著一隊人馬進來,軌生正想為他們臉上畫上幾筆,暴瞎就生氣地對旁邊的枯姬說道:“你趁什么熱鬧,要不是礙于面子,我說什么也不會來?!?p> “拜祭先人,為我們的孩子祝福不是很好嗎?”枯姬按著肚子說道。
“你懷孕了就更應該留在家里!”暴瞎生氣道。
“來都來了,難不成現(xiàn)在回去?”枯姬委曲道。
“罷了,一有意外,你就跟著小八離開這里?!北┫箛@了口氣說道。
“放心好了,一會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證夫人的安全?!卑烁缟锨肮Ь吹卣f道。
暴瞎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他身后的人緊跟其后,完全當軌生不存在。
軌生不可能將他們攔下,強制在他們臉上畫上幾筆,那跟作死沒有什么兩樣。反正有人問起,軌生早已不在這里。
暴瞎走后沒多久,魏蜂也來了。跟在他身后只有幾個人,魏蜂走到軌生身前問道:“人來了多少?”
“還有四個十二人眾沒來?!避壣Ь吹鼗卮鸬馈?p> “不用說暴瞎和獸霸肯定還沒來?!蔽悍涫趾V定地說道。
“暴瞎剛到,估計還沒走遠?!避壣f道。
“我們的人都在哪里?”魏蜂輕咦一聲,問道。
“有的在祭臺那里準備,有的還在墓外搬東西?!避壣卮鸬?。
“這次拜祭恐怕不會太平?!蔽悍鋰@了口氣說道。
“主人為什么有此想法?”軌生問道。
“這里附近藏了至少好幾千人,你看到那邊的馬車嗎,里面全都是刀劍?!蔽悍溆沂忠恢傅?。
“那是誰的人?”軌生問道。
“能動用這么多人,估計也就只有獸霸能辦得到?!蔽悍涫挚隙ǖ卣f道。
“他的目標豈不是很明顯?!避壣牣惖馈?p> “你說得沒錯,要不是我常派人監(jiān)視這里,我也不會知道附近藏了人。暴瞎這次真的難逃一劫了?!蔽悍涞拖骂^說道。
“如果主人現(xiàn)在提前告知,暴瞎還有一線生機?!避壣f道。
“告訴暴瞎就等于公開跟獸霸宣戰(zhàn),這事萬萬不可。今后泰勒城的格局肯定會翻天覆地?!蔽悍湔f道。
“墓里還有許多自家的兄弟,要是發(fā)生什么意外的話……”軌生越說越小聲。
“墓內(nèi)西邊的密道大家都知道,獸霸肯定在出口派人埋伏。這樣吧,東面一棵柳樹旁有一塊石碑,挪動石碑會出現(xiàn)一個洞口,有危險的話可以往那里逃走。只要見到我們家的人,你便統(tǒng)統(tǒng)告訴他們?!蔽悍浞愿赖馈?p> 軌生用象血為魏蜂畫上圖案后看著他走進墓內(nèi)。說實話,軌生認識魏蜂家的人不多,能收到通知的估計沒幾人。要是出什么事,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半個小時過去,最后一個十二人眾終于登場,獸霸帶著大批人馬過來,見到軌生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當然,軌生也沒有攔下的想法。
軌生關(guān)上門跟著他們走進墓內(nèi)。之后,一行人將門外守衛(wèi)擊倒,并破壞大門偷偷潛入墓內(nèi)。
祭臺前面,站滿十二人眾。魏蜂站在最中央,獸霸和暴瞎分別在其左右。魏蜂走到前面,轉(zhuǎn)過身說道:“吉時已到,燃爆竹?!?p> 兩個下人從一旁拿了一串爆竹出來,分別點著引線,炮聲接連不斷。
幾分鐘后,再也沒有聲響。魏蜂繼續(xù)說道:“請上香?!?p> 暴瞎和獸霸同時上前,兩人互不相讓。下人給兩人一人一柱香。
正當暴瞎上香的時候,獸霸用力將其推開,暴瞎失去重心倒在地上,而獸霸順利上了頭柱香。
“獸霸你這是什么意思?”暴瞎站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這頭柱香我上定了,而泰勒城的話事權(quán)也是我的。”獸霸仰著頭說道。
“你可以去死了?!北┫拱纬鲅g大刀,迅速砍向獸霸。獸霸拿出背后的鐵棍,擋住暴瞎的攻擊。
這時,大家都動起手腳來,場面極其混亂。魏蜂第一時間沖向東面,而枯姬在八哥的掩護下往墓門口跑去。
軌生就藏在不遠處的草叢里,靜靜等待著機會。現(xiàn)在冒然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被亂刀砍死。
從人數(shù)上來說,暴瞎那邊盡顯劣勢,但暴瞎的人勇猛非常,許多人都能以一敵三,所以戰(zhàn)局一時半刻無法結(jié)束。
沒一會,附近就有幾十具尸體躺在地上,其中還有兩個是十二人眾。
暴瞎大刀砍向獸霸,獸霸躲閃不及,左臂被劃出一道血痕。
“怎么樣,現(xiàn)在還有信心贏我嗎?”暴瞎笑道。
“幾分鐘后你就笑不出聲了。”獸霸怒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先把你的舌頭割了?!北┫共倨鸫蟮毒褪且活D暴砍。
獸霸知道自己不是暴瞎對手,于是盡量用鐵棍格擋,好等到援兵趕來。
軌生見人死了一半,便繞到石屋后,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潛了進去。這時,藏在墓外的人已經(jīng)趕到,清理著暴瞎的余黨。
軌生進去石屋,四周空蕩蕩,只有中間一副石棺材。該不會是弄錯吧,軌生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現(xiàn)在出去外面跟找死沒什么兩樣,軌生說什么也不會再出去。
軌生仔細檢查了一下石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機關(guān),心里想道,難道報名地點不在石屋內(nèi),而在石屋外?又或者報名地點根本與泰勒死忌無關(guān)。
軌生看著眼前唯一的棺材,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毅然把棺材蓋推開,里面哪有什么骨頭,而是一條又長又暗的地道。
軌生走進地道沒多久,棺材上的蓋子立即移回原位,將入口緊緊封住。
十五分鐘過后,墓里一片死尸。在此期間,進入石室的人不下數(shù)十個。
十二人眾中,除了獸霸和魏蜂,其他人都死在這里。獸霸站在祭臺前默默不語,他的人正打掃戰(zhàn)場。
一道身影悄悄從獸霸身后走近,“恭喜你成為泰勒城的主人?!?p> 獸霸回頭一看,見其身上穿著“7”字刺繡的長袍,說道:“很少見大人在白天出沒,你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找我的人今天早上離開泰勒城了?!笔栒f道。
“雖然現(xiàn)在泰勒城沒人能反抗我,但收拾殘局還是不容易?!鲍F霸嘆了口氣說道。
“有組織的支持,這點你根本不用擔心?!笔栒f道。
“多謝大人?!鲍F霸恭敬道。
“今晚會有人送兩個盒子到你的府上,你好好利用吧。”十六號說道。
“大人所說的莫非是祭品?”獸霸高興地問道。
十六號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了一下,十二人眾還有一位沒死?!?p> “是的,魏蜂早就趁亂逃走。不過不用擔心,他根本構(gòu)不成隱患。”獸霸拍心口說道。
“畢竟他是泰勒的后代,在城中極具威望。要是得到其它力量幫助,他還是具有與你一爭的機會,所以你最好還是盡早解決他?!笔栒f道。
“大人所言極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夠加入組織?”獸霸問道。
“這事還遠著呢。當你能為組織提供巨額的金幣,那就是你成為我們一員的時候?!笔栒f道。
“大人會留在這里多久?”獸霸問道。
“組織在王都附近的基地遭到圍剿,我要過去支援,所以現(xiàn)在就得離開泰勒城。”十六號說罷就消失在獸霸眼前。
墓里的最南邊,八哥和枯姬躲在一座兩米高的假山后面。出口已經(jīng)沒有人守著,八哥對枯姬小聲說道:“恐怕暴瞎已經(jīng)沒命了?!?p> “那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闭f罷,枯姬頭也不回地沖向出口。
八哥跟在她后面,同時手里拿著大刀。
一路上,八哥見枯姬默默不語,說道:“夫人,你不要太傷心?!?p> “傷心?我高興都來不及?!笨菁鏌o表情地說道。
八哥一愣,不敢多說什么,只好問道:“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泰勒城肯定待不下去,獸霸的人估計沒多久就會搜刮其他十二人眾的所有財產(chǎn)?!笨菁дf道:“不過我是不會空手逃出去的?!?p> “小人今后一定會保護夫人的安全?!卑烁缧攀牡┑┑卣f道。
枯姬哪里不知道八哥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說道:“我知道暴瞎把錢藏在哪里,只要你發(fā)誓永遠效忠我,你以后的生活將過得比現(xiàn)在還滋潤?!?p> “多謝夫人提攜?!卑烁缯f道:“錢到底藏在哪里?”
“當然不在泰勒城里?!笨菁дf道。
“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回家路上?!卑烁缬悬c訝異地說道。
“雖然錢不是藏在府內(nèi),但我們總得帶一點重要的物品離開吧。”枯姬說道。
“我們之后要去哪里?”八哥說道。
枯姬停下腳沉默了一會,下定決心道:“文通鎮(zhèn)?!?p> 軌生大概走了十多分鐘,終于走出黑暗的地道,來到一個寬敞的地下廣場。
軌生正四處察看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側(cè)面一拳擊來,軌生躲避不及,只能用手臂擋下來。
“馬長青?!你怎么會在這里?”軌生看清楚襲擊者的容貌后說道。
“和你的目的一樣?!瘪R長青說道。
“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軌生問道。
“你以為單憑一條繩索就能永遠困住我??!瘪R長青反問道。
“你為什么不揭發(fā)我?”軌生好奇地問道。
“我以為你是獸霸的人,揭發(fā)你的話,難免會卷入十二人眾的紛爭中。”馬長青回答道。
“可是你怎么會比我更早到?”軌生問道。
“魏蜂以為只有他知道另一條密道,可我不是白白跟他這么久的。”馬長青冷哼一聲。
“原來如此,我為之前的行為道歉。”軌生躬身道。
“你也吃了我一拳,就當扯平吧?!瘪R長青說罷往別的地方走去。
除了馬長青,這里還有一老一幼。老的估計有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頭上戴著黃色的頭巾,眉毛很淡,雙耳各有一個金耳環(huán),上唇很厚,下巴很尖。穿著一身絲綢做成的衣服,背后掛著一把葫蘆形狀的樂器。
年紀小的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他的頭發(fā)又黑又短,臉上有幾道淡淡的傷疤,鼻子塌得有點不自然,像被人打斷一樣,長得不高,只有一米四左右,但身材很結(jié)實,麻布做成的背心下面全都是黝黑肌肉。
軌生走近他們,禮貌地施了一禮說道:“在下軌生,你們是?”
年輕的狠狠地瞪著軌生,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年紀大的說道:“你千萬不要見怪,他從小就是這樣,這習慣恐怕很難改掉?!?p> “原來如此?!避壣f道。
“他叫碎骨子。而我則是游樂子。”游樂子介紹道。
“碎骨子?這名字真特別?!避壣f道。
“這可是他自己起的名字,意思是能把全天下野**殺的人?!庇螛纷咏忉尩馈?p> 軌生再仔細看了游樂子一眼,說道:“請恕在下無禮,大哥的年紀……”
游樂子大笑起來,說道:“今年四十多了,但我可不是來參加試煉的?!?p> “你莫非是地下道的人?”軌生猜道。
“沒錯?!庇螛纷狱c了點頭。
“在你這里報名嗎?”軌生問道。
“不是,我只是陪他來參加?!庇螛纷又噶酥杆楣亲诱f道。
還有這種操作?怎么津八久不跟著我呢?軌生心里暗罵道。
這時,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他們臉上都蒙著白布。為首的脫下白布后其他人紛紛仿效。
來者正是泰勒城的十三子——誅算。身后有兩個軌生熟悉的身影,戽石和吳郝懾。一行一共有十八個人。
誅算帶著眾人走向軌生,說道:“軌生兄,我們又見面了。”
“你說的幫手就是后面十七人?”軌生有點詫異地問道
“沒錯。”誅算笑道。
“你騙的硬幣還真不少?!避壣f道。
“這你就不對了,他原本就有硬幣,而我也沒有騙他。”誅算指了指身后的戽石,說道。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里了?”軌生向戽石問道。
“說來話長,那天我和你分別后到城東調(diào)查。我拿出硬幣問人的時候被一些起了貪念的人看到?!膘媸秸f越尷尬:“當我走到無人的巷口時,被一群人攔下?!?p> “憑你現(xiàn)在的身手,就算打不過,跑也應該跑得掉啊?!避壣f道。
“他們并沒有要動武的意思,而是告訴我,他們知道報名的地點?!膘媸f道:“我問他們地點的時候,他們要求我說出得到硬幣的方法。硬幣是李伯給的,我怎么知道,只好如實相告。最后,他們要看一眼硬幣,我便把硬幣拿出來?!?p> “他們該不會搶了吧?!避壣f道。
“是的。我雖然跑得掉,但搶不回硬幣也沒有用啊。于是我便和他們干了一架,結(jié)果他們傷了一半人,我也斷了好幾根骨頭。”戽石說道:“最后還是讓他們給跑掉了。在沒找到他們之前,我不想回去,便到附近的餐館吃點東西,誰知道會讓我遇到吳郝懾?!?p> “吳郝懾可不像是能幫你找回硬幣的人?!避壣f道。
“他當然不能,但誅算能。原來吳郝懾認識誅算,在他的引薦下,我與誅算見面,并把我的遭遇一一相告。誅算很快有了方法,并答應幫我找回硬幣,不過得要代價。”
“什么代價?”軌生問道。
“在試煉的時候要盡量幫助他過關(guān)?!膘媸f道:“我沒多想就答應了。我們很快找到那群人,并一一將他們擊倒,要回硬幣的同時順便搶光他們的財物,算是對他們一點懲戒?!?p> 軌生轉(zhuǎn)過頭看向吳郝懾,說道:“那你呢,怎么跟在誅算后面?!?p> “枯姬不答應跟我走,我就打算到泰勒城散心。在城東一個公園畫畫的時候,誅算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他對我的風景畫很感興趣,想投資我作畫?!眳呛聭厝鐚嵳f道。
“你的風景畫豈不是春宮圖。”軌生露出汗顏。
“你說的雖然沒錯,但你那不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吳郝懾有點生氣地說道。
“春宮圖有什么好投資的,女的不會去看,小孩不能去看?!避壣f道。
這時,誅算上前一步說道:“軌生兄,太小看饑渴男人的消費能力了?!?p> “我答應跟誅算到一家酒館商量細節(jié)。談了沒一會,我們一見如故。我就把枯姬一事告訴他,他答應給我一個改變?nèi)松臋C會,但我得承諾輔助他?!眳呛聭卣f道。
“怎么樣?你也想加入我們嗎?”誅算向軌生問道。
“我可不覺得有這么多祭品平分?!避壣柫寺柤绲?。
“就算他們獲不了祭品,出去后我都會給他們一大筆酬勞?!闭D算指了指后面說道。
“這就是你控制他們的手段?”軌生問道。
誅算淡然一笑,沒有回答軌生的問題。
接著又有好幾個人從地道里出來,他們的著裝都不像是本地人,估計趁亂從外面偷摸進來的。
當李俊凱出現(xiàn)后,軌生馬上大吃一驚,因為他記得李俊凱的硬幣已經(jīng)被誅算騙走,那么李俊凱現(xiàn)在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仿佛看出了軌生的疑惑,誅算便解釋道:“他走到半路的時候覺得不對勁,拼命往回跑。結(jié)果我被他發(fā)現(xiàn)了,為了不讓他在外面亂說話,我便把硬幣還給他,并告訴他報名的真正地點?!?p> “他可是一個很會記仇的人?!避壣f道。
“我人多不怕?!闭D算淡然道。
又有陌生面孔走進來,都是些軌生不認識的人。他們一來就跟其他人交流,想盡快獲得最新信息。
一個下體只裹著布的泰勒城居民踏入地下廣場。他大約十七八歲,一頭凌亂的長發(fā),右臉上有一個棱形紋身,兩顆虎牙露了出來,身上有幾條蛇圍繞著,兩臂各有只足有拳頭大小的蜘蛛。
泰勒城居民一見到誅算就走過來說道:“閣下是不是十三子?!?p> “你是?”誅算疑惑地看了泰勒城居民一眼問道。
“我爹曾經(jīng)替您打工過,不過后來辭工到外面開了一家寵物店。我叫厄朵瓦?!倍蚨渫呋卮鸬?。
“你好像一早就知道我會在這一樣?!闭D算有點謹慎地說道。
“當我獲得硬幣后,我爹說你一定會有辦法參加試煉。果不其然,讓我在這里遇見你?!倍蚨渫咛拱椎?。
誅算點了點頭:“你爹的確沒有猜錯?!?p> “他還說,我只要跟著你,就會少走許多彎路。”厄朵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