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這里的大象不賣給外地人?!崩习灏逯樥f道。
“畜牲而已,又不是什么寶貝,憑什么不賣!”青年后面的隨從兇巴巴地叫囂道。
“就憑我是它們的主人?!崩习宓哪樕与y看了。
這時,戽石在軌生耳邊小聲解釋道:“泰勒城里的人不賣大象給外地人是因為怕他們傷害大象?!?p> 青年走近老板,拔出腰間長劍說道:“你可知道我們是從哪里來的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崩习逡稽c也不怕地說道。
青年一怒之下,劃出長劍。老板胸口頓時一道血柱噴出,沒堅持多久就倒在地上。
看到這里,軌生馬上拿出一塊昨天買來的布,迅速走到老板跟前蹲下,用布按住他的傷口,說道:“要大象而已,用不著殺人吧。”
“他還不是活得好好嗎,要是再敢頂撞我,一定會死翹翹。”青年目露狠色,說道。
“你就不怕官兵和警察來抓你們?”戽石上前說道。
“我們公子還真沒怕過誰?!焙竺娴碾S從哈哈大笑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老板狠狠地盯著青年問道。
“王都李俊凱?!崩羁P毫不忌諱,說罷,選了一頭帥氣的大象爬上去,十分生疏地駕駛它離開,他的隨從則騎馬跟著。
軌生簡單地為老板包扎后便和戽石離開,坐在大象上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慢,但很舒服。
慢慢地,一座城市出現(xiàn)在眼前。城墻全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城市里有許多圓頂高塔。
泰勒城背靠著一條連綿的山脈,占地足有好幾千畝,是軌生見過的最大城市。
城外有一條足有三米寬的護城河,城墻上每隔五米就有一個官兵站崗。泰勒城有兩個入口,入口處各有一條吊橋。
雖然那個叫李俊凱的狂傲青年先走,但還是被軌生他們追過,他的操作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離城外兩百多米的地方,有個回收人員。軌生和戽石自覺下來歸還大象。
這時,軌生沒有急著走,因為他知道,一會會有事情發(fā)生。
果然,李俊凱騎到這里,馬上被幾十個泰勒城的人圍住。他們都是老板叫來的幫手。
“你們是什么人?”李俊凱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剛才的氣焰。
“傷了人還敢來泰勒城,你不是傻瓜就是弱智?!彪p手握著斧頭的大漢說道。
“那又怎樣?”李俊凱翻身下去,動作有點狼狽,說道。
“沒什么,只是想在你胸口劃上幾刀,看看人會不會死?!贝鬂h調侃道。
李俊凱的隨從感覺不對勁,立即下馬,拔出長劍,大聲喝道:“他是王都李疾的兒子李俊凱,要是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李大人不會放過你們!”
“把你們全殺了,還會有誰知道!”說罷,大漢舉起斧頭沖向李俊凱,其他人紛紛拿著武器跟著。
這時,城里有人吹響號角,一支武裝隊伍迅速沖了出來,為首之人大喊道:“你們都住手!”
軌生轉頭一看,那人身上有密密麻麻的紋身,胸口是白虎,雙臂是青龍,背部是鳳凰。他的下巴很大,上唇穿了個圓環(huán)。
那些圍攻李俊凱的人統(tǒng)統(tǒng)停下了手,等待武裝隊伍前來。
“原來是十二部落之一的獸霸,為什么要阻止我們?”握斧頭的大漢問道。
“他是我的故友之子,你們不得傷他。”獸霸指著李俊凱說道。
“他……傷了我們的人?!贝鬂h為難地說道。
“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到時我會親自跟魏蜂解釋?!鲍F霸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說道。
“這……”
“我的話也信不過嗎?”獸霸睜大眼睛說道。
“小人不敢?!贝鬂h于是帶著眾人離開。
獸霸展開笑臉走到李俊凱面前說道:“賢侄,十幾年不見,你已經長大成人了。”
“你是?”李俊凱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跟你父親李疾曾經是沙場上的戰(zhàn)友,你沒來之前,你父親已經寫信告訴我。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以后怎么面對你父親?!鲍F霸解釋道。
“怎么沒聽我爹說過。”李俊凱半信半疑地說道。
“這還有假的不成?”獸霸大笑起來,說道:“賢侄長途跋涉應該累了,我已經在府中設宴,現(xiàn)在我就帶你去。”
李俊凱跟著大隊人馬進城,城外又恢復了平靜。軌生和戽石也悄悄地穿過城門。
兩人在大街上走著,這里的人還真不少,他們穿著極為大膽??吹叫愿衅恋呐?,戽石又流了一地的鼻血。
泰勒城實在有太多刺青店,幾乎每隔三十米就有一間。許多人看出軌生和戽石臉上的刺青是假的,于是試著向他們招攬生意,不過全都被軌生拒絕。
軌生不知道哪里是報名的地方,而泰勒城又太大,決定先找個地方下榻,再好好調查這個城市。
在靠近城中央的一間二層旅店里,軌生用清水洗了一下臉。戽石躺在床上說道:“你說報名會在城中什么地方?”
“不知道?!避壣闷鹗峙敛粮赡橗嬚f道。
“要不明天我們分頭去找?”戽石建議道。
“可以,不過你得要小心。”軌生說道。
“有什么好小心的?”戽石不解地問道。
“這城市里的人都不好惹。”軌生回想起城外一幕,說道。
“我又不是那個李俊凱,沒錢又沒爹,怎么敢得罪人?!膘媸似饋?。
“之前那個叫獸霸的人你認識嗎?”軌生問道。
“我只知道這里有十二人眾,至于里面有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膘媸瘬u頭道。
“趁天還沒黑,我想到這里的武器店走一趟,看看有什么就手的武器,沒準過幾天用得上?!避壣谪苑宕蛟斓男〉兑呀浬倭舜蟀?,再不補充的話會影響到戰(zhàn)斗力。
“等等,我也去?!膘媸酒饋砀塑壣鋈ァ?p> 兩人問了一下路人,城里最好的武器店就在附近,徑直走了過去。
武器店很大,一共有四層樓高。門口掛著兩米長的斧頭和錘子。
軌生走了進去,里面的兵器擺放整齊,刀槍劍戟樣樣都有,可是就沒有軌生想要的小刀。
戽石從柜臺拿出一把華麗長劍,劍柄是黃金做的,鑲有紅寶石。劍身一米多長,刻有精美的花紋。
“這要多少錢?”戽石問道。
“客官真是識貨,這把劍是本店最好的,價錢不貴,只需要五百個金幣?!钡陠T豎起手掌說道。
“什么?這玩意要五百個金幣,你別以為我是外地人就想坑我?!膘媸瘧岩傻?。
“放心,本店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這劍所用的材料十分昂貴,還有造這劍的鐵匠在這一帶很出名,你可以在劍身上看到他的名字?!钡陠T拍心口說道。
“除了好看,這劍還有什么用?”戽石半信半疑地問道。
“劍無非就圖個輕巧和鋒利,你握在手中應該已經感覺得到,它雖然很大,但比起其他劍輕多了?!钡陠T從地上拿起一塊試劍石放在戽石面前繼續(xù)說道:“至于鋒利程度,你砍一下就知道。”
戽石猶豫地舉起長劍,用力一劈,頓時,試劍石一分為二。
“客官我說得沒錯吧?!钡陠T笑道。
“試劍石是破開了沒錯,但我怎么知道試劍石是不是做了手腳。”因為太過昂貴,戽石不得不小心謹慎。
“天啊,我在這里做生意已經有好長一段日子,信譽良好。還有我的老板也是外地人,你根本不用擔心被騙?!钡陠T解釋道。
“你的老板是誰?”軌生好奇問道。
“你們不知道?這么看來,你們應該第一次來泰勒城?!钡陠T一愣,說道。
“沒錯。”軌生說道。
“我們的老板可出名了,他原本是鄉(xiāng)下農戶家的兒子,一歲的時候便會說話,三歲已經認識所有的字,六歲一個人到泰勒城做小生意,八歲就擁有泰勒城十間連鎖店?!钡陠T越說越自豪,仿佛自己就是口中的他。
“那現(xiàn)在呢?”軌生問道。
“他今年剛好十六歲,年頭的時候,他已經占有泰勒城一半的資產,比十二人眾的名頭還大。泰勒城很多人因此稱呼他為十三子?!钡陠T說道:“不過前一段時間他被人抓住了,最后幾乎放棄所有產業(yè)才保得住性命。”
“這分明是搶啊,就沒人管?”軌生問道。
“有錢分誰會管你,之前本屬于老板的產業(yè)現(xiàn)在都被十二人眾分別接管,你說這里誰有能力跟十二人眾抗衡?!钡陠T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
“他現(xiàn)在人呢?應該離開泰勒城了吧?!避壣f道。
“他說從哪里倒下就得從哪里站起來。”店員說道。
“難不成他想弄垮十二人眾?”軌生驚訝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好久沒見他出現(xiàn)?!钡陠T回答道。
“那好吧。這把劍我要了?!膘媸瘡膽牙锬贸鑫灏賯€金幣給店員。
這時,軌生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給店員看,問道:“你們有沒有類似的武器?!?p> 店員接過小刀仔細一看,說道:“這小刀用的材質屬于下等,但制造技術還可以。本店也有很多小刀,就不知道合不合你意?!?p> 店員從里面找了很久,最后把三套小刀放在軌生面前,說道:“先跟你說明,這三套小刀的價錢都不便宜哦?!?p> 軌生點了點頭,打開最左面的盒子。里面放了八把小刀,小刀的大小跟自己的差不多,全部呈墨綠色,幾乎沒有刀柄。
“這套小刀很鋒利,就算是骨頭,只要被它輕輕刺中,也會留下一個小洞,缺點就是有點重?!钡陠T介紹道。
軌生拿起來掂量一下,果然如店員所說的一樣,一把小刀就足有半柄長劍的重量,這完全不符合軌生的要求。
軌生再打開第二個盒子,里面放著六柄小刀,用精鋼做成,通體閃亮。造型很特別,刀刃上有一個勾子。小刀整體來說略大,不適合用來偷襲。
最后,軌生打開第三個盒子,里面一共有十六把小刀,刀身如同細針,呈灰白色,比軌生原本的小刀還要細一半。小刀沒有刀柄,但刀身的尾部有一小部分用來握住的地方。
“這套應該是本店最好的小刀,不僅鋒利輕巧,而且暗藏一個小機關。”店員說道。
“什么機關?”軌生好奇地問道。
“尾部的握手處可以折斷,折斷后三秒內小刀會爆炸。爆炸的威力不大,但可以把石頭炸碎。打造這套小刀的鐵匠將其命名為刃爆?!钡陠T回答道。
“這要多少錢?”軌生感興趣地問道。
“一千個金幣?!钡陠T豎起食指說道。
軌生身上的金幣不夠,只好向戽石借錢,走出武器店的時候,欠了他好幾百個金幣,才不至于一貧如洗。
戽石本來不肯借錢給軌生,擔心軌生沒能力還錢。軌生只好告訴他小刀在試煉的時候會用到,將來也有可能幫到他,戽石才十分不情愿地掏出金幣。
當天晚上,枯姬從泰勒城外騎著馬回來,她進城后馬上往家里奔去。
枯姬家在城里的東面,一個老仆人在家門口迎接她。
“怎么只有夫人一個回來,他們呢?”老仆人替枯姬牽著馬道。
“回來的時候遭到暗算,其他人都死光了?!笨菁鏌o表情地說道。
“慶幸夫人沒事?!崩掀腿苏f道。
“暴瞎呢?”枯姬問道。
老仆人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如夫人先吃點東西?”
“暴瞎現(xiàn)在在哪里?”枯姬冷冷看了老仆人一眼。
“他就在書房……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接近?!崩掀腿说拖骂^說道。
枯姬急匆匆地走入家里,穿過小徑,徑直來到書房前的庭院里。
枯姬聽到女的叫聲,推開房門,看到暴瞎和躺在書桌上的中年婦人。
枯姬沒花多少時間就認出中年婦人的身份,她正是被賣到青樓的張五老婆。
暴瞎從椅子上拿起一條黃色長布裹住下身,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打擾你們了嗎,那我先回房間去?!笨菁г囂街f道。
暴瞎對張五老婆說道:“你回去吧?!?p> 張五老婆撿起地上的衣服,害怕地看了枯姬一眼,急忙離開書房。
“該不會看上張五的老婆才借錢給他的吧?!笨菁[出一副看穿丈夫的樣子,說道。
“這哪里的話,只要是有需要的人,我都會借錢給他。”暴瞎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濃茶,說道。
“明知道對方沒錢還也借給他?”枯姬一點也不相信暴瞎。
“你來這不是為了要問這個吧?”暴瞎露出不滿的神色。
枯姬嘆了口氣說道:“只有我一個活著回來?!?p> “鐵頭楞死了?”暴瞎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氣憤。
“我逃走的時候,他不僅中了毒,還受了重傷,應該是回不來了?!笨菁Э吹奖┫沟臉幼?,感到一絲害怕,說道。
“到底是誰,居然敢動我的人!”暴瞎生氣地把手中的杯子抓裂。
“他們是為了張五報仇的農民?!笨菁дf道。
“你怎么會活著?”暴瞎疑惑地看向枯姬。
枯姬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那天胃口不好,沒喝有毒的湯,因此僥幸逃了出來?!?p> “都是我不好,累夫人受驚了。”暴瞎神色一緩,走近枯姬,摟著她的腰說道。
“你以后出門得要小心,他們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你,青樓盡量少去吧。”枯姬伏在暴瞎胸口說道。
“在泰勒城內誰敢在我面前放肆?要是被我看到,他們別想活著離開!”暴瞎狠狠道。
枯姬松開暴瞎,拿起掉在地上的地契。
“最近我發(fā)了一筆橫財,收了十三子好幾處物業(yè)。”暴瞎高興道。
“你這樣強奪恐怕不好。”枯姬擔心道。
“沒什么,十二人眾全都有份,不僅只有我一個?!北┫拐f道。
“十三子豈不是破產了?!笨菁Х畔碌仄酰f道。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暴瞎笑道。
“你們就不擔心十二人眾在泰勒城聲譽受損?”枯姬問道。
“我們當然不會親自出手,背后自然有人替我們完成任務。”暴瞎不為意地說道。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所為,畢竟你們分占了他的產業(yè)。”枯姬說道。
“那又怎樣,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北┫顾A髅サ?。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枯姬見此,不禁對暴瞎產生一絲厭惡,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吳郝懾的樣子。
泰勒城西面的獸霸府邸內,李俊凱在亭子下一邊摟著穿著暴露的女子一邊喝著小酒。
獸霸從外面進來,一見面就滿臉笑容地說道:“賢侄,下人們沒有怠慢你吧?!?p> “獸霸叔叔客氣了?!崩羁P松開懷中的女子說道。
“還合味口嗎?”獸霸問道。
“她可真熱情,我很喜歡?!崩羁P摸著女子下巴說道。
“鵑兒,你先到賢侄房間等著?!鲍F霸對女子命令道。
女子走后,這里只剩獸霸和李俊凱二人。這時,獸霸親自為李俊凱倒酒,問道:“你爹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有心了,他雖然沒以前強壯,但身體還很健康?!崩羁P說道。
“以前在沙場上,你爹可神勇,有一次我被人偷襲,幸好你爹把我救了,不然已經死翹翹?!鲍F霸回憶道:“我還記得當時你爹拿著兩把長劍,連殺二十個敵軍,身上一點血也沒沾上?!?p> “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人動手,完全不知道他這么能打?!崩羁P不可置信地說道。
“他現(xiàn)在位高權重,根本不用親自動手,你當然沒機會看得到?!鲍F霸笑道。
“不知道泰勒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李俊凱問道。
“泰勒城最新奇的地方就是我家。”獸霸自豪道。
“這話什么意思?”李俊凱不解地問道。
“賢侄跟我來吧。”說罷,獸霸站起來往小院深處走去。
兩人來到一間大屋前面,守衛(wèi)見到獸霸紛紛彎腰行禮。
李俊凱抬頭看向橫匾,上面大大地寫著藏寶閣三個字?!矮F霸叔叔,這是?”
“我一生的收藏品,這可是花了我大半生的時間。”獸霸從懷里拿出鑰匙,走近大門打開,說道:“進來吧,賢侄?!?p> 李俊凱跟著入內,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東西。有一米大的蝙蝠標本,有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有捆綁著繃帶的尸體,有用藥水浸泡的藍色眼球……
“怎么樣?還不錯吧?!鲍F霸問道。
“很特別……”比起這里的藏品,李俊凱還是喜歡跟美女待著。
獸霸拿起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個透明的立方體。
“這又是什么?”李俊凱問道。
“這玩意一碰到活物就會變成薄膜,吸干活物的血才恢復原狀?!鲍F霸叫人拿了一只花貓進來,將立方體放在花貓身上,沒多久,花貓的身體變得干癟,活活死去。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它也是活物嗎?”李俊凱突然來了興趣。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當時在沙場上搜刮敵人找到的?!鲍F霸說道。
“那又是什么?”李俊凱指著一條足有十幾米長的盒子問道。
獸霸笑了笑,將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整排指骨,沒有上萬也有好幾千?!斑@是我從敵人手上割下來的。”
李俊凱一聽差點吐了出來,問道:“收藏這些有什么意思?”
“這就要怪你父親了,當時我還沒有這個興趣。當我看到你父親把敵人殺了割下他的拇指,便開始上癮了?!鲍F霸回憶道:“他喜歡收集拇指,而我則喜歡收集尾指?!?p> “我怎么沒看過爹爹的藏品?!崩羁P說道。
“可能怕你不喜歡唄?!鲍F霸頓了一下說道。
“爹爹信上除了寫我會到泰勒城外,還有什么?”李俊凱問道。
獸霸關上盒子,直接說道:“他要我協(xié)助你獲得祭品。”
李俊凱一聽,馬上確信獸霸就是父親的好友。
“信里寫得不夠詳細,我也得要問清幾件事才好幫助你?!鲍F霸嚴肅道。
“盡管問吧?!崩羁P說道。
“怎樣才能得到祭品?”獸霸問道。
“參加這里舉辦的試煉。在此之前還得要找到報名地點。”李俊凱回答道。
“消息從何而來,信不信得過?”獸霸又問道。
“一個月前,有一個書生得罪了我,被我差點打到殘廢,最后為求活命,給了我一個硬幣,說只要拿著硬幣就能參加這里的試煉,通過試煉便可得到一件祭品?!闭f罷,李俊凱從懷里拿出一個正面為數(shù)字四十七,背面是老鼠圖案的硬幣。
“我在這里沒有聽說過什么試煉,而且城里的情況一直有我的人監(jiān)察著?!鲍F霸皺起眉頭說道。
“你覺得消息是假的?”李俊凱訝異地說道。
“我也說不準。那人有說哪個組織舉辦的試煉嗎?”獸霸問道。
“書生臨死之前還是說不知道,應該是真話。”李俊凱回答道。
“有確定的時間嗎?”獸霸問道。
“就在這個星期內。具體日期他也不清楚。”李俊凱說道。
“好吧,我明天派人到城里調查一下,找到報名的地點后馬上告訴你,不過,你不要期望太高?!鲍F霸右手搭在李俊凱的肩膀說道。
“那就有勞獸霸叔叔了?!崩羁P高興道。
“對了,這段時間你可以去城里逛逛,你的房間有一箱金幣,盡管拿去花,錢不夠再問我要?!闭f罷,獸霸便命下人帶李俊凱回房間。
獸霸出來后沿著小徑走,幾分鐘后來到自己房間門前,那里早就有一個仆人等著?!帮埐艘呀洔蕚浜昧?。”
“拿進來吧?!鲍F霸推開房門,走到桌子旁坐下,看著仆人離開,忽然有道人影從角落里冒出來。
“你就不能走正門?”獸霸問道。
“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那人穿著一套帶有兜帽的長袍,長袍上繡有一個很大的7字。
“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稱呼你?!鲍F霸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沒有名字,也不允許有名字。不過倒是有個號碼,你可以叫我十六號?!笔栒f道。
“我已經按你的吩咐與其他十二人眾瓜分十三子的產業(yè)?!鲍F霸說道。
“你現(xiàn)在應該就是泰勒城最有錢的人。”十六號說道。
“這也是多虧組織的幫助?!鲍F霸說道。
“下一步,你要控制其他十二人眾,要是不行,那就找機會干掉他們,總之,在半年內你得成為泰勒城一城之主?!笔栍靡环N命令的語氣說道。
“這恐怕會有難度。”獸霸面露難色。
“放心,我會從旁幫助你的。”十六號說道。
“那就有勞大人了?!鲍F霸說道:“對了,不知道我加入組織一事……”
“等你掌控泰勒城后再說吧?!笔栒f道。
“組織里究竟有什么人?”獸霸問道。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要是我們合作不愉快,你可能會因此而丟掉性命。”十六號冷冷說道。
“不知道也沒關系,只要組織能給我?guī)頍o盡的財富就行?!鲍F霸淡然道。
“這點你不用擔心,好好幫我們做事,錢自然會到你的口袋里。還有,當你除掉一半十二人眾后,我會送你兩件祭品。”十六號承諾道。
獸霸聽后一喜,站起來低下頭施了一禮道:“謝謝大人提攜?!?p> 當獸霸抬起頭的時候,十六號已經不見蹤影。
第二天早上,軌生和戽石走出旅店后分頭去城里找線索。按約定,戽石去東面找,而軌生負責西面。
軌生對報名的地點毫無頭緒,唯一知道試煉在此城內進行。
現(xiàn)在軌生可以說無從下手,于是他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走著走著,軌生發(fā)現(xiàn)前方有兩隊人馬在爭執(zhí),向旁邊圍觀的人問了幾句,原來十二人眾起內訌。
站在左邊的是獸霸的人,站在右邊的是暴瞎的人,他們手上都握著武器,只要有什么動靜,他們分分鐘鐘會干起架來。
左邊帶頭的是獸霸其中一個得力手下,他常戴口罩,所以得到罩男的諢號。
右邊帶頭的是暴瞎的堂弟暴聾,他從小就力大無窮,相傳十八歲的時候,能用雙手舉起一頭成年大象,但沒有人真正見過。
“罩男,這里說好分給暴瞎,你們現(xiàn)在占著不放是什么意思?”暴聾生氣道。
“獸霸決定還是要這個地盤,你們到城南漳化街去吧。”罩男說道。
“漳化街?那里什么油水都沒有,你當我們是乞丐?。 北┟@喝道。
“要不要隨便你們,反正這里我們要定了。”罩男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就不怕暴瞎生氣?”暴聾說道。
“獸霸的人沒怕過誰?!闭帜姓f道。
暴聾聽到這里已經火冒三丈,舉起大棒錘向罩男沖去,他后面的人紛紛跟上來。
罩男同樣從腰間拔出大刀,指揮手下跟他們火拼,頓時場面一度失控。圍觀的人紛紛離開,唯獨軌生還站在原地。
在刀光劍影下,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但對比之下,暴聾那邊略顯優(yōu)勢。
暴聾用大棒錘敲爆罩男的頭顱后,獸霸的人才害怕地離開。
沒多久,警察終于過來,不過暴聾和他的人早已經離開這里了。
軌生看到十二人眾內訌的時候,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想法,誰最了解這個城市?當然是十二人眾。只要控制十二人眾的人,就能獲得大量情報,總好過在街上到處溜達。
在一條無人的窄巷里,暴聾邊跑邊往后看,十分擔心警察追上來。他雖然平時窮兇極惡,但其實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因此心里極為慌張。
暴聾快走到窄巷的盡頭時,軌生堵住了出口。暴聾拿起大棒錘,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攔住我?”
“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軌生不慌不忙地說道。
“快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暴聾罵道。
軌生施展寸步迅速繞到暴聾身后,猝取在護臂里掉落到手里,用力踢向暴聾的小腿,令他跪在地上。
軌生抓住暴聾的頭發(fā),將猝取抵在他的喉嚨上,說道:“現(xiàn)在可以回答了嗎?”
“你想問什么?”暴聾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問道。
軌生想了想,不能直接問報名地點在哪里,于是問道:“最近泰勒城出了什么大事?”
“十三子破產,這里的人都知道?!北┟@回答道。
“還有呢?”軌生說道。
“十二人眾不和,獸霸和我堂哥已經打了好幾場了?!北┟@很配合地說道。
“沒有其它的嗎?”軌生顯得有點耐煩,問道。
“沒了,不然就是我不知道?!北┟@說道。
“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進入泰勒城?”軌生又問道。
“你算一個?!北┟@小聲說道。
軌生把猝取往喉嚨移進半分說道:“我不是來聽笑話的。”
“要說最可疑那就是綁架十三子的人?!北┟@說道:“他是獸霸不知道在哪里請來的人?!?p> “他長什么樣?”軌生問道。
“不知道。他一直蒙著臉,除了一身帶兜帽的長袍外,就數(shù)長袍上的7字刺繡最為醒目。”暴聾回憶道。
聽到7字,軌生已經猜到那人所屬組織,雖然問出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還是對“7”字這個組織很感興趣。
“你們成功奪取十三子的財產后,那人還有什么行動嗎?”軌生問道。
“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你想想,誰綁架了人還敢在城里走來走去的。”暴聾說道。
軌生用力打暈暴聾,悄悄地走出窄巷。
軌生在街道上邊走邊想,“7”字組織已經開始滲透到這里,獸霸只是他們的傀儡,鏟除其他十二人眾,他們就會成為泰勒城真正的主人。
過了三十分鐘后,暴聾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依然感到很疼痛,正想離開的時候,前方和后面各站了兩個人。
“你們不像是獸霸的人?!北┟@冷靜道。
“你說得沒錯,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站在暴聾前面的男人說道。
暴聾仔細看了一眼男人的衣著,猜測到:“你是麥田的農民吳子?”
“沒錯?!眳亲诱f道。
“你們想怎么樣?”暴聾正想撿起大棒錘,可周圍哪里有它的蹤影。
“你找它是嗎?”站在吳子旁邊的女孩從背后拿出大棒錘說道。
“要錢的話我多少都可以給你們?!北┟@有點慌張地說道。
“我們不要錢,只要兩件東西。第一件是暴瞎的作息行程表。”吳子繼續(xù)說道。
“哪有這種東西。”暴聾為難地說道。
“沒有你就寫下來,你常在他身邊總不會不知道的吧?!眳亲幽贸黾埡凸P給他。
暴聾無奈之下只好妥協(xié),花了幾分鐘,把暴瞎一個星期七天會做什么事都寫在紙上。
“第二件你們要什么?”暴瞎把紙還回去問道。
女孩走近暴聾身邊,從身上拿出匕首刺中他的心臟,說道:“第二件就是你的性命。”
吳子對女孩說道:“張燕,變了許多?!?p> “那是好事還是壞事?!睆堁嗝鏌o表情地拔出匕首,說道。
“我也不知道?,F(xiàn)在你父親死了,叔叔也死了,母親又在青樓中茍活,變成這樣也在所難免?!眳亲颖У?。
“下一步就是暴瞎了。”張燕狠狠道。
“暴瞎可不好對付,他的周圍時刻有人,我們得從長計議?!眳亲诱f道。
“找到母親現(xiàn)在在哪里了嗎?”張燕問道。
“她就在城里有名的青樓里?!眳亲诱f道。
“殺暴瞎之前先得救出母親?!睆堁嗾f道。
“就算你把她救出來,她恐怕也不會跟你走。聽說她最近到過暴瞎的府邸。”吳子說道。
“如果她真的墮落了,她就不再是我的母親,我不介意替父親給她一刀?!睆堁嚯p眼閃過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