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沒有回應(yīng),我有點慌張,心說她不會要拒絕我吧,那可就真的損失了一員大將。
我見狀,連忙懇求道:
“南溟,我需要你,非常需要?!?p> “我請求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定盡我最大的能力彌補我犯下的過錯?!?p> “南溟,幫幫我,我沒你不行?!?p> 電話那頭異常的安靜,我也不太好催促人家,幫或不幫是另一回事,但求人幫忙就要給足對方思考的時間,這時最起碼的誠心。
“那如果你不方便的話……”
“我馬上到?!?p> 我愣了一秒,隨后心情變得十分舒暢,從一大清早的仲秋再到那三摞厚厚的書,煩惱全部煙消云散。這可能就是“我馬上到”這四個字的魅力所在吧,令人覺得自己永遠是擁有依靠的那個幸運兒。更何況我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莫名地信任南溟這個人,也許是因為她曾多次救了我,也許是因為我天生就對美的事物沒有抵抗力,又也許冥冥之中就注定我和她在生命里有一段不可辜負的緣分,所以老天才會這樣安排我倆的相遇。
沒過幾秒,地板上便憑空卷起一圈黑煙漩渦,這煙霧令我覺得非常眼熟,在哪兒見過呢?
沒錯,在吟川的水鏡里,南溟周身就裹挾著這樣的黑煙。
果不其然,南溟帶著紛眠從滾滾濃煙中走出來,我興高采烈地打著招呼,南溟卻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把那段綢子又遞給我,說:
“這個你拿著吧,可以防身?!?p> 她臉上的表情很淡,沒有大喜大怒也沒有傷痛哀愁,她在我眼里,是一個平和穩(wěn)重且神秘瀟灑的自由之身。
我瞧了瞧手里綿軟的白綢子,心說這玩意兒怎么防身?用來蒙住敵人的眼睛?還是說用來蒙住自己的眼睛???
我跟她講述了我的計劃,并且這計劃已經(jīng)步入正軌,她欣然接受并且夸我考慮得挺周到。
“這是妖?!?p> 南溟只是撇了一眼江局手中的錄像,便給出了十拿九穩(wěn)的推論。
“你說什么?”江局的手搭上耳廓,道:“這可不能亂說,這是責(zé)任歸屬的問題。如果是妖,就理應(yīng)由洛醫(yī)生他們來負責(zé)?!?p> 我心說你這道行究竟有多深,為什么如此熟悉而自信,如果換做夜鴛,他有這么多年豐富的處理經(jīng)驗,這種題都不一定做得又快又準(zhǔn)。
“真的嗎?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我把屏幕貼在眼前,試圖看出點兒端倪。
南溟很明顯地停頓了一秒,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躲開了我的目光,輕描淡寫道:
“憑感覺。”
我看得出,她在刻意隱瞞什么。
江局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這案子目前進退兩難,他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我誠懇地看著南溟,對她說:“不論是人還是妖,只要犯了罪就必須付出代價,得抓呀,你愿意出手帶我們抓捕一下不?我們會全力配合的?!?p> 她輕輕點頭,淡然的臉上讀不出“我愿意”或者“我很為難”之類情感的表露,就只是問我:
“你剛才說,你的同伴搬回來的那些書里,有關(guān)于妖的,對嗎?”
“是啊,是一本百妖譜。”
“能借我看看嗎?方便抓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