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打開網(wǎng)易有道詞典準(zhǔn)備背單詞,可是伴著錄音朗讀的聲音,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關(guān)掉手機(jī)仔細(xì)分辨著,最終確定有個男人在叫“洛長煙”這三個字,以一種在遙遠(yuǎn)的地方呼喊的姿態(tài),忽遠(yuǎn)忽近,好像就在樓下。
我聽著那個聲音,下了床,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一步又一步地,最終停在地下室門口。
要知道這間牢房里面關(guān)的可都是重犯,一旦進(jìn)了地下室的門,就和闖進(jìn)龍?zhí)痘⒀]有什么區(qū)別。
我看到其中有個紅色眼睛的帥哥一直在朝我招手,我屁顛屁顛地趕過去站在他面前,才看清他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像瀑布一般曳在地面上,下半身居然是一條黑色的蛇尾。
他長得可真標(biāo)致啊,瞧著像是一張畫在人皮上的臉,精致而又帶著一丁點(diǎn)易碎感,白皙透亮的肌膚和油亮光澤的粗長尾巴形成鮮明反差,人身與蛇尾的交界處由鱗片過渡得十分自然,和電影里制作的特效一模一樣,美艷而又妖冶。
“長煙姐姐,我叫蘭序,這么晚打擾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p> 他的嗓音是那樣的清澈婉轉(zhuǎn),令人不禁想要靠近些從而聽得更清晰些。
我咽了咽口水:
“哪兒有哪兒有,不存在的,我不會睡那么早的,我正愁找人聊聊天來著,就聽見你叫我了?!?p> 他淺淺地笑了兩聲,說:“今日見了姐姐,才知道姐姐原來這么好看?!?p> 這每一聲姐姐,都叫進(jìn)了我的心坎兒里。
“和你比差遠(yuǎn)了,”我看著他的眼睛,由不得湊近了些,我抓著牢門的欄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你長得可真好看啊,一點(diǎn)瑕疵都沒有?!?p> “姐姐……”
他羞澀地輕喚著這兩個字,緩緩靠過來,握住我的手,冰涼的觸感傳來一絲麻酥酥的快感,我絲毫不想挪開,甚至想要順著他的胳膊一路摸上去。
我淪陷在他的美貌里無法自拔。突然之間他驚呼一聲,松開了手連連向后退去,捂著自己的肩膀,我定睛一看,是一把金燦燦的刀片。
我回頭一看,夜鴛怒氣沖沖地大步走過來,我被他一把抓進(jìn)懷中,他輕撫著我的腦袋,問:
“你有沒有事?”
我說:“我沒有事啊,我很好?!?p> 我心說我在看帥哥,怎么會有事?
他無奈地撇撇嘴,抓起我的胳膊擺在我眼前讓我看:“這叫沒事?”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覺一陣劇痛襲來,我的手腕處不知何時多了兩個血洞正在滋滋冒血,我回頭看了眼雙唇殷紅的蛇妖,正嫵媚地舔著嘴唇?jīng)_著我笑。
“嘶啊……”我看著這兩個幾乎貫穿的血洞,忍不住抓緊夜鴛的手來轉(zhuǎn)移痛感,“他的牙好長,又尖又長?!?p> 痛得我眼淚直打轉(zhuǎn)兒,我抬頭望著夜鴛,無助極了,雖然大學(xué)里有學(xué)到過被蛇咬的急救措施,但被這么大一條蛇精咬出這么深兩個孔,我這是頭一次見。
“姐姐……你的骨頭還挺香脆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