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里,古月抱著一床露著棉花的破被褥,來到了宿舍里面,一雙眼睛滴溜圓轉(zhuǎn),瞅著四周床鋪,眼睛落在了角落那里,兩手一甩扔在了鋪上,像一坨坨牛糞堆在那里。
眼瞅著,要蹦到床鋪上,用過勁了,左邊大腳趾,鉆出鞋外面,這涼鞋是他媽見他第一次時買給他的,喜歡不得了。
“這哪來的野孩子,瞧你窮赤赤的樣,不會來逃難來的吧?”哈哈哈…哈哈哈…旁邊那些大漢笑的拍著桌子。
古月看身邊這個賊眉鼠眼的絡(luò)腮胡子大漢,眼神猥瑣打量著自己,強(qiáng)忍胃里反上來的酸水,沒理他,打個嗝低著頭,繼續(xù)整理自己的破被褥。
“啞巴了?還是聾了?沒聽到你大爺我,對你說話嗎?”要不是看在你年紀(jì)小,還是個小閨女,早給你兩棍子,不懂事。
剛才古月前腳剛邁進(jìn)宿舍里時,就聽到外面擂臺旁,兩個歷練的大漢在議論著,其中一個說:“要是新人來練武場,必好好修理一番!”古月也沒太在意。
絡(luò)腮胡旁邊的幾個大漢都開始起哄,其中一個朝著古月吼道:“我來當(dāng)你你爹,供你吃住,教你做人,讓你媽改嫁給我咋樣?”一副齷齪至極的嘴臉,讓那大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讓人覺得惡心反胃。
這時候古月扔下了手中的破被褥,雙眼布滿血絲,惡狠狠說道:“士可殺不可辱,都是紅月家族的人,本來就要對抗別的家族,你們卻這么對待新來的!今天你污辱我爹媽,咱們雖然都是一個家族的人,但是我今天肯定不會饒了你!”
話剛說完,古月沒等這群大漢開口,抽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奔著那個大漢沖去,他知道人多的時候,打架要往死里打一個人,那樣別的人就不敢上來,一刀捅下去血水呲了出來。
那個大漢捂著肚子在打滾吼叫,疼的他死去活來。
旁邊剛才挑釁的幾個大漢,現(xiàn)在誰也不敢靠前了,都慫了,沒想到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下手這么狠,確實(shí)給他們驚到了,嚇傻了。
看著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大漢,這幫人緊忙扶著他,往外面跑,怕一會兒流血多了,別真死了。
此時宿舍里面就剩下古月自己一個人,他以為外面沒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可能只看到很多大漢扶著那個渾身是血的,往外面跑去。
古月也跟著出去了,他有點(diǎn)害怕,別真死了,但是想到剛才,他們那么侮辱自己爹媽,感覺他死有余辜。
“好一句滅了你們?!?p> 此話一出,嚇得古月一激靈,他身后站著一個年齡二十左右的青年,身高一米八多,眼睛微閉,嘴里還振振有詞,上身穿一件奢侈品牌的風(fēng)衣,衣擺隨風(fēng)擺動著,衣冠禽獸的樣子,一看便知道這是哪個高層家的紈绔子弟。
剛才進(jìn)宿舍的時候,還沒注意到這青年,此時古月疑惑不已,摸著后腦勺,心里想著剛才自己打架捅人,他為啥這么鎮(zhèn)定自若。
他神色緊張的問道:“你是誰?為啥在這里?”
那青年無動于衷,沉浸在他那一圈凈土內(nèi),任由外界如何干擾,也不為所動,嘴里繼續(xù)振振有詞念叨著。
古月感覺這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強(qiáng)大,肯定是個高手,別是一境界的武者就行,要真是那樣,如果自己和他打起來,那肯定打不過他,能被他給打的死的不能再死。
“我從異變之前幾個月,就修煉家族研發(fā)的大山呼吸法,到現(xiàn)在也有兩年多,我也沒有見過你剛才那個呼吸法,雖然你剛才是用刀捅的,但是你剛才呼吸運(yùn)氣了,但是我感覺你不是用的大山呼吸法,你就是那天夜里被帶走的神秘青年吧?“
青云家族的少爺徐浩,雙眼緊閉,平靜說道。
在古月的人生觀里,有錢的世家一般都惜命怕死,但是眼前這個少爺卻異常淡定自如,溫和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臨危不亂而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這才是強(qiáng)者該有的氣魄。
“擊鼓!”徐浩突然向擂臺處走去,擂臺中央,徐浩目光如炬般落在古月身上,喃喃說道:“青云家族與紅月家族是世交,不允許有叛徒出現(xiàn)。”
“鏘咚鏘!咚鏘咚鏘!咚咚鏘咚鏘!咚咚隆咚鏘!咚咚隆咚鏘咚鏘咚鏘!”
遠(yuǎn)處兩名大漢在奮力擊鼓,鼓聲響徹天際,轟鳴聲震耳欲聾般回蕩在整片練武場里。
“徐浩必勝!少爺必勝!”擂臺外,大漢圍著擂臺四周,趾高氣昂為徐浩助威振興。
此時古月騎虎難下,他擔(dān)心這青云家族的少爺,是踏入關(guān)元境界的高手,聽他剛才那一番話,好像不是普通人,肯定是高手。
而眼下只有拼死一戰(zhàn),才能活下來,以后還有很多事等他去做,去解開疑惑。
擂臺之上,古月眉間汗如雨下,來紅月家族才兩天,不是被追殺,就是被約戰(zhàn),自己真是喪死了。
自己還未真正與高手對決過,此時莫名的一股興奮情緒涌出心頭,大聲吼道:“我不會因?yàn)槟闶巧贍?,就手下留情!?p> 古月沖向擂臺,揮著拳頭打過去,對方一腳踹在古月肚子上,移步都沒有移。
這一腳踹的他,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悶哼,眼淚都疼出來了。
“真沒勁啊……”
“真無語……”
“剛才還挺能耐的,拿刀捅人,就這?就這?”
圍觀的大漢一個個垂頭喪氣,各自散去,沒想到期盼了一場的激烈戰(zhàn)斗,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真掃興……
徐浩抖了一下風(fēng)衣,囂張道:“我不會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讓你修煉一段時間,到時光明正大的打你?!?p> 古月緩緩爬起來,沒有理會他,捂著肚子朝宿舍走去,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修煉,今天這虧自己記下來了!
有朝一日,肯定要還給他,讓他囂張。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為啥住在男生宿舍……”徐浩好奇不已,他咋會住在男生宿舍……徘徊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副猥瑣的笑容,跟了過去。
現(xiàn)在古月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疼的躺在床上像條小狗一樣,蜷縮著。
看著床鋪上的古月,病殃殃的樣子,徐浩坐在了床邊道:“沒事吧,一腳不至于這樣吧?就你這樣咋在這練武場里混?不得被打死?”
“不用你管,別和我說話,別坐在我床鋪上?!?p> 徐浩看他粉嫩的小腳涼鞋裹著,身上淡淡的香氣四溢,妖艷的面容,真想撲上去把他給辦了,內(nèi)心斗爭了一會,憐香惜玉道:“跟我走?!?p> 這就是富家子弟,要是對方丑的話,恐怕死在床上了,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哪里也不去!”古月心里嘀咕著,我又不是你小跟班,說打我就打我,說帶我走就帶我走,打完我給我兩個棗吃裝好人。
在這亂世之中,古月心里琢磨著,手無寸鐵也不行,要有自保能力,自己得有個防身的東西,那盾牌太沉了,根本拿不動,剛才那個匕首就不錯,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那徐浩二話不說,扛起古月就往外面走去,任由古月在他肩上亂掙扎。
“放我下來!”古月準(zhǔn)備拿出匕首捅徐浩,自己不敢斷定他要去哪。
“想不想學(xué)功法?”
古月一聽到徐浩說功法,心里干勁起來了,也不掙扎了,把刀放進(jìn)了兜里。
現(xiàn)在只能是這樣了,因?yàn)闆]有人指導(dǎo),光靠自己修煉呼吸法也不行,連個步驟都沒有,老話講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心里強(qiáng)烈斗爭后,選擇相信一次這個人,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等到晚上再行動,先帶你去吃點(diǎn)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