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無眠。
躺在古月身旁,此刻她的心里,如小鹿亂撞般,蹦蹦跳跳。
“今夜除了老管家和師父,恐怕誰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明天就要去師父那里療傷了?!卑壮筷剜ㄆ哉Z。
轉(zhuǎn)過身,淚眼直勾勾盯著昏迷中的古月,他生著一副妖艷嫵媚的面容!一頭齊肩發(fā),撩人至極!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古月,眼睛仿佛要貼到古月臉上。
所謂男生女相百媚生。
怪不得這幫人給他起的外號叫古仙女!
她也好奇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他,喜歡到愛的地步,一陣?yán)б庥可闲念^,白晨曦?fù)е旁戮従徣胨?p> 第二天。
鬼母圣者的木屋里,古月緩緩睜開雙眼,此刻胸口的痛意,像干燒的烈柴,隨著慢慢清醒愈燒愈烈。
眼光閃爍間,他嘴巴大張,望著床邊這女人,黑發(fā)齊肩,雙眼似皓月般明亮,一身白衣素裙隨風(fēng)微微擺動。
隨后,古月又朝著自己左腿掐了一下,啊……一陣刺痛蔓延整條左腿,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這是哪里,這是人是鬼,古月喃喃自語。
還沒等他開口,女人先開口道:“救你一命,替我殺死紅月家族的族長!”
“你是鬼嗎?我為啥會在這里?這是哪里?你自己為啥不殺?為啥要殺族長?“一堆問號此時浮現(xiàn)在古月腦子里。
“雖然你被我救了一命,但是你失憶了?!惫砟甘フ呃淅湔f道。
話畢,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窗外百米處,加固的房子,詭異笑了笑,雙眼微微閉上,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古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不知所措。
他只能記住十歲以前的記憶。
他腦子一片空白,他在努力回憶,十歲之后的一切,但是腦袋炸裂般絞痛,怎么也回憶不起來。
想了想,最后還是對自己妥協(xié)了。
回過神來,看著窗外世界,立在眼前那原始生態(tài)環(huán)境,遺跡重現(xiàn),古樹參天,和眼前這位女人,對這里充滿好奇,暗自嘀咕,“這世界是異變了嗎?”
醒來之后,這一連串畫面,在他腦子里快進(jìn)了一百倍,唰唰唰……
見眼前青年,在那里沉默不語,鬼母知道,他此時心情復(fù)雜多變,便緩緩朝他走去,右手涌出一道光芒,落在了古月胸口傷痕處。
“你是神仙嗎?”
此時古月的胸口,傷痕完好如初,沒了剛才的疼痛感覺,活蹦亂跳,抓著鬼母圣者的裙擺左右拉扯,仰著頭看這位神秘女人,咯咯直笑。
要知整個紅月家族抬眼望去,沒人敢對鬼母圣者這樣放肆,就連那白晨曦,也不敢如此無禮,更何況她拜師兩年,還沒有見過鬼母圣者一眼,只知道她力量恐怖無比。
鬼母沉默片刻后,嘆息道:“紅月家族有一條暴政條約,因為地球異變,擔(dān)心家族覆滅,男人都要去練武場歷練,但是能活下的,又少之又少,長久以來,寡婦痛苦不堪,卻又不敢反抗?!?p> 眼下,我看你天賦異稟,以后紅月家族靠你,定能發(fā)達(dá)和平。
現(xiàn)在送你一本詩歌,一會兒跟一位爺爺走,藏好這本詩歌,我要你五年之后殺死白震!你愿意嗎?”
古月默默點了點頭,自己知道這條命是她救的,救命之恩自當(dāng)涌泉相報,至于自己怎么死的,為什么會失憶,和這異變的世界,以后自然會真相大白。
“詩歌先把它藏好!”鬼母圣者見他羸弱不堪的樣子,可笑至極。
古月沉默片刻后,抬頭問道:“你怎么認(rèn)定,我就能殺死族長大人呢?”
“住嘴!不許叫他族長!他是暴君!”鬼母圣者惡狠狠盯著古月大吼道。
古月此時疑惑不解問道:“為啥這么恨族長,歷練不也是一種能力的考驗嗎?族長沒有錯?。俊?p> 鬼母圣者聞聲后,右手轉(zhuǎn)腕一震,黑色掌面浮出他頭頂,就在她準(zhǔn)備捏爆古月人頭時,突然止住了,緩緩放下右手,仰天大笑而不語。
此時古月低頭好奇這是什么詩歌,沒有發(fā)現(xiàn),鬼母圣者剛那一舉動。
翻開詩歌,里面竟一個字也不識得,像天書一樣,頓時怒火中燒,頭做山羊撞人姿勢,朝著鬼母圣者雙腿野蠻沖撞去。
“這是什么破詩歌,你耍我,在學(xué)校背的不是這種!”古月邊說邊兩只粉嫩小手,拉扯著詩歌,準(zhǔn)備撕掉它。
“乖孩子,這是繁體字,多翻翻字典就好?!惫砟甘フ哝倘坏?。
話畢。
古月緩緩降落在木屋子下面,看到遠(yuǎn)處的老管家向這跑來,連忙把手里的詩歌揣進(jìn)兜里。
石柱旁,老管家搓著雙手,不時還往手里哈著熱氣,上輩子怕是凍死鬼托生的,惦著老腿慢悠悠跑過來,伸出一雙老繭手,抓著他的粉嫩小手,不等古月開口,就朝著關(guān)外方向走去。
“一會兒到看守口,別說話,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崩瞎芗颐X袋道。
木屋下。
“師父,古月呢!”
白晨曦疑惑道。
“剛走不久,他剛清醒過來,過一段時間再找他吧?!?p> 面如土色的她,聳拉著腦瓜靜靜離去。
看守口。
保安大漢眼神怪異打量著眼前喬裝打扮的老管家和古月,不羈道:“兩個要飯的,難道強(qiáng)大的紅月家族,都裝不下你二人了,要跑到關(guān)外去要,通關(guān)手續(xù)拿出來!”
此時一個黑面老漢聞聲趕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咣咣磕頭,伸出一雙比屋頂瓦片還黑的老手,晃悠著鐵碗子里的錢幣。
保安見狀,拖著黑面老漢進(jìn)到亭子里,不解道:“爹,你這是做什么,檢查通關(guān)手續(xù),那是我的職責(zé)所在?!?p> 黑面老漢指了指門外老管家,尷尬說道:“我收他錢了,拿人錢財……”
“你的身份就是要飯的,給你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話畢,保安大漢朝著老管家走去。
看著保安的背影,黑面老漢忍不住搖了搖頭,自知那位青年惹不起,即使不給錢,他也無條件服從。
關(guān)外。
路上,古月打量著自己全身,手上還有一個戒指,好奇不已。
“這個世界怎么了?”他好奇盯著眼前的老管家,他的瞳孔是灰色的,“你是得了白內(nèi)障嗎?”
老管家仿佛聾了,一路上悶頭拉著他趕路,一言不發(fā)。
古月猜想這個老犢子,肯定是帶著自己沒好事。
“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再不說我走了!”
老管家氣喘吁吁說道:“等一會快到了,就告訴你……”
見這四周的房子破爛不堪,古月想到了二戰(zhàn)時期的電影場面,想到了地震后的畫面,比那還不堪,多了很多參天古樹,四處龜裂的地面,深淵突現(xiàn),這簡直是人間地獄。
望向遠(yuǎn)處金光閃耀,老管家緩緩露出了笑面。
“這是一段難忘的回憶,兩年前我們地球朝氣蓬勃,世人和平相處,高樓大廈鱗次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