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祝宵月
“呵,你想做爹,我給你個干兒子你要不要?那宗族里的堂嬸兒剛生了個男娃娃,你過繼過來。”
“可是,那宗族里再親,也比不上親生的啊?!?p> “我話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送客!”
祝老爺子大手一揮,不再和他多嘴,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徐有才想回鋪子里看看,沒想到門口兩個小廝攔住了他,“徐有才,這里已經不是你來的地兒,回去吧!”
“呵,你們這倆小子。我當初怎么對你們的?現(xiàn)在你們狗眼看人低了,看我不得勢了??床黄鹞??”
“呵,反正你也是靠岳家,靠女人,管我們看不看得起你,這是祝掌柜的吩咐。你還當自己是掌柜呢,你現(xiàn)在就是臭狗萬人嫌。”那小廝呸了一嘴。
“呵,行,你們瞧好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p> 之后徐有才每日躲在街口,等著祝宵月。
祝宵月不是隨身帶著小廝驅趕他,就是和別人說話壓根不搭理他。
一天,“宵月,你可想好,今個兒我來找你了,下次我可就不來了?!?p> “愛來不來?!弊O聭械么罾?。
“行吧,你別后悔?!?p> 徐有才也完全不怕的樣子回家了。
這天他哼著曲兒,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青枝不在家里,正好奇呢,突然聽到街角有銀鈴般的笑聲,這不是青枝是誰?
徐有才趕緊躲起來,便見一個男人摟著青枝的腰,兩個人笑嘻嘻的走進了他給青枝買的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徐有才一個愣登,好家伙,給我戴綠帽戴到我家來了,真有臉。
徐有才跟上去,便看見青枝和那男人關上門。
徐有才跟上去,透過窗戶縫兒,便看見青枝正準備脫衣服。
這騷表子,竟然趁著我不在家和別的男人鬼混,這他怎么能忍?
他當場推門大步走了進去,便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你是誰?”男人見他很是驚異,又看了看青枝。
青枝瞟了他一眼,那男人明白是誰了。
“你來我家,勾引我娘子,還問我是誰?”徐有才怒看著他,又轉身死死的盯著青枝。
青枝被他盯得瑟瑟發(fā)抖,趕緊穿上衣服。
她明明記得徐有才說今天可以搞定祝宵月,不回來吃飯了,沒想到正碰上了。
“混蛋,誰讓你勾引她的?”
“什么你娘子,她是我娘子,你什么東西?”那男人冷冷道。
“我是她肚子孩子的爹?!?p> “真是笑話?!蹦腥舜脚瞎雌稹?p> “蠢貨。你自己不能生育不知道嗎?”那男人道。
“什么?”徐有才看向青枝,便見她眼神躲閃。
他瞬間明白了。
便看向青枝,便見青枝也是一臉為難。
他越發(fā)確定,“這是不是真的?”
“我....我....”青枝不敢說。
徐有才的心一沉,所以....
他這才恍然...原來...原來傻的是自己啊,怪不得自己和祝宵月五年,和青枝兩年都沒動靜。
這男人一來,青枝就有動靜了。
原來...原來有問題的是自己啊。
“宵月,宵月?!毙煊胁藕蠡诹耍瑳_出去找祝宵月。
然而祝宵月永遠不會理他。
他自己犯的錯,自己承受。
徐有才后悔不迭,然而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如果他答應岳父,愿意過繼呢?
怪不得岳父當時那樣說,是他自己將最后的機會都給葬送掉了啊。
徐有才悔之晚矣。
.......
姜知夏回到家,便看見年年在練字。
“娘親,你看我寫的字怎么樣?”年年的小手拿著毛筆朝著姜知夏揮了揮,卻忘了自己剛剛蘸過墨。
墨汁甩了他一臉,也甩到姜知夏身上。
年年用手一抹,隨后成了個大花貓。
姜知夏一下子笑了。
年年也笑了。
馬上白鷺書院就要來招收學生,姜知夏想,還是要讓孩子讀一讀書,有文化識字兒比什么都強。
次日,村里便貼上了布告,說白鷺書院馬上就要來招收學生,建議到了學齡的父母明天一律將孩子送至村口。
張婆子看到這布告,高興的不得了,她家二娃終于可以去學堂了。
明日白鷺書院里就來收學生了,顧家那個小崽種聰明的很,有他在,怕是要壓過他們家二娃一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小崽種被書院錄了去。
次日,眼見外面的馬車進來,張婆子立馬讓二娃請年年去他們家。
“年年,對不起,我不該以前污蔑你,我錯了,我娘今日熬了糖水,要去我家喝嗎?”
一聽糖水,小年年舌頭在嘴里轉了轉,糖水那該多甜啊,想想他也很久沒喝糖水了。
“你娘不會說么?”
“就是我娘讓我來請你的,放心吧。”二娃熱情的挽著年年。
“成,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你先回家吧?!?p> “好,年年你一定要來哦!我等你?!?p> “好,放心吧。”年年對著二娃招了招手。
之后他眼珠子一轉,去了后院。
然后又去了張家,路過王家的時候打了個招呼。
到了張家,張婆子正在院里喂雞呢?看到年年,趕忙道,“年年,來了,那糖水正在堂屋,你去端著喝吧!”
年年快步走過去,便看見二娃已經在喝了,滿滿圓圓的一大碗,上面還飄著幾片蛋花,看著好喝的不得了。
“年年,這是給你的,你喝吧!”
“好,我現(xiàn)在不想喝,我等會兒喝吧?!?p> “成。”二娃在一旁緊緊的看著年年。
過了會兒,年年端了起來,用袖子遮住臉,隨后倒光,之后他朝他晃了晃空碗,“看吧,我喝完了?!敝笏荒ㄗ炫芰顺鋈ァ?p> 二娃和張婆子對視一個眼神,意思是到位了。
年年跑到村口,剛好夫子來收學生,他將懷里的竹筒猛地扔到后邊的草垛子后,之后突然倒地抽搐道,“哎喲,我肚子好痛啊,好痛啊!”
“你怎么了?”年年的動靜引來了白鷺書院郭夫子的注意。
“我肚子好痛,好痛?!敝笏灰Т?,嘴角滲出血來。
“天啊,這孩子怎么了?”
“你剛剛吃了什么東西?”
“我....我剛剛喝了糖水。”
“什么糖水?”
這時,王家的二丫大聲道,“我知道了,是張婆子,剛剛顧詠年來我家跟我打了個招呼,說去張婆子家喝糖水,然后他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