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鈞哲摔門離開了。
我愣了半天,木然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許鈞哲的意思,是我不同意偷拍奶奶走香,他就要跟我分手?
不行,我不能跟許鈞哲分手!
我愛了他整整八年!
從高中到現(xiàn)在,愛他這件事早已深入骨髓,想到有可能失去他,我就心疼的不能呼吸,根本無法忍受。
更何況,他點(diǎn)亮了我整個青春,如今他遇到了難題,我怎么能置他于不顧?
“鈞哲,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彼伎剂苏煌恚诙煲淮笤?,我頂著兩只熊貓眼給許鈞哲打了電話,“我自小跟著奶奶生活,對走香的流程十分熟悉,聽過的奇事和怪事也不少……這樣吧,我直播走香,再把場景弄的逼真一點(diǎn),應(yīng)該也能賺到錢?!?p>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
我緊張等待著。
“也好,那你試試吧!”終于,電話那端響起了許鈞哲的聲音,帶著些許冷淡。
我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既然同意,那就不會跟我分手了。
至于他對我冷淡,應(yīng)該是還在生我昨天的氣。
挽回了許鈞哲,我心中卸下了一大塊石頭,把之前的一些疑問也拋到腦后了!
“君君……”就在我如釋重負(fù)時,許鈞哲忽然問,“你身上經(jīng)常戴的那塊墨玉是哪兒來的?”
我一愣。
他怎么忽然問這個?
“奶奶給我的?!?p> 雖然疑惑,我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怎么了?”
我好奇問他。
“沒什么,我就是想……”許鈞哲欲言又止。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急促的聲音。
我一怔。
那女人是誰?
“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我追問,許鈞哲立刻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電話一直占線。
一個小時候,我收到了許鈞哲的信息,說剛才他開著車打電話,差點(diǎn)撞到過路的一個女人,他需要處理一下,讓我不要擔(dān)心。
這個解釋很合理。
我徹底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接著,我就按照許鈞哲的要求,開始了直播。
然而,一切比預(yù)想的還要艱難。
因為我右眼上的胎記,我自然無法走顏值路線,所以開直播時沒開美顏和濾鏡,就這么打開了直播。
“這個主播好丑?。 ?p> “丑就算了,臉上居然還有塊胎記。”
“真惡心!”
……
剛開始,直播并沒有什么流量,進(jìn)來的都是些路過的觀眾。
他們不留情面的抨擊著我的長相,還讓我趕緊滾回去種地,不要污染大眾的眼球了。
甚至,根本沒人注意到我是走香直播。
整整一周,直播毫無進(jìn)展。
許鈞哲那邊依舊是火燒眉毛,時不時打電話問我直播怎么樣了,我更是心急如焚,整天琢磨怎么漲流量,幾乎魔怔了。
直到我開播第十天,我打算做一些改變。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后,咬牙換了一身黃色長袍,扎了個高發(fā)髻,手里拿著一柄從某寶買來的桃木劍,找了附近臨河公園一處最偏僻的地方直播了。
為了博流量,我甚至將直播文案改成了:直播見鬼。
奶奶說過,我命格輕,體虛命弱,很容易撞邪。
不過,有老玉護(hù)身,我并不擔(dān)心。
“又是她!”
“今天換了身裝扮嘿,扮演林正英嗎?”
“直播見鬼?新奇,等等看……”
……
我這身裝扮還真的挺有用,倒是吸引了幾個觀眾留下了,都在催促我趕緊去找鬼。
我苦笑。
我這就是個花架子,要是鬼來了,第一個嚇?biāo)赖木褪俏遥?p> “主播,你身后有個人!”
“臥槽,真的有個人!”
……
就在我裝模作樣揮舞著桃木劍,四處找鬼時,直播間忽然彈出了幾條讓我心驚肉跳的消息。
我的心咯噔一下。
難不成,我真把鬼招來了?
稍稍頓了頓腳,我膽戰(zhàn)心驚側(cè)過半個臉朝身后看去。
這一看,嚇的我差點(diǎn)魂飛魄散:一道黝黑修長的影子,斜斜從我身后投了出來,正好交疊在我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