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甫天雄呆呆地未說話,王雄小心問道:“你是怎么了?無事吧!”
皇甫天雄站起身,仰望星空,繁星閃爍,清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真是個好夜景??!
千年前的大地幾乎沒有污染,若無那麻仁人,自己還打算在此居住。
皇甫天雄忽嘆起:“天地之大竟未有我容身之處?!?p> 王雄和小燕子都愣愣地看著。
“王雄兄弟,幫我個忙!”王雄愣著點點頭。
“幫我上街買些東西!明日是我爹娘還有奶**七,我要好好拜祭他們!”接著將要買的物品逐個告訴王雄。
“你在買香燭時,若有人問你,便是大聲告訴他們是為我們買的!”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對了,你悄悄地再幫買上匹馬來!”
“為何要買馬?”
“無需問這般多,只需照做就是了?!?p> 因要買馬,皇甫天雄便掏了些碎銀子給他,掂了掂足有近十兩。
自從事發(fā)生后,王捕頭偷偷塞了一些碎銀子給他,說是自己和周縣尉、孫押司湊的。
等到王雄走后,小燕子不斷追問著皇甫天雄神神秘秘所為何事,皇甫天雄回她到時便知。
漸漸地夜幕降臨,皇甫天雄未有一絲睡意。
月光傾灑四周,照的周圍通亮,另只床上的小燕子已是沉沉睡去。
皇甫天雄起身走出屋外,屋外蟲鳴唧唧,狼嚎獸啼。
四下山霧繞繞,涼風習習,皇甫天雄覺得心情沉重,不知接下來能否一帆風順,是否也是充滿曲折。
正想著,忽聽的附近‘窸窣’聲音,皇甫天雄未注意,以為只是山上老鼠之類的小動物走過。
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響,且越來越近。
突然見前面冒出個人來,在月光下飛快朝自己奔來,皇甫天雄大驚,見身邊有個竹棍,速速拿起。
“小仙,是我!”遠遠的那人喊著。
皇甫天雄定睛一看,好像是況阿狗,那人走近了,細細一看,果真是他。
“你怎么來此了?”
況阿狗喘著粗氣道:“是小姐差我來的!”
皇甫天雄一愣,忙問:“小姐怎知你與我的關系!”
況阿狗笑道:“你以為小姐是傻子??!那日晚上他已看出你與我的關系非同一般?!?p> 皇甫天雄馬上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那麻蕓秀像她那奸猾的爹,再怎么也是聰慧異常,這點豈會看不出來。
“此乃是小姐給你的信,要你速看之!”況阿狗緊張道。
“對了,此處還有兩物件,讓我轉(zhuǎn)交與你!”
說著從腰帶里拿出一個布袋與一只頭釵。
皇甫天雄接過,打開那布袋。天?。≌鍌€大銀錠。
“小仙,你且先看信吧!我走了!小姐托我告之你,以后行事要萬萬小心,無論何時何地閑時定要去看她。”
皇甫天雄鼻子一酸,差些掉下眼淚來。
“你來此,麻府無人知道吧?”
“除了小姐,無人知道!放心吧!我一路都是提防著?!?p> 說著便是上前與皇甫天雄擁抱了下,而后轉(zhuǎn)身便匆匆地下山離開了。
皇甫天雄從屋里取出蠟燭,吹下火折子點著了。
打開那信封,抽出信來。字也是端正秀氣,只見里面寫到:
官人,知你近日來甚是悲傷,萬望保重身子。府中有異常,恐又生事端。你且料理番,速離柳河西?,F(xiàn)送上金釵一枚,見其如見人,常帶身間,猶如蕓秀伴你左右,誓不分離。
接下還附上了首詩:
青山幽天邊
相偎寄凝望
縱是山裂崩,
枯藤猶繞枝。
最后落款,‘妻蕓秀’。
古時人最喜作詩以示明志。此詩表示哪怕天地裂,她都不與自己訣裂,也要與自己一起。
皇甫天雄既是感動又是緊張,感動的是麻蕓秀對自己一片癡情,只是不知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緊張的是從信中可看出那麻仁人要下毒手了。
看那金釵,與之前在麻府王嬸女兒那只甚像,不過好像還要精美些,其中不僅鑲著玉片,還多了幾顆紅、藍寶石。
看來自己計劃未錯,此信更是堅定了自己決定。
此后夜間皇甫天雄一直未睡,一人在屋外警惕地尋望四周。
此時天蒙蒙亮,山間霧氣繚繞。
王雄已是上了山,見皇甫天雄在外斜躺竹屋邊,不覺好奇,上前推了推他。
皇甫天雄立即驚醒,見是王雄,拎著大袋。
“那馬呢?”
“在山下!”
皇甫天雄在墳前重新設置香火,擺放祭奠物品,燒了些紙,和小燕子大哭一場。
天已是大亮,阿才也上山來,拜過后走來道:“小主人,此乃肉攤上錢財,共有十兩七錢。”
說著遞過一個布錢袋,皇甫天雄接過便是放在邊上。
“阿才叔,我家那肉鋪以后就交與你了?!?p> 阿才睜大了有神眼睛:“以后你不再做肉生意了?!?p> 皇甫天雄冷笑一聲:“自顧不暇,如何再做其他事?”
“難不成小主人有其他事情要做?”皇甫天雄搖了搖頭。“如小主人以后有用的著地方盡管吩咐!”
皇甫天雄點了下頭。
等到一切安排妥當后,皇甫天雄開始實施自己計劃——
又是過了一日,柳河西縣百姓驚訝發(fā)現(xiàn)皇甫天雄和他的妹妹小燕子徹底失蹤了,山上竹屋里已是無一人一物。
誰也不知他們?nèi)チ撕翁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