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沈濯清兩手插兜十分瀟灑地站在路邊。
“什么怎么樣?”
“有人來接咱們嗎?”
“沈先生你不要搞錯了,是你安排的人沒有按時到我才找我妹妹的。她又不是本地人,當(dāng)然對路況不熟悉了,可能會晚一點兒到吧?!?p> “這年頭導(dǎo)航遍地,你告訴我她用得著對路況熟悉嗎?”
“您老要是不愛等就腿兒著回去,別說風(fēng)涼話,天兒這么熱我還心疼我妹妹呢,不是你妹妹你不心疼啊?!?p> “別說了,天這么熱斗嘴傷元氣?!狈藉ブ蘅粗鴾赝須夂艉舻内s忙憋著笑阻止了兩人的爭吵。
“會給司機工資的補貼的,寧覃你記著點兒啊?!?p> “好的先生。”
“姐,我到了,你們哪呢?”
“額……往陰涼的地方開就能看見我們了?!?p> 溫言接到了沈老板一行人之后立刻告訴了盧豐,盧豐這邊也在準(zhǔn)備材料進(jìn)行最終的商談,可謂是成敗在此一舉。
“姐,我接著跟你說啊,盧豐他……”
“你閉嘴吧,我腦袋疼。”
“怎么腦袋疼了?怎么回事?”沈濯清聽到之后焦急的問啊。
“老板您在明知故問嗎?”一邊的寧覃倒是會說實話。
沈濯清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撓了撓頭,又好像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沒再說話了。
到了酒店后,甲方乙方立刻見了面。
“沈濯清先生您好,我叫盧豐。”
“幸會?!?p> “這位就是溫晚小姐吧。我之前見過你的?!?p> “盧先生您好,我是溫晚?!彼舷麓蛄苛艘环?!確實不錯!
寒暄過后,會議進(jìn)入了正題。雙方討論的熱火朝天。溫言是個小律師,這樣的場合她也說不上什么話。溫晚呢,作為銷售部派去的人必然是要參與討論的,可是沈濯清并沒有提供給她任何資料。但是,這難不倒她……
“盧先生,作為銷售部的人我想提出幾個意見?!?p> “好,您說?!?p> “首先,我認(rèn)為既然咱們的合作項目受眾較多,那當(dāng)?shù)氐慕?jīng)濟(jì)情況或者以后在各大地界發(fā)展的經(jīng)濟(jì)問題,我們不得不考慮其中。而且我建議,最好的方法是了解各階層的收入,或者直接一點,查詢該省市的不同階層的平均工資。”
“可以考慮。”
“好的。第二,我想知道您設(shè)計這個的初衷和目的是什么?”
“想讓更多的外地勞務(wù)人員或者低收入人員有房可住,而且我們已經(jīng)盡量把室內(nèi)可用面積設(shè)計到最大了,一定不會導(dǎo)致瑾逸的損失的?!?p> “好,先不把投資商的損失放在首位。請問,您了解最近勞務(wù)工作者或低收入人群的需求嗎?事實上他們不僅需要住好,還需要吃飽、穿暖。然而由您提供給我們的圖紙我可以十分直觀地看到室內(nèi)面積確實很大,而且我了解到您的銷售意見是全款付清。對嗎?”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那您考慮過他們付完全款以后,手中還會有余款嗎?日常的吃飯工作怎么辦?說句實話,應(yīng)該不會有人為了一套房子讓自己淪落到連飯都吃不飽吧?我們是否應(yīng)該進(jìn)一步了解一下目前社會低收入人群的生活常態(tài)呢?”
“有道理。”
“好。第三,咱們此次推出了兩個項目,一個是“輕生活住房”另一個是“微奢時代”,對嗎?”
“對的?!?p> “這兩個項目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實際的花銷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如果這兩個項目同時上市的話,會不會引發(fā)社會的“貧富輿論”進(jìn)而對我們瑾逸的名聲有損失?”溫晚喝了口水繼續(xù)說了下去,
“社會的輿論何時引發(fā)簡直就是個未知數(shù),我相信您也不敢輕易為此擔(dān)保吧。您當(dāng)然可以不在乎瑾逸的名聲和未來,但是我作為旗下員工不得不考慮,還請您原諒我的言語過激?!?p> 盧豐在椅子上坐得筆直認(rèn)認(rèn)真真聽溫晚向他提出的意見,溫言聽的也是目瞪口呆,她向來只覺得姐姐只有罵自己的時候嘴皮子才最厲害。沈濯清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看著面前這個干練的溫晚,眼里盡是驕傲,那可是他喜歡了六年的女孩子。
他深知他作為主辦方,如果沒有溫晚提出的這幾條意見,他若是開口,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但是其他員工也確實沒有溫晚這個本事,她講的話既溫柔又有力。
最后一次的大型會談進(jìn)行了四個多小時,大家忙忙碌碌之后,沈濯清做東請了全部與會人員吃飯。
“溫晚小姐,我敬您一杯吧?!?p> “盧先生客氣了,叫我小溫就好?!?p> “溫晚,我之前見過你?!?p> “聽妹妹說了。很榮幸?!?p> 沈濯清在另一桌看的倒是起勁,但是心里默默地又開始不舒服了。
“寧覃,你去聽聽他們說什么呢。”
“老板啊,就是簡單談話,您別想太多。”
“晚晚她不會的,放心吧?!狈藉ブ藓芟嘈艤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