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黎君又開始興風作浪了。您看著辦吧?!闭f完這句話,她就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的轉身出去了,只留下溫晚和沈濯清兩個人。
“……我、我還是出去吧。”溫晚看見方濂洲正坐在電腦前幫忙翻譯著資料,不便打擾便想出去。
“晚晚,資料打印好了嗎?那個是著急翻譯的?!狈藉ブ薜挂彩悄膲夭婚_提哪壺,直接問了她‘五次資料表’的事。
“額……還沒,我現(xiàn)在回去就做?!?p>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辦公室是菜市場嗎?”沈濯清也是一頭霧水。
“不是我想來的?!睖赝硖岣吡艘袅康挂彩呛芪?。
“那你出去吧?!?p> “嗯。老板再見?!蓖硗肀е晦硬牧匣伊锪锏淖吡?。
“再什么見?”
“文、文文姐……”溫晚剛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文文。
“老板,黎君難為她。您不說句話,不合適?!?p> “哦,這樣啊……”沈濯清喝了口茶,邪魅的笑著,“合適?!?p> “那好,我們走了?!敝芪奈膬?yōu)雅的抿了抿嘴,轉身拽著溫晚就走了。
“你不說是吧!那你就好好忍著!”
整個過程溫晚都是懵的,她知道周文文和沈濯清的關系不一般,可沒想到她敢這么硬氣的和沈濯清講話。記得上一次溫晚這般不講理的同沈濯清講話還是沒畢業(yè)之前。
此事沒完,今天下班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把資料表打好,不然耽誤的可是大多數(shù)部門的進度。
“黎姐,您再看一次,可不可以?”
“不可以?!彼吭谧约簻蕚涞睦习逡紊涎燮ざ疾惶У碾S口敷衍著,“這樣吧,我去教你一次,你記住了。”
“好,謝謝經(jīng)理?!?p> 黎君不懷好意的帶著溫晚去了打印房,還刻意路過了沈濯清的辦公室……不料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打印機無法正常運轉了,
“機器壞了???這樣吧,你先把材料放下去叫維修師?!?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等到溫晚再回來時,黎君早就不在打印房了,打印機正在不停地向外吐白紙,溫晚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先把機器停止。
電源在靠墻的方向,她力氣太小根本挪不動,然后她斜靠著墻,把胳膊伸到縫隙中不斷試探,電源被拔下來的一瞬間,溫晚的右臂內側最細嫩的地方被打印機的玻璃蓋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她頓時聞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她想起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膝骨被卡的不得打彎,她忍著疼硬生生的將卡在機器與墻壁中間的腿拔了出來。
溫晚僵硬著上半身盡量不扯動傷口,把地上吐出來且沒有沾到自己血跡的紙一張一張撿起來摞好,強忍著疼的單手抱起她沒有打印完的資料表,一瘸一拐的離開打印房。
“這胳膊是怎么了?”回往自己位置的溫晚遇見了黎君,她挑釁的問她。
“沒事?!彼肋@件事跟黎君或多或少都有些關系,只是她沒有證據(jù)……
黎君穿著小裙子一搖一晃的走到溫晚面前,接著狠狠就是一巴掌,“你就算是死都我銷售部的人。你有手段?我們也不算吃素的?!?p> 被打的溫晚怔怔的站在那里,血液流出壁管順著白嫩的胳膊向下滴答在干凈明亮的地板上。
“去醫(yī)院看看吧,我的好孩子?!崩杈仡^又向她手下的人抱怨了一句,“這味道真腥啊……”立刻就有人來擦掉地上的血跡,仿佛一切都沒有被染紅。
溫晚由于腿部舊傷隱隱作痛沒有立刻去醫(yī)院查看傷口,回到位置上的她用外套擋住了還在流血的手臂,坐在凳子上呆呆的感受胳膊上順流而下的的熱熱的血。
她很多年之后才想明白為什么黎君如此針對她。
“你再不去醫(yī)院你就死了!”
溫晚神情恍惚的看見方濂洲來了。
黎君擅十分長搬弄是非,下班之前她假惺惺的去沈濯清那里告狀說,今天溫晚第六次打材料表的時候把打印機弄壞了。此時的沈濯清還在等著溫晚到辦公室來找他一道回家……
“人呢?溫晚呢?”莊岑在銷售部門外的長板凳上等了半小時后再也坐不住了,按照平時她早就出來了。
“她被方濂洲帶去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