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想你個混蛋在干什么?”
在那寒光亮起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殺機(jī)便將四名人雄騎士籠罩了起來,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使得四人全身汗毛倒豎,徹骨的寒意自尾椎升起,瞬間彌漫全身。
一名人雄騎士目齜欲裂,凄厲的嘶吼起來,迎接他的卻是鋒利冰寒的槍尖。
噗嗤!
破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這名縱橫幾十年,聲名顯赫的人雄騎士,便被從背后刺過來的長槍直接洞穿了身體,連反抗都來不及,將他前后貫穿的槍身上面便涌動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戰(zhàn)氣,直接將傷口炸出了更大的一個血洞,他所有的內(nèi)臟都在一瞬間被絞成了齏粉。
“混蛋,李想,你竟然敢背叛我們,我殺了你!”
怪臉面具驚恐的尖叫著,再沒有出場前刻意營造的神秘與陰冷,渾身哆嗦著想要逃跑,簡直就像是一個氣急敗壞的小丑。而干瘦騎士和另外的那名人雄騎士同樣好不到哪去,肝膽俱裂,神魂懼驚。
但是面對三名人雄騎士的憤怒和怨恨,偷襲者根本是充耳不聞,神色冰冷,眼神漠然,用力的將長槍從被他捅死的尸體上抽了出來,然后狠狠地抽向了叫罵的最為厲害的鬼臉面具。
這場血腥的偷襲發(fā)生的太過突然,鬼臉面具幾人盡皆全神貫注,準(zhǔn)備一舉干掉云秀,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人會對他們突然痛下殺手,自然也就沒有了防備,所以當(dāng)偷襲者干掉了一人,槍芒指向鬼臉面具的時候,后者雖然驚怒無比,但是卻鮮有防備,偷襲者的強(qiáng)太快了,鬼臉面具甚至只來得及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那道冷艷的槍芒便洞穿了他的身體。
鬼臉面具面色一白,身體上傳來的劇痛仿佛潮水一般不斷地侵蝕著他的意識,他能夠感受的到自己身體內(nèi)鮮血正在往外噴涌,不過萬幸的是,剛剛他勉強(qiáng)扭動了一下身體,使他避開了要害,雖然依舊被重傷了,但是畢竟還活著。
被自己人暗算重傷,這一切讓他驚恐、憤怒,但是著并不影響一名高手的判斷與攻擊。
冷冽的劍光綻放,鬼臉面具再無任何的遲疑,一把扣住正準(zhǔn)備從自己身體抽離的長槍,然后低吼著提劍上撩。他的實(shí)力本就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茵茵踏入半步大地之境,這一劍刺出,可以說是快逾閃電,凄冷的劍氣同樣無堅(jiān)不摧,只見寒光一閃,偷襲者的身體變瞬間被洞穿了。
“去死,叛徒!”
鬼臉面具厲喝一聲,鋒利的戰(zhàn)氣順著劍鋒噴射,全部打進(jìn)了偷襲者的身體里面,后者渾身一顫,下一秒鐘,直接身體爆裂,變成了無數(shù)的血雨,被肆虐的劍氣再一次絞碎,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而鬼臉面具本人卻也并不好過,勉強(qiáng)催動戰(zhàn)氣干掉了偷襲者,卻讓自己的傷口撕裂的更大了,胸腹處血如泉涌,無力的摔落在地面,拉出一道猩紅的血痕。
偷襲者被干掉了,但是卻并意味著鬼臉面具他們已經(jīng)安全了,相反的,真正兇險(xiǎn)的驚魂才剛剛開始,因?yàn)樵菩愠鍪至恕?p> 云秀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在偷襲者出手的一瞬間就動了,輪椅轉(zhuǎn)動,整個人恍如利箭撲向了一名人雄騎士。他的動作和速度都比偷襲者更快,因此他甚至還在偷襲者之前,便殺到了敵人面前。
寒光凜冽,悄無聲息,完全無法想象云秀的那一槍有多快,根本就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瞬息而至,簡直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更為恐怖的是,如此驚艷的一槍卻是這般的寂靜,悄無聲息,甚至連一點(diǎn)的空氣摩擦聲都沒有發(fā)出來,仿佛暗影之蛇悄然的咬住了那名人雄騎士的胸膛。而當(dāng)被同伴的偷襲奪了心神的人雄騎士注意到云秀的攻擊時,已經(jīng)太晚了,那冰冷的槍尖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心臟,無盡的黑暗和冰冷迅速吞噬了他的意識。
云秀淡漠的笑了笑,抽出長槍,輕輕轉(zhuǎn)動,將槍尖上的血跡甩飛,而他的身體此刻卻已經(jīng)轉(zhuǎn)動著射向了干瘦騎士。
白衣飄飄,猶如落雪,鬼魅般的擋在了干瘦騎士的身前。
干瘦騎士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手中的戰(zhàn)刀迎風(fēng)暴漲,一化十,十化百,瞬間演變成無數(shù)刀芒,在空中炸裂,兇狠無比的看向了玉秀。那種場面就像是科幻大片中的光能武器,足以撕裂一切。
云秀神色淡然,手中的長槍殺氣四溢,戰(zhàn)氣撕天裂地的,明明氣息狂暴無比,但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卻是那么的平靜,仿佛他不是在殺人,而是一名貴族少年在擺弄花草,兇狠的攻擊和近乎實(shí)質(zhì)化的殺氣,與他淡然出塵的氣質(zhì),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矛盾,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看著云秀的那雙眸子,干瘦騎士突然怕了,這驟然的變故讓他肝膽俱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一心想要滅掉眼前這個俊美的少年是如何錯誤的一件事,他們不應(yīng)該想要?dú)⒘诉@少年的,而應(yīng)該立刻轉(zhuǎn)身就逃的。
我們都會死。
干瘦騎士揮舞著戰(zhàn)刀,發(fā)出了那驚人的一擊,但是他的心中卻非常不合時宜的產(chǎn)生了如此的想法。
叮~
噗嗤!
一聲悠揚(yáng)清脆的撞擊聲,仿佛山間古剎的鐘聲,聽在耳中很美妙,但是感受騎士卻是面色一變,旋即神色灰白一片,仿佛身體里所有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走了。
他的動作僵硬了,艱難的低下頭,看著那幾乎頂?shù)较掳偷你y白槍身,神色痛苦,那順著槍身緩緩流淌的猩紅溫?zé)岽痰盟p目生疼。
這是我的血?
我死了嗎?
是他殺了我嗎?
他掙扎著抬起頭,想要再看一看將自己殺死的人,入眼的是一個即使面無表情依舊漂亮的令人抓狂的臉龐,他不甘心的伸出手,想要去砍云秀一下,但是手臂還沒抬起來,緊握著的戰(zhàn)刀變無力跌落了。
他已經(jīng)連呼吸都困難了。
云秀緩緩抽槍,神色淡漠的看著緩緩跌倒的干瘦騎士,淡淡說道:“既然你知道本公子還是一名靈士,那么為什么你們還天真的以為,可以救下被本公子俘虜了的同伴呢?”
“你們終究還是小看了本公子”
干瘦騎士帶著無盡的悔恨**深淵,聲息全無。
至此,這座府邸里的所有騎士大騎士,盡皆伏誅,五名人雄騎士,四死一傷,而云秀只是吐了幾口血而已。
鬼臉面具受的傷太重了,只差一點(diǎn)就被捅穿了心臟,即使人雄境的肉體和恢復(fù)力遠(yuǎn)超常人的想象,此刻也是戰(zhàn)斗力喪失,連挪動一下身體都變得艱難無比,更別說那劇烈的疼痛,更是讓他幾欲昏厥。
他從未有過如此絕望的時刻,喉嚨里發(fā)出絕望的低吼,面具外的雙眸一片黯淡,似乎包含著無盡的痛苦,也不知道是因?yàn)檫€插著斷槍、血流不止的傷口,還是因?yàn)槿姼矞纾约阂搽y逃一死而悲傷。
“為什么?“
鬼臉面具痛苦的**著,目光怨毒的看著云秀,嘶聲問道:“你為什么攻擊我們?”
云秀聞言一愣,為什么要攻擊他們?這個問題,貌似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認(rèn)真的思考過
“是因?yàn)槟敲麘?zhàn)兵鑄造大宗師?”
鬼臉面具吐著鮮血,冷聲說道:“如果是因?yàn)檫@個原因,那么恐怕你要失望了。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得到那名大宗師,就算得到了你也沒有半分的機(jī)會,因?yàn)槲壹抑魅四酥链蟮鼐车某墢?qiáng)者。就算你將我們?nèi)珰⒐饬?,只要我家主人回來,你就必死無疑”
雖然云秀很強(qiáng),但是俗話說,大地之下,皆為芻狗,哪怕他踏入人雄巔峰,依舊不會是大地騎士的對手。鬼臉面具可以想象的到,當(dāng)自己的主人回來后,看到他們這些屬下全部都被殺,將會是怎樣的憤怒。
大地騎士的怒火,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小鬼可以承受的住。
“誰說我是因?yàn)榇笞趲煹氖虑椴殴裟銈兊???p> 云秀突然一副’你不要在那邊自作多情好不好’的神色看了鬼臉面具一眼,讓后者頓時一楞:“不是因?yàn)榇笞趲??那是因?yàn)槭裁矗俊?p> 在這個時候滅殺一名大地騎士的所有追求者,怎么可能會不是因?yàn)榇笞趲煟?p> 云秀見鬼臉面具呼吸變得急促,雙目通紅的不甘模樣,不由得輕嘆一聲,給了他一個相當(dāng)操蛋的理由
“本公子之所以廢這么大的勁來殺你們,純碎是因?yàn)楸竟娱e得蛋疼,想要找找樂子”
閑得蛋疼?
找樂子?
鬼臉面具雙目充血,幾乎瞪出了眼眶,看著云秀那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突然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竟然被生生氣死了。
云袖見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一聲:“我可沒胡扯啊,是子敬先生讓我沒事來搞搞你們的,這可不就是閑得蛋疼出來找茬嗎?”
遠(yuǎn)處的一處幽靜院落里,一名青衫文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不語
……
人被殺光了,云秀也就不再停留,今晚夜色深沉,月黑風(fēng)高,正是殺人的好氣候,他可是還有不少人要?dú)⒛兀@才只是第一個。
云秀像是吃糖豆一樣,抓著一把名貴的丹藥往嘴里塞,發(fā)出咔吧咔吧的咀嚼聲。輪椅緩緩地從地上粘稠的血洼碾壓而過,在地面上留下兩行猩紅的軌跡,在他的身后,支離破碎的屋舍院落,還有一具具冰冷殘缺的尸體漸漸遠(yuǎn)去。
寒風(fēng)凄切,院落里橫七豎八地尸堆中,一只手臂突然伸了出來,扒開身上的尸體,露出了一個半邊胸膛都被炸沒了的骨頭架子,一張毫無血色臉左右轉(zhuǎn)動,目光的看著血腥的院落良久,他突然渾身顫抖,淚流滿面。
只見他突然右手哆嗦著從手中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塊精美的玉符,帶著血霧的戰(zhàn)氣凝聚,點(diǎn)亮玉符,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泣血嘶吼
“主人……萬龍巢……殺我”
砰!
他重重的栽倒在地,濺起一片血花,雙目瞪得大大的,卻是再也沒有爬出來。
與此同時,燕不歸紫竹林中,正在快速前進(jìn)的一名大地騎士陡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怒喝,突然發(fā)瘋似的對另一名大地騎士發(fā)起了攻擊。
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黑袍的云秀,眼底明亮的銀光淡去,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神色詭異。
“制造幻境,扭曲記憶,禍水東引,這樣事情才會更you意思啊”
他輕輕一笑,融入人潮之中,隨意選擇了一出許多強(qiáng)橫氣息匯聚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些個高手就是囂張,都不知道隱藏一些自己的氣息,根本不用他花力氣去尋找。
夜,還很漫長呢
ps:昨天搞錯了,中午的這章應(yīng)該會在一點(diǎn)半左右,以后差不多都是這樣,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