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的槍很快,因為趙云的槍是世界上最快的,而與趙云對練了十年的云秀,同樣擁有了一手驚人的快槍,一旦火力全開,可是連云哥都驚異不已的。
漫天的槍影,如同細密的雨線,纏纏綿綿,沒有一絲的空隙,就那么鋪天蓋地的傾覆在人雄騎士的身上,閃爍的寒芒像是黃昏照耀下的魚鱗,密集而耀眼,人雄騎士手中的長槍同樣揮舞如電,吃力的應對著云秀狂風暴雨的打擊,金鐵交鳴的聲音不絕于耳,隨著兩人的快速騰挪,空氣中被拉出了一連串的火花,猶如煙火一般燦爛,但是卻殘酷冰冷的多。
人雄騎士被逼迫得連連閃退,將戰(zhàn)氣運轉(zhuǎn)到了一個完全超出身體負荷的極限,速度飆到了有生以來的最快,但是卻依舊無法與那個輪椅上的少年拉開哪怕一絲的距離。對方就像是一塊磁石牢牢地吸附著他,如影隨形,手中的長槍始終籠罩在他身體的三寸之外。只要稍微慢上一拍,他就會像剛剛死去的同伴一樣,變成一個千瘡百孔的馬蜂窩。
“該死的,這個小鬼怎么會這么快?那輪椅難道是黃金戰(zhàn)兵嗎?太靈活了”
人雄騎士一邊艱難抵抗,一邊在心里面破口大罵,他沒想到云秀的攻擊這么恐怖,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光是抵抗都力不從心了。而且不光是出槍快的問題,那個殘廢竟然連移動速度都快的驚人,甚至還在他之上!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敏捷見長的人雄騎士,速度與槍術,是他在十萬里之外的三千城池里橫行的資本,但是他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小公國里,他竟然在他最驕傲的兩個方面,被一個殘廢少年給徹底壓制了。。
他恐懼,因為從對方那凌厲的槍法里,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縱橫千軍,殺人如麻的槍法。
他嫉妒,因為那個少年的存在顛覆了他的認知,如此妖孽,讓他覺得自己聞雞起舞,不論酷暑飛霜的修行,全都他媽的喂狗了
“一定要殺了他”
人雄騎士再一次下定了決心。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而且或許很快的他就會敗亡。但是,他同樣感受了同伴的來臨。除了他,跟隨主人來的人雄騎士還有四個人,他們每一個都比自己只強不弱,這個少年雖然強大,但卻并非無敵,只要四個同伴們趕到,那么這個少年就必死無疑,而自己也可以死里逃生。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惜一切代價撐到同伴的到來!
既為人雄,必然非常人,只是一瞬間,人雄騎士就清楚了自己處境,然后他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抹狠色,一槍檔開云秀的快槍,然后猛地一咬舌尖,濃稠的血腥立刻彌漫口腔,他痛苦的厲喝一聲,體內(nèi)奔涌的戰(zhàn)氣立刻一頓,然后下一秒竟然瘋狂的逆轉(zhuǎn)起來!
云秀有些驚異的看著對面的人雄騎士,手中的長槍停了下來,漫天的槍影在一瞬間被收斂了起來,殺機盡去。
人雄騎士的情況很詭異,面部血管暴突,就像是枯死的蔓藤一樣爬滿了他的整張臉,看上去猙獰無比,云秀甚至可以看到那暴突的血管奔騰的血液,簡直就像是傾閘而出的山洪,湍急而兇猛,面部因為劇烈充血而血紅一片,讓云秀很擔心這家伙的腦袋會不會突然爆掉,就像是套在打開的水龍頭上面的氣球那樣,砰,鮮血飚的老高。
而且對方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強壯,手臂、大腿幾乎粗壯了一圈,肌肉塊壘變得更加堅硬雄壯,胸口的幾塊大肌腱裂衣而出,就連腰圍身高都大了一碼,一股比之前要強橫更多的兇戾氣息猛然撲過來,讓可以沒有控制的云秀,坐在輪椅上后退了好幾米。
強大了接近一倍!
云秀的眼睛瞇了起來,人雄騎士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了。很明顯,這個人雄騎士正在施展一種秘術,他知道,他應該在對方施術完畢,達到最強狀態(tài)之前,果斷出手干掉對方,才是明智的選擇。趙云曾經(jīng)告誡過他,在戰(zhàn)斗中不要有任何的猶疑,也不要有任何浪費機會和時間的舉動,比如說廢話太多和像現(xiàn)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強大起來而毫無作為,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對方施展秘術之后會達到什么高度,他想感受一下秘術所帶來的效果能否真正逼他用盡全力。
這世上有三種術,武技,秘術還有奧義,武技就是那種令殺傷力成倍增長,但是消耗巨大的術。秘術則是武技之上的術,可以讓武技和施術者本人的一切屬性,都在短時間暴增,達到一個驚人的高度,通常都是武者們的保命手段,非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不會施展,因為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會傷身,留下極難痊愈的暗傷,甚至會因為太過霸道而要了施術者的命。他從趙云身上學到了幾種奧義,但是卻沒有學到秘術,云哥說那有益無害。因此云秀不會去學,但是卻想要見識一番。而且這一次他的目的就是施展修行。讓自己變得更強,對手越強,他的修行成果才更加豐碩不是嗎?
所以他怡然自得,非常有耐心的等待著對方施術完畢。
他同樣感受到了四顧強橫的氣息在快速逼近,但是他有信心,即使這個人雄騎士施展了秘術,他也可以在那四名強者趕到之前,將這家伙給干掉。
所手輕輕顫動,一絲奇異的氣息開始蔓延,云秀漆黑的瞳孔是深處,有著一抹極淡的銀色閃過。
“哈哈哈哈,該死地小鬼,果然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太嫩了,竟然沒有在我施展秘術的時候攻擊我,錯過了這般天賜良機,這下子你是必死無疑了”
人雄騎士已經(jīng)變得比施瓦辛格還要雄壯健美好幾倍的超級壯漢,手中的大槍隨意的抖了槍花,就砸的空氣爆鳴不止,一股強烈的勁風將地面籃球大小的石塊吹得滿地亂走。他的表情充滿了猙獰的殘忍,還有一切盡在掌控的得意。
云秀淡淡一笑,問道:“終于好了?那么咱們就繼續(xù)吧,讓我看看你能夠撐幾招”
“好膽”
人雄騎士氣息迫人,大步向著云秀走去,腳下的地面隨著他的行走,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腳?。骸拔乙呀?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有趣而且大膽的小鬼了,你讓我很感興趣,我會一點點的將你切碎,然后仔細的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讓你變得這么狂妄!”
人雄騎士聲色俱厲,整個人如同肉彈呼嘯著撲了過來,大槍砸落,如同山柱,聲勢駭人
云秀目光清亮,不退反進,淡淡道:“想法是好的,但是很可惜,你還沒有那個實力”
他揮舞著長槍自下而上的抽砸,看那樣子,竟然是準備與人雄騎士硬碰硬,拼力量!
“硬碰硬?”
人雄騎士的臉上閃過一抹獰笑,他施展的秘術將他的實力提升了足足一倍,但是更恐怖的卻是,他的力量卻是被足足提高了三倍!這一槍砸下,他已然是用盡了全力,最起碼萬斤之巨,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精鐵塊,也會被他砸成一灘泥沙。
云秀硬接這一招,在人雄騎士眼中,無疑是自尋死路,他甚至已經(jīng)看到這個俊美無雙的少年被砸成一灘爛泥的情景了。
砰!
兩槍相撞,人雄騎士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后他便感覺到手臂上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侵襲而來,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狠狠地砸飛了出去,直接將百米之外的一座小假山撞碎了。
砰砰!
“怎么可能?”
人雄騎士口吐鮮血,十分狼狽的從坍塌的山石中爬了起來,神色駭人。
“他怎么有這么大的力量?”
他有些懵了,他本以為施展了秘術之后,自己會輕松的將這個少年虐殺,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被虐的竟然還是自己。
他是怪物么?那簡直不是人的力量!
看著單手持槍,滿臉戲謔的云秀,人雄騎士的心臟突然哆嗦了一下,他突然明白過,對方根本就是在玩他,自己的槍快,對方就施展更快地槍,自己的速度快,對方就追的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自己施展了秘術力量暴增,對方立刻用絕強的力量將自己打飛,這個俊美如妖的少年就是要在自己最驕傲的地方打敗自己,將自己的心智徹底的摧毀
他這是在報復自己之前隱藏實力對他的偷襲嗎?
看著人雄騎士驚懼的目光,云秀淡笑不語,他沒有告訴對方他的身上其實還帶著數(shù)千斤的負重呢,穿越之后的他天生神力,除了趙云還沒有人知道,而趙云為了讓他更好的修行槍術而不過多的依賴天賦力量,因此專門找人打造了一件重逾千金的戰(zhàn)衣,將他恐怖的力量封印了。如果讓這個人雄騎士知道了此刻云秀的力量最少還有一半被封印著,恐怕這家伙就不敢再繼續(xù)打下去了,那么他可就失去了好大的一個樂趣你
人雄騎士不甘引頸受戮,怒吼著撲了出去,長槍如虹,狠狠地刺向了云秀。
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少年身上有著很強的戰(zhàn)衣,很難對付,因此他的目標就集中在了少年沒有任何防具的腦袋,反正那張俊美的臉蛋是他最討厭的部位。
云秀冷漠一笑,輪椅轉(zhuǎn)動,純白的身形驟然在空氣中拉過一抹極白的細線,然后他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還保持著飛撲姿勢的人雄騎士面前,長槍抽動,便摧枯拉朽的將人雄騎士勢大力沉的一槍砸開,緊接著,槍轉(zhuǎn)動,首尾變換,堅硬的搶尾,然后便重重的頂在了人雄騎士的肚子之上。
彷如被山砸中了一樣,人雄騎士立刻噴著血倒飛了數(shù)百米,接連撞碎了六七跟亭子的石柱,渾身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云秀如影隨形,鬼魅般再一次欺身而至,卻是沒有趁機一槍了結(jié)了人雄騎士,而是左手輕輕點頭,又急又快,星瞳深處銀光閃爍,一股神異的氣息立刻**著空氣中早已彌漫了多時的天地之力,迅速的將人雄騎士給籠罩了。
云秀低低一笑,說道:“看來是你敗了,你想要殺我的愿望落空了。不過沒關系,你還是有機會在殺人的,不過這一次的對象恐怕要變成你的同伴們了”
云秀俯下身湊到人雄騎士耳邊,輕聲呢喃到:“啊,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本公子還是一名靈士。接下來,你會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哦”
正掙扎著想要起身與云秀拼死一戰(zhàn)的人雄騎士,突然眼前一黑,意識仿佛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下一秒,他的瞳孔開始渙散,眼神迷茫。
云秀轉(zhuǎn)過身,槍尖抵在人雄騎士的脖子上,一副隨時準備殺掉對方的模樣,他神色平靜,注視著四個殺氣騰騰的壯漢囂張無比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嘴角掀起一抹邪邪的弧度。而他的身后,那名人雄騎士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了清明,似乎之前的迷茫只是幻覺而已。
PS:我承認,我有罪,我懺悔,但是昨晚到今天,臨時加班,我真的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