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子龍,別這么暴力?!?p> 云秀笑瞇瞇的說道:“雖然這位先生看起來面相不善,一點也不紳士,但是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先跟人家講講道理,溝通一下,如果實在談不攏,再開打也不遲嘛?!?p> 他抬起頭,對著一臉猙獰殺意,極速殺來的追殺者說道:“這位先生,有什么話可以好好說,咱們可以先坐下來,彼此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不要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好嗎?”
追殺者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聽到云秀的話,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冷酷無比,撲殺過來的動作不但沒有停頓,速度反而更快,攻擊更加兇狠,完全就是要把趙云和云秀一劍貫穿,變成人肉串的節(jié)奏。
云秀夸張的大呼小叫:“喂喂喂,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想要和你對話的,你不能這樣啊,連聽都不聽,不厚道啊?!?p> 追殺者恐怖的氣勢凝而不發(fā),卻像是一座大山,牢牢地將云秀兩人鎖定了,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云秀只感覺周身猛地一沉,渾身的骨骼頓時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面色一白,一口逆血差一點奪喉而出,幸虧護在他身前的趙云冷哼一聲,白衣舞動,一道無形的柔和氣勁吹拂而過,將那一股沉重如岳的氣機擊潰了,否則光這追殺者的氣勢,就足以將他碾壓至死了。
大地騎士,果然恐怖無比!
云秀的眼睛瞇了起來,對這個境界的騎士實力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不愧為真正的強者之階。
而在云秀震驚于大地騎士的恐怖實力時,那撲殺而來的追殺者實際上更是驚訝不已。
他本以為光憑借自己的氣勢,就完全足以將那個輪椅上的少年還有護在其身前的青年生生震死的,而他自己之所以親身殺過來,完全就是一個職業(yè)殺手的專業(yè)素養(yǎng),為了避免萬一而已。
但是沒想到,意外竟然真的發(fā)生了。他那一身恐怖的氣息,竟然在碰觸到對面那兩個完全沒有任何強大氣勢的普通人之后,瞬間就消弭一空了,就像是在一瞬間被擊潰了似的,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一瞬間將自己的氣勢擊潰,最起碼他所在的三級帝國就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在公國之中都只能算是中游的小地方?
所以他非常吃驚,到底是什么回事?!
難道是對面的那個青年,又或者是那個輪椅上的少年做的?
不可能??!
他們明明就是沒有修行過得普通人,怎么可能破得了自己的氣勢?
唔~看他們的樣子,穿著的異常華貴,似乎是貴族子弟,難道是他們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寶貝可以破了我的氣勢?
恩,一定是這樣!
追殺者心中轉(zhuǎn)念如電,一瞬間就閃過了很多的念頭,最終他找到了一個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雖然還不能完全讓他釋懷,但是卻已經(jīng)足夠了。
殺手,哪怕有再多的兇險,也不可以遲疑膽怯!
他低喝一聲,長劍撩起無數(shù)寒芒,如花如星,凌厲無比的刺向了云秀二人。
那凌厲的劍氣削鐵如泥,足以將他們兩個人撕成碎片,他相信,整個大燕公國都沒有幾個人可以從他這一招手底下逃生,更何況是兩個普通人。
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給云秀兩人宣判了死刑,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間里,出現(xiàn)在了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死不足惜!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對面明明已經(jīng)被自己的劍招完全籠罩了,但是目光卻依舊平靜的兩個白衣,他的心中突然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云秀依舊在那里大呼小叫:“喂,你這樣蠻不講理可就真的不對了,我都說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有什么不滿的我們可以交流,溝通,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盡量的滿足你。你要是要地位,我可以拜托我家老爺子,絕對給你找一個很拉風的差事。”
“你要是喜歡打架,別找我,我?guī)湍阏乙粋€人,他最喜歡跟人打架了,就是實力稍微差一點,不過沒關系,他還小,等再過兩年,會變厲害的”
“你要是喜歡錢,那我給你介紹個胖子,他渾身上下窮的就只剩下錢了,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提我的名字,絕對滿足你?!?p> “如果你要是喜歡女人,我也可以介紹個朋友給你,他極其精通御女之道,而且經(jīng)驗豐富,絕對可以給你介紹最好最優(yōu)質(zhì)的姑娘?!?p> 云秀在那邊碎碎念的胡扯著,語速又急又快,只是一個呼吸,就將自己的幾個朋友全部都賣了一遍,以最真誠的姿態(tài)和笑臉,想要和追殺者磋商交談,就殺不殺自己問題達成一致。
“閉嘴!”
但是很不幸,那個追殺者根本不吃這一套,郎心似鐵,非要殺他不可,甚至還因為惱怒于云秀的唐僧念經(jīng),攻勢更加兇猛了。
利劍閃動,寒光凜冽,劍光一化十,十化百,頃刻之間就幻化成漫天的劍雨,劈頭蓋臉的砍殺過來,到處都是縱橫的劍氣,呼嘯著撕裂空氣云層,刺向了云秀二人。
凌厲的劍氣刺激的云秀頭皮發(fā)麻,細密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布滿了全身,云秀終于收斂了嬉皮笑臉,神色冷峻,目光冰寒,森然喝道:“既然你拒絕了本公子的善意,那你就去地獄懺悔吧?!?p> 云秀惡狠狠地揮了揮手:“子龍,干掉他!”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p> 一直蓄勢待發(fā)的趙云毫無征兆的動了,白衣輕舞,身形閃逝,空氣中驟然響起凄厲無比的嘶鳴。一臉兇狠殺意的追殺者,頓時面色巨變!
……
歐冶子非飛速的奔逃著,不時回過頭揮舞著手中的雷神之錘,擊退身后的追殺者。
追殺者由三名變成了兩名,他們之間完美的配合立刻出現(xiàn)了漏洞,立刻讓歐冶子非感覺壓力大減,即使依舊抵擋的很吃力,但是卻多少有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對于離去的那個追殺者是干什么去了,他自然是心知肚明,肯定是去殺剛的那兩個白衣人了。
他心中有著不忍,那個青年和輪椅少年,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現(xiàn)在卻要無故慘死,完全都是因為他才受到了這樣無妄之災,他對此頗有些愧疚。
但是他對此卻也無能無力,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根本無力去拯救那兩個小家伙,因此他也只能暗自嘆息一聲罷了。
他不認為那兩個小家伙能夠活下來,面對這一個在三級帝國都赫赫有名的殺手,恐怕這整個大燕公國都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更別說是一個瘦弱青年還有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了。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他卻依舊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兩個小家伙身上沒有任何的戰(zhàn)氣波動,分明就是兩個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
他們死定了。
“唉,可惜了,是我連累了兩個小家伙啊,希望你們不要怪我?!?p> 歐冶子非在心中暗自嘆息了一番,盼望著云秀的家人們可以在得到消息之后,那個盡快的趕過來,免得連個尸首也尋不到。
……
追殺者神色大變,他感受到一股極其恐怖的殺機在身側(cè)突然爆發(fā),那種強烈的殺氣宛如從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修羅,讓他渾身汗毛乍起,有種死亡的驚怖感!
敵襲!
來不及細想,多年生死搏殺的經(jīng)驗,讓他的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應,身形強行扭動轉(zhuǎn)換,轉(zhuǎn)到了一邊,同時手腕急抖,漫天的劍光立刻收斂,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奪目的寒光,犀冷的寒光如同電光一般,幾乎刺破了空間,再一次加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刺向了身旁。
這一劍凌厲無比,快若閃電,甚至因為強烈的生死危機感,追殺者再也無法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氣息,屬于大地騎士的恐怖騎士毫無保留的爆發(fā)了出來,使得這一劍的威勢更加恐怖,簡直就像是一枚導彈在半空之中炸裂,凌厲而狂暴。
但是就在他爆發(fā)的一瞬間,一股比他的氣勢要強大無數(shù)倍的恐怖氣機便在他的身側(cè)炸裂開來,龐大的氣勢宛如汪洋大海,充滿了慘厲的血腥與無堅不摧的凌厲霸道,兇狠無比的碾壓了過來。
他原本自傲無比的氣勢與之相比,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宛如螢火與皓月之輝煌,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瞬間就被擊潰碎成了渣。
猛烈地氣息余勢不衰,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身體之上,他打熬多年堪比鋼筋鐵骨的身體差一點被壓扁,一口濃稠的鮮血猛地就噴了出去。
噗!
追殺者一臉的驚駭,根本無法想象竟然會有這么恐怖的氣勢,簡直就是死神,強大無比,讓他的心中一瞬間充滿了絕望,根本無法戰(zhàn)勝。
是誰?
他扭過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竟然這么恐怖,但是在他緊縮的瞳孔之中,卻只看到了一只無限放大的銀亮槍尖。
噗嗤!
一聲沉悶的聲響,他連閃避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一桿粗大的銀亮長槍便毫無懸念的將他的腦袋洞穿了。
粘稠的血液順著雪亮槍身滴落,追殺者的腦袋像是被砸開的西瓜,在槍尖旋轉(zhuǎn)之間,直接炸開了,濃稠的血液和腦漿,飛了一地。
云秀揮舞衣袖,將飛濺過來的腦漿和血液砸飛,然后一臉憐憫的看著癱軟在地面上的無頭尸體,無奈的嘆息道:“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想要跟你和平解決了,但是你卻偏偏要動武,這下好了,你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如此耍劍(賤)了?!?p> 寒風凜冽,寂靜街道,無頭尸體靜靜的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流淌,帶著濃稠的腥氣,白秀少年一臉無奈癱坐輪椅,身旁侍立著一襲白衣的絕代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