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群人真的是牲口啊,一中午跑出去這么遠?”
鄭易盯著眼前看不到頭的腳印蹤跡,咧嘴罵道。
“也不知道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會不會看到龔平被綁在柱子上?!?p> 祭品嘛,總得有點祭品的樣子。
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鄭易連忙停住自己的想法。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嘆了口氣,他繼續(xù)循著腳印飛奔起來。
一定要等我??!
……
“老大,泉神的呼喚越來越強了。”李牧身邊,一名老者湊過來,低聲說道。
李牧點了點頭,“我感受到了,泉神感受到了威脅,他需要我們的幫助?!?p> “那怎么辦?用不用我先帶人過去?”那老者繼續(xù)道。
“不用,等咱們把這批祭品帶過去,泉神自然會賜予咱們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咱們才有更強的力量保護泉神?!崩钅聊樕蛔?。
老者點了點頭,沖著剩下的人比了一個手勢,這才安心的繼續(xù)帶路。
在他們后面,李神侯也來到胡悅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老胡,我跟你說件事情,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p> “哪里不對勁?”胡悅眉頭一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總感覺我有件事情想說,但是說不上來?!崩钌窈蠲嫔行┘m結。
胡悅笑了笑,“你是不是趕路時間長了,所以感覺不太舒服?”
“是嗎?”
“你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說明什么?”
胡悅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說明你以后應該改名李胖膽了?!?p> “你丫才胖!”李神侯翻白眼到。
“哈哈哈,沒事的,我以前也有段時間有這種感覺。”胡悅說道。
“嗯?你也有過?”
胡悅點點頭,“對,有個兩三年了吧,反正那段時間,干什么事情都覺得不順。后來還是城主大人專門抽時間跟我談了話,我才感覺好一些?!?p> “這樣啊?!崩钌窈罨腥唬澳俏疫@應該也沒事?!?p> 得到胡悅的安慰,他這才放下心,那種縈繞在心頭的不適感都散去了不少。
錢達聽到他們的對話,眼底精芒閃過,嘴角露出一抹不可查覺的笑意。
“就要到了!”
就在這時,隊伍最前面的李牧出聲提醒道。
所有人精神忍不住一震,眼中都露出了解脫的神色,不自覺的腳下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在密林的深處,一座高約十幾米的小山突兀而起,山的中間裂開一道能并行四五人的裂口。
一條小溪水咕咕流淌而出,繞著山谷邊的樹木,七扭八扭的蜿蜒進樹林當中,消失在灌木當中。
李牧等人停在山谷口,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跪拜在地上,眼中充滿了虔誠。
捕快們看著他們的動作,都感覺有些離譜,更有幾人覺得好笑,學著做了起來。
李牧沒有看他們,任由他們在后面嘻嘻哈哈。
就在這時,從山谷當中走出一道人影,仔細一看,正是上陽城的城主,陳康。
“大人!”
見城主出現(xiàn),一眾捕頭捕快連忙行禮。
陳康擺了擺手,“無須多禮,都按照最初來的時候分配好的隊伍站在一起吧?!?p> 捕快們聞言,紛紛找到自己的隊友,很快站成四隊。
陳康朝著李牧一施禮,“又見面了?!?p> “嗯,又見面了?!崩钅涟欛薜哪樕想y得的扯出一個笑容。他對著身后的村民招了招手,“你們去四面守著?!?p> 村民聞言,默不作聲的朝著山谷的四面走去。
李牧自己則是一馬當先,走進山谷當中。
陳康跟在后面,四位捕頭帶著手下也跟了上去。
山谷內陽光照射不進來,溫度有些低。
加上濕氣重,兩面的石壁上都覆蓋上了小水珠。
但這里的空氣卻清新異常,吸入肺腑內,仿佛整個身體的疲憊都被驅散一空。
隊伍后面,有人小心翼翼的問到:“這里這么神奇?不會真的有不老泉吧?”
“城主的消息應該沒有錯吧,你不看城主都親自來了嗎?”另一個人回答道。
“這么好的事情,城主為什么要帶上咱們???”另一個有些細小的聲音問。
他身后的人戳了戳他,“你傻啊,帶你來就是讓你喝不老泉的?肯定是城主喝,咱們在邊上護衛(wèi)啊?!?p> “喝這泉水還有危險?”
“誰知道呢,我瞎猜的。”
“噤聲!”聽到后面的竊竊私語,錢達回過頭來,出聲訓斥。
捕快們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沒走多久,視界變得寬闊了起來,山谷內也變的明媚。
抬眼望去,山壁上裂出一道缺口,能看到源源不斷的水流從裂口中涌出,順著山壁流進下面的一處小池子當中,小池子溢滿之后,又朝著山谷外流去。
池子清澈見底,池邊滿是圓滾滾的石頭。
如果不是山谷內氣溫過低,有些陰冷的話,這一幕應當是極好的美景。
“錢達?!标惪岛傲艘宦?。
站在他身后的錢達恭敬的彎腰,“大人,屬下知道?!?p> 只見他一揮手,指揮著他帶領的那一隊捕快越過小溪,在石灘上找了一處地方,按照一定的順序站好。
然后他又分別指揮著其他三隊人,擺出相近的隊形。
“你倒是野心大,一次獻祭這么多?!崩钅量粗稚⒄鹃_的眾人,在陳康身邊說道。
“一切都是為了泉神?!标惪倒Ь凑f道。
“不過這么多祭品,不太好下手吧。需要我?guī)兔??”李牧瞇著眼睛道。
“不用,我早有準備。”陳康見隊伍排得差不多,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錢達,胡悅,鄭龍,李神侯聽令!”
聽到他的聲音,四位捕頭的身子一顫,木然的轉過身,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原來如此,自己還養(yǎng)了一些泉奴嗎?”李牧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只見陳康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眾捕快震驚的目光當中,一件件褪去,露出絲毫不掛的身體。
接著,他一步踏進池水中,冷冽的泉水使得他忍不住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忍住,將自己整個泡進池水中,雙腿盤坐而下,深吸一口氣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