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大腿”是抱沒抱上?
段氏和嬤嬤閑聊的時候安禾已經(jīng)溜回了院子里,開始了廢寢忘食的“投壺”大業(yè)。
今日安禾不過是去給段氏請了一個安,下人的風(fēng)向立馬就變了。
有眼力見的下人立馬給安禾獻上了下人只見玩耍的投壺器具,雖然粗糙得很,但是也比安禾自己用樹枝練得好多了。
“翠菊,你說我是不是沒有這個天賦?”一直練到天黑安禾都沒有投進過幾只竹矢。
翠菊貼心的在一旁扇扇子,胖乎乎的臉上盡是堅定,“不是的少爺,你只是不太熟,咱多練練。”
難道是天要亡我?我注定是要隨風(fēng)散去的?安禾深吸一口氣,然后拍了拍臉,給自己加油打氣,準備來個今天的收官之戰(zhàn),然后好去美美的泡個澡,睡個美美的覺。
這幾天天氣逐漸炎熱,只是晚間偶爾會有股帶著絲絲涼氣的風(fēng)刮過,時大時小。
安禾丟出“收官之戰(zhàn)”的時候,恰巧一陣大風(fēng)刮來,劣質(zhì)的竹矢瞬間被大風(fēng)掀飛到了院墻外……
緊接著安禾就聽到了一個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安禾因為不得寵,所以住得非常的偏僻,翻過院墻就是將軍府外了,那里有條偏僻的小路,平日里安禾最喜歡搬梯子爬上圍墻睡覺。
別是砸到什么人了吧?
安禾在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下,蹭蹭蹭的就順著她一直放在圍墻的梯子往上爬,鬼鬼祟祟的探出頭。
這一探頭可好,只見一三個黑衣人面對面站著,他們中間的地上還有一個竹簡。
看樣子顯然是被從天而降的意外打個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反應(yīng)。
三人看到安禾探出頭來,都齊刷刷的回頭看著她……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原來是真的……
說時遲那時快,在安禾的眼中,漆黑的夜空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面寫著,營救主角一次,獲得系統(tǒng)升級。
然后安禾就看見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頭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寫著詳細內(nèi)容的顯示屏。
“身份:假?!?p> “行為:假”
“面容:假”
“欺騙值:98”
“此人當(dāng)前任何行為不可信?!?p> 安禾看到的這些發(fā)生在一瞬間,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見安禾探出頭來,抬手就是一個暗器。
“住手!”黑衣人射出暗器的瞬間,站在他對面的女子立即抽出腰間軟劍,將那暗器劈成了兩半,身法之快安禾都沒有看清。
“我們今天的交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黑衣人低聲呵斥,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竹簡,然后示意那女子“還不趕緊拿走?”
站在黑衣女子旁邊的蒙面男子按住腰間的佩劍,往前站了一步,眼里閃著寒光,“此人不能動。”
而那黑衣女子則是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竹簡。
這時終于看清竹簡的安禾看到,竹簡上浮現(xiàn)出一個屏幕。
安禾一個沒繃住,猛地一下雙手撐在圍墻上,差點就摔下去“竹簡有毒!”
聽到安禾的話黑衣女子反應(yīng)神速,順著彎腰的身姿,甩出軟劍,直攻黑衣人的下盤,一旁的蒙面男子甚至在黑衣女子反應(yīng)過來之前,長劍一揮,二人只一招就讓安禾欣賞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看無頭無腿尸體的名場面。
……
真的,我覺得我能活,但是我又覺得我似乎就要早登極樂。
為什么這么說呢?安禾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樣的端起茶杯,然后偷偷瞄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
能活是因為她剛剛救的是她能活命的金大腿,安鈺語,她的嫡姐。
早登極樂呢,是因為那個蒙面男子用他如同黑夜里的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安禾,“你怎么知道竹簡有毒?”
總不能說系統(tǒng)提示的吧?
安禾眨吧眨吧眼睛,攥了攥小拳頭,“我,我看,看到的?!?p> “看?”安鈺語疑惑的歪了歪頭。
安鈺語的美是具有攻擊性明艷型的,狹長的丹鳳眼半瞇,眼角的淚痣給她添加了一絲嫵媚之氣,但是安禾卻在里面看到了滿滿的威脅。
“對,對啊?!卑埠烫Я颂掳?,然后又使勁的挺了挺胸,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自信些,“這竹簡顏色不對,并且那人是帶了手套的,是我救了你們,怎么還要給你們質(zhì)疑?”
說到后面安禾自己都要信了。
蒙面男子站了起來,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安禾是安鈺語的庶弟,安鈺語絕對不同意殺了他,問也是白問。
安鈺語也站了起來,如同貓兒一樣伸了一個懶腰,她的臉上還有幾滴血,在燭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幾顆鮮紅的痣,給安鈺語添加了一絲邪氣,她朝安禾揮了揮手。
“早點歇下吧,五弟?!?p> 嚇得七魂不見五魄的安禾一晚上沒有睡著,她這是抱上大腿了還是沒報上???怎么這一世的安鈺語這么嚇人的?
話說她這大腿究竟是抱沒抱上?
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時候安禾才瞇了一會,夢里盡是沒有頭的黑衣人和安鈺語邪魅一笑,還有那一雙如同夜狼般的眼睛。
第二天去給段氏請安的時候,段氏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安禾又發(fā)病了。
“是不是昨夜著涼了?怎么臉色這么差?”段氏連忙讓安禾坐下,還命人端來一碗熱茶。
安禾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然后接過熱茶,手指還在微微顫抖。“回母親的話,昨日是有幾條野狗在我院墻叫了一宿,兒子這才沒有睡好的?!?p> “還有這樣的事,怎么不讓下人去驅(qū)散了?“段氏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嬤嬤,“你去小五院子里走走,看看那院子里的奴仆是怎么當(dāng)差的。”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安鈺語款步姍姍的走了進來,優(yōu)雅的給自己的母親行了一個禮“母親?!?p> 段氏見到自己的女兒頓時笑意盈盈,她抬手把安鈺語招上前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這懶貓,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安鈺語在將軍府里其實才是最不守規(guī)矩的那個,但是她是段氏和安將軍的掌上明珠,自然是由著她的性子來。
安鈺語扁了扁嘴,“怎么?女兒一大早來給您請安,還有錯了不成?”
看著眼前這個撒嬌的明艷少女,安禾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好比看見一頭獵豹在就地打滾,驚悚得很。
“沒錯沒錯,是母親說錯了?!倍问线B忙認錯,“可吃早食了?”
“還沒呢,我這不是想著過來陪母親一起嘛~”安鈺語搖了搖段氏的手,然后就像是才發(fā)現(xiàn)安禾也在一般,“誒,五弟?早呀~”
安禾僵硬的拱手行禮,“大姐姐早。”
“五弟都長這么大了呢,怎么還不去書院?”安鈺語坐在段氏的身旁,一臉驚訝的模樣。
還沒等安禾回答,段氏就笑著搖了搖頭,“你成日不著家的,自然是不知道你五弟體弱多病,這幾日才能出院門了?!?p> “母親,近幾日安鷺書院就又要進一批新學(xué)子了,五弟也該去書院了。”
“昨日我才和你父親說起此事,你父親還說不急,錯過這批就又要過一年了,你五弟確實該去書院了?!?p> 安禾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是被安鈺語看了一眼后,又憋了回去。
這是咱金大腿,要舔,要舔,安禾反復(fù)給自己心理建設(shè)。
“去書院還是要兩個小廝的好,我看五弟只有一個胖丫頭,出去了可不能讓人笑話我們將軍府?!?p> “那是自然。”
“兄長前幾日還和我說院子里的小廝不夠使喚,讓我?guī)兔α粢?,正好我給五弟一同選了吧?!?p> “甚好?!?p> 一直當(dāng)背景板的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