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夜深,奴婢把殘席撤下。龍魁道:“天色已晚,大家都早點(diǎn)休息吧?!北娙思娂姼孓o,柳灞橋直奔自己房間,倒頭就睡著了。
張瑞龍剛到自己臥室門口,發(fā)現(xiàn)一個(gè)倩影妖嬈嫵媚,立在窗戶邊。走近一看原來是霍雨恬,瑞龍不能自已,一把摟住霍雨恬,攬她入懷。
霍雨恬感覺到一陣強(qiáng)烈的男子氣息,身體不由得一陣滾燙,她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需求也比較大,對少年深深一吻。
少年一個(gè)公主抱,把霍雨恬輕輕放在床上,脫去外衣,兩個(gè)人一陣?yán)p綿。
霍雨恬道:“我想你的時(shí)候可以來找你嗎?”瑞龍道:“我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有什么不可以的?!?p> 霍雨恬將少年摟的更緊了,后半夜兩個(gè)人各自睡去。一連過了六七天,瑞龍見妖族也沒有來江天閣鬧事兒,就準(zhǔn)備南下繼續(xù)趕路到南海九龍島尋訪煉氣士。
一天瑞龍找到龍魁:“老前輩在下有要事,所以明天要告辭了。”龍魁道:“我與你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怎么不多呆幾天?”
“實(shí)在不好意思,在下要到九龍到深造煉氣士,打熬筋骨,反哺武道修為。塵事縈仍道甚希?!?p>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qiáng)留你了?!饼埧H有幾分惋惜。這時(shí)從西面轉(zhuǎn)出兩個(gè)大漢:霍山東、霍山暮雪,是霍雨恬的兩個(gè)堂兄:“拜見老前輩,明天我們一早要護(hù)送鏢車到巨北峰邵家村?!?p> 龍魁說:“好吧,竟然你們都要走,我也沒辦法,就這么說定了吧?!比瘕埖溃骸盎羰洗蟾?,明天你們也出發(fā)了嗎?”霍山東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cuò)?!?p> 第二天清晨,龍魁、龍女率領(lǐng)五百蝦兵蟹將,護(hù)送一行人離開江天閣一百里地。瑞龍沖龍魁抱拳:“老前輩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此別過了?!?p> 龍魁道:“多多保重?!被羰系苄忠呀?jīng)上路了,霍雨恬頻繁回首偷看少年,直到視線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方才死心塌地趕路。
瑞龍回首:“龍老前輩,我等也該告辭了。”龍魁剛要搭話,背后轉(zhuǎn)出龍女遞給瑞龍一之手帕囑咐道:“出了江天閣再看?!?p> 瑞龍納悶:“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事到如今,先答應(yīng)再說?!饼埮駪B(tài)扭扭捏捏不像樣,站到龍魁身后。
龍葵好奇心起,問龍女道:“什么東西?”龍女一臉抹不開,臉一紅:“……爹瞧你……?!饼埧{悶了:“平時(shí)自己這女兒,豪邁直沖云霄,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磨磨唧唧?”
龍魁來不及多想,瑞龍、柳灞橋、一清三人已經(jīng)走下去了隔開一段距離。直到看不見三人背影,龍葵一聲令下:“收兵,打道回府!”
五百蝦兵蟹將簇?fù)碇概?,回轉(zhuǎn)碧霞宮,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書歸正傳。張瑞龍三人走到半路,柳灞橋犯了好奇心:“小兄弟,那只手絹上面有啥玩意兒,龍公主神叨叨的?”
瑞龍將手帕遞給柳灞橋,上面針線繡著四個(gè)娟秀的楷書:我喜歡你。柳灞橋哈哈大笑:“沒想到公主也是一個(gè)多情種子,對老弟情深義重?!?p> 瑞龍道:“奇怪我與她并沒有太多交集,他怎么會莫名其妙就愛上我了,這也太突然了?!绷睒虻溃骸澳心信緛砭湍屈c(diǎn)破事兒,不是我想念你,就是我喜歡你,說白了不就是饞人家身子么?!?p> 一清道:“不錯(cuò)。男男女女都是好色之徒,擺脫不了一個(gè)性字?!绷睒蚵劼牬搜?,呵呵一笑:“看來我說對了,那公主饞小兄弟兒的身子,一見鐘情不過是對面見色起意,有一副好皮囊而已?!?p> 三人正走間,山石砬子后面轉(zhuǎn)出兩個(gè)彪形大漢,身后二十多個(gè)打手,也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字排開把道路攔?。骸按寺凡煌?!”
瑞龍漆黑的眼眸淡然如水,冷冷道:“幾位朋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驢唇不對馬嘴,何故攔住我等去路,不然別怪張某不客氣了?!?p> 為首一彪形大漢怒道:“什么不關(guān)你事!小兔崽子你說的輕巧,我妹子失身于你,分明你這淫賊有意勾引我妹子,她年紀(jì)小不懂事,被你奸污,我要?dú)⒘四悖隹谛刂幸还蓯簹?!?p> 瑞龍疑惑不解:“等等,你妹子叫啥名字?”那大漢行事莽撞,根本不聽少年解釋,掄流血錘對準(zhǔn)少年腦門就是一下子,他這流星錘形狀跟大西瓜差不多,重五十多斤,一根胳膊粗細(xì)的鐵鏈拴著,打擊范圍在九尺左右。
大漢提著流星錘就來了,瑞龍彎腰低頭,躲過一擊,怒視大漢:“麻煩你把事情說清楚!”大漢聞聽此言勃然大怒:“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瑞龍也氣的夠嗆:“好好,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旁邊柳灞橋道:“我兄弟命犯桃花一朵朵,人真的是帥氣小哥哥,不然怎么那么多小女生倒貼,惹下不少風(fēng)流韻事。”一清瞪了柳灞橋一眼:“小兄弟不是那種人。”柳灞橋也急眼了:“你不信拉到!”
張瑞龍跟那大漢斗到三十回合,大漢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招數(shù)越來越笨拙,瑞龍卻越戰(zhàn)越勇,手中青龍劍神出鬼沒,呼呼掛風(fēng)。
對面觀戰(zhàn)的另一個(gè)大漢,一看瑞龍厲害,他也倒提流星錘,雙戰(zhàn)少年瑞龍。瑞龍毫不畏懼,嘴角上揚(yáng):“贊雞毛湊撣子,不值一提!”
也就是十個(gè)照面,瑞龍飛起一腳蹬在一彪形大漢小肚子上,大漢倒飛出去一丈多遠(yuǎn),雙腳騰空把身后碗口那么大的松樹一連撞折五棵才落地,“哇”的一聲慘叫,人事不省。
另一個(gè)彪形大漢見自己兄弟身受重傷,腦袋就一溜號,本來就不是什么少年的對手,少年冷不丁抬左掌“呼呼”一下子直擊大漢胸脯。
大漢大驚失色,急忙流星錘招架。不料少年招式突變,左掌斜著就劈了下來,大漢措手不及左臂被少年一記手刀斬落,血流如注。
大漢疼的撕心裂肺那種,剛“哎呀”一聲,少年青龍劍已經(jīng)斬?cái)嗔餍清N上的鐵鏈子,“嘡啷啷”錘頭落地。
大漢把眼睛閉上,緩緩道:“罷了罷了,我兄弟二人本領(lǐng)無濟(jì)于事,出來專門給師父丟人,死了也好啊?!?p> 彪形大漢見少年久久不出手疑惑道:“閣下意欲何為?”少年右手猛然探彪形大漢面罩如兔起鶻落,順手摘下來,瑞龍大驚:“啊,霍大哥是你!為什么這樣做?”
霍山東道:“那天我見你和我小師妹眉來眼去,天天在一起,早就干了男女之事,臨行那天我妹子哭哭啼啼,心事重重,問她什么事情,就是不說,我懷疑你霸王硬上弓女孩子受了委屈不好意思說,因此埋伏在此處?!?p> 瑞龍道:“你誤會了,我跟霍雨恬姐姐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她已經(jīng)自愿把身子給了我,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事?!?p> 霍山東大驚,然后后悔道:“哎呀,都怪我魯莽行事,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以至于此,唉告辭了。”
霍山東帶著二十名鏢客,背起昏迷不醒的霍山西,追霍雨恬而去。柳灞橋道:“真是一筆糊涂賬,誤會一場,這個(gè)年輕人也太魯莽了?!?p> 一清道:“真是一個(gè)莽夫,成不了大事,一輩子也不帶有出息的。”瑞龍道:“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也夠心煩的。”
張瑞龍道:“萬一霍氏弟兄回去搬弄是非,可就糟了?!绷睒虻溃骸芭率裁?,咱們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p> “可是畢竟俺重傷了他們兩個(gè),情有可原,卻不占理,?!比瘕堥L吁短嘆,愁眉不展。
背插一對峨眉鋼刺的一清道:“事到如今,怕也無濟(jì)于事,不如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一清峨嵋刺長約30厘米,其形狀是中間粗、兩頭細(xì)的錐形體,頭端略扁,呈菱形帶尖,中間有一圓環(huán),將圓環(huán)套在練者中指上,左右手各持 1個(gè),運(yùn)用抖腕和手指撥動,使其轉(zhuǎn)動。
柳灞橋見一清兵刃特殊:“牛鼻子老道,你這兵刃什么名字?”一清道:“峨眉鋼刺,由峨嵋山一位僧人發(fā)明,故稱之為“峨嵋刺”。另有一說法,峨嵋刺為蜀中一位武林高手所創(chuàng),因該械形似鵝眉,故得名。刺、穿、撥、挑等,結(jié)合各種步型、步法、平衡、跳躍翻轉(zhuǎn)等動作構(gòu)成套路練習(xí),舞動起來別有風(fēng)格。
張瑞龍道:“此兵器少見,”
戴家短兵峨嵋刺,井字八角步法奇;
挑點(diǎn)貫帶劈甩挎,擺裹托推絞撥扎。
刀之用法貼敵身,棍之用法挪閃精。
劍之用法勁快妙,三器合一顯奇能。
瑞龍接著說:“峨嵋刺由于外形極像女人的發(fā)簪就有傳聞為女子所創(chuàng)。其實(shí)不然,其為峨眉山之上的白眉道長所創(chuàng),為男子。峨嵋刺是峨嵋派的代表兵器。”柳灞橋奇怪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