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不會又是商業(yè)互吹吧?
郭毅沒理會他的碎碎念,再次開口問道:“回信呢?”
“哦,哦?!敝勇勓裕r就手忙腳亂的在懷里翻找起來,隨后遞了過去。
一共兩封回信,一封寫著他的名字,而另一封則是寫著閑云道長親啟。
讓他頗有些意外的是,這兩封信都沒有用火漆封口。
也不知是楚王太過信任他,已然把他當(dāng)成自己人了,還是說相信他的人品,認(rèn)為他不會偷看?
呵呵!無聊的把戲。
郭毅撇著嘴角搖了搖頭,隨后把給道人的回信收進(jìn)懷里,打開了自己的那封。
信很短,只有兩個意思。其一,楚王想把他招為私人幕僚,并且已經(jīng)把此事告知他人了。
看到這,郭毅有些發(fā)怔。他也把自己編造成楚王的私人幕僚了,并且,也告知他人了…
如此的不謀而合,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那我這算是給自己挖坑了嗎?
我的自由…我那回不去的青春,就這樣被賣給他人了嗎?
都怨這狗系統(tǒng),壞了我一個當(dāng)二世祖的機會…
郭毅還沒來得及傷感,信短的就已經(jīng)看完了。
至于第二點,楚王殿下已經(jīng)給鹽場找了一個合格的管理者。下面還附帶了孫延銘的一些生平。
總結(jié)來說,就四個字,清流干臣。
應(yīng)該,就是跟在柱子身后一起過來的那位清瘦的中年人。
因為,他那身打滿補丁的官服,一看就是清流名仕。
郭毅沒有怠慢,站直了身體,工工整整的拱手施禮道:“小子郭毅,敢問閣下可是孫特使?”
“嗯?!睂O延銘點頭之后,也隨即拱手回禮,開口回道:“楚王殿下的信中,應(yīng)該是提到吾了?!?p> “嗯!王爺對孫特使可是推崇備至,乃是我大周朝不可多得的清流干臣。”
呵呵!
孫延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擺手道:“往事如過眼云煙,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完,轉(zhuǎn)身指了指那座架在河上的巨大龍門架,由衷的感嘆道:“你郭二郎,才是真正的能臣干吏呀!”
他在接到任命,并開始裝船的那兩天,荊湖北路安撫使司已經(jīng)下發(fā)了關(guān)于堵河口蓄水的公文。
而他從朱管事那里得知,正是眼前這位郭二郎與德遠(yuǎn)和尚,還有閑云道長,三個人一路奔波,去實地考察的。
最后,傳信回來,形成公文,下發(fā)至整個荊湖北路。
他本來還很擔(dān)心,怕這堵河口之法會遇到種種困難。而從眼前這龍門架來看,困難肯定是有的,但解決困難的法子,必然也不會缺乏。
而郭毅卻是有些臉紅,我這算是被人夸贊了嘛?
不會又是商業(yè)互吹吧…
少時,孫延銘回過身來,滿是疑惑的問道:“吾這次來柳河村,身負(fù)鹽鐵特使之命,敢問郭二郎,這鹽在哪里?”
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憋了兩天了。好懸在憋出病來…
鹽在哪?
郭毅聞言一愣,你除了四書五經(jīng)之外,不看其他書籍嘛?
隨后,開口回應(yīng)道:“據(jù)先秦文獻(xiàn)《世本》記載:宿沙氏始煮海為鹽。宿沙氏也因此被歷代鹽工尊為‘鹽宗’。而《管子·輕重甲》也有言:北海之眾,無得聚庸而煮鹽?!?p> 孫延銘聽完,不禁眉頭輕皺:“吾自然是知道煮鹵為鹽之法,可這鹵水在哪里?”
“哈哈?!备星?,是在問這個。
自貢鑿井制鹽,發(fā)端于東漢章帝時期,經(jīng)魏晉南北朝時漸具規(guī)模,前唐時期就已經(jīng)聞名于世。
從古至今,在海邊和鹽湖邊上的人們可以很方便地采集到鹽。
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東岸這種荒地,就是鹽堿地。他們也不知道,在這鹽堿地的下面,就有煮鹽用的鹵水。
想到這,郭毅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應(yīng)該到申時了,便抬腿踹了柱子一腳:“走,抗上一把洛陽鏟,跟我去打井。”
一邊說著,抬腳返回東岸。而孫延銘立時跟上。
就連陳文敬,也快步的跟了上來。他這幾天,一直就跟在郭毅身后,像個跟屁蟲似的,幾乎寸步不離。
因為,他對郭毅這個同齡人,著實好奇的很。
而此時,和尚與道人也在東岸,正拿著圖紙開挖地基,準(zhǔn)備修蓋屋舍。
就在不遠(yuǎn)處,一座用石頭搭建的磚窯已經(jīng)快要完工了,幾個泥瓦匠正在用泥漿填補縫隙。
看到他帶人過來,尤其是看到柱子,不由得哈哈一笑:“呦!柱子回來啦!倒是挺快呀!”
柱子憨厚一笑,有些害臊的撓了撓頭。
郭毅則是從懷里掏出回信,遞給了道人。
可道人接過信件,并沒有立即拆開,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孫延銘,眉頭輕皺道:“你這是?”
“這不,家伙事來了。先掏一口井,試試深淺?!惫阏f完,又對德遠(yuǎn)和尚拱手道:“德遠(yuǎn)法師,這眼看天色不早了,您這力大無窮的,麻煩您跟柱子搭把手,爭取天黑前掏出水來?!?p> “哈哈哈!”德遠(yuǎn)和尚笑著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滿口的應(yīng)承道:“好說!好說!”
隨即,郭毅也不在磨嘰,走到東邊的荒野,按照望山尋水之法,尋找適合的打井地點。
找了幾處草木茂盛之地,用鏟子往下挖了幾把,最后選定了一處低洼。
柱子前些日子跟他經(jīng)過幾天的配合,已然是有默契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挖。
夯壯如熊一般的身體,握緊了新式洛陽鏟,掄圓了臂膀,一下接一下的向下深插。
而郭毅則是拿著一根木棍,配合默契的給他敲掉鏟中的泥土。
很快,估摸著一刻鐘之后,柱子已然是汗如雨下。
開始換人,德遠(yuǎn)和尚脫去了外衣,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虬結(jié)的肌肉,接過了新式洛陽鏟,繼續(xù)開挖。
而其他人,圍成了一圈,全都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一聲不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
尤其是孫延銘,心中更是好奇不已。莫非,郭毅所說的鹵水,就在這地底下?
隨著日頭西沉,新式洛陽鏟已經(jīng)連上了第二根連接桿。而鏟上來的泥土也越來越濕潤。
剛連上第三根連接桿不久,就已然打上來了泥漿。
“換鏟頭!”柱子此時也脫了外衣,光著膀子。見此情景,不由得興奮的大喊一聲。
郭毅二話不說,拿過來螺旋鏟頭換上,又在末端插上橫桿。
換好之后,柱子與和尚一左一右,開始用力的轉(zhuǎn)動。一鏟又一鏟的黃泥漿,被掏了上來,并且愈發(fā)的稀薄。
風(fēng)青蟄
求追讀,先別養(yǎng)了! 都快蔫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