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上門與訂婚
回到家的譚墨,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給他那兩對兒,野兔子找個窩。
聽村民們說,野兔子膽小怕驚嚇,于是譚墨,就把兔子放在租來的院子里養(yǎng)著,因為那里比四合院更清凈,去的人也更少。
原本按譚墨的想法,想試試野兔能不能和家兔雜交,后來才知道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也就導(dǎo)致了,一個月以后,那兩只母兔都懷上小兔子,而那只比較大的公野兔,變成了紅燒兔肉,當然這是后話了。
那兩窩鵪鶉,分給了于莉一窩,雖然會有叫聲,但喂飽了也沒事兒,只要不多養(yǎng),就當是寵物,誰也不會說什么。
就像在家里養(yǎng)雞一樣,養(yǎng)個一兩只,肯定不會有人說什么,但要是多了,就該被割資本主義尾巴了。
又一個周末的早晨,譚墨早早的起了床,吃過早餐后,把自己打扮的溜光水滑的。
上身穿了一件改造成立領(lǐng)的白色純棉半袖,下身穿了一條黑色卡其布的改造版的西褲(就是把普通的褲子改窄一點,褲腳改小一點),腳蹬一雙黑色三接頭皮鞋,手腕上帶著那塊上海牌手表。
這身裝扮再配上一頭短發(fā),譚墨顯得格外精神。
之所以要這樣打扮,是因為今天譚墨要上媳婦兒家門兒。
九點多鐘,譚墨騎上自行車帶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向著距離不足一千米的于莉家走去。
譚墨這樣不是為了顯擺,而是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他想讓于莉的父母知道,自己的閨女嫁過去不會吃苦。
禮物方面譚墨也不虛,三斤多的鯉魚一條,臘肉二斤,黃桃罐頭兩瓶,以及譚墨自己腌的咸雞蛋二十個。
來到于莉家的胡同口兒,于莉正等著呢,看到譚墨騎車過來,還嗔怪的說:“就這么幾步遠兒,你還騎個車!”
譚墨笑著回答道:“咱這不是展示展示實力嗎?萬一因為這個你媽看不上我咋辦?”
于莉瞪了一眼譚墨說道:“我們家人有那么市儈嗎?再說了,有于海棠在你家那點事兒,早讓她給禿嚕個底兒掉了。”
譚墨趕緊說:“我這不逗你玩呢嘛!趕緊走吧!別讓你媽他們等急
了?!?p> 兩個人走進于莉家住的正院兒,她父母已經(jīng)站在門口迎接了。
于莉家住在一個兩進的四合院兒,總共只有十來戶,她家住的是正房,開間很大所以把三間改成了四間。正好于莉她們姐妹倆,和父母都能分開住。
把譚墨讓進客廳落座,于海棠端著茶水遞給譚墨。
譚墨跟她開玩笑說:“叔兒和姨都去門口迎我,你咋沒去?”
于海棠跟譚墨說話向來很隨意,就聽她說道:“就這隆重勁兒,他們老兩口子準備收你當養(yǎng)老女婿呢!這不!把我當使喚丫頭了,吩咐我給您沏茶倒水呢嗎,你說我咋去門口迎你?”
于海棠的母親瞪了她一眼,說道:“就你話多,整天沒個正型兒,一邊兒去?!?p> 于海棠瞪著倆大眼,對著她媽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倆還是我撮合的,你這算啥?新娘取進房,媒人扔過墻?還不讓我說句話了!”
譚墨趕緊打圓場說道:“姨,我們倆開玩笑習(xí)慣了,經(jīng)常逗著玩兒,不信您問于莉。”
于莉也接口說道:“媽,您甭管他倆,這倆人兒都沒正型兒,我都習(xí)慣了?!?p> 一場母女熗火的風(fēng)波,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接下來也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種,查戶口式交談。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于麗的父親跟譚墨在聊天,而且大多聊的是工作。
只是在偶爾的時候,于莉的母親才會插上幾句嘴,問上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兒。
于莉的母親陪著聊了一會兒,就帶著兩姐妹去廚房忙活午飯了。
飯桌上氣氛很不錯,看得出來于莉的父母對譚墨挺滿意。
從一開始的很客氣,到后來的越來越隨意。譚墨能感覺出來,于莉的父母在營造一種一家人的氛圍。
直到午飯結(jié)束以后,于莉的父母和譚墨一起在客廳里奉茶,才談起譚墨和于莉的婚事。
譚墨得各方面條件,兩位老人都挺滿意,同時也同意兩個人的婚事,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譚墨父母都不在了,并且沒有什么親戚,于莉的父母希望譚墨找一個媒人,或者找一個能代表譚墨的人。
畢竟兩個人結(jié)婚,不能沒起沒源,太突兀了也不好。
譚墨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并且給出了人選。
他家原來的鄰居,同時也是他爸爸的同事,朋友靳叔叔,可以做為他的長輩出席婚禮。
譚墨爸爸的身后事,都是這位靳叔叔幫忙辦理的,于情于理,做這個長輩都很合適。
至于媒人譚墨表示,他可以請街道辦趙主任來做。
他的科長劉萬榮,可以作為嘉賓出席,也算為譚墨撐撐場子。
結(jié)婚的酒席譚墨不想大操大辦,只請請至親好友就得了,同時也不收大家的禮物,只是坐在一起慶祝一下就可以了。
對于譚墨的這個想法,在機關(guān)工作的準岳父,表示很贊同。
最后兩位老人詢問譚墨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譚墨說出了心中所想,告訴二老如果可能的話,他想在今年的十月一國慶節(jié)時結(jié)婚。
一來國慶節(jié)本身就是個喜慶的日子,二來國慶節(jié)是在假期,這天結(jié)婚被邀請的客人都有時間參加。
準岳父很是夸獎了一番譚墨,說他選的時間好,不僅是個喜慶的日子,也是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是個有心人。
后面又談了談嫁妝的問題,譚墨也沒客氣,直接對于莉母親說:“別的我那兒倒也不缺,您要是能陪送我?guī)滋妆蝗炀妥詈昧恕?p> 布票棉花票我那兒都有,就是我不會做,所以得麻煩您了!其他的就不用了,我那都有。您二老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我這兒都備著呢!”
于莉的父親說:“本來想給你們一人一輛自行車,就是票只搞到了一張,所以就只能陪送給于莉了。”
譚墨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自行車還能騎,本來我也想等于莉嫁過去就給她買一輛,自行車票我這也有。
另外,我問過于麗,她也不會使縫紉機,要不然也可以一并買了,縫紉機票我這也已經(jīng)有了,都是我爸給我留下的。”
在友好的協(xié)商下,譚墨只好答應(yīng),于莉家陪送兩套被褥,一輛自行車,一個雙喜臉盆,一對暖水瓶。
至此譚墨跟于莉的婚姻大事,算是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