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世家商議完畢之后,都是回去各自籌備。
這士林報,更是幾個世家聯(lián)合起來的操弄的。
更是無比方便。
其實,在更早的時候,各大世家都看到邸報的強大之處。
各大世家之內(nèi),也各自都有實驗。
甚至在南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些零星小報。
只是沒有官方背書之下,難有影響。
再加上心疼紙張的緣故,不舍得將如此昂貴的紙張僅僅作為邸報的承載物。
直接售賣,那就是數(shù)倍的利潤。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手里的紙,再也不能價比金銀,也只是相對制作精良的紙張而已。
曾經(jīng)稱霸一時的灞橋紙。
在昂貴的皇帝紙面前,還曾有喘息的空間。
到了現(xiàn)在,徹底的瓦解掉了。
根本沒有人再愿意用灞橋紙。
一些小型的灞橋紙制造作坊,全都關(guān)門倒閉了
皇帝紙現(xiàn)在如此之便宜,惠及天下士子。
誰還愿意用更差的呢?
關(guān)鍵是,灞橋紙制作下來,成本也很高,甚至比現(xiàn)在皇帝紙的價格還要貴了。
還能賣的出去就見鬼了。
不少此次參加考試的文士儒生,忍不住開始歌頌起來。
以紙張吟詩作賦,明里暗里都在夸贊皇帝。
這樣的聲調(diào)并不罕見。
這也是現(xiàn)在各大世家急迫于要聯(lián)合舉辦報紙的緣故。
一個世家,雖然在地方很有影響力,但終究是局限于一地。
但是現(xiàn)在聯(lián)合起來。
哪怕是皇室,也要重視他們現(xiàn)在擁有的力量。
各家都有熟練的人才。
紙張煉制不出來,直接購買就完了。
現(xiàn)在在皇店購買很是方便。
買的多,還有折扣。
沒得幾天下來,一個大型作坊就建立起來了。
其中有數(shù)百人。
又是以他們的面子,或者直接某些大儒就出身于他們世家之內(nèi)。
出版的刊物很快也出現(xiàn)了。
這是第一則民間的正式小報。
也是他們心中殷切希望,十分重視。
對于里面的文章,署名之人必須要有足夠的重磅,有足夠的身份。
甚至有人把文貼發(fā)給了避世的季玉那去了。
若是季玉愿意這個時候發(fā)一篇文章,足矣吸引無數(shù)的儒門學(xué)生關(guān)注此報。
但顯然,季玉不會攙和這樣的額事情。
倒是讓季玉的聲名頗有損傷。
上一次進入宮內(nèi),和趙靖談事,求到了季玉。
季玉沒有答應(yīng)。
但是之后面見皇帝,以為是為了商稅之事,為世家說話。
結(jié)果事后,根本沒有絲毫效用。
如此接連幾次。
自然而然將季玉在心中的地位降低了。
雖然明面上還是對季玉的第一儒門儒生之名頗為忌憚。
也僅僅是如此了。
沒有了以前神話般的感覺。
……
“陛下,京城之內(nèi),有從各地而來的顯貴人士,聚于京城郊外的潘園之內(nèi)?!?p> “其中,不乏有朝中官員參與?!?p> “與會者內(nèi)容不得而知,各自都口風(fēng)極為嚴格?!?p> “但臣下昨天得到了一則消息?!?p> “他們幾家聯(lián)合起來,要辦理一個邸報?!?p> “名曰,士林報!”
“并且有多為大儒為其等書寫筆墨,不日,應(yīng)該即將發(fā)售了?!?p> 崇明宮內(nèi)。
趙靖身穿家居常服,比較松垮。
下方,樓直跪地稟報他近日得到的一些消息。
趙靖聞言,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放下了手中的吃食。
“他們要辦理邸報?”
趙靖口氣玩味的看著樓直說道。
“正是如此!”
“臣下認為,各大世家心中頗有不滿,近日以來,不管是紙張的生意,還是科考,都有削弱世家之舉?!?p> “故而這些世家,有所舉措?!?p> “恐怕目的,就是沖著天下第一報來的,更是想要奪取士林之聲的話語權(quán)?!?p> 樓直跟隨趙靖時日已經(jīng)不短,故而對趙靖的一些口中名詞也頗為熟悉,甚至?xí)褂昧恕?p> “請陛下降旨,此如何處理?”
樓直請示道。
“無妨,讓他們先做,不是很快就要出來售賣了么?”
“就讓他們做到上架!”
“不過,你們天衛(wèi)府的人,要時刻盯緊了?!?p> “一旦開始售賣,就是查封的開始?!?p> “售賣之際,必然要籌備不少的銀兩,其次,售賣之后也有不少錢?!?p> “這些錢,到時候全查封了,就給……就給天衛(wèi)府所有人員發(fā)點福利了?!?p> 趙靖現(xiàn)在不缺錢了,估計一項邸報下來,能查封的銀子有個幾千兩?
再加上各大世家籌備之錢,有個幾萬兩銀子就算是不錯了。
他也看不上眼。
但查封一次,也要利益最大化。
趙靖都能猜到這所謂的士林報里面會有什么內(nèi)容出現(xiàn)。
無非就是詩詞文章,大儒站臺,悄咪咪拐彎抹角的說說魏王,抨擊一下朝廷之策試探朝廷之態(tài)度。
那就給他們看看什么叫態(tài)度。
先讓他們高興高興。
賣了錢,買個個高興該是夠的。
他買高興,趙靖收錢。
另外,最后把士林報的名字拿下,再開一個新的報紙出來。
估計那群人要氣死。
但,這就是國家機器。
跟你講道理?
抱歉,我就是道理!
但樓直是個粗人,一下子難以理解到趙靖這么多的思路。
“陛下,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樓直問道。
辦肯定會辦,就算趙靖不給理由,他也會去辦。
不過他跟隨趙靖,熟悉了趙靖的脾性,有些疑惑是會給他揭開的。
“理由?輿情者,國之大事也,豈能有民間掌控之?引導(dǎo)之?”
“未曾報備邸報堂而自成邸報者,視為非法辦報!”
趙靖淡淡說道。
樓直目瞪口呆,還能這么去操作。
又好像學(xué)到了一招。
樓直連忙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
……
樓直走后。
武輕鈺端著一碗?yún)吡诉M來。
雖然現(xiàn)在的趙靖身體強壯的很,甚至比絕大多數(shù)人,身體都要強悍。
但畢竟每天消耗量很大。
沒辦法,幾個女人在面前,都是需要消耗的。
吃點參湯補補也是理所當然。
“陛下!”
武輕鈺吹了吹參湯,用勺子去喂趙靖。
趙靖張口喝掉,問道:“武輕柔最近在干什么?”
最近的武輕柔似乎極為消停。
什么事情也不干了。
安心呆在慈安宮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