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黑衣人被他的眼神震懾住。
頓時回神后,心里提醒自己只是一介凡人而已,怕什么?
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他連忙吩咐道:“把他給我殺了,抓住樂水憐。”
面對如此多的人,通天符文的范圍有限,他只得率先出手。
使出控風,對準為首的那人。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一瞬就被吸到了陳安善手上。
這一手段不止那人驚了,后面那群剛要行動的黑衣人也被嚇得移不開腳。
少女見此,也眸光瀲滟,同時心里也放松了。
遇到高人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此時的想法。
“前輩,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見諒。求前輩放過小人,小人愿附上身家,以抵剛才的不敬。”
為首的那人恭敬的說道。
他很聰明,見勢不對,連忙軟下來。
這也正是陳安善想要的,畢竟他也不是什么殺人魔。
他把那人丟了出去,一言不發(fā)地俯視著他。
那人摔到地上后,連忙起身,拿出身上的儲物袋,跪到了陳安善身前,雙手呈上。
他接過后,簡單應了一聲,“嗯。”
“那小人就走了?”那人小心地試探了聲。
見他沒有反應,只是冷眼看著他,那黑衣人連忙起身,叫著黑衣人們離開了這里。
陳安善見他們走遠后,掃了儲物袋一眼。
里面只是些玄晶,符咒,對他沒什么用。
那些丹藥倒是可能有些用。
把儲物袋收好后,見那少女也沒什么大礙,于是不再理睬,繼續(xù)北上。
可那少女見他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前輩,等等,我還沒感謝你呢?”
“不用謝,我只是看不慣那幫人而已?!?p> “前輩……”
“我不是什么前輩,凡夫俗子而已。姑娘既已無礙,就快些離去吧?!?p> 樂水憐聽到他說的,心里滿是疑惑。
凡人怎么可能用得出那般招式,雖然沒有感受到玄氣波動,但那種隔空把人吸到手上的術法……
她心里只想到了那道修。
傳聞道修只要修道有成,哪怕是小成,都會比一般的修士強大不少。
這種強者說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說他是凡人他就是凡人。我一定要粘住他,說不定還可以讓他指點我一番。
“前輩,我叫樂水憐,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你還在啊……”
陳安善看著她,想起了她修仙者的身份,想著她可能知道這附近的宗門。
“樂水憐是吧?”
見他叫了她名字,樂水憐來到他身邊,偏下頭,開心道:“是的,前輩有什么吩咐嗎?”
“吩咐談不上,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宗門嗎?”
樂水憐聽此,疑惑地看著他,而后答道:“宗門嗎?這區(qū)域只有霧隱派和癸山宗,前輩是找宗門有事嗎?”
“沒什么,就是想找個宗門學點功法?!?p> “學點功法?!”
樂水憐不清楚他為什么愿意來這些小宗門學功法,但心里覺得是個機會,一個綁住她前輩的機會。
“那前輩來我們霧隱派??!”她順口說出了邀請。
“我們?”陳安善愣了下,“你是霧隱派的?”
“對啊,前輩,我給你說,我們霧隱派雖是小宗門,但我們的玄法術法秘籍可是很多的?!?p> 都不是很強就是了。
這最后一句吐槽,她悶在了心里。
而后又繼續(xù)講著霧隱派的好,生怕他拒絕。
陳安善聽了她的介紹,也很想去霧隱派,可昨天才被人家拒絕。
他嘆了口氣,給樂水憐說了報名被拒絕一事。
樂水憐氣得大罵著那群人沒眼光,說著要是她去選,一定會讓他加入霧隱派。
“前輩,別擔心,你就跟我說想不想進我霧隱派,如果前輩同意我的邀請,我一定會讓前輩加入的。”
看著她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陳安善覺得她可能在宗門有些地位。
雖對這種走后門的行為有些不恥,但還是經不住誘惑,同意了樂水憐的邀請。
畢竟他這樣亂找,誰知道下一個宗門會不會看上他呢?
見他同意,樂水憐開心地拉起了他的手。
而后說出了霧隱派的方向,期待地望著陳安善。
不知道前輩的飛行法器是什么?我能不能體驗到飛行的感覺呢?
陳安善見她愣著,他也愣著。
他可不知道該怎么走,還等著她帶路呢。
“樂姑娘?”
“???”
見他不動,她以為是陳安善以為她會飛行,在等著她在前面帶路。
她低下了頭,望著腳尖,小聲道:“前輩,我境界還差點到宗境五層,體內玄氣還不能支撐飛行,只能行走。”
什么宗境五層?不能飛行又怎么了?
陳安善聽著她的發(fā)言,十分不解。
“我也不會啊,這沒什么吧?”
誒?
這與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這時記起陳安善說過他是凡人,凡人怎么會飛行?
當然她不會認為他真的不會飛行。
這種認真融入自己設想的角色,來達到歷練的效果。
樂水憐被陳安善這種認真勁兒折服。
不愧是道修之士,難怪能達到如此高度。
要是他知道樂水憐此時的想法,怕是要汗顏了。
樂水憐帶著他去往了霧隱派。
一路上,樂水憐對他畢恭畢敬,他跟她說不必如此,也強調了幾遍他不是什么前輩。
霧隱派雖不遠,但光靠走路也不是一天能到的。
夜晚。
陳安善無所事事地坐在火堆旁。
不遠處的樂水憐則從坐下就開始修煉著,地上的水漬一灘又一灘。
他不知道她修煉的是什么,但能察覺到她始終不得要領。
隨著她手心里聚集的水淌下,她從修煉中醒來,接著長嘆一口氣。
她又望向了陳安善,想開口詢問這修煉之事,覺得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想必這卡著的境界就能突破了。
剛想開口,就見陳安善拿出一杯水,接著手上冒出火焰,對茶杯加熱了下。
然后遞給了她。
她伸手接過,耳邊響起他的話,“小心燙。”
“謝謝陳師兄了?!?p> 她接過后,把茶杯捧在手心,看著杯口冒著的熱氣。
腦里靈光一閃,驚訝地大聲叫道:“原來是這樣!”
她放下茶杯,又修煉了起來。
聚集的水慢慢變成了霧。
“成了!”
原來是她以前太過執(zhí)著于把水直接變成霧,而不去注意水變成霧的過程,就像那熱氣一樣,水熱了才會形成。
她跪到了陳安善面前,給他行了一個大禮,開心道:“多謝陳師兄的指點!日后必當重報?!?p> 這行為嚇了陳安善一跳,“我……干啥了?”
只是覺得這小姑娘累著了,給她一杯熱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