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么樣
“怎么樣?”
棉堯看向外面的人,至少她對這個作品還很滿意。
羅嬸咽了口口水,心有余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直接拿著自家剪子給人剪頭發(fā)的。
“不錯,阿錚這么一看,精氣神都好了?!?p> 老太太很是滿意,眼窩彎彎。
這么一收拾,倒是覺得衛(wèi)錚比幾年前離開的時候更耐看了不少。
坐在床上的兜寶也看向衛(wèi)錚。
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來了以后,棉堯絕對不會再把自己丟掉了。
可是,他好奇怪。
棉堯可沒心思去欣賞眼前男人的臉如何,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著,這個男人來了,以后家里又多了張嘴吃飯。
一家重擔可就在她的身上了。
棉堯?qū)⒌厣鲜帐巴旰?,便從衣櫥里翻出來兩床被子鋪在了老太太邊上的木板床上?p> 說是床,就是兩塊木板搭起來的。
這木板還是羅嬸讓羅大壯從家里搬來的。
一鋪一蓋,屋子里還有些爐子的熱氣,倒也不算太冷。
棉堯拾掇完之后便抱著兜寶準備睡覺。
兜寶小身子探出去了小半只,被棉堯一把將兩腿拎著塞進了被窩。
屋子里只有從窗外進來的光亮,兜寶睜大了眼睛看著倚在自己身邊的棉堯。
正準備再次伸出條腿出被窩的時候,棉堯嚇人的聲音傳來。
“再不好好睡覺就讓你今晚出去睡!”
誰說這個女人變了?
兜寶絕不相信!
棉堯這次直接將兜寶的兩腿固定在自己的胳膊下,懷里的娃只能縮在她的臂彎里。
兩個人的姿勢有著某種莫名的安全感。
被窩里的熱度一點點的聚集。
可睡在另一邊的衛(wèi)錚閉上眼睛,可其他的感官卻異常的靈敏。
靈敏到他此刻已然聽見了棉堯微弱的呼吸聲,是那種深度睡眠的安穩(wěn)。
夜色深沉,衛(wèi)錚卻是難以入睡。
在來之前,管家早已給把整個村子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這次也是衛(wèi)錚在幾番爭取到衛(wèi)老爺子的同意后才回到這里。
窗外的冷風呼呼,衛(wèi)錚的腦海里卻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今天見到棉堯的情景。
她站在風里,黑色秀長的頭發(fā)在風中輕晃,一下一下,在他的心上輕撥,只留下一圈圈漣漪。
那一刻他才知道,不管過去了多久,那個被封存的記憶是不可能一下子消散不見。
就比如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在他的夜夢里不斷的呢喃。
一次又一次,醒來時已汗?jié)裢干馈?p> 第二天清早,棉堯依舊是先做好早飯吃了些再出門。
聽到棉堯出門的聲音,衛(wèi)錚也跟著悄悄起床。
在確定老太太和兜寶沒有醒來的時候,緊跟著走了出去。
棉堯扛著鋤頭去翻地,她雖腦絡聰明,可這些體力活對她還是有些難度。
臨近太陽要到中午的時候,她這才帶著鋤頭回了家,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還有人跟著。
而此刻得知衛(wèi)錚回來的何春生已然坐不住。
“我就說那個掃把星不是什么好人,你之前還可憐她,真是瞎了眼了。”
何大娘在一邊罵罵咧咧個不停。
何春生捧著本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雖知現(xiàn)在棉堯和從前大不一樣,可何春生仍舊是時不時的想起從前的棉堯。
那個一心圍著他轉(zhuǎn)的人。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何大娘絮絮叨叨了半天,沒有得到何春生一點回應,這下更是怒火中天了。
自從上次棉堯從她這里要走錢和土地后,現(xiàn)在想起棉堯,何大娘都能氣得牙根癢癢。
恨不得直接活撕了棉堯。
“我出去散散心?!?p> 何春生聽不下去,可事實上他突然想要見見棉堯。
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只是等到何春生見到棉堯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地里鋤地。
兩條手臂在陽光下露出瑩潤的光亮,冬日的晨曦給她鍍上了一層銀輝般的光輝。
何春生看的有些愣神。
女人的側(cè)顏隨著她的動作,更顯得人間尤物。
直到棉堯扛著鋤頭離開田地,何春生這才看見了也站在不遠處的衛(wèi)錚。
一時間,村里關于衛(wèi)錚的流言蜚語頓時在何春生的腦海里沸騰。
只是再等到何春生抬頭想要看一眼棉堯的時候,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
……
棉堯回到家里,手上還拎著一只灰摻白的野兔。
冬天的兔子有些肥,就是太聰明不好捉。
棉堯早上翻完了一畝地,便帶著鋤頭去了山上,本想挖些草藥能夠回家曬曬賣點錢,不想意外看見了一個泥坑陷進。
不過是最簡單挖個深坑,上面鋪上一層網(wǎng),撒上一些樹葉。
前幾天下了場薄雪,也就直接把這個坑完美的覆蓋住了。
要不是看見一個深坑,棉堯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有只已經(jīng)凍僵的不行的兔子。
家里這么長時間不見葷腥,即便是買了肉,老太太也是省著不讓吃。
有了這只野兔子,今天的伙食可就改善了。
更何況,家里現(xiàn)在可是多了一張嘴。
兜寶提溜著眼珠子,注意力都在兔子上。
長這么大以來,經(jīng)常能在后山上看到兔子,但卻從未這般近距離看著。
一旁的老太太已經(jīng)拿起了菜刀。
正巧在為衛(wèi)錚回來后的第一頓飯而犯愁。
有了這只兔子,今天這頓算是趕上過年了。
刀尖寒光從兜寶的眼前劃過。
兜寶想都不想,趕緊跳下床,小腳丫子在地上印下小小的腳掌印。
棉堯還沒發(fā)覺,手里的兔子就已經(jīng)被兜寶搶了過去。
可奈何他力氣還小。
兔子的耳朵恢復了自由,整個身子也仿佛跟著活了過來一般。
騰地一下就跳到了地上。
眼看兔子就朝著門外跑去,棉堯趕緊先一步跑上前關上了外門。
唯一的出口被堵,兔子只能在這個家里四處竄逃。
可家里窮的可憐,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幾件。
直到一雙大手準確無語的抓到了兔子的長耳朵。
“哎喲,阿錚,你這是去哪里了啊?”
老太太醒了后發(fā)現(xiàn)棉堯不在并不慌張,直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衛(wèi)錚也不在,這才開始村里找了好一圈。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