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向這邊走來,男的二十多歲,細眼上挑,一身苗衣光鮮亮麗;女子長相俊美,頭戴銀冠,走來環(huán)佩叮當。
細眼男子道:“姜老鴉,做得不錯?!?p> “多謝少族長夸獎,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苯哮f一副諂媚嘴臉的說道:“這有苗部落族長的位置,全仰仗兩位幫助了?!?p> “為了這族長之位,你出賣同族,勾結(jié)外部,你……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苯藏材赣H氣的一連說出幾個你字。
姜老鴉對老族長的話充耳不聞,只是一心巴結(jié)其他部落兩位少族長:“少族長,你若嫌他們吵鬧,我這就把他們?nèi)o你殺了。你們?nèi)舴龀治耶斏献彘L,我愿意把有苗部落一半的土地獻給二位少主?!?p> 姜洗洛笑著看著姜老鴉,緩緩道:“為什么不能是全部呢?”
姜老鴉忽然一陣脊背發(fā)涼:“少主,當初你們可不是這么說的!”
姜那哈和姜洗洛交換個眼色,向前走了兩步,逼近姜老刀臉龐,陰笑道:“我們當初有說過嗎?”
姜老鴉一下慌了神:“你們!你們……”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姜老鴉抽出佩刀向近在咫尺的姜那哈砍去。
姜那哈面對砍來的一刀沒露出半點驚慌之色,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左手包裹一團靈氣,直接用手握住刀身,右手一指點出,向姜老鴉靈竅點去,姜老鴉躲閃不及,被一指點中,靈竅瞬間被封,被身后趕來的衛(wèi)戍拿住了肩膀。姜那哈把佩刀扔到一邊,收回自己的右手,掏出一片方帕擦拭了下手指,又把方巾折疊整齊放回袖口內(nèi)。這才對衛(wèi)戍下令:“把他也關(guān)進去吧?!?p> 姜老鴉看著牢中那一雙雙憤怒的雙目,嚇得體如篩糠:“不要!不要……我不當族長了,有苗部落土地全部歸你們,我只求一條活路,……”
衛(wèi)戍們哪里管他怎么哀求,打開牢門,把他推進了關(guān)押秦白他們的牢房內(nèi)。憤怒的族人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簇擁著圍堵過來,把姜老鴉圍堵在中間。“啊!哎!唔!”只聽得一連串的慘叫聲從人群中傳出。姜夭夭父母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聲音慢慢變得低沉,直到再也沒有一絲聲音傳出,眾人散開后,露出姜老鴉殘破不堪的身體。青年男女冷眼看著牢房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不為所動。
秦白看到一只黑灰色怨靈自肉體內(nèi)緩緩飄出,細眼男子拿出一瓶狀物,瓶口靈力流轉(zhuǎn),把姜老鴉的靈體吸進瓶內(nèi)。
姜夭夭自然認得二人:“姜那哈、姜洗洛,你們膽敢破壞三苗百年和平,就不怕楓木降罪于你們嗎?”
“天真!你以為楓木部落真會管這些閑事?百年前姜央病逝,一苗三分之時他們都不曾插手,你以為現(xiàn)在他們就會插手了?”姜那哈蔑視道?!敖藏?,你要想活,本少族長給你指條明路,和我拜堂成親,我保你過的和當少族長一樣舒坦?!?p> “白日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這樣的人渣拜堂!”
“姜那哈,你胃口不小?。考依锒既齻€女人了,還想要拜堂?注意身體??!”姜洗洛哂笑道。
“呵呵,我看你是羨慕我吧?!苯枪贿叴蛉ひ贿呄蚶蝺?nèi)看去,這才注意到姜夭夭身旁的秦白:“我說你怎么不愿意跟我,原來是有相好的了?!?p> 秦白聽得這般說自己,微微有些面皮發(fā)燙:“休得胡言,我們……”
姜夭夭把話搶了過來:“對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么德性,我才不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哪里比得上我們秦白英俊瀟灑,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你強上千倍百倍?!苯藏脖揪褪且室鈿饨枪?,說著還故意摟住了秦白的胳膊,腦袋歪在秦白肩膀上。
秦白當然知道姜夭夭用意,所以便沒再推辭,自己已是身陷囹圄,生死全在別人掌控之中,便也就不在乎是否惹怒對方了。秦白試著運轉(zhuǎn)靈力,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催動,都無法提起半分力氣。便悄悄趴在姜夭夭耳邊問軟筋散是何物,姜夭夭便悄悄也在秦白耳邊說了這軟筋散的效果。
原來這軟筋散本是苗疆特色毒藥,無色無味,皮膚接觸即可釋放,當真是防不勝防,哪怕是接觸上一點,便會有兩個時辰無法釋放靈力,身體綿軟無力,一旦中招,別無他法,只能等待,除非是修煉到大渡靈師以上境界,可憑精神力量強行驅(qū)除負面反應(yīng)。
秦白和姜夭夭這一陣耳磨私語別人看來還好,剛聽完姜夭夭那一番說辭的姜那哈,又看到二人這般親密舉止,哪里還受得了。用手指著秦白:“把這個小白臉給我拉出來!”
姜夭夭見人進來抓秦白:“姜那哈!有什么手段,沖我來!我接著便是!不許為難秦白!”
“怎么?這就心疼了?哈哈哈!”姜那哈放肆地笑著:“等會還有你心疼的,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姜夭夭內(nèi)疚地看著秦白:“對不起秦白,是我連累你了?!闭f著眼淚自眼角滑落了下來。秦白看著姜夭夭滑落的眼淚,內(nèi)心升起一陣莫名的心痛,忍不住用手去擦拭那滴滑落的淚水:“我這條命便是你救回來的,又說什么連累呢,不用為我傷心,天無絕人之路!”
“不用你們抓,我自己會走?!鼻匕滋崞鹁?,轉(zhuǎn)身大步走出牢房。兩側(cè)衛(wèi)戍拿住他的兩只臂膀,押著向部落中心廣場走去。
廣場正中豎著一根碗口粗細木桿,衛(wèi)戍把秦白拴在木桿之上。
姜那哈右手拿一條皮鞭慢慢踱步走了過來,皮鞭折疊起來輕輕地拍在自己的左手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小子,有點意思,我想要的女人你也敢動,今日我便讓你生不如死!”“啪”的一聲,鞭子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重重的落在秦白的胸前,白色的衣服染出一條刺目的血紅色長線?!氨M情的叫吧!”姜那哈瘋狂的吼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秦白額頭沁出幾滴汗珠,他咬緊牙關(guān),始終不發(fā)一聲。
沒有聽到預(yù)想中的慘叫,姜那哈很是抓狂,用更加大的力氣去抽在秦白的身上、腿上、胳膊上,甚至臉上,皮鞭和肉體觸碰到一起發(fā)出的“啪啪”之聲不絕于耳,聲音傳出好遠好遠。
牢房內(nèi)的姜夭夭聽到這清脆的皮鞭之聲,便已知道這是秦白。用雙手放在嘴邊,用盡力氣向著廣場方向大喊:“秦白,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母親把姜夭夭摟進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八莻€好孩子,一定會沒事的,蚩尤神會護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