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東側一塊空地上,周圍十數(shù)丈并無樹木,只有些低矮的灌木和綠色的草地,以及青草中夾雜著零星的白色小花,中心一塊方形巨石,巨石一人多高,有四人合抱那么大小,石面像被刀削過一樣,很是平整。
石面上躺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不似炎黃裝扮,頭發(fā)梳做滿頭小辮,每根小辮筷子粗細,根根明亮整潔,額頭帶一根銅制發(fā)箍,把小辮均勻的分布在腦袋兩側,發(fā)箍中間嵌著一顆藍色寶石;衣服穿著也很講究,黑色罩衣做內(nèi)襯,藏色綁腿褲壓在黑色朝天靴內(nèi),外披黑色長衫,襟領上用銀線繡滿卷草花紋,玉質朝帶扎在腰間;一雙劍眉修剪整齊,挺鼻朱唇,閉著眼睛,一肘拄著腦袋,不知是假寐還是真睡著了。身旁一根枯枝插在石縫中,枯枝頂端用繩子拴著一個墨綠魂片,隨風輕輕飄搖著。
此人正是那第一個進入密林的司徒馭,現(xiàn)在正好整以暇的閉目養(yǎng)神,完全沒有考核的緊張氣氛。他這種做法無疑就是故意暴露目標,只有兩種人會在這種時候選擇這種做法,一種就是傻子;第二種則是對自己實力絕對自信,以自己為餌等待大魚上鉤。司徒馭很明顯不是傻子。
對于正在悄悄潛行接近他的兩個人來說,心態(tài)可就沒那么放松了,來人是李山、李海二兄弟,這是兩人第二次考核了,是以有一些考核的經(jīng)驗,沒有了初次考核時莽撞,小心謹慎,爭二保一是他們今年考核的目標,二人一起行動,想著對付一些落單的考生,兩人打一個還是信心滿滿的。
司徒馭本不是二兄弟的首選目標,二人選擇這個方向是因為看到有兩位未結盟的考生,獨自前往這個方向,但是看著掛在樹枝上的“仙”字魂片,這么錯過總是心有不甘,最終讓他們下定決定去試一試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們盯著司徒馭小半個時辰了,自始至終都沒變過姿勢,眼睛也沒有掙開過。
李山悄悄繞到司徒馭背后,李海則從司徒馭前面小心接近,,二人從兩個方向,借著灌木叢當掩護,悄悄向中間包抄,二人約定若能在不驚動司徒馭的情況下悄悄取走魂片,當是最好,一旦他醒來,二人立即聯(lián)手將他制服,不能給他召喚傀儡的時間。
二人距離司徒馭的距離越來越近,五丈,他們兄弟二人的心跳越跳越快,似要沖破胸膛一般;四丈,二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任何風吹草動;三丈,這個距離足夠他們二人發(fā)動一次凌厲的攻擊了。忽然,李海看到司徒馭的嘴角向上揚起,沒錯,他笑了,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輕吐出幾個字,“魚上鉤了”。
“大哥,速退!”李海驚恐的吼道,沒想到萬般小心,自己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李海提醒大哥撤退的同時,自己也要猛然后撤。在司徒馭精心布置的陷阱下,他們怎么又能跑得了,地下忽然鉆出一條手臂粗細靈力長蛇,牢牢纏住李山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只見這時司徒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同樣被巨蛇捆住的二兄弟。司徒馭手指放出無數(shù)線狀靈力,連接到靈力長蛇之上,手指一勾,靈蛇便吐著信子向李海臉上舔去,操作起來真是如臂指使,靈活至極。二兄弟手上剛要有所動作,從巨石內(nèi)又沖出一直鷹飛去李山頭頂盤旋不止,沖出一只狼圍著李海只打轉。
“還打嗎?”司徒馭微笑著看著二兄弟。
“傀儡之術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更勝傳言。我二人自知絕非你對手,罷,罷,罷,我的“人”字魂片你拿去吧?!闭f著拋出自己的魂片。“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司徒兄能夠成全。”
司徒馭道:“先說來看看。”
李山道:“我兄弟的魂片是個“仙”字,想必閣下也是“仙”字魂片吧,希望閣下能放我兄弟離去?!?p> 李海聽到大哥為自己求情,竟一時有些哽咽,“大哥!”
司徒馭才不信人言這一套,到底什么“字”得自己看了才能確定。遂把目光轉向李山,“把你的魂片拿出來給我看看?!?p> “司徒兄莫非信不過在下?”李山先急道。
“你我既不相識,亦無交情,我憑什么信你?”司徒馭道。
李海怒道:“我大哥怎會騙你,拿去便是?!闭f著把自己的魂片也扔了過去。
司徒馭接過魂片,當真是個“仙”字。便撤去二人身上的靈蛇,把魂片扔給李海。“你二人走吧?!?p> 待二人走得遠了,司徒馭又重新躺在石頭上,繼續(xù)釣起魚來。
李海不解道:“大哥,你明知司徒馭的魂片是個“仙”字,定不會要我的魂片,你又何必出言激怒于他?!?p> 李山苦笑著搖搖頭,“傻弟弟,你還是不懂江湖啊?!崩钌秸f完顯得有些落寞。
李海寬慰道:“大哥丟了魂片,莫要傷心,咱們再去找別人奪過魂片便是?!?p> 李山笑著道:“弟弟說的是,莫先弱了自己威風?!?p> 兄弟二人邊說邊走,轉眼也消失在密林之中。
密林南方一片區(qū)域顯得尤為熱鬧,飛鳥一片片驚起飛走,猛獸時不時低吼著逃竄,這片區(qū)域的樹木像是成精了一般,會主動攻擊考生和鳥獸。
只見一棵大樹伸出了四根枝條,把一個灰衣中年男子手腳全部綁在了樹干上,考生掙扎幾下都掙脫不得。到了這個年紀還沒通過渡靈師的測試,資質可想而知了。
這些樹木皆是姜夭夭以靈力操縱,在林中戰(zhàn)斗,可以說她已立于不敗之地。
姜夭夭走向這名男子,用手在其腰間摸索尋找,無所獲后又伸手在其袖口胸前不停摸索?;蠲撁摪堰@中年漢子臊地滿臉通紅,“姑娘還請自重,自古男女授受不親。你要魂片我給你便是,還請姑娘把我手給松開,我自己拿給你。”
姜夭夭道:“你這男人怎么這般婆婆媽媽,我一個姑娘家都沒覺得有什么,你嘰喳亂叫什么?”再搜一通后,她忽然盯住了男子的褲帶,便伸手要解。中年男子見她伸過手來,驚慌失措道:“姑娘,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姜夭夭可不管他那一套,伸手便解開了腰帶,繩子向外一抽,果見腰帶上拴著一物,姜夭夭用手拿過,是一個“仙”字魂片。
那中年男子失了褲帶,褲子滴溜溜滑脫至膝蓋,露出里面白色底褲。“羞煞人也,羞煞人也!”說罷頭一歪,失去了意識,羞怒交加之下,竟是昏了過去。
姜夭夭解除樹枝的纏繞,男子便像泥一樣滑落在樹根底下,癱倒在地。
姜夭夭不再管他,把自己所得的魂片掏出來并排放在了一起,見是一個“冥”字,兩個“仙”字,道聲:“真是晦氣,又來一個“仙”字。先留著吧,或許可以與人交換?!闭f完便把魂片裝進了腰間儲物袋內(nèi)。
摸魚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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