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猶豫了一下才說,“那個,止默啊,我就這樣子叫你了?我的手受傷了,我怕我繼續(xù)在那個車上會拖累我們車上那些身子弱的人,我看你們比起我們厲害得多,而且車上有醫(yī)護人員,不如…”周月停頓了一下,似是希望張止默接著下面的話,看見張止默不說話,周月心里更加怨恨她,不得已自己繼續(xù)說,“不如我先呆在你們車上,萬一我的手臂繼續(xù)流血,但時候我也可以自己幫忙止血,而不會吸引喪尸來,止默,你覺得可以嗎?”
“這件事你不是應該問我們大家嗎?怎么只問止默姐一個人呢?”陶小玲在一旁馬上頂嘴到,看著周月的樣子就撇撇嘴不屑。
周月的確是下意識地就認為張止默應該是這個隊伍的隊長不是嗎?她長得好而且實力又強,連男朋友(她認為的阿陽)都是里面長得最好的,這一切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周月只好強擠出笑容,“不是不是,這是誤會而已,我只是覺得止默和我年齡最相近,所以我先和止默說一聲而已,那你覺得,我可以先和你們一輛車嗎?”
陶小玲見周月皮笑肉不笑的,也沒給她好臉色,“哼,說的真好聽,如果我們不給你上車,你回去的話肯定就會說我們車上的人都冷血無情,不就是想達到這個目標嗎?”
溫書文一旁拉著陶小玲,溫柔地朝周月笑著,周月看著溫書文那溫文爾雅的外表,神色向往,不自禁地挺直腰板,秀出自己的性感,“周月你別怪小玲,小玲這個人只是刀子口豆腐心而已,她人很好相處的,你想上車就先呆著我們車上吧?反正我們這里有人幫忙,鐘依…”溫書文說著就叫鐘依過來,雖然有點別扭,眼睛也往鐘依身上看。
“她就是今天幫你治療的那個人,鐘依你先幫忙照顧一下她吧?”然后溫書文快步離開了,讓鐘依覺得奇怪。
“鐘依姐,我陪你,我覺得她肯定是想要干些什么才來我們車上的,你小心點”陶小玲在一旁和鐘依咬著耳朵,鐘依也不敢掉以輕心地點點頭。
周月這時候反而覺得奇怪,這么容易?也不阻止一下?看這車上的氣氛,好像張止默和旁邊的阿陽真的說不上話,他們剛剛一句話都沒說,全部都是溫書文和陶小玲應付的,所以現(xiàn)在自己要討好的對象是溫書文就行了,同時謀害張止默。
大家休息半響,見周月傷勢已經(jīng)沒有出血,大家也就準備抓緊時間出發(fā)去尋找避冬的別墅了。一早大伙們就瞧上一座山頂別墅,要到達山頂別墅需要經(jīng)過環(huán)山公路,這條公路實在是喪尸的天然防御道,因為很遠并且有一定高度,而且喪尸不會聞到在山頂?shù)娜祟惖奈兜馈?p> 車子已經(jīng)開到山腳,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大家擔心如果現(xiàn)在上山,時間上可能會趕不及,于是一致都決定現(xiàn)在此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在上山。周月心急起來,害怕找不到機會,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閃過狠厲。
一夜平安地度過,大家都相安無事,在天際發(fā)白的時候,周月悄悄起床,使勁地按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本來已經(jīng)沒有流血的手臂又已經(jīng)開始血漬斑斑,順著手肘低落到地上,周月一邊繼續(xù)按壓著,一邊圍繞著兩輛車轉(zhuǎn)了個圈,在武裝車旁站得時間特別久,然后背著趙子龍上車繼續(xù)睡覺了。
當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時,成群結(jié)隊的喪尸從遠處聞到著新鮮的血液味道,腳步整齊地往大伙走去。
“大家快起來,遠處有喪尸過來了,快點”趙子龍守夜著直到天亮,迷迷糊糊地見到遠處走路不穩(wěn)的身影,于是開始小聲地跟大家說著,讓大家趕緊起來開車上山。
“怎么回事???趙大哥?”方浩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處于末世,這點警覺性還是鍛煉出來了,手上已經(jīng)拿上了武器。
“你自己看看,這些喪尸不知道為什么追著我們過來了?”趙子龍指著遠處的喪尸群,眉頭緊皺,“難道是周月的傷勢還沒有好嗎?”
方浩看到之后也后怕,聽到趙子龍說周月,跳下車,“我去看看周月,趙大哥我們趕緊開車上山吧?!?p> 方浩來到張止默的車上,看到大家都整裝待發(fā)了,只余下周月,捧著她自己的手臂,在哭!
周月邊哭邊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的手臂可能昨晚被我壓到了,我…”周月見張止默一群人都不理她,見方浩進來,一把哭哭泣泣地撲到方浩懷里,哭著說,“方浩…喪尸要來這里都要怪我,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手臂上的傷,現(xiàn)在大家都要恨死我了…我不想去山頂,我…我留在這里,你們趕緊走吧?!痹捠沁@么說,可是身子已經(jīng)因為害怕而不停地發(fā)抖,手里緊緊地抓著方浩的手臂。
方浩先是看到張止默仍然兩眼發(fā)光,感受到懷里的人兒一直在抖,有點不忍,“沒事,你亂說些什么,我們不會仍下你的,反正我們都要上山,現(xiàn)在就馬上出發(fā)不就可以了,來,你先坐下,休息一下?!?p> 陶小玲聽到,哼了一聲也沒說什么,鐘依幫周月包扎好之后回到陶小玲旁邊,沒插話但是臉色明顯是不好,想了想就說,“周月,我已經(jīng)幫你包扎得很好了,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松開得,但是剛剛我看的時候,連繃帶都已經(jīng)松開,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故意拆開的?”
周月一臉煞白,暗喊“糟糕”竟然忘了這件事,嘴上卻沒有松口,“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要故意這樣子做,難道我自己還想要死嗎?如果鐘依你執(zhí)意要這樣子定我的罪,我…我最多就不上車可以了吧?那這樣子,鐘依你滿意了嗎?”周月像是突然找到突破口,“其實是你吧,你故意幫我綁得很松,根本連血都沒有止住,你引來喪尸,這是為什么?”
鐘依可能因為沒想到周月反而把這個罪名壓到自己身上,她自己內(nèi)心里還認為喪尸可以殺,但是人類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去謀害了,這種時候哪里還是自相殘殺的時候?鐘依的話本意也不是要害周月,但是周月這樣子的話不就說明自己又想背叛隊伍?鐘依心里不安,不知道張止默會不會相信自己,抬頭就看向張止默那邊。
張止默雖然沒有插話,但是該聽都聽進去了,現(xiàn)在這是把責任都推到鐘依身上了,但是張止默雖然沒說,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并肩作戰(zhàn)也不是假的,自然心里是相信鐘依。察覺到鐘依看過來的目光,口中那句“鐘依不會”還沒有說出來。
“她不會這樣子做的”溫書文已經(jīng)先說出話來,“周月你該鬧的也鬧夠了,要是你自己想留在這負荊請罪,自便,不過趕緊下車,我們沒時間陪你耗,要是心里其實不想下車,就他媽的給我閉嘴?!睖貢男睦餆┰陿O了,努力說服自己不是因為鐘依特殊,而是因為這是一個隊伍,但是看著鐘依那憋屈的樣子,語氣也暴躁起來。
“對啊,我看你就是不想下車,結(jié)果又在這演戲,早就想說你了,溫書文,你說得太好了。鐘依姐,好好謝謝溫書文啊?!碧招×峥吹街茉卤涣R,趕緊踢上一腳。溫書文則天馬行空想到了鐘依的雙手,低低地罵了聲,“溫書文你個白癡?!辈贿^沒有人聽見,又悄悄地偷瞄鐘依一眼,見她不再失望才放心。
張止默見自己已經(jīng)無話可說,也不打算說話,就當作是看戲了。鐘越在前頭駕駛座聽著,看到自己妹妹經(jīng)歷這樣子的事情,也怒火中燒,之后又聽到大家為鐘依講話,也欣慰一笑,不經(jīng)意扭頭往窗外一看,赫然喪尸已經(jīng)十分接近了,但是趙子龍的車子依然沒有動靜,“為什么我們還不走,喪尸都快要到車門口了?!?p> 張止默一群人早已準備就緒,但是久久不見趙子龍車子發(fā)動,他們車子在前,堵住了路,讓鐘越想先開車出發(fā)都不行,眾人看向方浩,方浩馬上起身想要去問個究竟,大家就聽到了槍械響起的聲音,在這個寧靜的早晨特別響亮。
趙子龍猛拍著武裝車,解釋著,“方浩車上少了兩個人,我們決定等一等,”承受著這么多人的目光,不由吶吶地說,“人多力量大嘛,你們趕緊下車,留個司機就可以了,”
張止默一群人有何可說?他們的車擋著,不下車難道一起死?但是陶小玲的氣就是不順暢,“為什么又會少人,都這種時候還要去哪啊?某些人就連車上的人都一模一樣。”
周月聽出著冷嘲熱諷的話,也不答,十分勇敢地準備下車,不過被張止默給阻止了,理由當然是“你手受傷,不想惹事就留在這里。”
大家都一同下車,商議只等十分鐘,時間一過,如果還不回來就走,趙子龍雖心有不忍,但是也知道大局為重,忍住心有痛楚點頭答應。相反方浩利索地答應了,讓張止默挑眉看著他,也是,反正人命,方浩手中都有好幾條了。對于張止默一群人,這壓根就不關事,如果不是他們堵住了路,如果不是看在食物還沒有分配好,如果不是看在趙子龍身上的軍火庫圖紙,早就逼著趙子龍開車走。
周月因為不敢當面拒絕,只得先縮在車上,偷偷地瞧著外面情況,她內(nèi)心已經(jīng)狂喜起來,一切都正如計劃般進行,沒錯,喪尸是周月引來的,那兩個可是周月親自放走的,還配給了武器,想必也是不會回來了。現(xiàn)在就是張止默死到臨頭的時候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一大半,子彈換了又換,喪尸的前線也已經(jīng)往前推了數(shù)來米,大家眼看時間快過,方浩都忍不住說,“趙大哥,我們先走吧,可能他們已經(jīng)自己走了,都沒有告知我一聲,這樣子下去只會浪費我們的子彈”
趙子龍這時候也深有此意,正準備和張止默說一聲就聽到,“等一下我們,我們在這里”,竟然就是方浩車上離開的那兩人,武裝車上聽到這聲音的周月,心里一慌,怕錯失這個機會,趕緊跳了下車。
大家見到那兩人從旁邊的樹林跑著過來,繞著喪尸,現(xiàn)在跑到喪尸的前面,距離不過10米,喪尸像是發(fā)了狂似的往前走,那兩人也在使勁地跑,但是與喪尸之間的距離不見縮短。
周月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大家都在專注于射擊喪尸以爭取足夠時間讓那兩人逃命,沒有人在注意著周月,周月右手悄悄拿起匕首,左手裝模作樣地拿著槍支,瞄準了張止默的后背。周月現(xiàn)在十分緊張,她也知道自己這次必須要成功,不然的話張止默一群人肯定會殺了自己,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出手了,那兩人遲早會說出來是周月讓他們走的。
張止默感覺到身后有人,轉(zhuǎn)身看去,周月已經(jīng)舉起槍瞄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