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么恐怖力量,才能把這孤鶴峰炸毀成這樣?”
緊急遣散了孤鶴峰內(nèi)的所有弟子,眾長老望著面前恐怖至極的廢墟景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種超出掌控的未知,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依照地形的損毀程度……便能推斷出爆炸的本源之地。”
莫竹韻率先下達(dá)了推斷:“眾人隨我來!”
“無論遇到什么危險(xiǎn),宗內(nèi)但凡有退縮者,殺之!”
見到莫竹韻這張嬌媚容顏下達(dá)出如此鐵令,眾人紛紛心頭一震,齊聲道:
“屬下定跟隨副宗主,絕不退縮!”
很快,眾人便壓下恐懼,尋找到了這場爆炸的中心點(diǎn)。
一個(gè)直徑為近百米的巨型深坑!
地面被炸毀得徹底,一眼望不到地底。
“這種程度,恐怕只有五轉(zhuǎn)巔峰靈王的全力一擊才能做到……”一名長老忍不住驚叫出聲。
“此人修為,或許在五轉(zhuǎn)之上。”
莫竹韻周身飄動(dòng)竹葉,額頭滲出細(xì)汗,正認(rèn)真無比地探查著現(xiàn)場。
但她的這一番話,讓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天衍宗近來為何總是與靈仙扯上關(guān)系?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莫竹韻捧起一抹石砂。
這件事情疑竇叢生。
她的眉頭蹙起,忽然聽見一道驚叫:
“這、這是谷長老貼身配飾上的碎片!還沾著血!”
“什么?!”
莫竹韻顧不得翠綠羅裾沾染塵土,急踩蓮步,驚愕上前。
但眼前的證據(jù),讓她不得不接受了這一事實(shí):
“谷陽華竟然也死了!”
突然,莫竹韻想到了什么:“速速去將頌玉叫來!”
一刻鐘后。
身為谷陽華大弟子的頌玉匆匆趕到,面上滿是驚恐。
“弟、弟子參見副宗主……”
莫竹韻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你應(yīng)是最清楚谷長老行蹤的人?!?p> “我問你:事發(fā)之時(shí),谷長老為何不在孤鶴峰主殿,而在這后山之中?”
頌玉剛想回答,卻猛然一驚,震驚地望向莫竹韻:
“長老在后山?難道……師父他已經(jīng)……!”
后山已經(jīng)被摧毀成這樣,那師父是否幸存?
“嗯,請(qǐng)你節(jié)哀。至于你們這些孤鶴峰弟子,我會(huì)安置妥當(dāng)?!?p> 莫竹韻微微闔上雙眸,嗅聞著空氣中的異樣氣味。
節(jié)哀?
“師父他竟……”頌玉哽咽一句,漸漸平靜下來:
“爆炸聲響起之前,師父原本計(jì)劃在殿內(nèi)指導(dǎo)弟子修習(xí),但不知為何,他突然改變了行程。”
“我曾詢向師父詢問過去向,但他一言不發(fā),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樣向前走……弟子不敢再多問,也只能作罷?!?p> “誰曾想,師父竟是去了后山……”頌玉長長一嘆,眼眶泛紅。
主動(dòng)去了后山?
蕭長歌面容平靜,手心卻是微微出了汗。
莫竹韻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diǎn)。
“你師父離開的樣子,似有異狀?”
“???嗯……確實(shí)如此。”頌玉一怔,面上浮現(xiàn)出驚懼之色。
眾長老也變了神情。
“難道此事有邪道參與!”
蕭長歌突然站出,冷哼一聲:
“呵,出了小獸王一事后,天衍宗縱使再警戒,沒想到還是被邪修鉆了空子!你們的防守,當(dāng)真如紙糊一般!”
他的話來得突兀,莫竹韻鳳眼輕輕向他瞥去:
“我記得,蕭門主似乎并非如此莽撞定斷之人?!?p> 壞了!
蕭長歌為自己剛剛的沖動(dòng)后悔莫及。
由于谷陽華是玄劍府的內(nèi)線,蕭長歌極力想讓他人忽略掉谷陽華的異常舉動(dòng),將其盡數(shù)推在邪道身上。
沒想到自己略有沖動(dòng),竟被莫竹韻察覺了異狀……
蕭長歌心中一驚,故作冷笑道:“如果不是邪修作祟,難道還是你們那名‘太上老祖’干的?”
果不其然,赤長老被激怒,痛罵道:
“好你個(gè)蕭長歌,竟然對(duì)我宗門先烈如此污蔑……”
蕭長歌毫不客氣地尖銳回?fù)簟?p> 很快,眾長老便吵作一團(tuán),氣氛愈發(fā)尖銳,被順利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都安靜!”
一聲嗔喝,莫竹韻冷艷容顏上現(xiàn)出不耐。
“如今,我已經(jīng)猜出了罪魁禍?zhǔn)椎纳矸?!?p> “什么?!”
包括蕭長歌在內(nèi),眾人皆難以置信地望向莫竹韻。
她竟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時(shí)間里,查明事情的真相?
“此事,是血宗之人所為?!?p> 莫竹韻鳳目平靜。
然而,一語卻是驚起千重浪!
“血宗!”
“怎有可能!”
蕭長歌忍不住道:“莫副宗主,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你的推斷?”
作為中洲第一宗門上玉宗的清剿對(duì)象,血宗近來可謂是極其敏感的詞句。
而作為門主的他,自然也知道一些大宗內(nèi)的彎彎繞繞。
遇事不決,就把鍋推在邪道上!
血宗作為中洲首屈一指的邪修門派,雖然惡事做了不少,但被潑上的臟水同樣極多。
難不成天衍宗想要胡亂安插罪名,推卸責(zé)任?
只聽柔聲響起:
“證據(jù),就在這泥沙和空氣之中?!?p> 莫竹韻食指輕點(diǎn)薄唇:“你們可曾嗅到四周的血腥之氣?”
“嗯?”
眾人聞言,當(dāng)即猛嗅空氣。但除了空氣中的砂石味道外,一無所獲。
“莫竹韻,難不成是你的鼻子出問題了?我怎么什么都沒有聞見?”蕭長歌滿臉疑惑。
莫竹韻搖搖頭,手中砂石流沙般從指縫滑落。
“沒有聞見血腥氣味,才是不正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