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響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個昏暗的山洞里,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右腿痛得厲害。
掙扎著爬起來,唐程也昏倒在山洞里,張不響爬過去搖醒唐程,唐程一醒來,看到張不響也被綁起來了,就開始嗚嗚哭起來,張不響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示意唐程不要哭。
張不響仔細(xì)觀察一下周圍環(huán)境,是一個干燥又寬敞的山洞,不知道老坤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和唐程兩個人帶到這個地方。
山洞外面?zhèn)鱽碇丝镜南阄?,?yīng)該是老坤一伙在燒火做飯,聽到腳步聲,張不響趕緊示意唐程繼續(xù)趴下裝睡,自己也快速爬回原來的位置。
進(jìn)來的是老坤徒弟,走到墻角的背包處,拿出背包里的飯盒,看了看張不響和唐程,唐程蜷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張不響趴在地上,開始集中精力調(diào)動這山里的使者,可是集中精力念叨半天,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這里有古怪,如果老鼠、羊的鏈接建立不起來,說明附近老鼠、羊比較少,但是就連蒼蠅、蜘蛛都沒有鏈接。
這就詭異了……
張不響還是不甘心,又試了兩次還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山洞外,老坤和他的三個徒弟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一句也聽不懂。
張不響試圖扭松綁著手臂的繩索,繩索綁法很特別,扭動幾次,反而越扭越收緊。
張不響被踢醒了,不是被踢醒,是不得不醒。
老坤帶著徒弟吃完飯進(jìn)到山洞里,徒弟一頓腳踢,張不響再想假裝昏迷已經(jīng)做不到。
張不響繼續(xù)挨揍,等到老坤徒弟打夠了,張不響已經(jīng)想爬起來都難,畢竟,老坤自己是泰拳高手,三個徒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拳腳太硬,根本沒有辦法硬抗。
張不響這時才看清老坤的真實面貌,是一個光頭、敦實、矮壯的男人,滿臉橫肉,頭上纏著頭巾。
老坤指著張不響一陣嘰里哇啦,徒弟開始問張不響,
“你,張不響?”
“我不是張不響啊?我不認(rèn)識張不響?!?p> 徒弟打開一張折起來的紙,上面是幾張張不響被偷拍的照片,很清晰,張不響沒有辦法再否認(rèn)。
又是一拳,作為張不響撒謊的懲罰。
“我要你告訴我,我兒子是怎么死的?因為我要用你祭奠我的兒子,讓你在他死去的地方用同樣的方法更加殘酷的死去?!?p> 徒弟聲色并茂地傳達(dá)著師傅的話,張不響沒有什么要說的了,指著唐程,
“你們要找的是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跟著你們,她可以放了嗎?她是女人。”
徒弟把張不響的話翻譯給老坤,又把老坤的話翻譯過來,
“她不能放,我們要把她帶出國界,你老實,她就沒有問題。”
老坤又說一句,
“你的法術(shù),我已經(jīng)祈求過寺里最厲害的法師,他給了我最有用的法咒,所以你不用嘗試再施用你的法術(shù),如果被我看到一絲想要逃跑的念頭,我會帶著你和她的骨灰回國祭奠我的兒子?!?p> 張不響知道老坤說的都是鬼話,帶出國界,他和唐程都沒有活的希望,只有在這里想辦法才能逃出魔爪。
但是,老坤提到的法咒已定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影響張不響的能力,否則不可能什么使者都鏈接不到。
僵持了一個多小時,老坤他們出去了,唐程嘴巴被封著,張不響手腳被捆綁,不得動彈,從昨天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體力精神都被消耗得極大。
老坤徒弟吃剩的飯菜就在不遠(yuǎn)的板凳上,張不響扭動著爬過去,彎曲、扭動、彎曲、扭動、彎曲、扭動,終于接近了食物,還剩小半碗米飯。
張不響抬起頭,把碗叼下來,一側(cè)身,米飯一點點傾倒出來,山上的老鼠聞到了稻米的香味,也從墻角爬過來,張不響大喜,急忙放下嘴里的完,集中精神,“老鼠使者、老鼠使者從我心。”
張不響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使用這種念訣,因為之前不需要,只要有想法就會鏈接。
老鼠東張西望,張不響的大腦也還是一片空白,“老鼠使者、老鼠使者從我心?!?p> 什么都沒有。
難道張不響真的失去了只有能力,被法咒壓制了?
老鼠急于吃到食物,看到張不響不能動彈,逐漸靠近飯碗,張不響離老鼠這么近,還是沒有任何鏈接建立,張不響放棄了,看到張不響還在吞咽食物,老鼠沖張不響呲牙咧嘴,恐嚇張不響,張不響為了恢復(fù)體力,完全不理會老鼠的威脅,繼續(xù)大口吞咽。
老鼠越來越大膽,咧著牙,爬到張不響嘴邊,和張不響頭對頭地?fù)屍饋怼?p> 突然,一瞬間,老鼠張著嘴咬向張不響,張不響正吞咽,想要躲,卻被老鼠一嘴啃在臉頰上。
張不響本來急于躲閃,在老鼠咬到張不響的一瞬間,老鼠停止了撕咬,張不響的大腦中也瞬間多了一絲鏈接,是的,他和這只老鼠的鏈接完成了。
這意外的驚喜讓張不響差點哭起來。
“老鼠使者、老鼠使者從我心?!?p> 老鼠跑到墻角,又跑回來。
“老鼠使者、老鼠使者從我心?!?p> 老鼠跑出山洞,帶著另外一只老鼠跑了回來。
當(dāng)老鼠再次回到張不響身邊,張不響用臉蹭著老鼠,
“老鼠使者、老鼠使者,從我心,召喚這山林里的使者,召喚這座山和那座山的使者,來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