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您有兩個選擇

　　“如果你執(zhí)意要復活我，那我就自殺，我相信小姐一定不會讓我這么痛苦的?！?p>　　“莉斯小姐，我不想復活，我的存在會讓你死，所以……你得答應我，讓我死?！?p>　　“小姐，一定要找到幸?！?p>　　一聲比一聲衰竭，白發(fā)少女看著懷里的男人逐漸虛弱的樣子，他緊緊攥著她的衣服，她很恐慌對方死亡直到男人斷了生息。少女心臟抽疼，一下子呼吸不上來，她趴在他身邊喘氣，卻讓自己呼吸更加困難。

　　猛然少女醒過來，喘氣聲回蕩在房間里，她眼神茫然，平靜后莉斯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發(fā)疼，少女攤開自己剛剛攥緊的手，手心里一層冷汗下是血絲，下一刻卻立馬恢復如初。

　　她剛剛似乎做了個噩夢，淡淡的血腥味仿佛想要再次將她拉入夢魘，莉斯揮手將氣味揮散，過于真實的夢境讓她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

　　誰都不知道她的弱點竟是睡眠，她的睡眠都是靈魂進入沉睡，打個比方，如果半夜有人拿著藥劑來殺她，莉斯就絕對沒有還手之力。

　　白日里總是讓人產(chǎn)生怠惰想法，少女趴在咖啡桌面上，眼睛隨著來往的行人移動，身邊突然響起聲音：“小姐？”

　　對方見少女并未理他，少年也不急，他坐在少女對面再拿出放在紙袋里的紅豆餅，一抬頭瞬間看見少女的眼睛對著他。

　　天氣剛好，他們所坐的位置有著一大片陽光，金發(fā)少年對著少女淺淺笑著，那個笑容與夢中的人逐漸重疊，血腥味似乎縈繞著她，她皺眉轉過頭。

　　“又做噩夢？”

　　“別用異能力探測我?！?p>　　這話倒是引來觀月蓮一聲輕笑：“只是太熟悉你，異能力根本不需要，說吧，你夢里我又怎么樣了?！?p>　　“夢里你捅我兩刀?！?p>　　“……”，他瞥一眼少女：“小姐，我可是很尊敬你的。”

　　“沒看出來。”

　　“感受到也算?！?p>　　“我很少能有情緒?！?p>　　“那小姐有沒有想過，是不是你自己不想去感受呢？”

　　“情感嗎？”

　　“小姐和他們看起來很熟悉。”

　　“……”

　　“小姐有沒有喜歡上誰？”

　　可是……她根本感受不到蓮所說的對任何人的好感，那時候他們認出她是開心的，其他就沒有別的情緒了，喜歡什么的，離她有些遠。

　　“小姐只能喜歡一個人，貪心的話，會遭到懲罰?！?p>　　這話直接讓莉斯莫名起來：“等等，我都沒喜歡上誰?！?p>　　少年笑了笑不再回應，觀月蓮看著陽光傾瀉在他們所處的地方忍不住思想發(fā)散。

　　原來，他快要死了。

　　“莉斯小姐?！?p>　　充滿活力的聲音讓莉斯回頭，她看著金發(fā)女孩怯生生看著她，這股氣息讓她確定：“葵。”

　　女孩眉眼帶笑，充滿生機的模樣與幾年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少女轉身又看了一眼觀月蓮，輕輕勾起嘴角接著忍不住輕吟：“看來葵的異能很好?！?p>　　兩個人都是金發(fā)，應該是葵自行轉化的，就光論眉眼而言完全找不出他們相似的地方，莉斯記得這對兄妹眼角處都有顆紅痣，但現(xiàn)在再看只有蓮有，所以葵的異能看起來非常巧妙。

　　“我把所有都改變了除了性別?！?p>　　女孩看著莉斯像是等待夸獎，這話卻讓觀月蓮忍不住發(fā)起疑惑：“弟弟什么的，我可能接受不了?！?p>　　“哥哥是在性別歧視！”

　　笑聲突然響起讓兩個人都愣住，他們看向白發(fā)少女，莉斯勾起嘴角：“來吧，葵，把我變成最開始的樣子，不過性別是男生?！?p>　　“誒！”

　　“小姐！”

　　兩人滿是驚詫，穩(wěn)定心神后觀月葵抿嘴又開口：“小姐，改變性別的話異能力只能維持1天。”

　　“那還是女孩子吧，模樣我隨便說。”

　　維持時間太短了，莉斯嘆氣后拉著葵進入一個暗處，再次出現(xiàn)在觀月蓮眼前時，那模樣讓金發(fā)少年失神。

　　看著對面的神態(tài)，少女拿著鏡子仔細端詳，柔順黑發(fā)下是精致眉眼，眼尾微微向上挑起，眼睛也是藍寶石的顏色，她垂下眼瞼習慣性摸了摸頭。

　　“不錯，和之前的我完全不一樣?！?p>　　“小姐是準備去——”

　　少女舉起左手食指示意噤聲：“我要去找友人?！?p>　　[而那石子上，此刻正停著一只蝴蝶，

　　淡薄，卻又輪廓清晰地

　　投射著影子。

　　而后那蝴蝶不見了，不知何時，

　　直到剛才還沒有水流的河床上，

　　水是沙沙地，沙沙地流著……]

　　——中原中也《山羊之歌》

　　枝間粉白緩緩飄落，隨著風又飄向某處，紅發(fā)少年的手插著褲子口袋而他身后跟著的是位樣貌極好的少女，白裙步步翩躚，猛的兩人都停下。

　　中也淡聲：“那位小姐，我不建議繼續(xù)跟下去?！?p>　　“只是來看看你?！?p>　　對方的聲音讓中原中也有些恍惚：“嗯？”好像莉斯也是這個聲線來著。

　　紅發(fā)少年轉身，模樣極好的少年淺淺映在少女眼眸里：“三月的櫻花看來也快沒了，不過也沒什么遺憾，起碼那么好的景色我見過?！?p>　　十來步距離此刻卻顯得有些遙遠，少女緩步走到他身邊，正好聽見少年說她有些奇怪，她笑了笑將一顆水晶放入他的口袋：“希望之后還能見到中也?！?p>　　“哈？我都不認識你——”

　　他拿出仔細看時，這顆水晶他似乎在哪里見過，少年腦海不由浮現(xiàn)和太宰治的對話。

　　“太宰，這是什么？”

　　“一位小姐送的。”

　　“你這家伙居然還有女孩送你東西！我更相信你是哪里撿的！”

　　“在這件事上我不會撒謊。”

　　“它是個武器吧，讓我看看?！?p>　　“不行，想也別想?！?p>　　所以剛剛那是莉斯？回頭再次看去，這片櫻花底下沒有一個人，中原中也飛至半空四場眺望：“可惡！你這家伙老是莫名其妙的來，又這么走！”

　　“我能保證的是……我能活著回來。”

　　水晶猛的傳出聲音讓少年愣住，她什么意思，活著回來？她難道是準備——

　　“意思就是說，我遭到麻煩事情了，港口Mafia與其他國家的組織聯(lián)手抓捕我，不過森先生會怎么再次選擇呢？”

　　少女頓了頓又再次說道：“中也，猜一下，你們的首領最后選擇了什么?！?p>　　下一刻少女直接消失在他面前，莉斯站在男人身前看著對方一副淡然的模樣，卻是讓莉斯發(fā)出幾分笑音，只不過少女眼里帶著漠然。

　　她拿起手邊茶水輕吹，將發(fā)絲別至耳后：“森先生作為Mafia的首領優(yōu)先考慮的是整體，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抓捕我，另一個是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