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弓艋、羅大蟲一路上跟著乂侖和楊花愁來到了楊渚部落,族人們看見兩個生人跟在他們后面不免會問,“他們是誰啊?”
楊花愁回頭看了看,心里很是慌張,咋地?今天是一定要宰了我咯?都跟到部落來了。
乂侖自然是早就發(fā)現(xiàn)兩人一直跟在后面,說道,“他們是菅西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古靈精怪的打斷,“我是咱們楊渚的媳婦啊!菅西的金縷衣是我老爹!”
小屋旁邊抽著旱煙的大爺猛吸一口煙,緩緩?fù)鲁觯拔胰?,這年輕人。連菅西的大小姐都騙回來了。”
“哈哈哈哈······”楊花愁笑得人仰馬翻,原來不是來刀自己的,那就沒事了,戲謔地對著乂侖說道:“恭喜恭喜~”
“你個豬腦子能不能動一下?豬眼睛能不能稍微觀察一下!人家一直盯著你好么!”說完乂侖自顧自向著部落的東南走去,他的小屋在部落的邊緣處,“你和楊花愁成親的時候叫我,我送大禮?!?p> 楊花愁如芒在背,搞什么?這誰頂?shù)米。空嫒⒘诉@玩意不得天天被家暴?
“額······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想干嘛,但是請你們麻溜地滾出楊渚?!睏罨ǔ羁刹幌肜^續(xù)糾纏,現(xiàn)在只想回去休息,這兩天接連不斷的受傷又復(fù)原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掏空了,需要進食恢復(fù)。
“滾去哪兒?”金弓艋問完便等著楊花愁回答。
“愛去哪兒去哪!”楊花愁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愛跟著你,你在哪兒我們愛去哪兒,是吧大蟲!你說呢?”
二十多歲的大蟲臉上已經(jīng)長有胡子,剽悍的臉上寫滿了嫌棄,卻表情一變,眼睛彎成里月牙,回答,“是的呢!楊花愁哥哥我們要跟著你!”
“你這個外族婢人!”楊花愁著實被惡心到,yue了,“嘔······”
旁邊抽著旱煙的大爺,在墻角的大青上磕了磕煙斗,將里面的煙灰給倒出來,“我去!這年輕人?!?p> 部落里的年輕人應(yīng)該都在稻田里忙活,這兩個家伙如果在部落里亂進來說不定會給部落里的老年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讓你們跟著我?楊花愁雖然很累,但是還是打算去田里幫忙,拿了個桶就去河邊提水。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田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跟過來,部落里有專門的巡邏隊,甚至向乂侖那樣的勇士是不需要干農(nóng)活的,就算那兩個菅西的在部落里游蕩也整不出什么花活。楊花愁便不再去想這件事。
“來來來!大家喝水!”
男人們個個汗流浹背,雖然憑借蓁菅血統(tǒng)的回復(fù)能力在烈日下不容易被灼傷,但是水分的流失可是實打?qū)嵉摹?p> “咕嘟咕嘟~”漢子們放下手中的活就過來喝水,清涼的泉水下毒還不是美滋滋。
“花愁啊!這兩天你也辛苦了,況且你還是我們楊渚未來第一個大學(xué)生呢!你的任務(wù)是為了部落好好學(xué)習,下田這種事就讓我們老一輩的來?!?p> “這是什么話?我可是吃著楊渚的米飯長大的!我是部落的一份子當然應(yīng)該來和大家一起勞動啦······”
······
太陽西垂的時候,楊渚人收割的任務(wù)也算這是完成了,過兩天需要將河水引到稻田里,準備插秧,開始新一輪的水稻種植。雖然說近些年畝產(chǎn)明顯降低,蓁菅的人口有暴增,但是擴大的耕種面積所起到的效果勉強沒有出現(xiàn)饑荒,只是這群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部落成員更加勞累了。
整整一個下午彎著腰割稻子,閘刀磨損沒有不知道,楊花愁的腰間盤肯定勞損了。大家唱著部落里傳頌了九千多年的歌謠往回走去,可能時代久遠部落里已經(jīng)沒人能聽懂歌詞的意思,大致哼唱一下可能是戰(zhàn)歌之類的,“我和你細節(jié)操作拉拉扯扯決定劈開,為什么我們的輸贏還是沒有例外?你說我沒有操作,不懂兵線,讓人下飯······”
回到家門口的楊花愁呆住了,自己的小石屋變得陌生了。門前的場地本來松軟成片的馬齒莧沒了,被人種滿了,韭菜??
楊花愁四處張望了一下,門前的大榆樹還在,石頭小徑用的是青石,石塊中間的縫隙還鋪了河沙,沒錯啊!是自己家??!怎么部落里突然學(xué)外族人要統(tǒng)一規(guī)劃,做綠化?還用的是韭菜?
繞過榆樹,發(fā)現(xiàn)一道柔和的光亮從自己石屋的窗戶射出,淡黃色的,應(yīng)該是什么東西在燃燒?
楊花愁三步并兩步?jīng)_進去,雖說沒有什么值錢的,但是部落分發(fā)的糧食好歹得弄出來,不能浪費糧食哦小朋友們。
沖進屋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屋之前已經(jīng)迥乎不同,石頭的墻壁上多了一層瓷磚,地面上被“刮”得干干凈凈。木質(zhì)的小方桌上是一盞帶著玻璃的油燈?還有已經(jīng)盛好的米飯,搭配了一條紅燒鯉魚。
跑進房間查看可讓楊花愁立馬退了出來,是個女人的背影,在澡盆里洗澡。
“你在我家干嘛?滾出來!”楊花愁又懵又氣又羞又好奇。
“你回來啦?歡迎夫君回家!喜歡我們的溫馨小屋嘛?”
這個聲音?難道是?菅西的那個玩意兒!還沒走!
“我喜歡你爹我喜歡,快滾出來!”
等到金弓艋穿好衣服楊花愁已經(jīng)在桌子上吃飯了,楊花愁可不怕被毒死,特別是在自己家里,吃著自己勞動換來的大米。本身楊花愁的身體繼續(xù)大量營養(yǎng)補充,沒吃飽睡足的情況下還在田里勞動了一下午。
“一起吃,吃完滾?!?p> “嘿嘿~好嘞~”金弓艋坐在對面便大口吃了起來,應(yīng)該也是打掃了一下午累到了。
“你干嘛把我家弄成這樣?雖然確實很干凈整潔,不對,你私闖民宅!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兒的?”楊花愁嘴里包著飯看著金弓艋。
“我問的那個抽煙的大爺啊~我告知他我是你媳婦兒他就給我指路了~是個很好的老頭。”
“這個老煙鬼······”楊花愁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看著桌子上燈,楊花愁有些不適應(yīng),蓁菅是沒有燈的,大家都可以夜視,這個黑暗中的燈光好像特別吸引目光,楊花愁忍不住想去注視和把握。這個從來沒亮過燈的小屋好像變得溫柔,仿佛有了生命,像是爺爺慈愛的目光,突然之間楊花愁仿佛突然很眷戀這個小石屋。這是?家的感覺么?
“快吃魚!這魚好吃么?”金弓艋眼里滿是期待。
“你不到會捅人還會抓魚,還挺厲害么······”發(fā)呆的楊花愁被眼前的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奇怪的少女拉回了現(xiàn)實,隨口附和。
楊花愁雖然在這個小石屋里生活了十幾年,但是還是除了爺爺外第一次跟人在這里面一起吃飯,感覺還挺好其實。
“是吧!娶我是不是血賺!”金弓艋很是得意。
“打住一下,我可沒說······”
“有用么?作為蓁菅人可是女方說了算!我的男人就是你,傳說中的榆樹之神!”
“在蓁菅是女人主動沒錯!但是你可以找別人啊!再說了,男人也有咀嚼的權(quán)利??!”
楊花愁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笑了金弓艋,笑著說道:“你太逗了,誰敢跟我搶男人?你以后只有我一個女人!你拒絕我,你一輩子也找不到老婆,哈哈哈~”
“神經(jīng)病啊你······”楊花愁一邊吃飯一點碎碎念。
“對了!外面的風雨花好看么!我們的溫馨小屋首先就得有個花園······”
“什么風雨花?”
“風雨花你都不知道?人類離開母星帶的位數(shù)不多的綠化植物的一種??!粉色的小花可好看了!”
楊花愁漏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好像不太聰明,“請問風雨花什么時候開那種粉色的花???”
“夏天諾~”
“那么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
“咦?對哦?怎么沒開花·····”
“這是韭菜?。 睏罨ǔ钜话丫咀∷亩涞介T口,“你好好認一認,我門口要這么多韭菜干嘛?。 ?p> “救命?。〖彝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