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這位小姐?”
緩緩下降的飛機上,商務艙的空姐輕輕拍著一位睡著乘客的肩膀??赡荏@訝于乘客的容顏,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不少。
裝著碧海藍天的眸輾轉了幾輪,終于望向了飛機窗前。陸地上的景色漸漸映入眼簾。
“尊敬的乘客們。由g國黎都飛往c國帝都的航班即將抵達。。。。”
看來是到了。
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她的故土家鄉(xiāng)。不知道在這里,能否解開心中的那個謎團。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合著白金色如同絲綢般的頭發(fā),是如此的耀眼。
而在這個看似光明美麗的城市另外一邊,荒蕪的半山腰上,一座監(jiān)獄如同古堡一般屹立著。明明是燥熱的盛夏,已經(jīng)散發(fā)著冰冷冷的氣息。
女子監(jiān)獄五樓518房間,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蜷縮著,身邊盡是新新舊舊的紗布,但是散發(fā)的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腐臭味。
“喂喂,7452,叫你呢?!?p> 獄警不耐煩得拍著房間的鐵門,揚起的灰塵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咳咳,呸!叫你呢7452,還活著沒啊?!?p> 女人好似聽到了什么,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坐了起來,雙眼無神得看著獄警。
“咦,嚇我一跳?;钪驼f一聲啊?!豹z警看著她這幅模樣有點害怕,他也是剛做這個工作不久,被人托送個東西進來還看見如此場景,口中不免說著:“晦氣晦氣?!?p> 可能是這里不好聞的味實在受不了了,也可能是不想和這個女人過多接觸,獄警把一個盒子放了進去后就走了。
監(jiān)獄里的事還是少打聽。
女人腦子好像緩了過來,眼睛有了一絲光明。靠著墻勉勉強強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得來到這個盒子面前。
這是什么東西?好像爸爸媽媽的結婚戒指的禮盒。
是爸爸媽媽回來了嗎,是來救我了嗎。。。。
司安然好像心里有了溫暖,一下有了光亮的眼睛直直盯著手里的盒子。滿是傷口裂痕的手顫顫巍巍,生怕這份希望在手里破滅。
而打開的一瞬間,現(xiàn)實又把她猛得拉了回來。
里面是兩只早已血跡凝結的手指,上面各帶著一枚戒指,看得出來是一對戒指。
司安然怎么會不認得這兩枚戒指。。。。。。正是她父母的婚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彼l(fā)了瘋般嘶吼,如同一只小獸,迷茫,痛苦,無措。
“為什么!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
被電擊棒電暈后的司安然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血啊淚啊,都糊在了一張小臉上。臟亂的房間中,只有那個帶著手指的盒子好好放在了桌子上。
她不敢去看,如同兩年前入獄時不敢接受現(xiàn)實一般。
兩年前的她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著幸福的家庭,恩愛的爸媽,爸媽作為沒有異能的旁系,遠離了紛爭,開著一家不大的公司,生活可謂是舒適安穩(wěn)。而她作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女人,也是在好好享受著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
直到有一天,她徹底聯(lián)系不上了父母,作為自己親二叔的司榮以泄露異能秘密和父母挪用上千萬公款為罪名,給她安了個有名無實的罪。
挪用公款什么的是不可能了,異能泄露的罪名其實也只適用于真正擁有直系強大血統(tǒng)的六大家族,幾十年來血脈融合分散,正常人誰會放棄安穩(wěn)生活去泄露什么什么秘密啊。
但是。。。。。。
在司安然小的時候,他們家還沒從主家分出來,爸爸媽媽的確被帶在家族祠堂過,那個放著解開司家能力的地方。
本來她并沒有當回事,半個世紀前為了所謂的公平,世界上最強大的家族用命的契約封印了異能的后天性傳承,大家族內更是歸隱移民。
可是現(xiàn)在。。。。。。她的二叔司榮,不知從哪來的膽子,竟然要去違背這個契約,背地里還把她關在了監(jiān)獄。
本來這兩年折磨她,逼問她,她知道父母應該是沒有被找到,不然也不會來逼問一個啥也不知道的小女人。
現(xiàn)在。。。。。。
司安然還是看向了那個盒子,父母也恐怕是兇多吉少。
誰來救救她,又或者,讓她死了算了。。。。。。
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漠千帆
不喜勿噴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