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站著的,只剩下了運長老。
運長老收起自己的手,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懷著不敢相信神色的彌尋,轉(zhuǎn)頭朝著雖然在爆沙玉符中受傷嚴重,但好在還是在各位長老的反應下,勉強活下來的眾人面前。
而范塵,倒是有些不幸的陷入到了運長老與羅水護的圣境大戰(zhàn)之中,這會功夫因為本身因為爆沙玉符受創(chuàng),再加上強行使用力量硬剛圣境而暈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范塵到是沒有什么警戒的。
有師傅和鏡龍在,即便真的出事也犯不上他關(guān)心。
見到暈過去的范塵,鏡龍原本想操作兩手,但一想到白玖澤的眼神?!八懔怂懔?,誰稀罕……。”
鏡龍揮了揮抱胸的爪子,一溜煙鉆回了方刀中。
羅水護也已經(jīng)被運長老砸的不醒人事。
“等回到學院,再定你的罪?!?p> 運長老冷冷說道,絲毫不客氣。此事一出,他可不想在管什么關(guān)系了,他現(xiàn)在只想讓彌尋有一個對得起她所作所為的結(jié)局。
其他弟子捂著自己的傷口盤坐在地上,嘴巴中嚼著丹藥療傷。
只有少數(shù)幾個實力在第一梯隊的弟子,憑借自己過硬的實力才沒受什么傷。
武凌盛也算是其中一個。
他自己再加上長老的保護,只是手臂受到了一點輕傷。
武凌盛見運長老往這邊走急忙迎上來,還沒走兩步猛然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難看。
運長老順著武凌盛的目光看去,之間羅水護正站在彌尋身邊,笑著朝他們這邊打招呼。
即便整體有些狼狽,但是氣色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老頭子你下手是真的恨,走了,不用送?!?p> 說罷,一股高速水流瞬著他們兩人的腳底流過,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青云鷹呢?”
運長老轉(zhuǎn)頭就要乘坐青云鷹去追。
但是下面的其他長老告訴他,青云鷹受到剛才爆沙玉符的影響,現(xiàn)在沒法使用。
原本以為自己的這一招已經(jīng)能夠徹底終結(jié)掉羅水護了,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玩陰的。
果然,這些走江湖的就是比在學院的套路深啊。
運長老的雙拳緊握,像是要攥出獻血一樣。
狠狠的將血絲丟在了地上。
……
范塵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他自己在自己的房間中醒來,看著熟悉的天花板,范塵沉默了。看來最后也沒有考上啊。
算了,也不能泄氣。
畢竟誰讓自己暈過去了呢。
范塵起身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突然聽到了門外輕輕的腳步聲。向著旁邊一看,方刀就放在自己身邊。
如果圣宗的人都離開的話,那么還在這個里的人會是誰呢?
范塵一刀就丟了出去。
門后先是一段短暫的震顫聲,接著摔倒在地面上。
范塵迎上去一腳踹開房門,見一與自己一般大的青年正心有余悸的,看著那把瞬間穿透門板的方刀。
“長老想問問你,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見了范塵,青年緩了好長時間的氣,這才一字一頓的問道。
“長老?”
范塵愣了一下。
“你們圣宗的人還沒走?”
范塵感到有些吃驚。
那位與范塵對峙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裝作鎮(zhèn)定的回道:
“青云鷹受了傷,養(yǎng)好了也要到明天了?!?p> “長老說,與其降落在不知名的地方,還不如在這里讓它們養(yǎng)好傷再說?!?p> 范塵一笑,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隨手一招,門板上的方刀自己晃悠了一下,倒著飛入了范塵手中。方刀中的鏡龍罵罵咧咧,這搞的自己跟條狗似得,被呼來喚去。
在圣宗青年震驚的目光中,范塵收回刀鞘,慢悠悠的往樓下晃蕩去了。
后面的青年不知所措的愣了一下,直到范塵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當中才趕緊跟上去。
范塵走出小閣樓,圣宗的諸位正包紗布的包紗布,拿丹藥恢復身體的恢復身體,看到的范塵的那一刻,全部都選擇默不作聲。
顯然,在見識過范塵與圣境的戰(zhàn)斗之后,他們都對于范塵的存在有了相當?shù)母挠^。
運長老微瞇的了一下眼睛又重新閉合,靜靜的坐在旁邊的一個平整的石臺石臺上。
那是這半年一來還殘留在外面的塵峰山閣的遺跡。
中心的一大團篝火上,烤著不少不知名的靈獸與食物。范塵見沒人吭聲就直接席地而坐。
既然是讓他下來吃東西的,他就不客氣了。
隨手拿了一根烤肉就吃了起來。
“唉~!”
旁邊一人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怎么,你也要吃?”
范塵熱情的給他拿了一根,青年慌忙揮手,表示不是那個意思。說完青年就埋怨自己,為啥不說出來,范塵吃得那是他特意給自己挑的烤肉。
武凌盛在一邊注視著整個場面,等看起來差不多了,這才起身走到范塵身邊笑道:
“這位兄臺,不知道對我們七峰云圣宗有沒有興趣?”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都齊刷刷的射向范塵的方向。即便是早已經(jīng)知道此事,可是還是想要知道,這個來自邊境帝國的“老頭”聽到這話想要怎么回答。
范塵放下吃到一半的烤肉,頂著一頭長發(fā)和大胡子起身作揖,用十分清脆的聲音,朝著運長老回道:“有勞前輩了。”
運長老點了點頭。
“去把頭發(fā)和胡子打理一下,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p> 運長老旁邊,一位長老也發(fā)聲說道。
范塵點了點頭,隨手講一人正在割肉的小刀順手拿過來。
“那是我的靈器啊~!”
“咳咳,抱歉?!?p> 說著,范塵三下五除二,將胡子剃了了精光,頭發(fā)也把長出來的部分切掉,露出了整張臉來。
被范塵強行借刀的青年還在抱怨,為什么不用范塵自己的刀,而要用他的。
范塵著實不敢把自己方刀那么鋒利的東西,在自己頭上亂弄啊。
看著范塵的樣子,其他人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
至于圣境的長老早就知道了。
當時范塵暈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長老就已經(jīng)為范塵莫過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