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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被迫成為首輔

第十五章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穿越后她被迫成為首輔 春日垂楊柳 2128 2022-03-14 14:46:38

  王之烊跪在魏行知身旁,面色從容,“陛下,那塊玉佩是有人收買魏府的丫鬟,故意偷盜,再行栽贓陷害。”

  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聲音系數(shù)落到眾人耳中,百官這才注意到王之烊。

  被帶著過來的那個丫鬟,顫抖著身子惶恐不安的朝兵部尚書高哲看了一眼,隨即迅速垂下頭,隨即哆嗦著說,“是,是奴婢偷了大人的玉佩,大人從未跟魚四私下見過面……”

  萬俟謙眼中晦暗不明,“誰指使你的?”

  丫鬟心虛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微微側(cè)首時瞥見王之烊投過來的陰沉目光,頓時心頭一緊,連忙正色。但又看到高哲那同樣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心如墜谷底。

  “是高大人!”丫鬟閉著眼睛,像是赴刑場一般,“是高大人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替他做事。奴婢不肯,他就要殺了奴婢的家人……直到現(xiàn)在,奴婢的家人都生死未卜?!?p>  高哲臉色驟變,這婢女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高枕無憂!

  “這是污蔑,陛下明鑒,絕無此事?!?p>  周漢冷哼一聲,“有沒有此事,高大人心知肚明?,F(xiàn)在這婢女的家人就在殿外侯著,陛下傳進來問問就是?!?p>  “胡說,你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們?”高哲條件反射的矢口否認,待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整個人都倉皇失措的跪在地上,朝萬俟謙磕頭,“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p>  沉默不語的魏行知冷眼看過去,語氣篤定的道,“高大人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非要這婢女的家人進來當眾指認你,你才敢承認嗎?”

  高哲被她自信肯定的語氣震懾在原地,他不確定,殿外是否真的有這婢女的家人……

  魏行知鋒薄的唇角抿著冷淡的弧度,“我倒要問問,高大人為何要殺程二姑娘,再嫁禍給本官。也要問問,高大人費盡心機引我入局,讓于崇光之子在楚腰樓刺殺我,又是何居心?還是說這一切并非高大人策劃,幕后還有黑手?”

  “你若現(xiàn)在坦白,那是一個結(jié)果……待會人進來了,那就又是一個結(jié)果。高大人,你覺得呢?”

  高哲的眼中終于浮現(xiàn)出畏懼,臉上的肌肉也克制不住的痙攣抽搐。

  陳氏怒睜杏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高哲,“你與我夫君向來交好,為何要害我的女兒?你為什么要害死她,你每次來府中做客,她都乖巧的叫你一聲高伯伯,你怎么忍心啊!”

  高哲半抬起眼睛。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魏行知覺得他的目光雖是看向了陳氏,但余光卻隱隱約約的落在一直跪著沉痛不已的程太傅身上。

  半晌,高哲手中的芴板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也頹敗的耷拉著脖子,毀了,他這一輩子都毀在自己手中了。

  “陛下,是臣嫉妒程太傅位高權重,嫉恨魏行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便處處壓臣一頭,所以臣才會暗中傳信給于長淵,讓他去楚腰樓伺機刺殺魏行知,也是臣引魏行知去楚腰樓,更是臣命人偷了魏行知的玉佩給了魚四,讓他殺了程芊芊,臣知罪,請陛下降罪?!?p>  這樣的結(jié)果仿佛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魏行知眸光微動,看來高哲果真跟何超雄是一伙的……死到臨頭,還幫著何超雄遮掩。

  萬俟謙揉了揉眉心,仿佛是看了一場鬧劇。

  “既然真相明了,高哲下發(fā)刑部大牢,擇日處斬。剩下的,魏卿受了委屈,就由魏卿發(fā)落吧。”

  魏行知超萬俟謙叩首,“謝陛下?!?p>  她從大殿上站起來,因為跪的太久,還險些沒站穩(wěn),摔了過去,王之烊伸手扶了一把,魏行知卻將他的手不著痕跡的拂開。

  “本官知道,本官任輔政大臣,百官心有不服,情有可原。可身居廟堂之高,就該憂民憂國,而非玩弄這些旁門左道,陰謀詭論。本官相信有高大人的前車之鑒,各位同僚日后做事,也該有分寸了?!?p>  冷冽的聲音回蕩在殿中,“魚四和這個丫鬟,杖斃。于長淵帶回魏府,聽候發(fā)落?!?p>  魚四和那名丫鬟聽到這個結(jié)果,在地上趴著到魏行知身旁,拽住她的裙擺,不住的哀求,可都無濟于事。

  她不會留下兩個對自己有害的人,該死的人就不該死灰復燃。

  至于于長淵……她留著還有用。

  萬俟謙下了令,讓李多寶派馬車送程太傅一家回府,還厚賞了不少值錢的稀奇玩意,說是撫慰程太傅喪女之痛,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程皖素一眼。

  百官散去之后,魏老將軍帶著王之烊等人先回了魏府,萬俟謙只留下了魏行知。

  魏行知毫不意外,偌大的承乾宮只剩下她和皇帝兩人,大腿根的掐痕還隱隱作痛。

  她又尋著那掐痕,逮著一個地方掐,她自小挨不住疼,只要一疼,眼淚必定是嘩嘩嘩的掉。

  果然,魏行知吸了吸鼻子,泛紅的眼眶蒙上一層水霧,現(xiàn)在該論到她賣慘了吧!

  “噗通”一聲,魏行知直挺挺的雙膝跪地,發(fā)出劇烈的撞擊聲,疼的她眼淚直掉。

  “陛下,臣懇請陛下收回臣輔政大臣的職位?!?p>  萬俟謙皺著眉,從龍椅上站起來,將手上的珠串隨意扔在了桌案上,“魏卿,你這是作何,不是都已經(jīng)洗清了冤屈嗎?”

  魏行知眼淚鼻涕一起掉,抬起袖子胡亂擦了兩把,“陛下,臣年幼,不堪為此重任,臣如今引得朝中重臣對陛下種種怨言,臣惶恐至極,今日這一遭,已是辜負陛下信任,求陛下收回旨意。”

  萬俟謙邁著大步走到她身前,竟兀自蹲下了身子,與魏行知平視。

  看著魏行知哭的跟花貓似的,他嘴角輕勾,沒忍住輕笑出聲,旁的姑娘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嬌俏可憐,這位姐姐哭起來怎么跟個大老粗似的。

  他笑了?魏行知哭泣的神態(tài)怔了一瞬,這皇帝莫不是有什么大???

  萬俟謙對上她看過來打量的眼睛,勾了勾唇,低沉的嗓音稍帶愉悅,“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嗯?

  萬俟謙伸手將魏行知給拉了起來,“今日你即便無法脫身,朕也不會讓你有事。”

  魏行知在萬俟謙骨節(jié)分明的手抓住自己胳膊的時候,腦子就木了。堂堂九五之尊親手把她扶了起來?

  要不是原主從未見過皇帝,她都要懷疑這小皇帝對原主有非分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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