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道長,收小虎為徒,早晚習武,白日習文,精心教習。小虎非常聰明,智商頗高,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教習。道長把自己所學之文如:社學、家塾、義學、諸子百家、易學八卦、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等都親教予他。
小虎練起武功更加認真,自下很多功夫,弓馬騎射,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尤其是一對雙鞭,練的也是出神入化。
一晃,六年時間過去,十三歲的小虎,已經(jīng)長成英俊少年,長圓臉,濃眉大眼,身高七尺,膀闊腰圓。怎見得,但見——
長圓臉形貌英俊,濃眉大眼面和溫。身高七尺待后長,膀闊腰圓氣有神。又:
英武雄壯一少年,文武加身氣更賢。真絲馬夾緊衣袖,寬褲緊腿黑鞋穿。五官端莊志遠大,頑皮睿智匯身間。唐有俊男薛懷義,怎比當今美少男。
張員外夫妻,見兒子出落的如此英俊,又集文武于一身,心中暗喜。夫妻倆就想與兒娶妻,早生貴子,延續(xù)張家香火。這種大事怎能越過道長,葉氏讓員外問過道長再定。
一日,員外來到道長面前說道:“恩道,我有個想法對你說說?!钡篱L答道:“無量天尊,請說則個。”員外道:“天寵今年已經(jīng)年滿十三,我夫妻想為他說親,不知恩道何意?”
道長道:“無量天尊,娶妻生子,本是你自家之事,貧道怎可阻攔,你夫妻去辦就是。”員外一聽,非常高興,道:“恩道如此通情達理,謝謝恩道!謝謝啦!”急回屋轉(zhuǎn)告夫人。
不多日,經(jīng)媒人說和,確定本莊大戶,姜員外家長女,姜芝巧為妻。姜氏與天寵同年,人也長的俊俏,婀娜多姿,美麗文雅,有大家閨秀之范。怎見得,但見——
文雅多姿一閨秀,春閨密事深不漏。柳眉鳳眼櫻桃口,兩耳下垂嬌情湊。親善面容瓜子臉,琴棋書畫身上有。絕世美女天下少,高山俊鳥她為首。
話說這姜芝巧,不但容貌俊俏,為人也溫厚善良賢淑,她乃是三世修來的良善之人,備受天地之青睞。上天降靈山大王魂魄于張家,就責地府選定她投生花溪莊姜家,二人生在同一莊上,緣分早已注定。姜家也是名門望族,滿門樂善好施,二人婚配,乃天作之合。
二人婚后,感情很好,相處也佳,但張?zhí)鞂櫭刻烊粤曃木毼?,生活無太大改變。
一日食后,道長對張家人道:“貧道已來六年之多,所學文武盡數(shù)教予我徒,文熟則巧,武煉則強,貧道在此多留無益,徒兒自下功夫就可,吾明日回無量觀小視,或可巡游世間,幫民眾解難則個,過些年月,貧道再來。”
員外夫妻一再挽留不住,張?zhí)鞂櫼幌鹿虻箮煾瞪砬埃溃骸皫煾的憔土粝掳?!你走后,徒弟有不明之處,誰來指點一二?”道長道:“無量天尊,徒弟快快起來說話!”張?zhí)鞂櫰鹕?,道長接著道:“你文武所學極佳,只缺多加練習,師傅已無力再教,在此荒度,不如照撫民間。徒弟,師意已決,不要再留?!?p> 天寵道:“師傅,我一同與你回觀如何?”道長道:“前時你幼,現(xiàn)時你有父母妻子,如何能行,你在家安心練功,貧道適時回來,見你一家大小。不說了,就這樣吧?!?p> 翌日,張家眾人送道長回觀,戀戀不舍,依依惜別不提。
師傅走后,小虎更加刻苦練功,武功日漸長進。轉(zhuǎn)年九月,天寵妻姜氏誕下一子,取名張小天。張員外夫妻喜得,樂的,逐日面帶笑容,不離小孫子左右,給張家生活增添新的活力。
一日下午,張?zhí)鞂櫾诩?,心忙意亂,就想騎馬出莊遛遛。他騎馬出家往莊南走去,前面山巒起伏,綠樹成蔭,滿山花卉盛開,一副大自然美好風光。怎見得,但見——
綠蔭碟翠滿山巒,小溪潺潺繞山間。野花盛開映山景,野兔跳躍在山巖。真一處好山景。
張?zhí)鞂櫽^后,心情大好,就信馬由韁下去。猛然間,近處傳來一聲虎嘯,把馬嚇的大叫一聲,豎起前蹄,差點把天寵摔到馬下。馬兒放下前蹄,一路奔跑下去,天寵收攏不住,跑了半個時辰才停。
張?zhí)鞂櫜抛鹕韥砑毧?,也不知是什么所在,就見四周全是高山,自己處在一座大山腳下。抬頭看山,山高入云,浮云在半山游蕩,山溝深處,綠樹成蔭,煥發(fā)出一層層霧氣。極其神秘,好不怕人,恐怖之感油然而生。怎見得,但見——
群山高聳入云間,霧氣升騰天地連。林森遮天又蔽日,寂靜隔絕云氣纏。又:
高山險,險高山,云霧纏繞諸山巔,不見飛禽走獸在,只有靈異在山間。
云霧濃,濃云霧,慢慢升起天際處,不見此間燕雀飛,只見陰森彌漫霧。
此時天色已暗,此處更加陰森可怖。張?zhí)鞂櫺睦锖ε?,心想,馬上天黑,我也不知路徑,一旦走錯,如何歸家,不如在此找一處安歇,明日天亮再行,何不更好。想到這,就牽馬往山坡上走去,在一處草盛的小山溝內(nèi),放開馬兒吃草。
溝旁山坡上有棵大樹,自己靠樹而坐。此時天已大黑下來,就見陰沉沉一片,上看天空,被樹枝葉遮擋,也不見星月,下看四周,黑茫茫,陰森森一片,極其恐怖。怎見得,但見——
靜風吹得樹葉響,隱約聽得水潺潺。細聞蟋蟀微微叫,黑暗死寂夜無沿。
天寵此時肚中饑餓,胃腸咕嚕嚕亂響,心內(nèi)緊張,也無心理會餓與不餓,微閉雙目,靠在樹上小息。
還沒入睡,就聽山路上,一陣急促樹草聲響,天寵嚇的睜大雙眼,凝神靜氣的聽著,響聲越來越近,嚇得他依偎樹干,轉(zhuǎn)頭細看,是五只野狍,從近處奔過。
天寵剛剛放下心來,又有更大的響聲傳來,他又嚇的渾身顫抖,扭過臉去,用余光看去,就見一只大黑熊,奮力追趕五只野狍。他剛剛緩過神來,坐那也無睡意,就見一道黑光,往山下滑過,帶起一陣大風,飛沙走石。眼前漆黑,使人無法睜眼,恐怖至極。
又過一會,一道白光閃過,略帶微風,但快似閃電,也極驚人。
約兩刻鐘剛過,那道黑光從山下返回,又是黑風大作,黑暗中隱約看見裹挾著一個活人,腳還在亂蹬亂踹,頃刻消失在黑暗當中。
天寵被嚇得差點暈了過去,稍時緩來,自己坐在那一動也不敢動,靜候天明。
忽然,一只白山兔蹦跳到天寵面前,把天寵嚇了一跳。待靜下心來細看,那白兔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天寵不動。
天寵想,我何不抓他充饑。想到這,猛然伸雙手去抓白兔,白兔往旁一蹦,沒能抓到。白兔仍然坐在地上,兩眼盯著天寵不動。
天寵又往前撲去,白兔又是一蹦,還是沒能抓到。白兔還望著天寵,天寵蹲下,猛然跳撲,白兔還是一跳,又未撲到。他兩個,你一抓,它一蹦,你再一撲,它再一跳,就這樣撲、抓、蹦、跳反復了多少回,天寵仍然未能抓住白山兔。
天寵一急,站起身來,白兔也前跑幾步看著他,他追幾步,白兔也跑幾步。天寵這個氣呀,忘記了害怕,快步追了上去。白兔在前面跑,天寵在后面追。也不知追出多遠,就見白兔一蹦,進入蒿草中不見。
天寵也進入蒿草內(nèi)尋找未果,剛想回轉(zhuǎn),猛一抬頭,就見不遠處,有一微弱燈光。心想,這深山中還有人家,我何不前去討口飯食,以解我饑餓難耐,想到這,就奔光亮走去。行不多遠就到跟前。
黑暗中朦朦朧朧可見一座泥草房,一扇小窗亮著燈光,忽明忽暗,怎見得,但見——
寂靜山中土草屋,黑夜之中映印出。恰如凡間一農(nóng)舍,仙界凡塵有卻無。
天寵看后,走到門前,輕輕敲門叫了一聲道:“屋里可有人否?”無有回聲,又稍大聲叫道:“屋里可有人否!”也無人應答,他慢慢的再敲幾下門,屋內(nèi)杳無聲息。他輕輕推開門,就聞到清香撲鼻,見不大一間堂屋,內(nèi)有一張桌子,四把木凳,桌上一盞油燈,一把酒壺,一把水壺,四只水碗,道也清潔整齊。邊角處一口大鍋,鍋上籠屜正冒著熱氣,清香味從籠屜中傳出,倒也誘人。怎見得,但見——
桌椅整潔油燈亮,酒水齊備飄酒香。四壁無物爐火旺,籠屜飄出食味芳。
這時天寵才發(fā)現(xiàn),室內(nèi)還有一門,就站在門外,向里屋喊道:“屋里有人否!”沒有人回答,又用手敲門,也無聲息,輕推開門看,里面漆黑,不見所物。
他關(guān)門轉(zhuǎn)身,心想,自己餓的不行,看看籠屜中是何吃食。想到這,就用手打開籠屜蓋,一陣香氣撲鼻,里面蒸的是牛形虎形饅頭,雪白如玉,見后讓人口水直流。
天寵忍耐不住,心想先吃一個,主人回來時,自己給些銀子就是,就拿起一個大的,咬一口清香沁人,嗓子里就像有鉤,三口兩口吃下肚,還覺饑餓,就忍不住又拿起一個吃下,還不飽。就又吃一個,一時間,把籠屜中的饅頭吃個凈光。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又聞到酒的香氣,就拿起酒壺,倒上一杯,先品一口,柔、糯、香、甜,濃郁的酒香味沁人身心。
天寵一口干了一杯,又倒一杯,一飲而盡,再倒一杯,又喝個干凈。再拿酒壺倒酒,也已壺中無酒。這時他身體發(fā)熱,體內(nèi)像往外冒火一般,渾身發(fā)脹,他就勢躺倒在地,滿地翻滾,衣褲緊繃,就四肢伸展,渾身發(fā)力。所穿衣服都已崩碎,站起身來,身高九尺,膀大腰圓,力大無比,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自覺口渴,坐在凳上,把那壺水也喝個干凈。此時身體好了許多,心想,裸身無衣怎好啊,屋內(nèi)又無它物,正在躊躇之際,房門一開,進來一位老嫗,你見她怎生打扮,但見——
輕挽灰發(fā)裹頭巾,灰白短衣穿在身。黑褲緊腿黑鞋襪,一只木棍手中拎。面容和善體矯健,舉步輕靈有精神。目光銳利識天下,心中裝有世間人。
天寵見一老嫗進來,自覺的無處藏身,羞愧難當,用雙手捂住下身,坐在凳上不動。老嫗一見哈哈……大笑道:“你在我家,為何裸身,又白又胖,道也好看,哈哈……?!庇执笮Φ溃骸澳闶衷诟陕?,是想把尿也撒在我屋,哈哈……。”
天寵羞的無地自容,盼有鼠洞鉆入,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這!不是撒尿。”老嫗哈哈大笑道:“你不撒尿,在做啥呀?哈哈……。”天寵羞的無言以對,緊低著頭,臉紅遍全身,一言不發(fā)。老嫗環(huán)視一周,笑道:“我家的饃,你也盡數(shù)食光,酒壺無酒,水壺已干,我食何物,飲無酒已,渴無水飲,你說咋辦?呵呵……?!?p> 天寵羞愧的說道:“都……都是我用了,日后我多陪你銀……銀子就……就是?!?p> 老嫗哈哈大笑道:“無人要你那銀子,我家之物,多少銀子能買到啊,你傾家蕩產(chǎn),賣兒賣女,也抵不上萬一,哈哈……,你稍等,我屋內(nèi)有一套我夫所留衣服,你先試試如何。哈哈……?!?p> 老嫗開門走進里屋,拿出衣服扔給天寵,天寵急忙穿上衣服,很合體,也很舒適。忙向老嫗跪倒,拜叩施禮,言說自己之錯,請老嫗饒恕,道:“小的張?zhí)鞂櫿`入此房,饑餓難耐,食你酒食,望老人家恕罪!”
老嫗笑道:“快起來吧,年輕人,先時我見你之狀,甚是好笑,就逗你幾句樂樂,哈哈……?!?p> 天寵的臉又紅了起來,站起身來,低頭立在那,跟著傻笑。老嫗收斂笑容,道:“你不問我,我說予你知。此山名叫梨花山,我乃梨山圣母是也,那些吃食都是為你備下的?!?p> 天寵雖然不知梨山圣母是誰,此時一想必定是神仙,就忙跪倒再拜道:“小子不知是梨山圣母,做些丑態(tài),望梨山圣母恕罪?!庇诌B連扣頭,梨山圣母道:“你出丑態(tài),是其必然,何罪之有啊,你起來說話?!?p> 天寵重新站起身來,梨山圣母又道:“你所食之饃,是九只牛狀,兩只虎形,你必有九牛二虎之力。一壺酒一壺水,酒乃玉液瓊漿,水乃仙境圣水,你就可練騰云駕霧,諸般變化,呼風喚雨等功法。”天寵一聽被驚呆了,不知真假,心里將信將疑。
梨山圣母拿起油燈,道:“你隨我來。”天寵隨她進入里屋,就見屋內(nèi)盡頭,放有一長一方兩只木箱,梨山圣母打開長箱,就見里面是一對雙鞭,在那放著鎢光。
梨山圣母道:“天寵,你拿起試試,如合適,這對鞭就歸你所有?!碧鞂櫹饶闷鹨恢槐藜毧矗抻腥呔糯玳L短,粗如鵝卵,鞭手上篆刻有一行小字。‘竹節(jié)青銅鞭,重七十六斤。’天寵又將另一只鞭拿起,兩鞭相同,不分彼此,僅分雌雄。真一對好鞭,怎見得,但見——
烏光閃閃竹節(jié)鞭,后粗前細尖在前。兩鞭恰如親兄妹,飛武變化勢更堅。神力高人得此物,何懼不把神通添。仙界無處不珍寶,護佑凡塵永平安。
天寵把雙鞭拿在手中,不壓腕,不輕浮,武動一下,輕重,長短正合手,比定作的還合適,心中甚喜,道:“我用這鞭正合適,也趁手?!?p> 梨山圣母道:“那這對鞭就是你的啦?!碧鞂櫢吲d的收好對鞭,說道:“謝謝梨山圣母!”梨山圣母轉(zhuǎn)身打開那只方箱,拿出一件甲胄道:“這是一套軟絲金甲,也是你的?!碧鞂櫧蛹自谑郑┰谏砩弦草^為合適,正在欣喜。梨山圣母又從箱中拿出一本白色書籍,道:“這是一本無字天書,三天之內(nèi),你在此能看見什么,就練會什么,三天之后,天書自無。”
天寵接書在手,書上一字無有,正在發(fā)愣,梨山圣母道:“你明日方看此書,書中必有文字?!碧鞂櫾俅喂虻匕葜x梨山圣母,道:“小子再次叩謝梨山圣母大恩,贈我器械鎧甲和天書,無以為報,請明示一二?!?p> 圣母笑道:“你不必謝我,此乃天意,不可泄漏,待你學好天書,神通必然大進。此山中有兩個妖精,害人無數(shù),一個叫花斑大王,一個叫靈狐大王,你把二妖生擒予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和致謝。你可聽得清楚?”
天寵忙道:“梨山圣母所言,小子字字謹記,不敢忽略?!笔ツ傅溃骸澳憧炱饋戆??!碧鞂櫿酒鹕韥?,圣母又道:“張?zhí)鞂?,你只有三天時間,一定要刻苦練習,學好天書。現(xiàn)天已將明,你在此休息,我回本洞去也?!毖援?,化一道白光不見,天寵朝光影再拜。
詞曰:
冥冥之中天注定,寰宇之間萬事生。謬道凡間無正果,凡胎承圣也難成。男兒天下多少事,唯奉天地與人情。命里無緣莫強取,得道之路也不平。
也不知天寵如何習練功法,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