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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當(dāng)權(quán)

第十一章:孟憲遺物(求收藏,求推薦?。?/h1>
錦衣當(dāng)權(quán) 長風(fēng) 3205 2014-06-28 12:09:41

    張苞很快就從里面出來了,手上捧著一只顏色發(fā)暗的盒子,很普通,渾然一體,上面沒有任何花紋。

  “家父臨終前交代,一定要親手交到你的手中!”張苞雙手托住盒子,將其鄭重的送到孟巖的面前。

  孟巖接過來,一種入手很沉的感覺。

  一把銅鎖,方方正正的,嵌在盒子上,跟世面上的銅鎖不太一樣,記憶如同潮水再一次涌出。

  父親孟憲不但武藝精湛,還是一名精通開鎖和制造銅鎖的工匠,他發(fā)明出一種九宮密碼鎖,需要通曉九宮算術(shù)的人才能打開,古代的牛人其實(shí)不輸給后來者的。

  而且只有三次機(jī)會!

  他發(fā)明這種密碼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過,只告訴了他。

  “孟叔說,這把鎖,這個世上只有你能打開!”張苞的話證實(shí)了孟巖心中的猜想。

  “而且只有三次機(jī)會,對嗎?”

  張苞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孟巖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活動了一下十根手指。

  開九宮密碼鎖需要平心靜氣,更是一個跟耐心較力的活兒,他只有三次機(jī)會,他很想知道自己這個爹會給他留下什么東西。

  手指輕輕的撥動上面的宮格……

  有點(diǎn)兒類似于玩拼圖游戲,但是又有些不同,因?yàn)?,次序不能出錯,有且只有三次機(jī)會!

  這或許是孟憲給八年后回來的兒子的一個小小的考驗(yàn),如果孟巖做不到,里面的東西將會自動毀滅。

  看上去很玄幻,孟巖心里不由的升起一種對古人的敬畏之心,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蓋的。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一滴汗珠從孟巖額頭上滴落下來。

  這個鎖比當(dāng)初孟憲搞出來的第一代要復(fù)雜的多,即使這些年孟巖自己也沒有停止過鉆研,但現(xiàn)在他畢竟不是原來的孟巖本人,破解起來還是有些吃力,過程中還需要不斷回憶。

  噠!

  錯了一次了,還有兩次機(jī)會!

  “石頭,別著急,慢慢來……”

  “包子,給我拿條毛巾來,我擦一下汗!”孟巖盯著盒子上的鎖,手上有些潮濕,沉聲道。

  “你等著,我去拿去!”張苞起身道。

  張苞很快就取了一條干的毛巾,這個時候,有些心浮氣躁的孟巖手一滑,又錯了一次!

  也就是說,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呼,呼,呼!”孟巖連呼了三口氣,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手,再擦了一下額頭上汗。

  叮!

  聽到這個聲音,孟巖眼睛一亮,總算走對了,這鎖開了!

  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孟巖不由的一愣,有些大失所望,里面只有一塊鐵牌,鐵牌下面壓著一個牛皮的信封!

  拿開鐵牌。

  上書六個大字:吾兒孟巖親啟!

  “這是孟叔的錦衣衛(wèi)百戶腰牌!”看到那鐵牌,張苞也是吃了一驚,孟憲的后事是他跟張有財(cái)父子倆給辦的,朝廷還追問過,孟宅更是找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枚腰牌最大的可能性是掉河里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

  孟巖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是父親的腰牌,這是父親的身份憑證,他再熟悉不過了。

  拿起腰牌,入手冰涼,很沉,感覺比那個藍(lán)斗的腰牌要重一些,材質(zhì)似乎也不太一樣,輕輕的撫摸了數(shù)下后,放下,抓起牛皮信封。

  信封上寫明讓他“親啟”,孟巖稍微遲疑了一下,打開封口,伸手探了進(jìn)去。

  “孟巖吾兒:當(dāng)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父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不要傷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一直以為你娘是因?yàn)樯汶y產(chǎn)你死的,其實(shí)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肯定會懷疑我的死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尋找所謂的真相,為我報(bào)仇,你母親希望你快樂的活著。

  ……

  爹沒什么能留給你的,只有一張房契、一張地契,這是爹所有的財(cái)產(chǎn),算是給你留下一個安身之所吧。”

  “爹……”讀完信上的內(nèi)容,孟巖雙目赤紅,淚如雨下。

  “石頭,節(jié)哀,孟叔雖然走了,但他也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睆埌焓州p輕的拍了拍孟巖的肩膀,安慰道。

  “包子,謝謝你,謝謝你替我保管這個盒子,這盒子里的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孟巖鄭重的感謝道。

  “包子,你怎么讓石頭跟你站著說話,快讓石頭坐下!”這時,胡玉英捧著酒菜走了進(jìn)來。

  “玉英,你來了?!睆埌φ泻粢宦?。

  “瞧你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快把眼淚擦了,多丟人!”胡玉英看見兩人都紅著眼,眼角還有淚痕,十年兄弟重逢,確實(shí)有些激動,忍不住張嘴調(diào)侃一句。

  “嫂子……”

  “別,石頭哥,你還是直接喚我玉英好了。”

  “對,石頭,我們?nèi)齻€打小一起長大,不用那么客氣!”張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著那么客氣干嘛?”胡玉英將酒菜擺放在桌子上道,“你們哥倆先喝著,我還有兩個菜沒炒呢!”

  “包子,玉英當(dāng)年可沒少欺負(fù)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氣包,怎么的,怎么被你降服的?”

  “我倆情投意合,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張苞嘿嘿一笑,眼睛里透著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來,走一個!”

  “啊,好多年沒喝到財(cái)伯釀的酒了!”孟巖閉上眼睛,極度回味了一口道。

  “還記得小時候,咱倆偷酒喝的事情嗎?”

  “怎么不記得,那一次在酒窖,咱倆差一點(diǎn)兒醉死在里頭……”

  說起過去的事情,張苞這個不善言辭的家伙是滔滔不絕,說到最后兩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

  “石頭,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這十年你究竟去哪兒了,一個信兒都沒有,真叫人擔(dān)心呀!”話題最后還是回到了孟巖身上,這也是張苞心中的一個疑問,一個藏了十年的疑問。

  “包子,我不想對你隱瞞,但是我還不能說,總之,是一言難盡呀!”

  看到張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巖有些后悔跟他相認(rèn)了,自己現(xiàn)在可以說朝不保夕,說不定就進(jìn)去了,還說不現(xiàn)在定就一條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連累這個兒時最好的朋友、兄弟,錦衣衛(wèi)辦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這十年想必你也過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傷疤了,還是說一說你回來的打算吧。”張苞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巖跟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站起來給孟巖斟了一杯酒道。

  孟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見張苞不問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雖然飯分開十年,這種兒時最純真的友情讓他感到欺騙是一種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給要回來!”孟巖道。

  “石頭,慎重呀,不是我這個兄弟沒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現(xiàn)在被那個藍(lán)斗給占了,他可是咱們這條胡同的一霸,你這樣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對手牙!”張苞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所以這事兒得從長計(jì)議,藍(lán)斗雖然霸占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沒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巖道。

  “雖說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給了你,可那藍(lán)斗背后勢力大,難保不會偷偷的找人將補(bǔ)辦地契和房契,到時候,就算你有這兩樣?xùn)|西,又有何用?”張苞道。

  “我大明還是講法度的地方,他藍(lán)斗還能一手遮天?”

  “話雖然這么說,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無主之物,只要沒人舉報(bào),誰會跟一個手握實(shí)權(quán)的錦衣衛(wèi)百戶過不去呢?”張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沒有,是我爹……”張苞頓覺失言,連忙打住了。

  “這件事跟財(cái)伯有什么關(guān)系?”孟巖頓時發(fā)現(xiàn)張苞言辭閃爍,話里有話。

  “不說了,石頭,我們喝酒,喝酒!”

  “包子,你當(dāng)我還是兄弟,你就告訴我,財(cái)伯他到底怎么回事?”孟巖道,財(cái)伯雖然是中年得子,可身體一直不錯,雖說十年時間太過漫長,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

  但一個健康樂觀的人突然死了,總覺得有些蹊蹺。

  “爹氣不過那藍(lán)斗占了孟叔的宅子,就跑去理論,被他的手下打傷,后來又去報(bào)官,沒人敢受理這件案子,爹心結(jié)難解,覺得對不起孟叔,身體之后每況日下,兩年前把面館交給我打理,不久之后就走了!”張苞頓時淚如雨下。

  “什么,混賬!”孟巖聞言,目呲欲裂,豁然站起身,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嘩啦一聲,碗碟酒杯全都東倒西歪。

  “石頭,我跟你說,你千萬別沖動,藍(lán)斗是錦衣衛(wèi)百戶,上面還有千戶馬安做靠山,馬家上面還有人。咱們斗不過他的!”張苞連忙道。

  “斗不過,也要斗,我孟巖賤命一條,倒要看看,這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孟巖怒喝一聲。

  “石頭,你可千萬別亂來!”

  “包子,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你們夫妻的!”孟巖毅然決然道,老子身處狼穴臥底十年,可以說是歷經(jīng)艱辛,數(shù)次游走生死邊緣,這些人可倒好,霸占了自己的老宅,還打傷了為自己鳴不平的財(cái)伯,令其郁恨而終,如果父親的死還另有原因的話,不鬧個天翻地覆,他是絕對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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