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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后,被奪走社團

42.我將隔著電話為少女擦拭眼淚(5000+)

  明面上是白鬼院二小姐生日會的聚會,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徹底攪亂。

  在白鬼院夜姬毫不留情的輕蔑責(zé)罵中,白鬼院夏乃獨自一個人,拖著濕淋淋的身體走回房間。

  下人們一句話都不敢說,提著水桶和抹布,迅速收拾著方才的慘狀。

  白鬼院夜姬抱著雙臂,以百般無聊的視線投向禮服攢動的中庭。

  “繼續(xù)?!彼圆蝗葜梅竦恼Z氣冷聲說。

  頓時,鼓手拿起鼓槌輕輕敲了敲鼓面,客人們的臉上擠出不能算是微笑的微笑,都在默許著之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燈光變化,人影交織,一切因為她的一句話,重新恢復(fù)平和。

  白鬼院夜姬收回視線,看向藤井樹:“你很有自知之明,我很喜歡。”

  心里想了不知道多少次,還要在這里站多久的藤井樹,終于咧開嘴笑了。

  “應(yīng)該做的?!?p>  白鬼院夜姬嘴角一挑,和雨宮凜對視了一眼后,就扭著小蠻腰消失在視線里。

  雨宮凜同樣回到角落的位置上,慢悠悠地吃著東西。

  一下子,就只剩下藤井樹一人站在白鬼院爺爺和父親面前,他的心情卻是劫后余生的后怕,當(dāng)即雙手抱拳。

  “在下告辭,祝兩位身體健康。”

  他立即轉(zhuǎn)過身要去投奔雨宮凜,感受著身后傳來兩道能射死人的視線,哪怕想觀察兩人的表情也做不到了,藤井樹沒有蠢到轉(zhuǎn)過頭去看。

  雨宮凜正拿著一塊蛋糕,用勺子刮去過多的奶油,看見藤井樹走來的時候,臉頰上露出一抹微笑。

  “藤井同學(xué),來我這里做什么?難道覺得和你的女友比起來,我更吸引你?”

  她那「女友」兩字故意咬的特別緊。

  “你在開什么玩笑?沒感受到我身后的視線比醫(yī)院里的X線束還要猛嗎!雨宮光線,還不趕緊幫我射回去!我們在右邊!優(yōu)勢在我!”

  雨宮凜狠狠地刮下一塊蛋糕放進嘴里:“你這個人,真無趣?!?p>  “倒是你,你還吃得進東西?”

  藤井樹嘴上這么說著,自己倒是拿著一個盤子,挑選著她挑來的食物。

  她皺了皺眉頭,說:“你想吃你自己去拿,奪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你愛做的?”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啊,你是我敬愛的部長,我是你忠誠的部員?!碧倬畼鋵⒌窕ㄐ偷奈骱J放進嘴里。

  雨宮凜笑了笑,白皙的臉蛋在燈光下染成櫻緋色,故意諷刺了一句:“原來在你心里,我的地位已經(jīng)如此鞏固了?!?p>  “話說回來,這次的社團活動應(yīng)該算結(jié)束了吧?”

  “嗯?!庇陮m凜給自己叉了一片火腿肉,“記得寫報告,我要上交給渡邊老師。”

  “......這個好吃!”藤井樹大口咀嚼著羊排肉,決定下次自己去超市買羊排,自己做!

  雨宮凜瞪了他一眼,又低頭刮著滿是奶油的蛋糕。

  “夏乃學(xué)妹會去哪里?”聽著耳邊響起的音樂,藤井樹就能想象到中庭那無比奢華的景象。

  “不會在東瀛了?!庇陮m凜看向藤井樹的側(cè)臉,“白鬼院夜姬會把她安排在法蘭西,估計要等到白鬼院家主去世后才能回來?!?p>  藤井樹覺得嘴里的羊肉味道,并沒有一開始來的那么香烈:“還是離開了?!?p>  雨宮凜收回視線,低聲說:“「吾等生性向往自由,欲求自在,冀望于肆意之自我」”

  “《夜叉池》?”

  “嗯?!?p>  恍然間,藤井樹回憶起那個凝視著他的白鬼院夏乃,她的瞳孔內(nèi)滿是被奪走自由而產(chǎn)生憎恨之念。

  “請問,是藤井少爺嗎?”

  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藤井樹記得他,是上一次被白鬼院夜姬稱為「流人」的保鏢。

  藤井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少爺?shù)?,?dāng)下有些無所適應(yīng)。

  “嗯,是我?!?p>  流人溫和的和他笑了笑,遞來幾件物品:“大小姐吩咐我將這個給您,這是存有三百萬的銀行卡,這是御殿山庭園公寓的鑰匙。”

  三百萬?公寓鑰匙?

  “真的嗎?這個給我?沒有其他的要求?”

  雖然藤井樹一直以訝異的目光看著他,但是流人卻依舊保持著一臉微笑。

  “這點就恕我不清楚了?!?p>  藤井樹想起來那個公寓,好像就是雨宮凜現(xiàn)在所住的公寓,他看向雨宮凜。

  雨宮凜的身體不自然地扭了下:“你在看什么?”

  “我們要成為鄰居了?”

  雨宮凜一只手捂住裙子,一只手捏著小巧的鼻梁:“我要搬走。”

  藤井樹不甘心地咬了一口西瓜,嘴里全是甘甜的汁水:“女孩子一個人住太危險,我還可以幫困難時期的你煮紅糖水?!?p>  “撒謊?!?p>  “真的,我煮紅糖水有一手?!?p>  “誰不會煮紅糖水?”雨宮凜嘆了一口氣。

  藤井樹將視線落在流人身上,恭敬地說:“不了,謝謝好意,我不收下?!?p>  “不收下?您確定嗎?”

  流人好像是讓藤井樹冷靜思考一下,溫和地對他笑了笑。

  “是的,我不會收下的?!碧倬畼淠菧嘏岷偷穆暰€中,透露著毅然的決心。

  流人聽到他的話語后,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接著看了看他身邊的雨宮凜。

  “抱歉,雨宮小姐,不打擾您了。”

  這么說著,他就轉(zhuǎn)身離開。

  “他好像誤會了什么。”藤井樹繼續(xù)啃著手里的西瓜,毫不在意地說。

  雨宮凜拿起盤子上的哈密瓜,小口吃起來:“為什么不接受?”

  藤井樹猶豫了一下,往盤子里吐掉嘴里的籽:“如果我再年輕個五歲,我說不定會去接受,甚至?xí)垓_自己是應(yīng)得的,可是我從來不認為天降的禮物應(yīng)該樂心接受。”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至少有一種主要的美德」,我的美德就是:我知道我的努力應(yīng)當(dāng)與收獲成正比,同時不接受嗟來之食?!?p>  藤井樹他并不想占任何人的便宜,這就是他的美德。

  在他眼里,白鬼院夏乃被她姐姐如此安排,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配合她姐姐沒有戳穿只是順便,就當(dāng)做是獻上她的生日禮物。

  “我看你和渡邊老師一個模子啊。”

  “沒有的事,我可比那個晚上在新宿鬼混的老師好太多了?!?p>  兩人沒有再說話,聽著從中庭流淌而來的音樂,靜靜地享用著甘甜的水果。

  ◇

  晚會結(jié)束后,東京灣上的游艇一一離去,藤井樹準備搭雨宮凜的車回去,畢竟衣服還在她那里,只不過她現(xiàn)在似乎有些事。

  結(jié)束后的聚會很安靜,晚風(fēng)習(xí)習(xí),庭院內(nèi),落地?zé)魧⒉萜赫盏慕鹁G。

  藤井樹能認出來一些花草,紫陽花、茉莉、薰衣、玫瑰。

  他輕飄飄地走在花叢里,那香氣聚合在一起,縈繞在鼻尖的,是讓人心脾舒暢的氣味。

  這時,一只夜晚出來的鳥,撲哧著羽翼從他頭頂掠過,落在一顆樹干上,歪頭斜腦的凝視著他。

  “夏乃,忽然和你說話嚇到你了,那兩個人把你害的很慘吧。”

  “你......”

  “那兩人有對你動粗嗎?我一定可以幫上你的忙?!?p>  耳中忽然傳來細碎的對話聲,藤井樹依稀聽出來是白鬼院夏乃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只見后院還有一座小池子。

  已經(jīng)換洗完,身穿白色長裙的白鬼院夏乃正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水面。

  而在她的身邊,有一名少年,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仿佛朝珍愛的女友溫柔地伸出手。

  “你是被那個叫藤井樹的人威脅了嗎?你一直對你姐姐言聽計從吧?我懂你的心情,你真可憐,不過你有我的話,就沒事了?!?p>  藤井樹眉頭一皺,這個男的到底在說什么?

  “請問?”白鬼院夏乃表情平靜。

  “藤井樹那個人,我會幫你對付的,他怎么能欺騙你的感情呢?”

  “請問——”

  “那個叫藤井樹的我都知道,他家里很窮,還自以為是,是個輕浮的家伙,夏乃,他配不上你,你應(yīng)該重視我才對......”

  白鬼院夏乃見對方喋喋不休,抬起頭冷聲說:“閉嘴,你是誰???”

  那少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說:“我,和你同班的羽生桐人啊,我是你的第一任男友啊,我知道了,是那個藤井樹命令你這么說的是吧?放心吧,我不會上當(dāng)?shù)?。?p>  白鬼院夏乃瞬間被惹毛了,兩只靜如潭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倒是你,你知道我的哪一面了?你的嘴里也配說出我的姐姐還有藤井學(xué)長的名字?”

  羽生桐人像是早已料到一樣,拿出手機屏幕給她看。

  “你看,這是你姐姐和藤井樹在一家咖啡店里約會的景象,正好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那家伙就是知道你姐姐討厭你,所以想辦法得到你姐姐的錢,長的帥的男生沒一個靠譜!”

  眼前的男生用鼻子哼笑著,不屑地繼續(xù)說,

  “一切都被我看破了,他之所以帶你出去玩,都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你姐姐的寵愛!今晚你這么狼狽,全是這兩人害的,只有我能保護好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們私奔吧!”

  白鬼院夏乃冷冷瞥了他一眼:“你這個人真啰嗦,吵死了——”

  她剛想離開,卻被對方猛然抓住雙手。

  “夏乃,我真的愛你,我見你被淋,我心痛的要死,你為什么就沒察覺到我的心意呢?”

  “放開!”白鬼院夏乃使勁甩開他的手,“我根本就對你沒興趣!我明天就會離開這里,誰都別想找到我!”

  “別!別!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和你一起殉情!”

  白鬼院夏乃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我才不想和你這種偷偷摸摸去拍人照片的男生殉情!你叫羽生桐人是吧?我記住你了,是你讓我發(fā)現(xiàn)我愛慕的人!我會把你的名字永遠刻在我心上!”

  藤井樹暗中從旁觀察事件發(fā)展,當(dāng)看見對方的身體癱軟地倒下去時,才慢條斯理地走上前。

  兩人一看見走近的藤井樹,紛紛露出訝異的神色。

  “藤井學(xué)長......”白鬼院夏乃的心臟猛的一跳。

  羽生桐人用帶著陰翳的視線瞪著他。

  藤井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走到白鬼院夏乃的身前,牽起她的手說:“白鬼院的庭院真大呢,夏乃,大門在哪里?我迷路了。”

  白鬼院夏乃一愣,嘴角因此傻笑了起來:“我?guī)愠鋈ァ!?p>  “等等!”羽生桐人直接走上前,臉氣的有些病態(tài)紅,“藤井樹!你別想再接近我的夏乃了!”

  藤井樹笑著凝視著他,說:“你看上去比我小欸,應(yīng)該要喊我學(xué)長?!?p>  “我才是夏乃的男友!你聯(lián)合她的姐姐欺負她!我絕對不會容忍你的!”

  “啊,我正覺得這里的對話好刺耳,終于找到源頭了?!碧倬畼湫χ聪虬坠碓合哪?,“男友?聯(lián)合?欺負?夏乃,你是想滿著我當(dāng)一名演員嗎?他正在讀劇本對吧?”

  “演......演員?”

  “演的真不錯,你叫羽生桐人是吧?你沒把自己被夏乃早早甩掉的事實當(dāng)回事,然而故意拿出「第一任」來增加說話的底氣,擺架子站在那里,整個人完全散發(fā)出吊兒郎當(dāng)?shù)陌V漢風(fēng)范,氣勢真的很不錯?!?p>  “藤井你——!”

  “等學(xué)長說完?!碧倬畼涮鹗执驍嗨?,自顧自地說,“還有,夏乃因為我長的帥,溫柔又體貼而愛上我,你就惱羞成怒,可惜你的戀愛腦太低了,根本不知道夏乃需要的是什么,

  不得不說,學(xué)弟你的這種好強又愛面子的個性,學(xué)長我很喜歡?!?p>  藤井樹迅速將視線從羽生桐人的身上移開,接著看向白鬼院夏乃,

  “不要再說殉情這一詞,那是達到極致的愛,你怎么能和到處亂飛的蚊蠅在一起?”

  羽生桐人瞪著藤井樹,目光中充滿了憎恨:“你這種人看了就讓人厭煩!你這種為了錢的低俗人,懂的了什么?”

  藤井樹一臉平靜,臉上盡是看傻子一樣的笑容:

  “「雖然在學(xué)校里我長的不帥,不愛說話,但其實我很高尚,會偷拍別人的照片,背地里說人壞話,我真是太有內(nèi)涵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而我天生聰慧,惹人喜愛,幫助有困難的朋友,或是在女生來生理期的時候,給她泡紅糖水,接下去我還會和夏乃一直通電話,她傷心的時候,我還會隔著電話幫她擦拭眼淚呢,我真是太低俗了?!?p>  每一字每一詞都化作回旋鏢,一一地刺在羽生桐人的心口,他似乎發(fā)現(xiàn)招架不住,頓時將矛頭指向其他方向。

  “你口中的幫助!只是一些地位高的人吧!要不然你怎么會和她姐姐在一起!”

  白鬼院夏乃想直接拉著藤井樹出去,然而藤井樹臉色倏然陰沉,卻往前踏出一步。

  從他的側(cè)臉上,白鬼院夏乃第一次見識到了藤井樹的「憤怒」,

  “我只關(guān)心地位高?那么我反過來問你,你能理解人嗎?能溫柔對待他們嗎?希望別人對自己溫柔,首先自己要成為溫柔的人,你這個滿嘴安慰,自己什么也不付出的自私鬼,怎么可能會有人把心思灌注在你身上?你以為天下的人都是你父母?別給自己臉上添金了!

  聽清楚了,你這個悲慘的渾小子,像你這種暗地里口出惡言的爛坯子,有什么資格在白鬼院夏乃的身邊!”

  藤井樹的手緊緊拽住羽生桐人的衣領(lǐng),對方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叩?。?p>  他往對方的臉頰旁重毆了一拳。

  “你要是沒有在背地里將我形容的那么不堪,我就不會打你!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為了錢!我甚至沒有從白鬼院家里拿走任何東西!”

  白鬼院夏乃被驚呆在原地,月光籠罩在后院的小池塘上,與那少年的背影重疊在一起。

  黑色的鯉魚游動著尾巴,漾起陣陣波紋。

  “藤井樹,你還不走?”

  忽然,雨宮凜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在月光下,她猶如木蓮花一樣純凈無暇。

  藤井樹松開手,露出了一張呆愣的臉,那模樣蠢到像娃娃機里的布偶,更像是做了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小孩。

  “那個......你怎么在這里......”

  “不是說順便搭我車回去嗎?衣服難道不還?”雨宮凜揉著眉心說。

  她一出現(xiàn),劍拔弩張的緊張感頓時消失,藤井樹的怒火也似乎平息下來。

  “還有什么話要說?”雨宮凜往白鬼院夏乃了看過來。

  白鬼院夏乃深吐了口氣,露出燦爛的微笑:“謝謝學(xué)長學(xué)姐?!?p>  雨宮凜點點頭,看了一眼右臉頰被揍的紅腫的羽生桐人,就將視線投在藤井樹身上。

  “走了。”

  “我......好吧?!?p>  兩人一起走出白鬼院庭院,聽著樹葉晃動的聲音,藤井樹的心情完全沒有隨之好轉(zhuǎn)。

  在車上,藤井樹氣的雙手抱臂,好像被打的人是他一樣。

  “可惡!他竟然說我為了錢!”他忿忿不平地說。

  “嗯?!庇陮m凜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藤井樹后悔地說:“我就應(yīng)該把他埋進旁邊的土里當(dāng)化肥!”

  雨宮凜噗嗤一下笑出聲:“打擊很大?”

  “當(dāng)然大,非常大,我是那種人?”

  藤井樹將車窗放下打算吹風(fēng)時,頭頂閃過一道亮光,接著傳來了轟鳴的聲音,嚇的他又關(guān)了上去。

  打雷了!

之湛不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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