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走路姿勢是標(biāo)簽(新書求收藏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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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距離八點半的上課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藤井樹埋頭抄著北川孝井的作業(yè)。
坐在右側(cè)的北川孝井跨著雙腿,看著藤井樹:“藤井,你的社團(tuán)能維持下去嗎?”
“瀧老師說我現(xiàn)在可以一個人待著,這里寫的是9還是a?”
“a,瀧老師真好啊,一個人也能分到活動教室。”
“因為是我,要是其他學(xué)生的話,瀧老師絕對不會讓?!?p> 北川孝井問:“好學(xué)生特權(quán)?”
藤井樹點點頭:“好學(xué)生特權(quán)?!?p> 九潮高中下午三點二十分就結(jié)束課程,但學(xué)校不允許學(xué)生在四點四十分前離開學(xué)校。
很多學(xué)生要么留下參加社團(tuán)活動,要么就是泡在圖書館里學(xué)習(xí)。
同時九潮高中非常扶持社團(tuán)活動,哪怕是同好會,只要有指導(dǎo)老師,那么就能得到活動教室。
藤井樹自己創(chuàng)了個「社會咨詢部」,因為只有一個人,被分到了活動大樓的一間偏僻角落。
他第一次去的時候,門口上就有「社會咨詢部」的標(biāo)識,他還感嘆學(xué)校的辦事效率竟然這么高。
真不愧是東京的學(xué)校,想當(dāng)初在鄉(xiāng)下的小學(xué),跑道的白線都要他一個人提著桶去撒白粉,老師還美名其曰為勞動健身。
截止目前,社會咨詢社完成的活動有:
......
思來想去,好像還沒有開展什么社團(tuán)活動。
以他的人氣,想要招新就是隨手的事情,可藤井樹并不能招新。
與其說是他不能招新,是瀧老師要求「社會咨詢部」現(xiàn)階段不能招新。
他也懶得去問,一個人待在活動教室里看書,就像一個人在大溫泉里玷污清泉水一樣舒適。
“一個人有什么意思,干脆不要了,來吹奏部,我?guī)泔w去名古屋!”佐佑拓野拍了下桌子。
北川孝井笑出聲:“得了吧,我鄉(xiāng)下奶奶養(yǎng)的雞鴨,唱的比你們好?!?p> “我才不信,除非你把那幾頭雞鴨帶過來!”佐佑拓野抗議道,“話說回來,煲雞鴨湯的話,放紅棗湯會很好喝,很適合腎虛!”
“你應(yīng)該多喝點,還有啊,不如讓藤井來棒球部,去年我們可是打進(jìn)過甲子園的學(xué)校?!?p> “抄完了?!碧倬畼鋵⒆鳂I(yè)本遞出去,沒有理會他們的話。
他對體育沒什么興趣。
“哦,還挺快嘛?!北贝ㄐ⒕∵^作業(yè)本。
整理的還算像模像樣的瀧老師,此時走進(jìn)門。
“大家回位子上坐好?!?p> 第一節(jié)是瀧老師的現(xiàn)代文,他的授課方式很隨意,但卻沒有人會偷懶,畢竟是升學(xué)高中。
下課后,很多女生都會一涌而上,將瀧老師堵在講臺上。
“那個,藤井,你去辦公室等我,有話對你說。”瀧老師對著要出門的藤井樹說。
藤井樹覺得在辦公室里等著,相當(dāng)于站在早上七點的菜市場,脖子上掛著「我有罪」的牌子。
與其被當(dāng)做「絕對是做了壞事」的學(xué)生,還不如就在這里等著。
瀧老師全部講解完后,兩人前往辦公室。
他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水杯,盛了一杯水喝一大口。
藤井樹看向瀧老師的桌面,有著用易拉罐修剪做成的容納物,里面放著一些薄荷糖。
還有一兩個新世紀(jì)福音戰(zhàn)士的模型。
相比起其他老師堆滿書的辦公桌前,他的桌面看上去更簡潔,簡潔到根本看不出來是教師。
“說吧,昨天是不是去摸女高中生的胸了?”瀧老師坐在椅子上,單刀直入。
“瀧老師你是還沒醒酒嗎?”藤井樹說。
“我昨晚看見你出現(xiàn)在新宿了,身邊還有一個女JK吧?”他靠著椅子,人工學(xué)椅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昨晚一直在家?!?p> “得了吧,你走路的模樣和屁股扭動的姿態(tài),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睘{老師抬起手,以一副「我早就將你全部看透」的表情看著藤井樹。
“你真的是高中老師吧?”
還有,別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往腦子里刻啊。
所幸旁邊沒有其他老師,要不然藤井樹都不知道要怎么說。
“說實話,我不允許我的學(xué)生出現(xiàn)不端正的行為,你知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傳染艾滋的概率很高嗎?”
瀧老師揉著眉心,苦笑道,
“你該不會受不了女JK的誘惑,就直接上壘了吧?”
藤井樹手抵下巴,沉思一會兒:“她確實挺漂亮?!?p> 瀧老師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我能理解,沒人能忍受得了女JK的誘惑,所以我才會去找魅惑女郎。”
“......”
這個教師真的能正確引導(dǎo)學(xué)生嗎?
瀧老師伸出手,捶了藤井樹一拳:“真的上了?”
藤井樹不介意被捶了一拳,笑著說:“怎么可能啊,我這個窮小子買不起。”
瀧老師看了他一眼,沉思了會兒,點點頭:“確實,沒錢還去玩,這樣的人該有多蠢啊。”
藤井樹目前在品川區(qū)的舊公寓,就是瀧老師為他推薦的,距離車站近,月租還比較便宜。
“好了,這事就算了,我不會和學(xué)校報告,但下不為例。”
“瀧老師,你果然是懶惰的天使。”
“得了吧,還有一件事,下午社會咨詢社有人要進(jìn)?!?p> “您不是不讓我招新嗎?”
“你到時候會知道的,如果你不讓我滿意,我會立刻買上兩張新干線去往御殿場的票,把你葬在富士山?!?p> “富士山嗎?我從沒去過,聽說那里釩含量很高。”
藤井樹伸出手,在那易拉罐的盒子里拿出一顆薄荷糖,撕開包裝放進(jìn)嘴里。
味道很嗆。
渡邊瀧瞥了他一眼:“還有一件事,社團(tuán)大樓的活動教室需要重新編排,不出意外是拿人數(shù)少的開刀。”
“關(guān)這什么事情?!?p> “你只要拉攏好她,順帶著你,學(xué)校也不會過問。”
“為什么?”
渡邊瀧笑起來,露出「你懂得」的慈愛笑容:“因為,她的父親是本校的校董,同時也是領(lǐng)導(dǎo)著跨國企業(yè)的社長?!?p> “大小姐?”
“不錯吧?香噴噴的大小姐,比那些流浪在街頭的JK好多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聽到大小姐三個字我頭就疼,難道就沒有和我一樣,出生在小村莊,性格內(nèi)向,同屬于弱勢群體的女生?我可以和她互相扶持,在東京打出一片天,名字我都想好了「從東京開始的制霸生活」?!?p> 渡邊瀧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側(cè)腹:“你見了后再說,還有,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晚上在新宿,我絕對給你一榔頭!”
“好的?!碧倬畼鋵⒈『商且?,這下更嗆了。
瀧老師看了眼手腕上的機(jī)械表盤:“可以了,準(zhǔn)備去上課吧?!?p> 藤井樹感覺清涼到鼻子都失去意識,從辦公室走出來,回到班級。
下午最后一節(jié)世界史上完,北川孝井在班上大聲囔囔著:“藤井!等社團(tuán)活動完就去游戲廳?。〗裉煳艺埧?!打炎拳!”
剛走下講臺的歷史老師,不悅地看了眼北川孝井。
“他這家伙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被揍的鼻青臉腫了?!弊粲油匾笆直酃瓷媳贝ㄐ⒕募绨?,笑罵道,“藤井,今天要教他如何做人?!?p> “不去,沒空。”藤井樹將《世界史》放進(jìn)書包里,想著二年的時候選擇文科,需要提早為今后的人生做準(zhǔn)備。
“今天是周二,你沒打工吧?”北川孝井好奇問。
“嗯,但是今天社團(tuán)有招新,我要去一下?!?p> “都說了你直接退社,跟我混得了,到時候你成為八潮高中的王牌打擊手,我就是王牌投手。”
“等你成了王牌投手后再說。”
“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真窩囊,上次和品高的比賽,教練沒讓你上場吧?”佐佑拓野譏笑道。
北川孝井叉著腰說:“你懂什么,聽說過華夏國的臥薪嘗膽嗎?我就是處于這個狀態(tài),等我蓄勢待發(fā),一鳴驚人!他們都要當(dāng)我的倒水小弟!”
“北川!還站在那里干嘛!走了!”門口有戴著棒球帽的男生,用不太友好的語氣喊。
“啊~~前輩喊我了?!北贝ㄐ⒕牧伺奶倬畼涞募绨?,和棒球社的人離開。
佐佑拓野輕嘆一口氣:“沒救了......藤井,要不我等你招新完,我們再一起去玩?”
“不用,我估計還會在圖書館待一會兒,快月測了。”
和佐佑拓野在校舍分開的時候,藤井樹突然對著他問:
“佐佑,我的走路姿勢很好認(rèn)嗎?”
“??”
佐佑拓野用「誰沒事記這個」的怪異眼神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