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怎么都不會放過你
紀青山無奈起身,悄悄握上門把手。屋外的人還在焦急的砸門。
紀青山突然一擰門鎖,猛的打開門。舒眠猝不及防,她抬著手朝著紀青山的胸口砸下來,因為太用力,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面目扭曲著往紀青山胸前倒下來。
紀青山本來是想惡作劇嚇唬她一下,沒想到這姑娘是用生命在砸門。一個大活人就要栽到自己身上。他下意識的雙手張開擋了一下胸口,舒眠咆哮著倒下來,眼前一黑,臉被紀青山的手掌捏住。
“啊……”舒眠的嘴被捂住,發(fā)出一聲悶哼。
紀青山使出九陰白骨掌,雙手平推著她扭曲的臉,把她推回站立姿勢。
“你干嘛?”舒眠揉著臉問。
“你干嘛?”紀青山把手上的口水抹在褲子上問。
“你個堂堂舒總,就不能矜持點嗎?”
“矜持你會放我走嗎?”舒眠叉著腰問。
紀青山繞過她嘟噥:“你就是特意這么聒噪的。我不吃你這套。我告訴你,我紀青山很能忍的,怎么都不會放過你?!?p> 舒眠咬牙切齒哼哼:“好心當成驢肝肺。下次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了。”
“你不跑路我就死不了?!奔o青山回頭說。
他走到床邊,一面用毛巾胡嚕頭發(fā),一面頹然跌坐下來?;叵虢裉旌褪婷叩囊痪渚鋵υ?,基本上是兩個三歲孩子吵架??偢豢孔V的人在一起,連自己的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紀青山決定做回成年人。他指著另一張床說:“趕緊睡覺。明天中午放你走?!?p> 舒眠提著肥肥的褲子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鉆進去。
紀青山背對著她說:“你……家里人都出國了?”
舒眠剛才洗了澡,還是穿了內衣出來的。此刻正在體恤衫下試圖脫掉。她一面忙活一面“嗯”了一聲。
“他們欠了一身債,就留你一個人管這么個爛攤子?”紀青山回頭問,猛然看見像蟲子一樣在被子下蠕動的舒眠,滿眼疑惑的問:“你干嘛呢?”
舒眠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她裹著被子喊:“回過頭去。”
紀青山趕忙回身,臉也紅了。他默了半晌問:“能回頭了嗎?”
“嗯?!笔婷呓K于在被子底下消停了。
紀青山還是不敢造次。他背對著舒眠平行移動到寫字臺前坐下來,繼續(xù)剛才的對話。
“你爸到底對你有多大信任,讓你搞這個節(jié)目?!?p> 他本來想說是“半吊子”節(jié)目,還是忍住了。
舒眠縮在被子里幽幽說:“若是犧牲一個人,能帶來些轉機,也值得了。”
”他們也夠心大的。”紀青山沒好意思說“他們也夠心狠的”。
舒眠卻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繼續(xù)解釋說:“他們歲數(shù)大了,我媽媽身體不太好。我還年輕,應該擋在前面的?!?p> 紀青山抿著唇不置可否,眼里多了些同情。
“再有兩個月節(jié)目就錄完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出國去看他們了?!?p> 舒眠拽著被子坐起身問:“你就那么有自信,這節(jié)目能爆?”
紀青山想了想說:“其實對于音樂綜藝我早就有一些想法,如果你支持我呈現(xiàn)出來,至少能做到小爆。大爆與否……就看命了?!?p> “我的命……”舒眠仔細回想自己二十五年以來的運勢。其實除了這一年家道中落,她一直是個走運的女孩。
她又抬頭問:“紀青山,你運氣怎么樣?買彩票中過嗎?”
“搞不定現(xiàn)實的人才買彩票。我已經挺成功的了,不差那幾百萬?!蹦侨瞬恍家活櫟恼f。
舒眠瞇著眼嘲笑:“吹牛?!?p> 紀青山看向電腦說:“還是用實力說話吧。我今晚要開始給胡爺寫歌。明天把DEMO錄出來?!?p> “瞎掰,寫歌跟買菜似的?”
“關鍵看誰寫?!蹦侨苏f著戴好耳機,不再對話。
舒眠跌回枕頭里,偷偷望著他微濕的頭發(fā)和尖削的下頜,看了一會,困意襲來,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了,合上眼睛。
紀青山一旦戴上耳機,就全身心的投入創(chuàng)作中。他其實早就有一些素材,一想到是給搖滾前輩胡健寫歌,立刻文思泉涌,腦海里不斷迸發(fā)出旋律來。
待到歌曲框架形成,已是深夜。他摘掉耳機,抬手輕輕按揉胸口。他還沒完全恢復,心跳沉沉的,胸口發(fā)悶。一抬起頭,瞥見床上小小的人兒。
舒眠似乎覺得熱,那一只白嫩的手臂伸出被子。小巧的臉龐被頭發(fā)蓋了一半,露出極柔和的側顏來。
舒眠床頭的燈還亮著。紀青山輕著手腳走過去。手指捻住開關的同時,忍不住又偷看一眼那女孩。
舒眠有白的通透的皮膚,紅潤而飽滿。她的鼻頭亮晶晶的,柔美的粉色嘴唇輕輕嘟著。紀青山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素顏才是最能打動人的。美得通透,純凈如泉水。
他忍不住彎了嘴角,輕輕擰滅臺燈。枕間的小人兒似乎被吵醒了,她輕輕嘟噥一聲:“你也別太累了。剛好點?!闭f完就翻身朝里繼續(xù)睡去。
紀青山心里一軟,在黑暗中注視著那背影許久許久。
紀青山睡的晚,第二天自然也起得晚。其實他們兄弟幾個從來都是這種作息,沒有天大的事,上午不會起床。
待到他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喊身邊人。
“花瓜……幾點了?”
沒人回答。
紀青山清醒了幾分,翻身看隔壁床。床上扔著自己的衣服,被子掀開了,空空如也。
他此刻突然想起來,昨晚舒眠睡在他隔壁。為什么是舒眠?對了,她要跑路。
紀青山瞳孔緊縮,一下子翻身起來,心口一緊,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環(huán)顧四周,舒眠的鞋沒了。再摸枕頭下,她的錢包還在,手機已經被她帶走了。
紀青山頭皮發(fā)緊,踉踉蹌蹌跳下床,繼續(xù)尋找蛛絲馬跡。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放在柜子旁的吉他不見了。那可是他定制的限量版,非常昂貴。
此刻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舒眠知道那吉他的價值,拿著吉他跑了,換錢當盤纏。雖然她的身份證還在他手上,可是出國可以用護照呀!
紀青山沖出門,到隔壁砸瘦猴的門。
“看見舒眠了?”紀青山揪住來開門的花瓜問。
花瓜昨晚窩在沙發(fā)上,睡的脖子都歪了,一臉沮喪的搖頭說:“早上好像有人來敲門,我們實在起不來。不知道是不上她?!?p> “多久以前?”
“好久好久了。后來又做了兩個夢?!被ü献屑氄遄煤蟠?。
“完!”紀青山捶胸頓足。這么久了,她一定是跑了!
睡覺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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