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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自由

第九章:狼影流麗

生靈自由 邪惡的江狼豺盡 7077 2022-12-11 01:54:41

  當(dāng)漂亮男孩和劍齒虎一行跟著格林、洛波來到動物園的休息區(qū)時,這里的中心廣場上已停滿了印刻著動物園虎頭logo的集裝箱重型卡車,而數(shù)十名人形態(tài)下的灰狼則在一旁緊張地引導(dǎo)一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食草動物們上車。與格林和洛波一樣,所有狼都各自身著樸素的便裝,并且為了方便識別彼此,他們在統(tǒng)一佩戴員工鴨舌帽的同時,還額外在臂膀上系了條紅色絲帶,其上以金絲鐫刻著薔薇的圖案——劍齒虎已經(jīng)知道了,這正是狼國帕雅丁家族的紋章,亦是灰狼一國的旗幟。

  食草動物們雖然數(shù)量眾多,但好在保護區(qū)也早有安排,運輸聯(lián)盟的幾只角馬和鹿先前便已隨同漂亮男孩、紫葡萄等一同潛入動物園,并在此時擔(dān)任向?qū)У穆殑?wù),負(fù)責(zé)安撫、照顧這些有蹄子的同類們。作為少數(shù)被允許保留智慧的食草動物精英,他們雖然不被允許以人形態(tài)示眾,卻依舊學(xué)習(xí)掌握了多種食草動物的古老語言,足以與未開化的同族們進(jìn)行溝通與交流。

  不過比起食草動物,園區(qū)內(nèi)那些食肉動物才是真正的麻煩,對于他們,灰狼們可不會像食草向?qū)前愣嗾f廢話。各類鷹禽鳥類被統(tǒng)一集中,連籠帶鳥一齊由暴躁的灰狼們?nèi)胲噹?,惹得他們大呼小叫,嘔啞嘲哳之音不絕于耳;狼獾、蜜獾這些小家伙,別看塊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大大小小的獠牙與利爪瘋狂抓撓著試圖觸碰他們的每一只手;麻煩最大的當(dāng)屬眼神不好的棕熊瞎子,這家伙在黑燈瞎火之中,竟把直立行走的狼們錯認(rèn)成了平日虐待自己的管理員,咬牙切齒之余不由得施展起王八拳,擺出一副要三英戰(zhàn)呂布的架勢,不過久經(jīng)圈養(yǎng)未涉戰(zhàn)陣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的爪牙,只是單純靠著一股子蠻勁和壓倒性的體重,與幾只同樣赤手空拳的灰狼武士玩起了摔跤,打得不亦樂乎,看起來頗為滑稽。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漂亮男孩和劍齒虎一前一后的緊密盯梢之下,原本最應(yīng)該鬧騰的一眾貓科動物們,竟老老實實地排著隊一一登車,連一點喧嘩與騷動都沒有,讓一旁的灰狼們看的嘖嘖稱奇,更是令漂亮男孩好不威風(fēng)。直到后來灰狼們推搡著劍齒虎要驅(qū)趕他上車時,大獅子著才連忙趕上去勸阻,非說劍齒虎是他的小弟,不能跟那些傻瓜蛋動物們放在一起?;依莻儽凰垓v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奈翻了翻白眼,只得作罷。

  忙完手頭的一切后,漂亮男孩又拉著劍齒虎在往來的灰狼與各類食草動物之間火急火燎地四處穿行,尋找之前走散了的格林和洛波??伤麄z還沒走上幾步,又被路邊的一陣爭吵吸引了注意。舉目望去,卻見廣場邊緣的小路上,一只英姿颯爽的年輕雌狼正在與另一頭留著飄垂鬃須的老角馬激情對線,吵得好不熱鬧。

  人形態(tài)下的小雌狼留著齊耳的銀色短發(fā),抖擻白袍,身材偏瘦,體態(tài)優(yōu)美,像一朵秋日的雪菊般美得高冷,美得凌厲,身高要比紫葡萄略高一點,正是女王陛下的貼身親隨兼好姐妹布蘭卡,也就是格林他們口中的“白子”。

  狼在人形態(tài)下的發(fā)色通常與原本獸型態(tài)的毛發(fā)顏色相同,如此說的話,這竟是一只罕見的小白狼。

  面對老謀深算的老角馬,布蘭卡毫不示弱,據(jù)理力爭,靠著她伶俐的口齒妙語連珠,一時間竟將對方逼得滿頭大汗、啞口無言。這架吵得好不熱鬧,已吸引了包括漂亮男孩和劍齒虎在內(nèi)的一眾吃瓜群眾圍觀看戲。

  原來就在剛才,正當(dāng)老角馬和一眾向?qū)兛嗫谄判牡貏駥?dǎo)一群斑羚上車之際,布蘭卡卻帶著手底下的幾只小雌狼旁若無人地徑直闖了過來,每只狼手頭都拎著一兩只鮮血淋漓的赤狐、胡狼、藪犬等小型犬科動物,異常少兒不宜,提心吊膽的斑羚們在受驚之余不由得四下亂竄,擠作一團。憤憤不平的老角馬自是義憤填膺,將安撫斑羚的活兒甩給自己的同伴之后,便氣勢洶洶地找上了布蘭卡,非要討個說法不可。比紫葡萄略小半歲的白子和洛波、格林一樣,都是自小跟著女王陛下長大的,又豈是好欺負(fù)的主,一言不合,就這么吵了起來。

  作為軍中少有的雌性,布蘭卡在灰狼們中享有極高的聲譽,被一眾公狼視作自己的夢中情狼,眼下女神發(fā)火,周圍的公狼們自然也不會閑著,紛紛放下自己的活跑來看熱鬧了,里里外外圍成了好幾圈,外面不知道啥情況的還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交通事故呢。

  這一通架并沒有吵多久,過程多少也有些無趣,無非就是布蘭卡一邊倒的痛擊,而老角馬執(zhí)著地負(fù)隅頑抗。吵到最后,面對這認(rèn)定了死理的老頑固,布蘭卡也終于沒了耐性,竟當(dāng)場化作狼形,一面沖著對方連連嘶吼,一面咧著牙道:“得了吧你,連國家都沒有的貨色,難不成還想教狼做事么?咱就是說,你是想徹底撕破臉了,還是繼續(xù)老老實實——你可得考慮清楚,這些貨車都是老娘手底下狼弄來的,大不了咱就直接把你們這群吃草的馬鹿(狼國俚語,意為傻X)玩意兒丟在動物園里等死。反正我們狼國也不需要騎著臟兮兮的斑馬作戰(zhàn),不需要倚靠臭烘烘的野驢馱運貨物,更犯不著趕著傻大笨粗的大頭鹿耕田!”

  早在幾百年前那場名為“角與牙之戰(zhàn)”的保護區(qū)內(nèi)戰(zhàn)中,食肉動物們就已經(jīng)消滅了絕大部分的食草動物國家,不僅占據(jù)了他們的故有領(lǐng)土,還強迫食草動物們放棄人形態(tài),重新回到原始的獸群狀態(tài),分散在保護區(qū)的荒野之中,并且嚴(yán)禁他們再使用通用語交流。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絕大部分的食草動物們都已經(jīng)在長期的蠻荒與游蕩中喪失了自己所得的智慧。唯有少部分的精英群體被允許留在保護區(qū)的政治世界里,在鳥不拉屎的沿海地區(qū)成立了所謂的“運輸聯(lián)盟”,負(fù)責(zé)為保護區(qū)各國培養(yǎng)訓(xùn)練戰(zhàn)馬、耕牛等牲畜。一直以來備受食肉動物們歧視與欺凌的食草動物們直到救亡組織成立以后才得到了法理上的承認(rèn),可即便如此,在廣大食肉動物眼中,食草動物們依舊只是一群沒有自己國家的低等種族,根本犯不著放下身段跟他們好好講話。布蘭卡這番爆殺確實要命,把老角馬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險些當(dāng)場吐血,最后卻也只能勉強咽下這口氣,悶不做聲地掉頭離去了。

  圍觀的一眾公狼紛紛叫好、吶喊,正欲給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美言幾句馬屁話,怎料話在胸中尚未出口,布蘭卡卻又調(diào)轉(zhuǎn)獠牙沖向了他們:“你你你,一個個的,看什么熱鬧,你們的活兒干完了嗎,看著挺悠閑哈!都是洛波手底下的狼嗎?這么無組織無紀(jì)律,我看連帶著那群食草馬鹿們一起丟在動物園里算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公狼們自是羞愧難當(dāng),紛紛告辭,灰溜溜地跑開了。很快,圍觀的吃瓜群眾中,便只剩下了漂亮男孩、劍齒虎以及布蘭卡手下的那幾只雌狼。借著不遠(yuǎn)處的車燈照明,劍齒虎的目光掠過重新化作人形的布蘭卡,竟意外看到了他們一直尋找的格林和洛波,他們正斜靠在路對面的樹旁,顯是方才也在圍觀看戲。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合著得來全不費工夫。

  “呦,您二位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倆掉哪個犄角旮旯里了呢?!泵鎸ΠV癡望著自己的洛波以及依舊手捧瓜子殼的格林,小白狼自是沒什么好臉色給,“怎么樣了洛波,你們那邊都忙好了嗎,我看你手底下狼挺能擺爛的,還奇怪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呢,原來是有好領(lǐng)導(dǎo)起模范帶頭作用?。 ?p>  “啊,這,這……這怎么會呢。”別看洛波之前對劍齒虎還挺強勢的,眼下在布蘭卡面前卻不知為何竟慌了手腳,忙連連擺手道:“我倆另有任務(wù)呢,老姐之前叫咱倆去接應(yīng)老漂亮他們,這不正帶過來了么?!闭f罷,他抬手指向了漂亮男孩和劍齒虎。

  “嗯哼,平時無法無天的也沒見你多買咱姐的賬,現(xiàn)在倒好,來堵我嘴的時候想起來她了是吧。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追究了,就單問一句:咱那親愛的老姐,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啊這……”洛波一時語塞,正在口中打結(jié)巴之際,卻忽的聽到耳畔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不用問了,我走之前沒告訴他我去哪里,嗯哼,就你們幾個還想關(guān)心我,未免太早了點。”

  洛波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哭喪著臉道:“我的天,老姐你回來的真及時,救我一命啊。”

  布蘭卡麾下的幾只雌狼自覺分列兩行,讓開了一條道,卻見紫葡萄正面無表情地朝著這邊走來,她看上去有些疲倦,眼睛略微紅腫,黛紫色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上,衣服也不知為何沾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失了不少的光彩。

  見紫葡萄過來,布蘭卡也立刻收起了兇相,興奮地邁步迎向她,還不忘喊道:“姐,你可算回來了,剛才你去哪里了,害得我找了好半天?!?p>  “沒什么,處理了一點私人恩怨。”紫葡萄看上去興致不高,只是伸手拍了拍小白狼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們這邊怎么樣了?”

  “當(dāng)然是一切順利了。大部分動物園的動物都已經(jīng)安排上車了,我們這邊也正準(zhǔn)備收尾,就是有些不好處理的家伙……嘿嘿,我一時找不到老姐你,于是就自作主張了一把,全都處理干凈了。”正說著,布蘭卡頗為得意地向著一旁指了指,卻見路旁馬路牙子上整整齊齊列著一排血肉模糊的物事,正是方才引發(fā)爭執(zhí)的那些動物尸體,有胡狼、赤狐、藪犬、南美犬、鬃狼等,基本上都是小型犬科動物。所有尸體皆被短劍等利器干凈利索地挖開了胸脯,鮮血淋漓,面目上也都掛滿了恐懼與絕望,顯是死不瞑目。

  “啊這,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地弄死他們?。俊备窳滞嶂^表示不解,“咱們可不是齷齪的豺犬或者鬣狗,有無聊到鞭尸的習(xí)慣,你這么弄,除了臟了自己的手以外似乎也沒啥好處啊,還有些少兒不宜呢,萬一害得咱不過審怎么辦……”

  “嗨,你們仔細(xì)看看吧?!辈继m卡說著走上前去蹲下,抽出短劍來回翻動著這些尸體,一面翻一面指點道:“你看,看著牙口,看這耳朵,看這尾巴……這是胡狼?這是赤狐?我呸,這些分明就是一些長得畸形了一點的小型家養(yǎng)犬罷了,被無恥兩腳獸染成花花綠綠的來糊弄鬼呢。既然是吃人屎的狗東西,我也就不留情了,一個個的全都處理了。”

  洛波在一一確認(rèn)之后,也同樣證實了這些狗東西的身份,他不由得嘖嘖稱奇道:“好家伙,不留點心還真看不出來……唉,要是人類把這裝神弄鬼的心思放在別的地方,估計整個世界都得變樣了,老姐你說呢?”

  雖說布蘭卡的發(fā)現(xiàn)確實讓包括漂亮男孩和劍齒虎在內(nèi)的一眾看客驚得目瞪口呆,但紫葡萄卻并未有半點情緒的波動,她只是輕輕撇了撇嘴,淡淡道:“呵呵,還真是這樣……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不是在這里……”

  本以為能得到紫葡萄的好一頓夸獎的布蘭卡大感失望,卻又不愿在洛波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來自己的沮喪,只能把氣撒在那幾只死狗身上。她猛地起身,對著尸體便是一頓腳踩蹂躪,還不忘惡狠狠地說道:“不管怎么樣,狗東西都該死!嗨,當(dāng)年在雪鳴山,你們怎么對待我們同胞的,我就要連本帶利通通回敬了!嗯哼,來啊,給我從車廂里抽一桶汽油來,我也要燒,挫骨揚灰,到地底下去見鬼吧……”

  當(dāng)“燒”這個字由布蘭卡脫口而出時,方才還一直冷冰冰的紫葡萄竟如同被什么東西重?fù)袅艘话悖瑴喩黹_始了不住的顫抖,環(huán)抱在胸前的那雙素手也悄然握成了拳,筋絡(luò)驟起,骨角分明?!鞍鬃?,我看有時候少說點話也是可以的。”她的話雖依舊沒有附帶任何情緒,但已然能明顯覺察到一股難以壓抑的怒氣。言罷,她轉(zhuǎn)身離去。

  布蘭卡一愣神,直到這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她自知失言,卻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只得低著頭踢開尸體,默不作聲地緊跑兩步,跟在了紫葡萄的身后。

  眼見著紫葡萄發(fā)火,一直旁觀的漂亮男孩也不敢再公然油腔滑調(diào)了,于是偷偷回過頭跟劍齒虎悄悄咬起耳朵來:“嘿嘿,今天小妮子火氣挺大啊?!?p>  劍齒虎終于緩緩收起那眺望紫葡萄背影的目光,沉默了良久方才說道:“我看……她是想她兄長的啦。嗨,我也是失去過親人的啦,懂得離別的痛苦……能理解的啦?!?p>  “嘿嘿嘿,白子也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別看這小白狼長得也不差,但跟小紫比起來,似乎除了‘冰雪’以外,就跟‘聰明’沾不到邊了。老爹果然說的沒錯,學(xué)武的一般頭腦都不怎么好使,智商情商都不高……”不同于在心底默默想著父親的劍齒虎,漂亮男孩倒是總喜歡有事沒事就把他老爹掛在嘴里,還總是很得意的樣子。嗨,也不知道他老爹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不過話說回來,別看漂亮男孩平時老大不正經(jīng)的樣子,但情商什么的確實在線,眼見著劍齒虎依舊時不時望向紫葡萄,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大獅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挺關(guān)心她的啊臭小子,雖說老子不提倡跨物種戀愛,但也確實不能把小妮子放在那里不管。走吧,我們?nèi)グ参堪参克?,給她講幾個笑話?!?p>  你他媽才跨物種戀愛……劍齒虎剛在心里罵了一句,卻又情不自禁地緩緩點了點頭,滿臉漲得通紅,顯是心事被戳穿后的心虛。

  誰知,就在他倆走到紫葡萄近旁,尚未開口之際,卻見另一只公狼突然出現(xiàn),不由分說便公然斜插到了他們面前。漂亮男孩正欲發(fā)作,可那狼并無意糾纏,只是匆匆向紫葡萄行禮道:“不……不好了姐……沒想到動物園門口收費站竟然有人把守,還有槍!他們已經(jīng)在大門口的必經(jīng)之路上堆放了大量沙袋,斷了我們的退路!”

  周圍聞?wù)呓允且黄等弧@次行動應(yīng)該是極度保密的,保護區(qū)方面只有少數(shù)知曉者,即便是這些參與行動的灰狼戰(zhàn)士們,大多也是今晚才得到的命令與消息。怎么人類會有所防備?這不可能??!

  “灰滿,繼續(xù)說?!本驮诒娎敲婷嫦嘤U之際,唯有紫葡萄依舊維持著她特有的冷峻,她抬手示意對方繼續(xù)匯報。

  “是?!泵麨榛覞M的公狼應(yīng)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看來的也不止那些人類,從這里到動物園大門的一路上都是狗東西在四處亂竄亂叫,估計就是他們把兩腳獸招惹來的——說實話,要不是他們汪汪亂叫,我還真沒認(rèn)出來他們是狗,一個個的都長得那么像狼……”

  “我知道了,大家都別慌。”紫葡萄點了點頭,隨即環(huán)顧四周,平靜地說道:“沒事,一點點小意外而已,來的人估計也不多,否則他們也不會僅局限于堵住出口維持守勢了……洛波,格林,你倆去配合向?qū)儗游飩冞\上車。白子,灰滿,帶著你們的狼跟我一起走一趟。至于某漂亮么……”正說著,她斜視望向漂亮男孩,翻了個白眼,“你愿意待在這里就老老實實待著,愿意跟我就利索點一起出發(fā)吧?!?p>  “啊哈,我當(dāng)然跟著老妹你啦?!逼聊泻⒑俸傩χ鴵狭藫项^皮,“就我這么大塊頭,二百多公斤的一堵肉墻,不說別的,幫你擋擋子彈肯定沒問題?!?p>  “行吧,那就這么說好了。都行動起來吧,嗯哼,這個晚上可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女王令下,方才還哀嘆一片的眾狼便又紛紛忙活開來了,格林、洛波沖著縮在一旁的食草馬鹿們吹起口哨,漂亮男孩和劍齒虎也急忙跟著白狼布蘭卡的部下走開了。一片行色匆匆中,唯有紫葡萄依舊緩緩走在隊伍的最后,在掩面之余不禁暗自苦笑。

  得,有些時候果然還是不能太善良,那幫狗東西,凈會惹事……呵呵,沒事,不影響結(jié)果,畢竟三更死和五更死,差別也是不大的呢……

  -

  有些事情,確實人算不如天算。到點下班的動物園員工們自不會知道動物園今晚會鬧出多大的動靜,而保護區(qū)的動物們也絕不會料到,動物園今晚不止留守了那幾個狼舍管理員,保安隊也因半年一度的招新培訓(xùn)而留在動物園東門附近的宿舍里過夜。狼舍的那通劇烈爆炸之下,安保們紛紛驚醒,正在他們一片茫然之際,那些從狼舍里跑出來的“狼”也令他們立刻搞明白了狀況——動物們闖出牢籠暴動了!而另一個掙脫繩索從衣柜里跑出來的女人又告訴了他們一個更加駭人的消息:攪亂動物園的,正是保護區(qū)里那些自詡為“自由”的恐怖動物們!

  安保們本想打電話報警,卻發(fā)現(xiàn)電話線早已被切斷,料想到情況不妙的他們只能先送女人出去報信,剩下的人則取出了倉庫內(nèi)的全部槍支彈藥,搶先占據(jù)了動物園的東大門,用沙袋磊成了臨時的陣地,開火阻止灰狼們的突圍。

  距離大門不遠(yuǎn)處的巨巖上,紫葡萄已和布蘭卡、漂亮男孩和劍齒虎等扎住了陣腳,居高臨下分明可見,動物園門口兩側(cè)燈火通明,綿延數(shù)十米的沙袋完全擋住了貨車的前進(jìn)路線,十多個人類正掩藏其后持槍掃射,甚是囂張。槍彈的射程已超過了灰狼們攜帶的弩箭,再加上大門前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毫無隱蔽可言,進(jìn)攻難度極大?;覞M組織了幾次攻擊,都被人類的槍彈打得抬不起頭來,不僅毫無進(jìn)展,還有兩只灰狼被流彈所傷,哀嚎著被抬下了戰(zhàn)場。

  “還有別的地方可以繞路嗎?”眼見著戰(zhàn)局是一邊倒的碾壓,心急如焚的漂亮男孩連忙扭頭詢問著,“時間就是生命,要是等更多的人類軍警趕來,那可就全完了。怎么辦?實在不行咱們拋棄車輛翻墻跑路吧!”

  “怎么辦?呵呵,涼拌。”紫葡萄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我早就探查過了,這個動物園很窮。除了東大門以外沒有其他出口。至于翻墻,你翻倒是輕松,可那些車廂里的食草馬鹿們又該怎么辦呢?”

  “那難不成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么?”眼見著狼群的又一輪攻勢被打了下來,漂亮男孩只覺急火攻心,再無閑心開玩笑了。

  人類那邊見狼群已經(jīng)被己方的火力穩(wěn)穩(wěn)壓制,不由得愈發(fā)猖狂起來。安保隊長一面繼續(xù)開火掃射一面出言嘲諷道:“來啊,一個個的都來啊,我們的槍口可是很熱情的!怎么樣,是不是想要談判???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絕境,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先放下武器投降!不過,楚某可保證不了你們的生命安全哦!”話音未落,囂張的人類緊跟著齊聲吶喊道:“狼崽子們,老子R你們先人,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說罷,他們又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一片肆意的笑聲中,紫葡萄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緊握住胸前的項鏈,她陰沉著臉并一字一頓輕聲說著什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進(jìn)行著惡毒的詛咒,“好啊,正好,談判也是需要本錢的……”她每吐出一字,項鏈掛墜的亮度便增上一分,待她說完之際,強烈的紫色光暈已幾乎無法用肉眼直視。

  可正當(dāng)她平抬左掌蓄勢待發(fā)之際,人類那邊卻突然啞火了,緊隨其后的哭喊聲取代了先前的嘲笑。

  “老天!這是什么?”

  “狗怎么不咬狼,反而咬起自家兄弟?”

  “他媽的,蠢貨!這不是狗,這是……”

  “豺狗!”

  一片哀嚎與哭喊聲中,全副武裝的安保們紛紛跌跌撞撞地各自奔出掩體,爭相拋棄手中的槍支,高聲呼喊著救命??伤麄冞€沒能跑出幾步,身后緊跟上來的一眾黑影便將他們迅速撲倒、淹沒。他們的呼喊聲越來越小,漸趨于無。

  帶頭的黑影并沒有參與屠殺,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往前走了幾步,步出了大門建筑的陰影,月光與燈光沿著兩側(cè)的樹梢鋪將下來,他的面目清晰可見,這是一只銀背豺,環(huán)繞雙目的毛叢呈現(xiàn)出與身體其他黃棕色皮毛不同的銀色,乍看上去,兩只眼睛就好像兩只月亮。

  “在下月眼,豺酋月牙斑之子,受我父王委任,特領(lǐng)豺族小隊前來接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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