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有點冷(19)
“你—怎么了。”時仟語氣頓了一下問道,抓著蕭喪的手也不太敢繼續(xù)往下拽,松懈了力氣,只輕搭在寬厚的手背上。
蕭喪神色無波,沒有回答時仟,應該說是漠視,反而主動放開了先前時仟掰都掰不開的手,轉身面向余忠才,說道:“余總,家里發(fā)生了些事情,就先走了?!?p> “沒事,需要我派人送你嗎?”余忠才態(tài)度始終和藹,完全不見得不到回應被無視的惱怒,甚至主動開始示好。
時仟本以為蕭喪會拒絕,誰知道一聲帶著磁性的輕嗯卻從他喉中溢了出來,于是,下一秒他就看見余忠才招來了保鏢帶路,熱絡的吩咐著要安全把人把人送回家去。
那殷勤的態(tài)度,要不是身份擺在那兒,她都覺得他能自己親自送。
回家的路上,氣氛十分壓抑,余忠才派來的保鏢并沒有隨著他吩咐上車,而是被蕭喪攔在了外面。
蕭喪從坐在車里開始便全程低氣壓,一張冷臉時仟看貫了還能習慣,到是可憐了司機大叔,年過半百了還被一個小輩給嚇的氣都不敢喘。
一路無言,兩人到家,蕭喪直接上了三樓房間,在此過程中沒有分給時仟半個眼神。
時仟不知道她又發(fā)什么神經,心里也跟著生氣了悶氣,腳步騰騰騰的跑回了房間,大力摔上了門。
是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她雖然接進蕭喪的目的確實不單純,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可她做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對她好?。∏岸螘r間莫名其妙的躲著不見人就算了,這才和好幾天,又給她甩臉子,他以為他是誰?。?p> 時仟煩躁的揉了把頭發(fā),整個人撲到了床上,一雙白嫩的小腳發(fā)泄的吊在床外撲騰著抖動。
“他是你的命?!?88適時回答到。
時仟心里聽著這話,心里更氣了,“什么命不命的,我又沒做錯的,這次,我絕對不會主動搭理他,要不然就是豬,就不是人,誰還沒有個……”
眼看著時仟越說越氣,越想越憤怒,恨不得去找人打一場的架勢,188連忙說道:,“任務進度已經過半了,宿主大人趕快乘勝追擊??!”
“又升了”時仟猛的抬起頭,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什么時候的事”
188說:“30分鐘前”
“30分鐘前?!睍r仟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個盤腿的姿勢,陷入了回憶。
她家離宴會挺遠,開車本來要半個多小時,但今天路上車挺少,再加上司機可能被蕭喪嚇到,開的還挺快,路上只花了十幾分鐘,所以,難道是在宴會上。
時仟心里猜測,得出的結果卻讓人更加疑惑,她沒記錯的話,蕭喪就是從宴會上開始生氣的吧。
這人難道還是個悶騷體質,用嚴肅的外表掩蓋自己內心的喜悅?。
時仟托腮思索著,想起車里面那張黑的能殺人的俊臉,急忙搖頭否定,不對,假裝生氣的人裝不出那種冷氣騰騰的氣場,除非他是影帝。
黑暗吞噬落日,天色漸漸暗沉,時仟在床上思考了半天,結果沒想出來,眼皮子到越來越重。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順著睡意閉上眼睛,恍惚的想抽張床頭柜上的紙巾擦下嘴角的口水,卻觸到了一個滑溜的東西。
手指的觸感冰冷滑潤,瞌睡蟲瞬間被嚇跑,時仟嘴里驚叫了一聲,睜眼一看,竟然是原主記憶里被搶走了的玉佩。
“玉佩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鼻嗄陻堊∷募绨?,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時仟拿起玉佩,腦子里瞬間回蕩起來蕭喪在飯店時承諾。
他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真把我的房間當自己家??!這是時仟反應過來的第一個想法。
時仟手里無意思摩擦著手里的玉佩,腦中的想法愈演愈烈,對?。∵@是我房間,他憑什么說進來就進來。
心里越想越氣,要知道,女孩子的隱私是很重要的。
仿佛找到了借口,時仟騰的一下下了床,穿好拖鞋,拿著手里的玉佩,面上怒氣沖沖的就跑到了三樓臥室門口。
“蕭喪,開門,你開門,我有事問你?!彼贿吅爸贿吷焓峙拈T,門板發(fā)出框框框的響聲,擺足了要找人算賬的氣勢。
“吱呀!”屋內的光線與走廊上的暖黃融為一體,青年背對著光線,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臉上表情。
門被打開的突然,時仟拍門的手沒收回來,握緊的拳頭就那么毫無預兆的垂在了青年的胸口。
在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剎,就像是觸電般的,帶著濕氣的溫度傳遞到掌心,時仟臉色爆紅,立馬轉過身背對過去,“你……你干嘛不穿衣服?!?p> 掌心還微微發(fā)麻,時仟心跳巨快,安靜的等著回答,半響,身后的人沒有出聲,她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試探著轉過頭,余光里,蕭喪手里拿著件衣服正往身上套。
蕭喪利落的雙手穿進袖子,灰色的短袖沒了肩膀的阻攔,順滑的遮住了青年精瘦的腰線。
他轉身看了眼門口視線飄忽的時仟,倚上身后的墻面,問道:“什么事?”
時仟走進房間,在距離他兩三米的地方停住,她注視著那雙冷清的眉眼,心里突然沒了質問的底氣,喃喃問道:“你進我房間放玉佩了?”
她露出左手掌心上的玉佩,攤到蕭喪面前。
蕭喪向下撇了一眼,嗯了一聲,視線停留在少女還帶著粉色的耳尖,舌頭刮過上顎,解釋道:“昨天我到家時你沒在,才放你房間。”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沒想到你今天才會發(fā)現。”
時仟:“……”
“哦,謝謝??!”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最后一個字落下,兩人都沒有說話。時仟抬頭對上蕭喪的視線,那雙純黑的瞳孔猶如吸引人的旋渦,她沒堅持幾秒就先偏過了頭,盯著地板發(fā)呆。
來時想好的借口經過短短幾句沒法用了,下午的悶氣也早消散了個干凈,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她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卻聽到頭頂傳來聲音。
“還有問題嗎?”蕭喪問道。
一般情況下,這句話都是要趕人的節(jié)奏,她搖了搖,正想順著心意說沒問題,卻被兩人突然拉近的距離嚇了一跳。
時仟抬起頭,只看見蕭喪俯下來的臉,偏頭附在他耳邊,濕熱的呼吸噴進耳蝸,“那來說說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