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是所有情侶都……
“把那個蘑菇洗一下?!睆N房里,徐念一邊切菜一邊說。
鹽千容從袋子里掏出蘑菇:“這個要撕開對嗎?”
“對,撕開放到盆里洗?!?p> “……打三個雞蛋?!边^了會兒,徐念又指揮。
“要分離蛋清蛋黃嗎?”
“不分,家常菜而已?!?p> “好的?!?p> “……你干嘛?”徐念一邊炒菜一邊問。
“切豆腐??!”鹽千容答。
“別小看菜刀好嗎,放那一會兒我來吧。”
“那要不為師給你表演一個長劍削豆腐?”
徐念把鍋鏟放下、攤手看著她:“請開始你的表演?!?p> “為師后悔了,改削徒弟!”說著就開始戳戳戳。
“別別別,炒著菜呢?!毙炷钸叾氵呅Α?p> 廚房門沒關,客廳里,遠遠看到兩人互動的二老臉上露出欣慰的姨母笑。
兩人一起下廚也不是第一次了,無非這次工程量大了些,配合的還算順利,等到滿滿一桌飯菜擺在二老面前時,二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
飯桌上,動筷前,二老一人給了鹽千容一個大紅包,然后一人給了徐念一百塊錢。
“你們這也太明顯了……”徐念忍不住道。
徐父呵呵一笑:“要不是過年圖個彩頭,你連這都沒!”
徐母也咯咯笑著說:“好了好了,吃飯吃飯!”
這一頓飯,鹽千容最忙,既要照顧二老,還要照顧并且指揮徐念照顧二老,否則一不說,這貨就一門心思緊著她。
于是這頓飯吃完,徐母說啥都不讓她收拾碗筷了,反復強調不是客氣,是怕傳出去,都說自己刁難人家閨女。
反正,從他們昨天回家到現(xiàn)在,徐念原本預想中不愉快的場面基本一個沒發(fā)生,不得不讓他感嘆:師父就是師父,沒有人可以拒絕我家?guī)煾福?p> 飯后,幾人正糾結要不要午休,玄關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原來是有人來串門。
徐念他們家親戚不多,常來往的基本就是徐父的弟弟、也就是徐念的叔叔,他們家老大比徐念還大兩歲、老二才上初中。
“昨晚上我哥跟我吹了半天他那準兒媳兒,今兒個可不得來看看?”徐書垣帶著一家五口進了門,笑著說。
結果一家人看到鹽千容的瞬間,全愣住了。
兩三息功夫,徐叔僵硬地扭頭看向徐父,朝他走過去,攬著他肩膀把他拐到廚房,恨恨地問:“哪來的?”
“啥哪來的?”
徐叔瞪眼:“你家那個臭打游戲的怎么可能找到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滾!你才臭打游戲的,人就有本事怎么了?”
“誒呦呦,我還不知道你,一看人閨女這么漂亮連著對兒子態(tài)度都變了是吧?”
“我樂意!”徐父撇開臉。
“樂意個屁,性格咋樣???我家那個雖然現(xiàn)在一看跟你們這沒法比,但當初也覺得挺好,結果那性子……哎,你也知道,簡直能氣死人!”
“嘿嘿…”徐父神秘一笑,走出廚房:“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p> “不是……”剩徐叔一人獨自凌亂:“家里祖墳這青煙咋全冒他一人頭上了?”
客廳。
經(jīng)過短暫的互相介紹,一大幫人算是初步認識了,該發(fā)紅包的發(fā)紅包,發(fā)完坐下來喝茶聊天。
徐念的大哥叫徐泓,他女朋友叫趙雪琪。徐泓從進門起整個人就不太自然,也不知道咋了,他那女朋友臉色也不太好看,見到鹽千容之后就更黑了。
兩位母輩擱角落里拉家常,兩個父輩坐一塊喝茶、暗暗較勁。
只有最小的徐瓚自由自在,坐到徐念旁邊,笑著說:“二哥,嫂子真好看。”
這是半句廢話,也就趙雪琪翻了個白眼,因為這小子從來沒這么說過她。
至于兩位當事人,鹽千容低頭挽了挽碎發(fā),微笑著沒有反駁。
徐念則耳根一軟,暗自遺憾沒有準備紅包,嘴上卻道:“咳咳…別亂說,現(xiàn)在還不是呢?!?p> “嘿嘿…”徐瓚心領神會地笑著:“那你帶我玩游戲吧二哥,我哥他太菜了,還不如我呢!”
“兔崽子,可不是你求我的時候了!”徐泓罵道。
徐瓚的賬號用的是他爹的身份證,家里管的比這邊寬松,不過徐念同志還是要發(fā)揮自己身為兄長的作用:“玩什么游戲,寒假作業(yè)做完了嗎?”
徐瓚臉頓時沉了下來,倒也自來熟,跑去求鹽千容了:“鹽姐姐,你看他……”
鹽千容掩嘴輕笑,緩聲道:“想變強,要靠自己哦!”
好溫柔啊……
一屋子人全看呆了,徐瓚眼睛里充滿了光,起身叉腰:“對,我要自己變強!將來爭取找到鹽姐姐這么好看的女朋友!”
“哈哈哈哈……”
這話把大家都逗笑了,徐父笑罵:“小屁孩兒知道啥叫女朋友不?!”
徐瓚蔑然:“我們10后什么不知道?光我們班40來個人,20多個都有對象,我也就是看不上那些女娃娃,找女朋友就要找像鹽姐姐這樣的。”
得,又一個姐控。
“其實也不怕你們知道,我已經(jīng)物色好了高年級一個學姐,雖然沒有這么漂亮,但也是學校里有名的美女,我準備下學期向她發(fā)起攻勢,哼哼,等著我勝利的凱歌吧凡人們!”
一屋子人笑得更歡了,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大過年的,總聊天那多沒意思,茶過三盞,大哥徐泓見老爹沒有要走的意思,提議道:“徐念,弟妹會打麻將不?”
徐念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查過,但估計是沒有,所以回答:“應該不會吧?!?p> 他剛說完,鹽千容就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你可以教我嘛?!?p> 嘖……瞧這含情脈脈……自家人都吃了一嘴檸檬。
徐念另一只手撓頭:“那行?!闭f著看向徐泓:“那咱就上桌吧,她特別聰明,最多兩把準學會。”
于是徐母起身去書房把麻將桌推出來、桌椅都擺好,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還差一個人。
“爸,你來吧?!毙煦泻粜焓濉?p> “你們年輕人玩兒我湊啥熱鬧,雪琪那不閑著呢?”
于是徐泓只好略顯尷尬地把目光轉向自家女友:“玩…玩嗎?”
趙雪琪沒看他,起身走向麻將桌:“玩兒,為什么不玩?!?p> 徐念和鹽千容互相看看,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麻將的規(guī)則說白了也不復雜,跟徐念猜的差不多,兩把教學局玩兒下來,鹽千容就基本掌握了,然后再打兩把正常對局,第五把,那就要上注了,當然,玩兒的也不大,也就圖個彩頭。
然后,一下午麻將打下來,徐念和鹽千容總算知道徐泓為啥一進門就不自然、打麻將都不大愿意邀請自家女友了。
兩對兒情侶那簡直是蜜罐和火藥桶的對比,一邊有說有笑、情意綿綿,一邊就是:
“你打的什么破牌啊,會不會玩兒???”
“胡我是吧,你等著!”
“瞎抓啥呢,這個!眼睛不知道長哪去了!”
“我輸完了,給我轉錢!”
……
徐泓全程那個臉一陣白一陣綠的,要不是當著一家人的面,怕是早就掀桌了,好在對方也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快到飯點,徐叔也就張羅回去了,瞅他們下午那無奈的樣子,估計早都習慣了自家準兒媳這表現(xiàn)。
不過徐念也納悶兒,這不分……等啥呢?
徐叔一家人走了之后,徐父嘆口氣,解釋道:“徐泓自己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這個女朋友家里做金融有點錢,初期給他幫助不小,倆人感情那時候也挺好,咱也不知道后來咋就變成這樣了?!?p> 鹽千容目光輕顫,緊緊握住徐念的手。
隱隱感受到她內心的悸動,徐念手下也微微用力,回應著她的心意。
兩人彼此相視,平淡卻又安心地笑起來。
火燒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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