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山下的一片白旗與閃閃燈火,黃朝棟獨自一人站在黃家的后山上,只覺得心中蕭然,卻也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情愁。
“老師…”
一道身影從他右手的那枚古樸的交叉手鐲中幻化而出。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蹦鞘且粋€貌俊美,氣質凜然的男人。
“說起來,黃啟釗也算的上是我的半個故人了。他的確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強者。”
“老師,那我現(xiàn)在該何去何從呢?我,不想再呆在黃家了…黃飛龍,他…”
“說下去吧!”
“老師!我早就覺得他不是我的父親了·······曾經(jīng),他是一個溫柔的啊!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了!變得那么冷默。他以前一直深愛著我和母親?。 闭f著,黃朝棟掩不住眼眶的淚水,蹲在地上。
“也就那樣,我的母親去世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了······”
“朝棟,對于這樣的事我也表示很難過····現(xiàn)在,就讓師父陪著你吧!”
“老師?”他抹去眼淚,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他先前去祭拜母親時,在母親留給他的遺物里喚醒的。男人吸收了他斗師兩重天的全部氣血之力才醒來。他說他叫朱奕銘,黃朝棟只知道這個名叫朱奕銘的男人很強,僅僅時殘魂就能彰顯出戰(zhàn)皇級的氣勢,至于他的全盛期,跟是令黃朝棟不敢去想象,或許跟老祖一樣,圣人?或者,更強!
起初,黃朝棟只不過想借他的力量去找尋到他所想知道的一切的真相,男人也只不過想借黃朝棟恢復肉身,去找什么神不神的復仇,一堆黃朝棟聽不懂的東西。
但在幾個月的相處中,想想相互利用的兩個人卻成了彼此最親密的存在。對于黃朝棟而已,朱奕銘對他而已也早就不止是亦師亦友的老師,也給了他在這個冷漠的大家庭中唯二的溫暖。
“離開,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去找個學院吧!秘境的歷練對你而已是必不可少的。大家族的紛爭,往往不像人們想的那樣。一步錯,步步錯。而最后的代價,也莫過于消失在這樣的紛爭之中了。而黃飛龍,他或許像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的父親了嗎?”黃朝棟在得到男人的肯定之后,不禁淡然了幾分。
“他與你有血脈上的共鳴,但靈魂卻與身體的縫隙,我能感覺的到?!?p> “我在就無所謂了吧。現(xiàn)在只想變強!母親…母親,我一定會為你,報···報仇的!”
“但若不是他這樣一個假的父親,我又怎會與老師相識呢?”黃朝棟自嘲幾分,但真正的傷痛,又有誰能與他感同身受。
“但最初,你我不也是懷著相互利用的心嗎?臭小子?!蹦腥藢λf。
“嘿嘿,還不是你為了復蘇,抽走了我斗師兩重天的全部血氣之力?。扛愕谜麄€黃家都看我是個廢物?!?p> “你再貧!我給你的地階上品的的《問道》你修煉好沒有?快!給我加快煉!”
“老師,別罵了別罵了!是你這修煉功法太難呀,我這就去啊!”
……
翌日,黃家的大堂中。
一位少年正身處于大堂之中。
“我要離開了。我要去南城,去學院上課?!秉S朝棟一無所謂的說著,不在乎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臉色。
“那你就滾吧!我黃家也不差你一個廢物?!?p> “飛龍,你在說什么?。 币粋€華貴衣著的婦人從大堂后面走了過來。她正是黃飛龍的姐姐,也就是黃朝棟的姑姑黃乃康。
“朝棟,老祖才過頭七,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女人對他說道。
“我沒有留在這的必要?!?p> “朝棟,你在說什么??!這是你的家啊!你就算要走,以你的實力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險可怎么辦???”黃乃康關切的問道。這也使黃朝棟能感覺的到來自這位姑姑的關懷。
“他走了,在路上要是被殺了也無所謂!區(qū)區(qū)一個廢物!”黃飛龍對著黃乃康不耐煩的說到。
“不行,要走也得讓一個人帶他出去。”黃乃康依舊為黃朝棟辯解著。
因為黃家本家坐落于神龍國南疆的三萬里大山之中,離開的路途亦是遙遠。而在這段路程上,不泛有魔獸與強盜一類的存在出沒著。對黃朝棟而已自然是兇險萬分。
“我不需要?!秉S朝棟鏗鏘的說著。
“朝棟,你實在要走的話便把這些帶上吧!”黃建華走了過來,提攜這一枚納戒、一塊護身甲以及一塊符文。因為他知道,這位弟弟下定決心去做的事,誰也沒有辦法令他改變主意,除了他那位已逝的母親。
“建華,你這是干什么?”黃飛龍對著他說。
但黃建華只是瞟了他一樣,便也不在理會,顯然是對他這位大伯有些意見了。
“這枚納戒有十立方的空間,里面也有金幣一千。這件軟甲乃是老祖遺留予我之物,可抵戰(zhàn)王攻擊!現(xiàn)在我已有戰(zhàn)王實力,便也送給你好了。符文那還靈魂之符,此番給你,若是遇到危險自可化解?!秉S建華邊說,邊將這些東西遞給了黃朝棟。而他也沒有客氣,盡數(shù)接下了。
“此番為兄再過數(shù)日或許便要去鴻天秘境了,便不能送你了。”
“哥,謝謝?!秉S朝棟對這位族兄還是充滿了敬意與愛戴,兄弟兩緊緊的抱著一起。
黃飛龍看著,怒火欲要發(fā)作,卻也不好開口。
離開,將行。
世界因為有了太陽,月亮才會覺得完美,物種因為有了一半的另一半的追逐才會精彩。如果舍棄一半,另一半將會孤獨,將會沒有意義,更不會有生機,那怕是互相傷害,也要忍痛存在。而對于追尋,它將時間拉長到永恒。
黃朝棟騎上馬,漸漸,身影消失在了山路的盡頭…
而屬于這個少年的故事也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