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四場是雪兒的,雪兒和對手打了好久,雪兒不進攻,雖說不進攻,對手的各種進攻卻被雪兒巧妙地避開或擋下,對手最后累得不行認輸了,雪兒一抱拳,離開賽場。因為下午的第四場打的時間太久所以今天一整天只打了十場。
第二天打了十五場,張偉上場時和陳宇打,兩個雷錘宗的,陳宇打之前說:“師弟,我們要打了,你可不能留手?。 ?p> “放心!”張偉說著,左手在右臂上一揮,右臂便燃起熊熊烈火。而陳宇則取出了一把不大不小的錘子,注入元氣,發(fā)出聲聲雷鳴和刺眼電弧。
“這……雷錘?”張偉一驚。
“對??!師傅把他的武器借給我了。”陳宇笑嘻嘻的,然后不由分說就舉起錘子向著張偉砸來。張偉一遍舉起右臂擋格一邊叫苦,這渾身走電的感覺真不爽,麻麻的,如果不是靠著麒麟臂撐著自己一下都接不下來。陳宇也在叫苦,師弟的火焰太烤了,如果師弟找到機會給我來一下子那我就輸定了。陳宇不停地握著雷錘砸張偉,雷錘錘身閃著巨大電弧,扭曲了視線,張偉痛苦的支撐著只能被打不能還擊,這打的憋屈啊,突然張偉想起了自己還有靈魂力量呢,釋放靈魂力量探查情況,很快陳宇的攻擊就被張偉找到了規(guī)律,張偉抬起燃著的右臂擋下雷錘,再一個箭步鉆進陳宇的懷里一拳打到陳宇的肚子上,陳宇后退兩步摔在地上握著雷錘喘著粗氣,無奈的認輸:“我輸了!”
這場結(jié)束陳宇就和師傅齊言離開了幕城,并沒有多做停留,和夏子文說一個月后幕城不遠處的一個城市有一個拍賣會,會有一些值錢的寶貝要去參加,黑三角會有些大勢力可能殺人越貨,打算插一腳,提前去準備一下。
齊言走了,留下夏子文還是在角落里默默地觀察藍瑩和張偉的比賽,沒有露面,第一輪比完剩下六十四人,又休息了幾天繼續(xù)第二輪。藍瑩掰著手指頭算著還有多久就到了和主人的一年時間的約定,仔細算來還剩下一個半月時間,現(xiàn)在已是寒冬,不過大陸南方的寒冬并沒有那么冷,藍瑩也就不需要冬眠,這里也不會像大陸北方似得下雪,前幾天還下雨了,大賽停了一天。
黑曜石藍瑩是一定要得到大賽第二名的,頭的還魂草藍瑩打算放棄了,老者說頭會自己醒,那就等等吧!鷹卵嘛……張偉告訴自己說并不重要,主人不會怪自己的,也只能如此了,實在是找不到啊。
還有大賽開始的已經(jīng)有半個月時間了,在八級天島遇到的張偉和他遇到了很多次,藍瑩每次都試圖打招呼,可是他就好像聽不到似得,每次都拐來拐去消失在人群中,總感覺他是在躲著自己。第二輪第七場,張偉遇到了張偉,張偉問對面:“你叫張偉?”
“對?。∧阋步袕垈??”張偉回答。
“這個名字果然太大眾化了!”
“對啊,早知道就不那么草率了?!?p> “同感!”兩人一見如故,互相客套起來?!澳阏J得藍瑩?”
“嗯,我挺喜歡她!”
“巧了,我也是!”這句話過后兩人就開打了!只見兩個張偉右臂同時燃起熊熊烈火,然后打得不可開交,就像一場煙火盛宴一般精彩絕倫,角斗場的地面都是出現(xiàn)了燒灼的痕跡,兩人火勢越來越兇,老裁判都有些受不了站到了賽場邊緣,觀眾們更是一陣叫好呼聲滿天。
而藍瑩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距離太遠,藍瑩只看見兩個笑著說了些什么然后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藍瑩有些不忍心看著兩個張偉打得這么火熱,這時雪兒在身邊說:“張偉剛才說他喜歡你,另一個張偉也說喜歡你,然后吵起來吵來吵去動手了。”
藍瑩被說的小臉一紅,低頭擺弄衣角,吞吞吐吐的說:“別……別開玩笑了,不好笑?!?p> “是嗎?你的眼神在說選哪個好呢?”雪兒繼續(xù)糾纏她。
“沒有啦……”藍瑩小臉更紅了,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看不清遠處嗎?”
“呃……”雪兒張了張嘴,也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指著賽場說,“快看張偉要輸了!”藍瑩緊張的看向場內(nèi),果然十三歲的張偉已經(jīng)被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元氣已經(jīng)有些枯竭的征兆了。十六歲的張偉高高躍起燃著熊熊烈火的右臂狠狠拍下,十三歲的張偉舉起快要熄滅的右臂舉起擋格,結(jié)果被一掌拍得跪在了地上,地面都是出現(xiàn)了龜裂。
一口鮮血吐出,這就敗了,唉!想著放棄了,結(jié)果對手卻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膝蓋重重的落在自己后背上把自己壓在了地上,手臂向后狠狠一掰,只聽到咔嚓一聲,手臂傳來劇痛,幾乎就欲昏迷過去。
觀眾席處夏子文看了頓時撕開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縫,握拳狠狠地對著里面打了進去,而賽場中十六歲的張偉仿佛早有預(yù)感一般,身體一側(cè)躲開了然后繼續(xù)對著十三歲的張偉的麒麟臂一通亂打,賽場上傳來慘叫,然后忍受不住疼痛而昏迷過去,而十六歲的張偉還在不依不饒的猛打十三歲張偉的麒麟臂,這時麒麟臂已經(jīng)血肉模糊森白的臂骨刺破皮膚露了出來。
老裁判在剛才一方吐血的時候本想叫停,結(jié)果另一方卻突然發(fā)瘋對著對方的手臂不停摧殘,老裁判先是一驚反應(yīng)慢了一步,這手臂就廢了,老裁判急忙上前想要制止這行為卻看到賽場內(nèi)突然空間崩塌,眼前空間就像是鏡子一樣破碎半個賽場都視線扭曲無法看到里面怎么樣了,老裁判也有些傻眼,這場打斗已經(jīng)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觀眾們也是看傻了,有些騷動,選手那邊是雪兒抱著藍瑩的頭,藍瑩眼神空洞,傻傻的不知做點什么好??臻g破碎是怎么回事呢,夏子文干的,他扭曲了空間,然后就欲殺了張偉。
“你是魏征嗎?”夏子文紅著眼,卻沒有動手,因為自己的徒弟還在他的手上。
張偉舉起雙手說:“師傅,別沖動,我是你徒弟??!”
叫自己師傅?怎么回事,自己只收過張偉一個徒弟啊,他……“你是烏羽學院的,可我沒見過你??!”
“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師傅你還是感受一下我的靈魂吧,靈魂是不可能變的對吧!”夏子文警惕著釋放靈魂力量,慢慢窺探他的心境,發(fā)現(xiàn)竟然和自己的徒弟的如出一轍完全相同,只是修為更高,多了一些神圣的金色光。
要知道心境是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兩個的,一萬個人一萬種心境。
夏子文看了看自己徒弟又看了看這個人,不確定的問:“你是……張偉?”
“對啊師傅,我就是你徒弟啊!”張偉點點頭。“這是怎么回事?”
夏子文覺得奇怪,同一個人,同時存在于不同的身體。
“我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師傅你不是也遇到過很多奇怪的事嗎!”
“嗯,有道理!”夏子文也很同意他的說法,“那你為什么廢了自己的胳膊啊?”
張偉眼神有些暗淡回答:“以后我會惹出亂子的,我不想讓這條胳膊發(fā)揮出最大的實力?!?p> “你長大了,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了,外面有些亂了。”
“嗯!師傅你放心吧!”張偉笑著告別師傅。
空間恢復(fù),夏子文不知去了哪里。老裁判跑過來檢查張偉的情況,沒死,但這條胳膊要不了了,這時一位老者飛身入場,正是藥宗宗主,看著張偉的傷勢皺了皺眉:“我先把他帶下去治一下,你處理后面的事吧!”
“是!”老裁判躬身施禮,目送前輩帶著張偉離開,然后轉(zhuǎn)身對這個張偉不知說什么好了,“你……”
“先生,我沒有殺人也沒有違反比賽規(guī)則,我贏了。”張偉搶先說。
“這……”老裁判沒辦法反駁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高聲宣布:“由于這位選手對那位選手導致重傷昏迷,本裁判對他進行嚴重警告,也是對所有參賽選手的警告再有這類事發(fā)生直接取消參賽資格!”
這樣還算公正點,觀眾沒有抱怨聲,“現(xiàn)在我宣布這場烏羽學院張偉勝!”
又進行了幾場,沒有藍瑩和雪兒的事,雪兒就抱著被嚇得昏迷的藍瑩離開了賽場,到了后面藥宗宗主的住所。
“藍瑩這孩子怎么了?”老者問。
“驚嚇過度昏倒了?!毖﹥喊阉{瑩放在椅子上靠好,詢問起張偉來,“張偉怎么樣了?”
老者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偉說:“這條胳膊竟然和我?guī)煾邓闹嗨?,我?guī)煾傅乃闹膊粚こ#贿^我?guī)煾竻s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按照普通骨折的治療方法先把骨頭還原歸位,再縫合傷口,配合我的一些止痛藥什么的能好得快一點,可是以后……一定會留下一些后遺癥,這條手臂再也不能發(fā)揮出原本的威力了,而且風寒天也會有些刺骨疼痛感,無法根治?!?p> 老者搖了搖頭,哀嘆著。雪兒默默流下了兩行淚水,走到床前將張偉額前的頭發(fā)理好,目光溫柔似水,老者看到?jīng)]有說什么,走到藍瑩那邊又檢查起來,確認無礙之后再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