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還未從盛子譽璀璨的笑顏中回神,耳邊就不?;仨懰麆倓偰蔷湓?。
昨晚認錯人……
難道,他昨晚看到了她和哥哥一起回家?
所以,他昨晚吃醋了。
清簌秋日的晚風撲頭蓋臉的吹過來,喬西抬手側臉,腳步往后頓了下。
這陣風而過,喬西才表情不耐地轉過臉??伤齽傁破鹧劢蓿妥踩胍浑p離得很近的眸子。
盛子譽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他親手給喬西披在肩上,聲音柔和,眼神正好落在她的衣領里,“你每次都穿這么少,故意騙我外套?”
喬西被他熾熱的眼神蠱得愣在原地,她明明一米六八,又穿著高跟鞋,但此時被他雙臂圈在身前,就像被野性獸類盯上的獵物,沒有抵抗能力,終將會被拆吃入腹。
兩人身形差距過大,喬西自己看了都覺得臉紅心跳。
“我……穿得不少……”
喬西按住領口,隨后緊緊拉攏肩上的男人外套。
她是真的喜歡法式領,但她胸部挺翹,穿起來,總會顯得傲人。
盛子譽的眼神也是一瞥而過,不敢多看。
他故意別開臉,喉間噙出一抹笑腔,低聲開口:“我28號的飛機,要不要送我?”
今天是周三,9月19號,距離盛子譽離開的航班,還有8天。
喬西鼻間都是他帶著輕微煙味的男人味道,她手指攥著外套,微仰起頭看他,發(fā)絲被風吹得擋住她幾分嬌美面龐。
“這八天,你不見我了?”
喬西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一星期后的事,但她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近了一步。
因為盛子譽變了。
他會主動找她說話。
聞言,盛子譽轉過頭,無意間與喬西注視的目光交匯,他淡淡眨眼,臉上的表情是那么從容:“想見就見。”
話落,喬西彎唇笑了。
隨后,她便頗為認可地點點頭,一副很受用的表情。
“好,回學校路上小心?!?p> 盛子譽挑眉,“趕我?”
男人的音色清涼,但他表達的意思卻是炙熱,撩得喬西明顯一怔。
她抿唇搖頭,滿臉下意識反映出來的乖巧,也有一分嬌氣:“不是,我哥快出來了。他太古板,會影響氣氛。”
“看來,我們對他的認知不太一樣?!?p> 話落,盛子譽單手插進口袋,沒等喬西再和他辯駁什么,就用另一只手和她擺了擺,揚聲告辭:“走了,你等你哥出來一起回去。”
喬西興致索然地哦了一聲,目送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上了出租車。
喬胤從餐廳出來,沒走幾步就碰到如望夫石般的喬西。
他眉宇微斂,一雙墨色寒眸讓人辨不出敵友。
親近如喬西,此時也看不出喬胤對盛子譽的態(tài)度。
“你喜歡他嗎?”她貿然開口。
喬胤明顯一頓,隨后那張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出現一絲裂隙,他勾唇,眼角浮現諷意:“我喜歡他,你怎么辦?”
“……”
喬西啞然,隨后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她用胳膊撞他,語調升高:“你知道我的意思,別轉移話題?!?p> 她問得是女方家長意見,又不是他擇偶的視角。
本以為會受到一些阻力,沒想到,喬胤的態(tài)度意外的開明:“我沒覺得哪里不好,看起來挺聰明?!?p> 這顯然是喬西的意外收獲,她麗眸閃爍熠熠光彩,抬手抱住喬胤脖子,故意想要惡心他一口。
意料之中,喬胤靈敏躲開,甚至一手按住她的額頭,生生把她逼退。
“果然,你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喬西依舊還是哪疼扎他哪兒,毫不手軟。
喬胤懶得提這件事,抬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強行把她按了進去。
和司機報了地址,他才看向不服不忿的喬西,嘴角薄涼地揚起弧度:“享受你為時不多的自由吧,30號乖乖和我回家。”
“……”
喬西抵抗不了,頓時滅了威風。
出租車遠遠離去,喬胤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把她住址發(fā)到我手機,盡快?!?p> *
早上上班,喬西迎來了當頭一棒。
偽君子總監(jiān)閆斌說要帶她出去應酬。
最開始,喬西以酒精過敏為由婉拒,但閆斌不信這一套?;蛘撸揪筒辉谝?。
晚上下班,喬西趁著在洗手間補妝的工夫,給喬胤打了個電話。
但不知為何,電話占線,顯示無法接通。
這時,閆斌的助理已經過來催了。
喬西沒辦法,只能先給喬胤發(fā)條微信,讓他過會兒去應酬的酒店接她。
辦完這一切,喬西才整理裙子,心情沉重地回到辦公室。
……
一路燈紅酒綠,喬西明明沒喝酒,眼前卻霧蒙蒙的。
她從來沒有應酬過,但對酒桌文化非常懼怕。
果然,坐在她身邊的閆斌自酒過三巡后,就開始向合作方推銷喬西。
或者不用推銷,因為對面老總們如狼似虎的眼神,早已要把喬西懾穿。
她應付不來,只能裝作不知道,垂眼避開。
豈料,她的沉默,瞬間助長了對方囂張的火焰。
那個被閆斌喊為李總的男人倒了杯酒,笑吟吟地親手遞到喬西面前,語氣更是透著商場老狐貍的圓滑:“小喬這是看不起我們???滴酒不沾?”
大難臨頭的喬西終究是抵不過,她余光瞟了眼身邊的閆斌,卻發(fā)現他只在隔岸觀火,并不打算出手解圍。
無奈之下,喬西只能生澀回應:“抱歉李總,我酒精過敏,今天過來只作閆總監(jiān)的助理。”
言外之意,她只負責工作部分。
這句話李總聽得多了,多少女孩子都這么說過,最后還不是縱情酒色,樂不思蜀。
“既然小喬這般不給面子,那我們真的不想工作啊?!崩羁傔@幫人佯裝怒意,欲擒故縱。
喬西知道這是公司的一筆大單,如果真是一杯酒就能解決的麻煩,那她可以忍受。
“那我只能喝一杯,希望李總見諒。”
喬西手指攥著酒杯,發(fā)狠的力道生生將指腹壓紅。
這是茅臺,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
可看著杯子里并不多的酒液,喬西仰頭,蹙著眉一口喝完。
這酒實在辣喉,她咽下后便開始不停地喝水。
見狀,李總哈哈笑,眼尾的褶子堆在一起,又給喬西身邊的閆斌滿上,“看不出來啊,閆總監(jiān)身邊的助理還真是直爽……”
應酬無非就是兩方互拍馬屁,喬西沒怎么經歷就已經疲倦。
所幸現在沒人再勸她喝酒,她可以坐在席中,緘口不談。
只是,很快,喬西覺得有些不對勁,甚至是格外難受。
身體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她蹙眉轉頭,就見閆斌嘴角揚起,滿眼算計。
十七藤月
啊,多么狗血的橋段,我好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