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政突然失蹤了。警方全城搜尋。一時間，榮城有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氛圍。城內隨處可見警方的臨時檢查點。
一出租屋內，昏黃的燈光下，王啟政正和一男子交談。
“老莫，解決干凈了嗎？”
“除掉了三個人，銷毀了兩部手機。沒有錄音。只是......”
“只是什么？”
“沒有找到丘和手機?！?p> “問題不大?？赡苁潜粚Ψ浇壖軙r掉落了吧?！蓖鯁⒄⒉粨那鸷偷氖謾C。他知道丘和做事一向謹慎，一定不會在手機里給警方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老莫問。
“正常上下班?！?p> “你已經暴露了。現在，警方在全城找你。就差掘地三尺了。”
“警方不可能有證據?！?p> “你們殺張成輝做得干凈嗎？還有知情人嗎？”
“具體是丘和實施的。他怎么做的，我也沒有過問。他辦事一向很得力，讓人省心?！?p> “我擔心丘和沒有做干凈，給警方留下了證據。你的處境很危險。這里不能待了。你先出去躲躲。我聯(lián)系人送你走?！?p> “也對，勢者，因利而制權?！蓖鯁⒄o接著問，“多久走？”。
“就這兩天。”
“你和我一起走嗎？”
“不了。有人知道你來這里嗎？”
“沒有。接到你電話，我回城后第一時間就吩咐司機回去了，把手機也扔在了車上。我一個人在公園逛了很久，買了頂帽子，繞道步行來的這里。我全程低著頭，監(jiān)控拍不到。”
“這就好。你不要出去了，也不要往你家里打電話。我會給你送吃穿東西過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你用這個手機，只能單線和我聯(lián)系?！?p> 王啟政接過手機，“放心吧。那個陸小北怎么處理？”
“伺機而動。不急于對付他?！?p> 市內連續(xù)發(fā)生的命案讓整個城市的人更加人心惶惶。大街小巷人們議論紛紛。電視新聞已經不再播放案件有關調查進展情況了。
高瑞和剛參加完市政府會議，上級領導給高瑞和施加的壓力不小，都希望警局能盡快破案。
市警局，因王啟政突然失蹤，高瑞和滿臉愁容。他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車流不息，感嘆：“這一方寧靜得來不易！”
宋憲急匆匆地走進來。
“高局?！?p> “你來啦。來，坐。”
高瑞和走向旁邊的獨坐沙發(fā)。宋憲坐在長沙發(fā)上。
“我們有機會找到王啟政嗎？”
“高局，你是想問王啟政還活著嗎？”
“都想知道?！?p> “我敢給你肯定的答復。我認為王啟政還活著。他應該是自己躲起來了。至于能不能找到，我還不能確定?！?p> “上級給的壓力很大，對我們工作不滿意。我快頂不住了。唐副市長在會上發(fā)火了，多次要求盡快結案?！?p> “快了。只要我們找到王啟政，案情就會有大的突破?！?p> “王啟政是主謀？”
“從目前收集到的資料看，王啟政是主要策劃者。王啟政因與張成輝權力之爭而痛下殺手。后續(xù)的一系列謀殺案則是因張成輝命案而引發(fā)的。這一系列命案，王啟政僅是策劃者，具體實施的另有其人。”
“是哪些人？”
“從錄音得知，張成輝命案是由王啟政策劃、丘和負責推進、陳夢等人動手殺人，后續(xù)的章水案、陳夢案等系列命案則是專業(yè)殺手干的?！?p> “專業(yè)殺手？噢，對，這個我知道。”
“殺人手法相當專業(yè)?！?p> “確定身份了嗎？”
“目前還沒有。這個殺手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
“王啟政還有‘上家’嗎？”
“還不好斷定。如果僅是王啟政和張成輝的斗爭，那就應該沒有上家。高局，還有一個情況，我匯報一下。今晚，在命案現場，殺手打來了挑釁電話。他在電話里說，陸小北是他下一個謀殺目標。我沒有搞懂，為什么會是陸小北？僅是因為他幫我們查案嗎？”
“我覺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僅僅是因為查案，那所有警員都有危險。是??！他們?yōu)槭裁匆獎雨懶”蹦兀筷懶”焙瓦@幾宗案件又有什么瓜葛呢？”
“高局，我申請對陸小北進行保護?！?p> “你安排吧。我講個思路，一是盡快找到王啟政，二是鎖定殺手，三是萬一王啟政跑了或者消失了，做好結案的準備?！?p> “結案？”
“殺手還在逍遙法外。怎么能結案呢？”
“對外宣稱結案，案子還是照樣查。這系列案件帶來了巨大社會影響，嚴重干擾了人們的正常生活。上級希望榮城盡快回歸平靜安寧?！?p> “殺手會停手嗎？”
“我想，一旦王啟政消失，殺手也會消失。但我們對陸小北的保護不能松懈?！?p> “我知道了?！?p> 宋憲從高瑞和辦公室出來，撥通了林晚夕的號碼：“晚夕，你們到哪里了？”
“馬上下高速了。”
“好。把人找到、保護好。還有，要保障陸小北的安全?！?p> “明白，宋隊。”
高速路上，林晚夕、陸小北、方牧、趙雨萱正在駕車趕往冷玥家。
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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