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認真的雪
“趙先生,你……”
“太后大人,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趙寒凝視著趙姬說道:“剛才這首曲子你貌似很熟悉的樣子,但在我的印象中我此生只彈奏過一次,不知太后大人是從何處聽得的?”
“這首曲子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趙姬將關(guān)于此曲的前因后果全部向趙寒訴說了一遍,聽得趙寒暗道自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當時差點凍死,但得到了趙姬的青睞,這筆買賣還是挺劃算的。
“原來是那時啊……”趙寒突然自嘲般的笑了笑說道:“太后大人,您只聽到了當時的那首歌曲,但您可知當時我是何窘境?”
“哦,先生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趙姬驚訝道。
“那時的我衣衫單薄,身無分文,在大雪紛飛的冬日,要不是那間小木屋恐怕我早就凍死在雪地里了!”趙寒說道。
“那時……”趙姬聽完仔細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她似乎依稀想起了歌聲中蘊含的無助與悲傷。
“沒想到先生也有如此不堪的過去!”趙姬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一絲心疼。
“哎!有戲!”趙寒心中大喜道。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暗中調(diào)查,趙寒已經(jīng)知道了此位面趙姬性情大變的原因,正是因為他!
“我可真是一個大善人??!不光挽救了一個寂寞的少婦,還挽回了一對母子的親情!”趙寒在心中恬不知恥的想道。
“沒關(guān)系!寒這些年來早已習慣了,對于這所有的一切也早已看透?!壁w寒強顏笑道。
“先生,我……”
“太后大人,時候不早了,您先歇息吧,寒就先告辭了!”
說完趙寒不得趙姬挽救,便運起輕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了芷陽宮。
而當趙姬反應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逃之夭夭,氣得她一把將古琴扔在了地上,口中大罵趙寒小混蛋。
“太后大人,我們來日方長!”
……
初春時節(jié)。
咸陽還是比較寒冷的,天空飄著小雪,趙寒陪著趙姬爬到王宮的城墻上看雪景,這種事情本應是由侍女扶著趙姬,但此時卻變成了趙寒抓著趙姬的手。
秦國王宮的城墻是七國之中最高的,寬大的城墻巍峨壯觀,二人站在高處看向遠方,原本心情煩悶的趙姬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
突然,趙姬道:“公子,這咸陽的雪景美嗎?”
趙高答道:“回太后,咸陽的雪景比寒之前在新鄭所見到的美多了!”
“咯咯!那不知先生這里可否有關(guān)于雪的歌曲?”趙姬笑問道。
趙姬的話中帶著一絲刁難之意,然而又或許是對趙寒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疏遠的報復。
“回太后,寒這里卻有一首關(guān)于這雪景的歌!”趙寒也聽出了趙姬話中之意,趕忙說道:“寒這就為太后吟唱?!?p> “夜深人靜那是愛情”
“偷偷的控制著我的心”
“提醒我愛你要隨時待命”
“音樂安靜還是愛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著我的心”
“愛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
“先生,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趙姬望著天空中由小轉(zhuǎn)大的漫天飛雪柔聲問道。
“哈!我是什么人太后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要問這么多次呢?”趙寒輕笑道。
“我不是指這個,我想說的是為什么你的每首歌都給我一種悲傷的感覺,仿佛你過去曾經(jīng)失去過對你很重要的人?”趙姬皺著眉頭問道。
“很重要的人?對我很重要的人不就在我的眼前嗎?”
趙寒說著一把撐開了手中的油紙傘,遞給了趙姬,隨后伸出雙手,溫柔的為她拭去了額頭上的水珠。
“先生,你在說什么!”聽到趙寒毫不掩飾的表白,趙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哈!沒什么,抱歉!太后大人,在下又失禮了!”趙寒躬身“認錯”道。
“失禮失禮!每次都是失禮!可也不曾見你有悔改過一次!”趙姬撅著小嘴小聲嘟囔道。
“太后大人,您……”
趙寒大宗師的修為豈能聽不到趙姬在說什么,見到趙姬這副小女人模樣,趙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小混蛋!你笑什么?”
趙姬打死都不曾想到自己平時私下里對趙寒的稱呼,在此時竟然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
看著趙姬滿臉羞紅的模樣,趙寒一時間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小混蛋!不許笑!”
趙姬見四下里沒有旁人,索性直接開始大罵趙寒。
“哈哈!太后大人,寒……寒實在沒想到,太后大人竟然還私下里為寒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趙寒!我以太后的名義命令你,不許笑!”趙姬嬌斥道。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趙寒見好就收,趕忙止住了笑聲。
“趙寒,這些日子以來你在本太后面前越來越放肆了,你說本太后應該如何處置你?”趙姬故作兇狠的問道。
“五馬分尸、千刀萬剮、烹煮油炸,全憑太后您的意愿!我若是閉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那我從此以后就再也不叫趙寒!”趙寒大義凌然的說道。
“你!”趙姬被趙寒的無賴行為氣得險些背過氣去,這人怎么這樣,明明知道自己不舍得殺他,還專門說這種話。
雪越下越大,二人說話間趙寒的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層鵝毛大衣,原本一頭黝黑的長發(fā)更是變得白毛毛的一片。
“趙寒,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看……”趙寒沿著趙姬的目光看去,只見不知何時自己身上已經(jīng)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也好!我趙寒身份低賤自然無事,但若是凍壞了太后的鳳體可就罪過大了!”趙寒說著又一把抓起了趙姬的手。
“嘶!趙寒,哀家站久了,好像有著無法動彈!”趙姬死死的抓著趙寒的大手不讓對方離開一步。
“太后大人,讓在下看看!”
趙寒俯下身體,正欲去抓趙姬的玉足,哪兒誰知對方竟不講武德,趁著趙寒彎腰之際,閃身跳上了他的脊背,隨后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脖頸。
趙姬不愧是舞姬出身,身體柔若無骨,讓趙寒感覺仿佛是一條美女蛇纏上了自己的身體。
“太后大人,你……”趙寒一時間被趙姬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
“既然你剛才要懲罰,那么正好哀家腿乏了,這次我就罰你將我背回去吧!”
“寒遵命!”趙寒苦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雙手抓起趙姬的兩條修長的玉腿,一步一步的朝著芷陽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