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慕白,有修為在身!
這時,文志逐漸冷靜下來,平復(fù)了好心情之后。
低聲喝道:
“破!”
凝聚于長鞭之上將青色巨蟒消散的力量。
瞬間崩碎,消弭于無形。
長鞭解除壓制,文志看向那邊依舊安靜觀看湖水波瀾不驚的蕭摩訶:
“可惜我是歸真境!
若是仙來境!
你們必死!”
文志眼中殺意涌動。
但卻明顯的感覺到,波瀾不驚、無動于衷的蕭摩訶體內(nèi)那狂暴強(qiáng)橫的靈力。
雖然他比蕭摩訶低一個境界,但是他依舊無所畏懼,氣血上涌,腦子一熱,只想戰(zhàn)個痛快!
“笑話!你這廝比我們無名宗的人還狂???
你知不知道你接下來會必死無疑?”
“我可以陪你玩玩!
但是我若殺你。
李家誰人敢救?
就你旁邊的幾塊料?
況且你太弱了!
還不配我出劍!”
蕭摩訶不屑冷笑之后,依舊波瀾不驚、面無表情地欣賞平靜的湖水。
話音剛落,馬一刀聞言卻是臉色一驚!
蕭摩訶說的不多,在新一代門客之中,李家確實(shí)沒有人可以保護(hù)文志。
蕭摩訶之所以可以出手,就是他在規(guī)定的年輕一代中。
后面就算是李家家主李敬城出手相助文志,也恐為外人說是有以大欺小之嫌。
可要是再打下去,文志恐怕活不了。
“換人!繼續(xù)上!沒看李家的小友都等急了嗎?!?p> 無名宗領(lǐng)隊(duì)章天笑了笑,繼續(xù)派了一人上去。
此次無名宗來的歸真境弟子還有一人,就算是車輪戰(zhàn),累也要累死文志。
“文志,不要太勉強(qiáng),你的未來可期。
可不能折在這里。
能勝幾場便勝幾場,實(shí)在不行再認(rèn)輸吧。”
馬一刀目睹蕭摩訶實(shí)力,只能無奈搖頭嘆氣。
志文,本是李家派往燕國長鞭門的弟子。
本想著有他在,即便是勝不了無名宗,可總歸不會敗的很難看。
可是萬萬沒想到,無名宗派來一位二十歲不到的仙來境。
如今,他只能是盡力保住文志的性命了。
等到關(guān)鍵時刻,認(rèn)輸投降好了。
場中激戰(zhàn)依舊。
文志雖然未輸,可卻打的異常艱難。
車輪戰(zhàn)的對決,即便他長鞭如龍,殺氣如虹,戰(zhàn)意更濃。
可體內(nèi)的靈氣卻愈發(fā)的難以為繼。
要是如此下去,恐怕離敗不遠(yuǎn)了。
同樣瞧的清楚看的明白的李家年輕門客,此時也都是一臉擔(dān)憂。
他們到是想幫忙,可只有寂滅、玉璞境實(shí)力的他們,上去不但不會幫到文志。
反而成了文志的累贅。
搞不好一起被殺。
如今,李家年輕一代中也是毫無辦法....
……
與此同時。
昨晚笙歌一夜折騰到早上的李家三公子李慕白。
被劍心湖那邊傳來的激烈打斗聲吵得逐漸清醒。
沓沓沓!
一位侍女從屋外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少爺,不好了!禍?zhǔn)铝耍 ?p> 本來就被打斗聲吵得迷迷糊糊的李慕白徹底被吵醒。
揉著滿是血絲的睡眼,看著眼前匆匆而來的侍女如煙不耐道:
“外面怎么那么吵?
我怎么會在這里?”
侍女如煙跪在床邊急道:
“您不在這里難道在哪里?”
李慕白揉著太陽穴回憶道:
“不對??!
我昨晚不是睡在麗春院了嗎?”
侍女如煙略加羞澀道:
“三公子。
昨晚您是在麗春院喝酒呢。
可是您喝醉之后。
大鬧了麗春院。
砸了不少東西。
然后睡在了那邊。
麗春院的龜公小寶派人把您抬了回來。
這才……”
三公子李慕白后怕道:
“原來是這樣啊。
辛虧沒有遇到刺殺的人。
要不然哦……”
侍女如煙這才一五一十道:
“三公子。
麗春院的龜公小寶在府門口睡了一宿。
剛才醒來,說是要您賠償昨晚他們的損失。
您說怎么辦?”
三公子李慕白一聽就樂了,不假思索厚顏無恥道:
“怎么辦?
簡單!
你叫人把那個龜奴亂棍打跑。
至于賠償損失的事嘛……
本公子以后就不去麗春院。
換個妓院繼續(xù)瀟灑!”
侍女如煙無奈不已:
“這……”
三公子李慕白已經(jīng)被吵得睡不著了。
索性直接起來,嘴邊喃喃道:
“本公子砸他們麗春院的東西。
那是他們的榮幸。
居然還敢堵在家門口要損失。
反了他們了!”
侍女如煙自然是知道三公子李慕白什么脾氣秉性。
只能默默點(diǎn)頭:
“好吧。
就這么辦!”
三公子李慕白看向發(fā)出劇烈戰(zhàn)斗聲的劍心湖方向:
“那邊怎么那么吵?”
侍女如煙咬著牙有些憤怒道:
“今天是無名宗的人來咱們李家討教的日子。
現(xiàn)在正在劍心湖打的正激烈呢?!?p> “無名宗?
人都已經(jīng)到了?
哎喲,都說喝酒誤事,果然不假!”
李慕白搖晃著站了起來,好似一個不慎便會摔倒一般。
“公子小心?!?p> 如煙主動上前,攙扶住李慕白。
感受到身旁的柔軟,李慕白調(diào)笑道:
“靠我這么近,就不怕本公子跟上次一樣……欺負(fù)你?”
如煙聞言不僅沒躲,反而欺身上前,媚意橫生的嬌笑道:
“哈哈,公子說笑了。
公子是家主之子,奴家是下人,還不是任憑公子欺負(fù)!”
如煙本二八妙齡,生得體態(tài)豐滿,肌膚白皙腴美。
再加上先天體香舉止嫻雅,此時一笑端的是風(fēng)情萬種。
“哈哈,想什么美事呢你?!?p> 李慕白見狀不禁輕笑出聲。
如煙從小便成了他的侍女,隨著年輕的增長,早就把自己當(dāng)做李慕白的女人了。
“先走了,去劍心湖那邊看看熱鬧,順便試試無名宗那些人的成色?!?p> 李慕白掐了一下如煙圓潤的鵝蛋臉,向著外邊走去。
無名宗的人既然來了,那沒有放過的道理。
被刺殺了十多年,心中總歸是有些怨氣的。
“三公子小心?。 ?p> 侍女如煙望著李慕白那消瘦的身子,居然沒有一點(diǎn)擔(dān)心,反而詭異一笑。
“三公子,跟你十年,你總對我遮遮掩掩。
可我把你看的一清二楚!”
天下人都知道,李家的三公子是紈绔草包,沉湎酒色,附庸風(fēng)雅,夜夜笙歌,難成大器。
然而,作為和李慕白朝夕相處的如煙來說,卻很清楚的看透了李慕白真正的自己。
家主李敬城已經(jīng)算是藏的很深了。
大公子李不休,二公子李不成也算是蟄伏隱藏的高手。
可如煙明白,這位李家三公子藏的更深!
深到,即便她這個仙來境中峰的絕世高手,也一點(diǎn)都看不透....
李家,劍心湖邊交戰(zhàn)依舊。
在連續(xù)擊敗了兩個歸真境小宗師級別之后,文志此時已經(jīng)面如金紙,氣喘噓噓,汗流浹背。
體內(nèi)的靈氣,十不存一。
而對面,又一個無名宗的歸真境弟子,帶著獰笑走了上來。
“你確實(shí)厲害,到現(xiàn)在還能拿得動長鞭。
不過你的長鞭就快要斷了!”
“連敗我兩位師兄,你也算是不錯了。”
“可惜,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p> 無名宗的弟子,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手中的利劍已然出鞘。
見到此狀的李家年輕門客,都是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fā)抖。
文志連敗兩人,可卻一個未能殺死。
每到關(guān)鍵時刻,那湖邊欣賞景色的年輕人,便會出手。
無名宗能殺李家的人,可李家卻殺不了無名宗的!
這憋屈的感覺,讓他們心中異常憤怒。
“只能在戰(zhàn)這最后一場了!”
“不管如何,今日總歸要?dú)⑸弦粋€!”
文志氣喘噓噓,拿長鞭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不過雖然如此,文志手中的長鞭,還是平舉而起,直指對面。
“來!”
聲音落下,那無名宗的弟子,臉上帶著一絲獰笑,快速沖殺而來。
嘩嘩嘩!
手中長劍揮動之間,數(shù)十道的鋒利的劍芒,向著文志而去。
然而。
文志并未閃躲,而是徑直沖向那無名宗的弟子。
咔咔!
劍芒略過,鮮血爆射而出。
文志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長鞭化形為靈蛇,直指那無名宗的弟子。
“你這要是玩命!”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殺的了我!”
無名宗弟子獰笑了一聲,同樣調(diào)動體內(nèi)靈氣,手持利劍向著文志爆射而去!
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一直身在湖邊的蕭摩訶見狀,手中的靈氣已然開始凝聚。
文志可以死,不過無名宗的弟子,死不得!
幾乎是剎那之間!
文志和無名宗的弟子,已然撞到了一處!
文志的身軀橫移,那本刺胸的長劍,穿透了肩膀。
而那本來應(yīng)該殺爆無名宗弟子頭顱的長鞭,卻在關(guān)鍵時刻停了下來。
“嘿嘿,想殺我,你還差了點(diǎn)?!?p> 無名宗弟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而李家這邊,卻都是面色鐵青,可卻無可奈何。
“笑話!我若想以死相拼去殺人,即便是仙來境如何能阻我!”
文志一笑,露出有些森白的牙齒,
“給我爆!”
轟!
那本定格的靈蛇長鞭,瞬間涌現(xiàn)一股強(qiáng)悍的靈氣,直接轟在了那無名宗的弟子頭上!
嘭!
只是一個瞬間,那無名宗弟子的頭,就宛如西瓜一樣爆了開來。
“這一次,你失誤了?。 ?p> 濺的滿臉是血的文志,看向湖邊那個臉色有些難看的蕭摩訶,咧嘴一笑。
他心中早已下決心,即便是自損三千也要?dú)嘲税佟?p> 再加上之前蕭摩訶一直暗中出手救人。
實(shí)在欺人太甚!
文志豁出去了!
“你找死!”
此時的蕭摩訶,看向文志的臉上滿是冰寒。
在他的保護(hù)下,還依舊殺了無名宗的弟子。
這讓自信的他,心中充滿了怒火。
“去陪葬吧!”
沒有多言,蕭摩訶揮袖之間,一柄長劍瞬間爆射而去。
帶著絲絲的殘影,幾乎剎那便到了文志的眼前。
見到這一幕的李家子弟,皆是面色大變,想要出手卻來不及了。
而馬一刀有心想出手。
奈何他只是一介書生。
根本沒有阻止的能力。
本想替文志替李家認(rèn)輸。
可文志的行為傻子都看得出來。
那就是寧愿一死也要跟無名宗的人拼了。
若是他替文志認(rèn)輸。
文志此刻必死,即便是認(rèn)輸也來不及了。
文志雖然不服,但是心滿意足,好壞殺了一個無名宗弟子。
自知必死的情況下,也閉上了眼睛了。
作為李家培養(yǎng)的死士,他早就料到這一天了。
然而。
就在那長劍已然來到了文志的額頭,只差一寸便要徹底的刺進(jìn)去之時。
一聲輕笑突然傳來。
“我這看了半天,原來觀戰(zhàn)的也可以出手啊?!?p> “早說嘛?!?p> 隨著聲音的落下,那本要刺進(jìn)文志頭上的長劍,瞬間定格在了原地。
“放肆!”
“誰敢無故插手!”
無名宗之人見狀,都是一臉怒色的轉(zhuǎn)頭看去。
李家之人也同樣好奇,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出手。
不過這一看,他們的神色都是一愣。
只見一白袍少年,一手拎著酒壇,一手抱著棋盤,正向這邊走來。
待那少年走的近了。
眾人仔細(xì)一看。
那少年動如龍帶風(fēng)雨,行如虎震山林,雙目柔和暗藏霸道,舉手投足瀟灑放蕩。
只是隨便看一眼,便覺親近,心向往之。
美中不足的是,這少年走路飄然,眼角烏黑,舉止間帶著幾分慵懶困意。
眼神遠(yuǎn)不及在場之人那般炯炯有神。
“你是何人!”
“膽敢插手李家和無名宗之間的比斗!”
一無名宗弟子,看到來人,頓時厲喝出聲。
然而。
面對他的質(zhì)問,那少年根本沒有搭理,徑直來到了文志的身邊,仔細(xì)驗(yàn)看一番。
一口美酒喝下,李慕白看著眼前的文志輕笑道:
“.還行,傷的不重,歇息兩天就好了。”
“三.……三公子!”
看到眼前之人,文志愣了愣,而后趕緊單膝跪地,恭敬無比。
作為李家的死士,他不可能不認(rèn)識這大名鼎鼎的李家三公子李慕白。
“這無名宗的人好生霸道啊?!?p>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無名宗呢?!?p> 喝下一口美酒,李慕白看向文志,有些迷醉的輕笑道:
“拿起你的長鞭,剛剛本該死幾個,就去弄死幾個?!?p> “別的地方不敢說,可在李家怎么也不能讓外人欺負(fù)了!”
話音落下,文志猛然抬頭看向李慕白,眼中亮光一閃。
今日,這是他聽到的最熱血的話!
他不知道李慕白的底氣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出手救了他。
可李慕白既然讓他去殺,那便去!
在李家,怎么可能讓外人欺負(fù)了!
沒有遲疑,文志廢力的提起地上的長鞭。
牽動了傷口,疼痛襲來,鮮血染紅了半邊的身子,可文志不在乎。
他只是一步一步,提著槍,向著剛剛本該死去的兩人走去。
現(xiàn)在的文志,就算是一個玉璞境都打不過。
可這個時候,他的信心卻是最足的時刻!
因?yàn)?,李家的三公子,就站在他的身后?p> 見到這樣一幕的年輕門客,都是臉上帶著激動之色。
李慕白雖然只是一個酒中色鬼,可卻是李家的三公子。
李慕白,足以代表李家的態(tài)度!
在他們看來,剛剛令那利劍停下,應(yīng)該是李府中的高人出手。
這代表,李家準(zhǔn)備插手這場戰(zhàn)斗了。
然而。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無名宗的蕭摩訶,和李家管家馬一刀,無名宗領(lǐng)隊(duì)章天,三人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其他人看不出來,可他們卻感知的一清二楚!
剛剛令那長劍停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慕白!
李慕白,有修為在身!
而且,修為絕對不弱,要不然擋不下那仙來境中峰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