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辦公室,上野面無表情。
雖然隱瞞了發(fā)現(xiàn),可是要銷毀敵人留下的證據(jù)還是很困難的。一般的任務記錄會存放在任務發(fā)布處的儲藏室,可是哪件任務又比較特殊,極有可能保管在火影大樓中。
上野左思右想了一下,證據(jù)可不止這一件,還有證人。處理下水道的人員,酒居的老板,自己想要做成這件事頗有難度。
‘真依,去把卷軸送去檔案室封存,你人呢?’
‘哈依,馬上就來?!?p> 抬起頭,真依抱著一堆卷軸東奔西跑。看著急急忙忙跑腿送文件的真依,上野心里有了想法。
火影大樓的檔案室、任務發(fā)布處的儲藏室,自己以前跑腿的時候也去過,除了火影大樓的檔案室有人把守比較難,其他地方倒是很容易進去。
她能信任嗎?
【塬繪真依對你的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三級半】
上野查看了一下真依對于自己的好感度,這樣的好感度目前來說是最高的,問題就是她會幫自己銷毀那些證據(jù)嗎?
賭一把?
試一下?
上野搖搖頭,還是不要假于他人之手。這傻姑娘笨手笨腳的,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萬一牽扯到她的安全就不好了。
下午,落日余暉照射在大地。
上野揣著褲兜準備回家,身后一陣用力差點沒把他隔夜飯都給撞出來,踉倉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你咋咋呼呼做什么,吃錯藥了?”
真依擺開臉上的手指,手里提著小籃子憨笑道:“前輩之前不是想吃我的鮑魚,我們一起去買菜吧?”
“開玩笑的,我沒時間?!?p> 聽見這句話,真依眼中的憧憬逐漸消失化為失落,雙手握住籃子扭動。瞧見這幅模樣,上野嘆了口氣。
聽見上野嘆氣,真依頓時喜笑顏開,大大咧咧推著上野的后背往前小跑。
“前輩走快點,晚一點就不新鮮了?!?p> “喂喂喂!我還沒有答應你,輕點!我要快斷了。”
被一路推搡到海鮮市場,空氣中彌漫著咸濕的味道,有臭又感到有些新鮮,不知道這兩種想法為什么在上野腦中出現(xiàn)。
蹲下身,上野逗著玻璃池中的大龍蝦,玻璃池上標注著價格。雖然提不上天價,但也是讓人看見后一陣肉疼,一旁的真依正看著鮑魚。
上野一愣,她有錢嗎?
回首望去,只看見真依臉上憂愁滿面,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摸索。上野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傻姑娘肯定沒有來過這里,也不知道海鮮如此昂貴。
一口應承下海鮮大餐,卻不知道自己的錢包是否能承受住。
上野無奈取出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抽出好幾張一千兩的大鈔,站起身揉著真依的小腦袋。
“我提出的就應該我出錢,你只管做好就行,如果失敗以后就別提要我請客吃飯這種事情?!?p> 看著價格呆若木雞的真依,緩緩看向上野頓時面紅耳赤,怯懦的點點頭,沒有擺開頭上的手掌。
挑選合適的食材,上野還自作主張買了兩只大龍蝦。有了上野的保底,真依開始購買所需的食材配料,帶來的小籃子滿滿當當差點沒裝下。
看見錢包里的大鈔一張張離去,上野心都在滴血。
走在路上,真依不自覺的靠近上野。
摸著自從被真依纏上后日漸癟下來的前輩,上野惡狠狠的說:“小心些,如果沒把這些海鮮料理好,我就把你料理了!”
“哈依!我會努力的?!?p> “光努力可不行,要手藝!”
“嗯!”
兩人相決來到小巷子下,這是上野第一次去其他人家里做客,心里怪怪的。路過巷子,又不覺想到之前這里的廝殺,當時自己怎么敢?
搖搖頭索性不想,這可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事情,想起來胃里一陣反胃,差點就吐出來。
被真依領上二樓,沿著走過擺滿雜物的過道,來到一扇房門前。真依放下菜籃子取出鑰匙開門,走廊上晾曬著幾件衣物,上野看了一眼就扭過頭。
房門被打開,里面是一處很小的房間,比自己之前租住的公寓房還小。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陳設簡單,客廳兼用了臥室,角落里放著一張桌子,靠墻還堆放著一些紙箱。
廚房和衛(wèi)生間只有一個門隔開,狹窄逼厭。一個灶臺就占據(jù)廚房絕大部分空間,碗櫥里寥寥幾個盤子,但勝在干凈。
整個房子簡單樸素,很難想象是一個女生的住處,但又很符合真依。她一個人不需要多少物質就能生活下去,不用寬敞的房子來提供過多的生存空間。
“第一次邀請人來家里做客,真是抱歉。”真依一邊說著一邊笨手笨腳取出水壺燒水泡茶。
將小桌子移出角落,真依還很細心給上野墊了一個枕頭。環(huán)視房間四周,窗戶的陽臺種著兩盆不知名的野花,單人床緊貼著墻壁,從窗戶往下看剛好可以看見之前廝殺的巷子。
泛黃的墻壁上掛著一張照片,是真依戴著護額手持忍者證書的畢業(yè)照,床頭柜上放著一把苦無和一個儲物罐。床的另一頭有一件衣櫥,外表的油漆干燥剝裂。
“前輩,請喝茶?!?p> “嗯?!鄙弦巴苿右幌虏璞骸岸嘀x?!?p> 整個屋子雖然老舊,但被她收拾的很干凈,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上野打量四周,想說什么又無從下口,廚房里真依正在處理海鮮,也不知道那樣的廚房能否處理掉那些海鮮。
還能怎么樣呢?
上野躺在地板上,天花板上裸露的電線鏈接一盞電燈泡,順著電線看見床頭的粗糙的開關,不用多想這可能是她自己弄的。
本來想自己以前的日子已經(jīng)夠艱難了,她過的可能比自己還要難。沒辦法,這就是平民孤兒的日子,比不上那些出生名門大族的孩子,從小過這衣食無憂的生活。
耳邊傳來水流聲,緊接著傳來真依的嬌呼聲,一只缺了一半身體的龍蝦順著廚房爬到上野身旁,真依拿著菜刀慌里慌張跑來。
“對不起,前輩!”
上野撿起地上的龍蝦:“別折磨它了,也別折磨我,給個痛快行嗎?”
接過龍蝦,真依走進狹小的廚房繼續(xù)她的刑罰。廚房里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是水漫過池子就是菜刀掉地上,上野坐在矮桌旁望向窗外的天空,今晚凌晨能不能吃到海鮮大餐?
“啊呀!”一道驚呼,上野起身走進廚房。
真依的手指冒出鮮紅,捏著手指看見上野走來不知所措。
“沒問題的,我處理一下就好?!?p> 上野心里拔涼拔涼,可惜自己的錢包了。撿起地上的菜刀放在案板,握住真依的手指清洗傷口。
“家里有沒有醫(yī)療包?”
“沒有······”真依垂頭喪氣的說。
將手指放進自己嘴里吸吮出鮮血,牽著真依來到客廳,從桌子的抽紙里扯出幾張紙包裹住傷口。
“讓我來吧,笨手笨腳,吃啥啥不剩。”吐槽一句,上野解開真依的花圍裙穿上。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上野走進廚房開始對半死的龍蝦進行下一輪折磨,真依捂著手指進行技術性指導,兩人輪流對龍蝦等海鮮進行可持續(xù)的折磨。
“前輩,鮑魚要合上了!”
“前輩,龍蝦鉗子好大哦!”
“前輩,你好厲害哦!”
上野用刀破開龍蝦的背得意道:“基操勿六,安心等飯熟?!?